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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啊?
——我怕我半个人吓死你呀。
在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第五奕]都很怕听到有人问他类似于“你为什么要独来独往”这样的问题,不,应该说他那段时间怕任何人问他任何问题。那是他过的最极端的日子, 一如《麦田守望者》里说的:他不能跟任何人谈论任何事, 因为只要他一谈起,他就会想念一个人。
真的是毫不夸张。任何事情都能让[第五奕]瞬间想到他的[楼等闲]。
想到[楼等闲]的愿望,想到[楼等闲]的唠叨,甚至是想到[楼等闲]笑起来时左边唇角的弧度总是会比右边高出一点、显得有点像是一个憋着坏的笑的细节。
后来[第五奕]是怎么渐渐从这种状态里走出来的, 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了,他只知道当他某天蓦然回首时, 他已经能很坦然的和任何一个人谈论起任何一件事, 包括他是怎么把他的[楼等闲]搞丢的,以及他是抱有着怎么样的决心与信念在等待对方回应。
甚至这个自愈的过程,都在后来成为了[第五奕]说服自己继续坚持的洗脑包。
——你看,连你都可以从对[楼等闲]讳莫如深变成与人调侃, 那你又为什么等不到[楼等闲]呢?无外乎是等待时间的长短而已。
地球是圆的,平行宇宙也是,只要一路向前,早晚有天他会回到最初也是一切的起点。
没有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而他恰好拥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
这些时间里,[第五奕]做了很多事,救了很多个平行世界,也和很多个挚友有过对话,而几乎每一个药无患都问过他一个类似的问题:“你就这么放不下楼等闲?还是说那个世界的他有多大魅力, 才让你连一个百分百还原的世界都复制不出来?”
[第五奕]也总会不厌其烦的和友人解释,他和[楼等闲]之间的爱情,早已经无关魅力,那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解释清楚的。
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解释,那大概就是……“如果我自私的和其他楼等闲在一起了,那我的[楼等闲]该怎么办呢?”
是,宇宙那么多,他完全有能力按照他所希望的,去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楼等闲。可是,哪怕是那样的楼等闲,也不是他的[楼等闲],不能是他的[楼等闲],总有另外一个第五奕等在那里,他不能铸造这个奇怪的闭合环。
不是他有多么好心,也不是他在故意为难自己,而是害死[楼等闲]的是他,他怎么能抛下[楼等闲],独自去幸福呢?
“[楼等闲]早已经抛下你了,大哥。”药无患说话总是特别的不客气,又一针见血。
[第五奕]少有和药无患呛声的时候,无论是哪个世界,那都是他习惯性跟着的“老大”,只有在药无患这么说的时候,他才会炸。不管经历了多少个宇宙,不管听了多少遍,每每听到药无患这么说,[第五奕]都要拍桌而起,满脸狰狞,眼球充血的据理力争:“他不会抛下我!永远不会!”
那还是发生在a宇宙的事情,当时他们与任务者还没有图穷匕见,虽然生活已经隐隐有了紧张之意,但至少他们还能腾出空来偶尔忙里偷闲。
[楼等闲]绝对是偷懒小队中的积极分子,翻着花样的想要不干活儿,一天能找出八百个理由来休息。
做事认真的[第五奕]对此自然是很不满的,他很讨厌那种不顾场合、不看气氛的所谓“随性”,好比这种在大家都很严肃对待的时候,[楼等闲]却一边答应会帮忙一边又满不在乎的捣乱,那并不能活跃气氛,反而会让[第五奕]觉得自己很不被尊重。
但当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第五奕]很珍视和[楼等闲]之间的感情,不想吵架,只能一次次的忍让。
可圣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更不用说[第五奕]这种人了。
在某次[第五奕]终于忍不住之后,他和[楼等闲]爆发了自交往以来最大的争吵,也是唯一一次争吵,两个人在[陆见晏]的办公室里争的面红耳赤,气喘如牛,瞪着眼睛看着对方的样子不像是恋人,更像是杀父仇人。
一个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这个样子,除了我,谁还能忍你?”
另外一个说:“我让你忍了吗?!我求你忍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有什么不满都憋在心里不说,非要等着最后算总账的样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哪里惹着你了?!我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就已经够了,不想再有一个这样的爱人!”
尽管彼此还保留着不对对方动手的克制,坚决不说分手的原则,但就当时现场的情况来看,他们能不恋人便仇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最后,一切以[楼等闲]的摔门而出作为终结。
但几乎是在[楼等闲]夺门而出的那一秒,[第五奕]就后悔了,他不想和[楼等闲]吵架,真的不想,他很怕一点的裂痕都能成为最后导致他们分道扬镳的关键。但谁曾想,这样的心里反而成为了他们不能交心的关键。
[第五奕]反思,他也确实有错,早在第一次觉得[楼等闲]这么做不合适的时候,他就该和他直说的,毕竟大家都知道的,[楼等闲]做事真的不怎么过脑子。
连公认没有心的[陆见晏],都难得对[第五奕]多说了一句:“傻愣着做什么?快去追啊。”
但[第五奕]追的还是晚了,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药无患]最可怕的记录是利用能力在一天之内拯救了地球三次。
在看到外面天降陨石,据说就砸在某个从大楼里刚刚出来的倒霉蛋头上时,[第五奕]的心脏甚至在那一瞬间停跳了。
他好像一下子就不会思考了,又或者是大脑思考的太多,就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回忆着[楼等闲]的种种,以为自己真的就这样失去了他的爱人。在他们争吵过后,他永远的失去了他,那简直是来自命运最大的恶意。
然后,[第五奕]就被从背后冲过来的[楼等闲]抱了个满怀,对方的脸上都是泪水,明显也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检查着[第五奕]有没有受伤。
[楼等闲]没有被砸,出事故是别人。
[第五奕]理智回笼时,差点疯了:“你特么跑去哪儿了?”
“我就躲在晏晏办公室隔壁啊!”[楼等闲]也吼回来。
“你躲隔壁干什么?”
“看你会不会追我!”
[第五奕]:“……”你以为咱俩是在拍偶像剧吗?
总之就是搞了个打乌龙,两人都以为对方出了办公楼,就被陨石砸死了。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吼完又重新抱在了一起,用从未有过的力度,恨不能就这样融在一起。
“抱歉,”[楼等闲]最先道歉,他总是有一说一的,“是我不对,我没有和你说清楚,理所当然的以为你会懂,我不断的找你出去玩,只是看你太累了,想要让你放松。可是你的脸却一次比一次更加严肃。”
[第五奕]怔怔的看着[楼等闲],心中想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正武断的是他,错的是他,他真的太不知所谓了。
一个劲儿互相道歉的两人,差点因为坚持是自己错了、对方没错而再次吵起来。
事后不管什么时候回想,这段往事都只剩下了甜掉牙的糖。以及,[楼等闲]当时的信誓旦旦:“我怎么会真的抛下你一个人呢?别开玩笑了,再生气我也顶多离家出走到隔壁,不能更远了。我舍不得离你太远。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抛下你,哪怕你选择了抛下我。”
[第五奕]当时的回答是一脸嫌弃:“你怎么肉麻?”
[第五奕]在很多年后的今天的回答,则是一遍又一遍的心里说,我也不会抛下你的,哪怕你抛下了我。
“……我们说好的。”[第五奕]垂落的坐回沙发上,再没有了对着药无患吼的怒气,只剩下了反反复复的自我洗脑,他们说好的,谁都不会抛下谁。
那誓言比金子还贵。
那誓言比珍珠还真。
那誓言可以跨过时间与空间。
这点信念,在某天[第五奕]竟然遇到了一个理智成熟而又善良美好的主脑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是的,终于有主脑从中二少年进化到了正常的成年人,也或许这个主脑只是在大多数主脑千万分中的恶里诞生的唯一的善。它所掌管的三个平行宇宙,是[第五奕]经历过的最舒服的世界,他不需要为了杀死主脑而斗智斗勇,也不需要为了拯救记忆中哪个遇险的朋友爱人而奔波,他只需要看着他们幸福就好了。
事实证明,当主脑的目的不再是不择手段、贪得无厌的索要能量,而是一步步按照正常步调来安排任务者和系统做任务后,那个世界会变得美好到不可思议。
当然,这种美好分到某个个体的时候,也许还是会遭遇不幸,好比飞来横祸的灾难,又或者是躲不开的意外,但至少再也不会出现一个陆见晏需要去担心会不会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他身边的亲朋好友被别人取代。
不同功能的系统,对任务者发布着不同方向的任务,但殊途同归,他们都在致力于把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宇宙变得更加美好。
关心环境,关心人文,关心慈善,关心一切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东西。
而一旦有任务者或者系统心生邪念,想要采取走捷径的路子,就会得到来自主脑的警告,在原住民没有以任何形式伤害到任务者的前提条件下,任务者也不可能以任何形式、蓄意的去伤害原住民,不管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第五奕]甚至和那个主脑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了聊。
“你把你的平行宇宙照顾的很好,好到都像是假的了。”[第五奕]这么说。
“我为其他宇宙的我制造的麻烦对你道歉,我只是太渴望成长了。”不管是人还是机器,有时候总会在追求前路的道上迷失自己,本想要变强大好让世界更美好,却一点点偏离了目标,在不择手段之后忘记了最初想要变强的真正动力。
“我会遇到越来越多这样的你吗?”
“我希望你能遇到。”主脑化作的美丽少女充满真诚的看着[第五奕],她的眼睛就像是她的性格,写满了温柔,“出现越来越多的我,就代表着我已经储存够了足够的能量,也许马上就可以进入下一个力量阶段了。”
“你最厉害能厉害到什么程度?”[第五奕]对主脑还是有些忌惮的,他希望主脑因为力量足够后能够平和下来,却也怕主脑得到了太多的力量而他再也没有办法在其作恶时将其杀死。
“唔,”主脑用食指点着下巴,苦思冥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猜,只是一种推测啊,也许我真的能够战胜时间。”
“你是说……”[第五奕]突然就像是被谁掐住了嗓子,也许是近乡情怯,在他等到了这多年,流浪了这么多宇宙后,这是他最接近自己真正愿望也许能够被实现的时刻。
“是的,当我足够强大后,说不定我就能够实现你的愿望了,打破你我之间的怪圈。”
不在无限的制造平行宇宙,真真正正用时间去解决问题。
“你能给我一个估算吗?”需要多少时间你才能够真正长大。
“我……”主脑其实也说不好。
“不,不用告诉我了,多久我都等的起,我会一直一直等下去!”从未有那一刻,[第五奕]能说这话说的如此有底气。曾经,这些话只是一种他其实很清楚的自我安慰,如今它终于找到了零星的理论支持。真是太好了。
那是一种词穷到极致的不可思议,他身体里迸发出的希望与渴望,甚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主脑却笑了:“我更喜欢现在这个你,以前的你总感觉暮气沉沉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掌握时间至少我的个人推测,还有一个可能是恢复死掉的自我备份,你知道的,类似于人类的肢体再生,当然,是恢复比较正常的我的,不是疯狂版本。”
后来又过了多久,[第五奕]已经忘记了,他只记得某天当他在某个平行世界醒来,这个唯一善良的少女主脑就找上了他,激动的说:“我成功了!你需要和你的朋友告别一下吗?告别完,我就送你回去。”
“不需要告别!”[第五奕]毫不犹豫,因为他的朋友和爱人都在过去等着他呢。
一个清脆的响指之后,[第五奕]睁开了眼睛。
他眼前正是[楼等闲]在抱着他哭,一边道歉,一边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离家出走最远的距离只可能是隔壁。”
[第五奕]整个人都傻了,他当然清楚他回到的是哪个时间段,他和[楼等闲]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他的脑子里被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哪怕只是一句话,他都不会记错这是哪个时间发现的。这真的是a宇宙,他们和任务者的斗争还没有白热化,他和[楼等闲]发生了自交往以来第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争吵,然后在乌龙过来,喜极而泣的和好,约定再也不会分开。
再没有比这个时间段更加合适的了。
[第五奕]再一次用力的抱住了[楼等闲]:“是的,我知道,你总是会说话算话的。”
他深深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宇宙中最美的杰作,他欣赏他,珍惜他,甚至到了不敢触碰的地步,可那人又是实实在在的,火热的身躯火热的心。
哪怕对方什么都不记得也没有关心,他可以替他们都记得。
然后,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这个世界就像是故意为了圆梦[第五奕]的种种妄想,[楼等闲]突然睁大眼睛,像是有什么发现,惊喜的说:“你也重生了,对不对?你也拥有未来的记忆?是我啊,你的系统888号真诚为你服务!”
“888是你自封的号码?没有系统会这么叫。”[第五奕]哭笑不得,却接话接的流畅又自然。
“啊啊啊,真的是你!”
在[楼等闲]激动的就要亲上来的下一刻,[药无患]好死不死的出现了,他匆匆从跑车下来,看上去一脸的焦急,甚至连跑车门还没关都顾不上来了,只一心想要尽快见到[陆见晏],
[楼等闲]假装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对[第五奕]说:“老夫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跟上!”[第五奕]在替[药无患]关上车门之后,就干脆利索的拉着[楼等闲]去看现场版了。
[陆见晏]的办公室门果然也着急的忘记关了,[第五奕]能很清楚的从半遮半掩的门缝里看到,[药无患]在压着[陆见晏]亲吻,不管不顾,疯狂又炙热。
[楼等闲]捂住了自己惊呼的嘴,然后模模糊糊的对[第五奕]说:“晏晏一定会打死他的。”
[第五奕]也这么觉得。
[楼等闲]继续开脑洞:“你说无患是不是也是……所以才这么冲动?换我也是啊,明知道自己未来要死,却惨到在死前都没有告白,重生后第一件时一定是传达自己的心意。虽然,咳,不会传达的这么激情四射。我都不知道无患这么老司机,啧。”
[第五奕]却从始至终都很安静,听着[楼等闲]唠叨,看着[楼等闲]神采飞扬,仿佛怎么样都看不够,直至[楼等闲]也发现了[第五奕]的安静,这种直勾勾的看才终于停了下来。
“你看我干嘛?”
“你,你怪过我吗?”[第五奕]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心里想要问的。
“怪你什么?”[楼等闲]疑惑。
“我害死了你。”
“拜托,”[楼等闲]一脸的无语,“牺牲我换取积分的决定是我们两个一起下的,不是吗?甚至是我起的头。谁知道我死了之后就没办法活过来了啊。我们又不是神仙,也没有什么许愿操作指南?说好的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呢?主脑才是最大坑货。不过,你看,我们最后还是成功了,不是吗?所以说,我们的决定是对的,只是等待的时间长了一点。你什么时候也像晏晏那么圣父了?还害死我?你脑回路正常吗?要害死……也是我们两个一起害死我的啊,我愿意与你共同承担这份罪孽。”
[第五奕]深深的看了一眼[楼等闲],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也知道他一定会这样嬉笑怒骂,他更知道……
他是假的。
哪怕他与他的[楼等闲]一模一样,哪怕他说他的[楼等闲]会说的一切,哪怕这是再美好不过的结果,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但也许是真的太真实了,又或者是太美好,[第五奕]才忍不住纵容自己多沉浸了一会儿,他最后再一次抱住了他,却没有亲吻,因为他知道一旦吻上,他就能清晰的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了。不过没关系,他想要经历的已经快要经历完了。
最后,[第五奕]对[楼等闲]笑着:“我爱你,直到永远。”
[第五奕]再次睁开眼睛后,就毫不犹豫的与这个世界的陆见晏一起,合力捅死了那个假装是善良主脑的主脑。这是另外一个平行宇宙,拥有一个掌握了更多信息的主脑,它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会伪装自己另外一个善良的自己,想要来蛊惑[第五奕],可惜没成功,反而被[第五奕]反利用,打了个措手不及。
主脑至死都在不甘心的看着[第五奕],它想知道为什么,[第五奕]怎么发现端倪。但[第五奕]才不要告诉它。
又一个平行宇宙被拯救了,[第五奕]马不停蹄的即将奔赴下一个战场。
来送别的友人欲言又止,一如有句歌词里唱的,梦来的温柔,而醒的残酷。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第五奕。]
[第五奕]却反而很放松,混不在意的耸肩道:“我总会等到他的,别为我担心,好吗?”
说完,[第五奕]就潇洒离开了,一如古早的西部电影里,践行践行走向夕阳的牛仔,一人,双枪,还有心中的那个他,便是整个世界。
[第五奕]在没人知道他是谁的另外一个世界,终于卸下了全部的伪装,低头从领口掏出那个善良的少女主脑送给他的系统探测器,那个探测器只连接着一个系统,属于[第五奕]一个人的系统。探测器的作用也只有一个,当系统醒来后,它就会开始发热,让[第五奕]成为全宇宙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有可能是被体温捂的太热,[第五奕]总感觉拿出来之前还是冷的探测器,如今还是渐渐有了温度。
人都是为了希望而活,因为有了希望,人才有生活的勇气。——《安娜.卡列尼娜》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真的彻底完结啦。
对于这个结尾,想要大团结的亲,就可以理解为探测器真的发热了,[楼等闲]真的回来了。
不过,蠢作者还是要说一句,有些时候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没有办法再回来,从个人这篇文的初衷来看,我个人会更倾向于最后探测器的热只是[第五奕]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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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与权臣为邻》
一句话简介:拆迁与反拆迁。
文案:
世人皆知,长公主唯一的儿子谢介文不成武不就,还脑子有坑。
他曾在江左有救驾之功,却只和皇帝表哥讨了一条街当赏赐。一条位于荒废许久的行宫不远处、久无人烟的大街。
但谁也没想到,三年后,蛮人南侵,山河破碎。
新帝率臣属仓惶出逃,定都江左,行宫变皇宫,一夜间鸟枪换炮。
谢世子优哉游哉,命仆从在街口钉下木牌,上书:我的街只租不卖,按年结算。
期待与亲们不见不散,爱你萌,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