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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千毒老人所说,这一场意外缠绵整整从阳光正好的下午折腾到了晚上,期间也不是没别人寻纪以两人,只是到了门口后,都是满脸赤红,一脸非礼勿视的表情离开了。
随着千毒老人添油加醋的一顿说,一众人也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不过在千毒老人的故事里头,这次的事件,完全是一场由食物,以及纪以特殊体质所导致的意外,完全没有她自己的什么问题,而安白也只是恰好赶上了,而不是她找来的。
众人听了这话,面色各异,思绪更是各不相同,只不过相同的是,她们都没有试图再靠近那个发出不和谐声音的房间,默契的不去靠近。
唯一一个顶着小孩模样的老不修,也是到了半夜才回到了房门口。
没错,这场缠绵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不得不让人感慨于女人的持久力,以及表示深深的怀疑,这么下去,安白(安公子)吃的消吗?
不管如何,在半夜月光皎洁时,房间里头暧昧的声音终于停歇了,整个房间都显得静悄悄的,唯有月光透过了那大开的床,映照着光。
许久之后,那偶尔随风才会扬起些许的床幔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撩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有些衣衫不整的纪以。
此时的女人透露着一股子事后的慵懒劲,衣襟堪堪的合拢,遮住了锁骨以下的位置,却又没遮住那裸露出来的暧昧痕迹。
她发丝散着,一双纯白的眸子透露着阴冷,面上还带着些未散去的红,显得那张俊美的面有些魅惑暧昧,但这面上却又毫无表情,冷若冰霜,丝毫没有半点平素的温润。
她赤裸着脚下了床,那很快合拢的床幔,遮掩了床榻上凌乱的被褥,以及被褥下头覆盖的人,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大概只能瞧见床榻上的男人被折腾的确实挺惨,没被被褥覆盖的部位,都是一些暧昧无法言说的痕迹,便是白皙的手臂上也都是。
他静静的昏睡着,若非胸膛有些许起伏,几乎让人觉得这人是不是被折腾死了。
纪以赤着脚,也不在乎自己此时的衣衫不整,而是径直取过挂在房间里头一把用来装饰所用的宝剑,出了屋子后,而后便遮掩上了房门,慵懒的抱着宝剑靠在了门边。
“嚯,终于出来了!”
门外有人,千毒老人就蹲在一旁走廊的栏杆上头,见纪以出来,那张娃娃面上笑的很是猥琐,道:“温香软玉之后,怎么感觉更不高兴了!”
千毒老人说着这话时,好像为了证明她的话是真的,人已经警惕从栏杆上跳了下去,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停留在一个她觉得安全的位置。
纪以瞟了她一眼,惜字如金的冷声道:“药。”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药早就准备好了。”千毒老人讨好的笑,而后从怀里头取出一个药瓶子,一步不敢往前走的将瓶子扔给了纪以,道:“这是上好的伤药,抹在身上,不止能化青解淤,还能缓解腰酸背痛什么的,绝对是上好疗效”
纪以抓药进手中,面无表情打开,轻嗅之后又合拢,而后依然是那副慵懒靠着门边的模样,她道:“让你的故人出来吧,听了这么久的墙角,不累吗?有事就速战速决。”
闻言,千毒老人面色一变,转而又一副没听懂话的表情,无辜的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故人?”
说着还左右瞧了瞧,一脸的无辜。
那厢纪以却不理会她,而是径直冲着前方,漫不经心却又冷意十足道:“我耐心有限,没兴趣和你们纠缠。”
随着她话音落下,陡然一阵劲风而过,随即对面不远处的屋顶上便站了一人,不是旁人,正是十几日前,在云城将云鹤白送去见阎王的那位黑衣面具人。
她此时便站在屋顶上,负手而立。
“还有一个。”纪以连眸子都没转动一下。
“啧,这都能被发现?”许久未见的闻亦莲蹲在了庭院里头的树上,笑意盈盈的冲着纪以摆手打招呼:“又见面了。”
纪以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而是直直的看向了房顶上头那个面具黑衣人,道:“为“神袛遗址”地图而来?”
“是。”面具黑衣人的回答也是简单明了。
“一起上?”
说这话的瞬间,无论是千毒老人,还是闻亦莲都能感觉到纪以的气息变了,那是一种诡异而又令人心瑟的危险气息,是从未在纪以身上感觉到的气息。
此时的纪以,虽然没做任何动作,仅仅是抱着把用来装饰的无用宝剑,便是衣袍都有些不整,好像轻扯就会脱落,连脚上都是赤裸未着一缕,可她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危险,危险到了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远离她!
“开玩笑,我只是看戏的,没有要和你对上手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没人比千毒老人更了解纪以,这人如今这样子,才是真正的纪以。
令人胆寒窒息的危险,好像下一刻就会化身为利剑取人性命。
而且千毒老人更懂纪以的本事,一般时候,这人可从未用过全力,她若是全力,只怕就是老一辈那些宗师高手都在她手里头讨不了好。
而现在这样子的她,明显是认真到了不耐烦的地步。
她可没兴趣触这人的霉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活人墓里头那些邪性家伙都不敢惹,甚至会怕纪以可不是没原因的。
“我先跑了,答应了哑巴月,还得给她送药,诸位后会有期!”说话的功夫,千毒老人便真的一溜烟,脚底抹油跑了。
留下屋顶上那位因为遮着面具,所以看不清表情,以及树上的闻亦莲狠狠的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实力啊!那身上被洞穿的两个洞不亏啊!”
原本闻亦莲还觉得纪以没什么本事,顶多也就比她厉害一些,如今才觉得能被自家义母都称之为疯子的人,还真不是一般人。
而且那平素的温润,竟然都是伪装吗?
此时的她,还真是有种让人心惊胆颤的感觉!
风中好似都带了些许杀气,等了许久,也不见屋顶上的开腔,树上的也只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纪以便有些不耐烦了,她再次开口道:“战?”
眼看着纪以已经蠢蠢欲动,若是自己再不开口,她便要率先出手的黑衣面具人,有些无奈的出声道:“不战。”
纪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勾起了今夜第一个笑,满是邪意挑衅,她道:“不战,滚。”
说完后,她便也不管屋顶两人,径直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