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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帕的手机在包里。
有大半电量却关机。
手机里记录了这个集邮女的集邮经历。
最后一张照片是和一个裸男的合照,时间显示为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男人在睡觉
偷拍!
这些单独拿出来都没什么问题,
但是,
疑生我发现了华点!
此处应有音乐~
清迈大多数酒吧夜里二十三点后关门,计算路程时间,瓦拉帕和那个男人有很大可能是在零点前到达她家的。
凌晨一点三十五分时瓦拉帕依然健康,没有任何被寄生虫感染的迹象。
虽然因为时间间隔较长,瓦拉帕的具体死亡时间无法确定,但警察依然能确认瓦拉帕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2点到4点之间。
虽然没有监控录像可以证明,但一个女孩在啪啪后,很难想象她会再次出门,哪怕出门也不会在半夜把手机关机。
瓦拉帕要么是在零点回家前就已经感染了寄生虫卵,并且寄生虫卵已经能潜伏超过2个小时不爆发。
但这和之后几次事件中的表现不符,从整个寄生虫卵投毒案来看,罪犯一直在实验的是如何延长寄生虫卵在人体内的潜伏时间,压制发作时间。
如果罪犯那个时候就已经掌握了控制寄生虫爆发时间的力量,后来就不会再做类似的尝试,班加沙的师傅就不会接触到虫卵后立刻感觉痛苦,也不会被折磨了二十多分钟才死去。
显然,瓦拉帕感染的时间是在当日一点半以后。
要么,
她真的在凌晨自己出门作死感染了虫卵。
要么,
就是有人在她家里,对她进行了虫卵寄生。
得灯登等灯灯!
真は一つしかない!
清迈特事科办公室。
王珏的推论得到了在场警员的认可,下面要做的就是收集罪犯的犯罪证据。
有个词叫有的放矢,也可以说是先射箭再画靶。
一切以对方有罪为前提出发,任何可能和案件相关联的线索都会作为证据被搜集。
监察科里,几十台显示器同步快放各个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
再确定嫌疑人的前提下,搜素的进度非常快,很快几个不同的显示器里就发现了嫌疑人的身影,虽然不是决定性证据,但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丝作案的可能都不会被放过。
和翁德那次不同。这一回,嫌疑人的身影在案发前多次在案发地点附近的监控里出现过。越来越多的线索汇集到一起,大家已经可以确认,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犯人。
但问题是,嫌疑人是个有社会地位的英伦人,并且依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他就是罪犯。
这时候一位配着警少将衔的军装老人走进了监控室,在场的警员全部站起敬礼。
清迈警务总长,警少将,昆塔拿巴罗姆耶。
“总长,您怎么来了。”
“听说发现了嫌疑人,我还能坐在办公室喝茶吗。”军装老人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王珏和塔南。
“二位就是特事科新聘用的特别顾问吧,之前事物繁忙,倒是没能和二位见上一面,最近特殊案件频发,警队在这方面确实能力有限,希望二位能多提供宝贵的意见,毕竟在这方面你们才是专家。”军装老人和气的对着塔南和王珏表示着感谢。
军装老人走到监控前看了一会说:“就是这个人吧,该抓就抓该关就关,不要怕抓错,也不要顾及什么国籍之类的事情,有了事情就往我身上推。”
有了大佬扛责任,底下的小警员自然奋勇争先。
下午五点四十分,清迈连环寄生虫投毒案嫌疑人,不列颠德尔全资医院消化科主治医师保罗帕尔塞特,被传唤到警局。
王珏站在问询室隔壁的监控室里,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隔壁的嫌疑人保罗。
这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气色体貌要比瓦拉帕照片里软趴趴的油腻男出众很多,虽然容貌偏丑,身材矮小,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西服笔挺,气质自信昂扬。
问询进行的并不顺利,一方面警队并没有掌握保罗直接的犯罪证据,他对自己出现在监控画面里的解答虽然不是无懈可击,但也算得上有理有据,让人无法指摘。
另一方面大约傍晚六点钟的时候,英伦驻清迈大使馆高级参赞海勒盖伊森带着律师出现在了警局。
“长官,海勒盖伊森高级参赞提出,必须保证嫌疑人的基本休息,晚间二十点到上午八点之间禁止对他进行传讯审问。并且问询中,如果出现任何暴力或灵异能力参与,英伦都会像国会提出严正抗议并拒不承认问询结果。”一位内务警员如是说。
“照他说的做”孟卜警长只能妥协。
夜里九点二十分,保罗帕尔塞特,被传唤三个半小时后,在现有的线索无法指认犯罪事实的情况下,问询被迫中止。
警队全体休息取消,大家都在加班加点的汇集尽可能多的线索,各种空白的搜查令摆满了桌子,任何人觉得哪里有线索都可以拿一张自己填上地方去搜查。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能在明天下午五点四十分以前对保罗帕尔塞特定罪,那么他就会乘飞机飞离清迈回到英伦,从此逍遥法外,而清迈全体警员都将被钉在耻辱柱上,在每次警务大会上被其他警局拿出来鞭尸,一遍一遍的鞭尸。
对此王珏也没有什么办法,目前一切对保罗的证据都基于有罪推论,但要想真正起诉他,必须要有决定性的证据驳倒无罪推论,否则只能在收押时限到达后放他出去。
这里是清迈警察总署,不是屏河边上的小公园,王珏也不可能冲进问询室对保罗做什么。
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晚上十点十分,清迈警方拘押保罗帕尔塞特四个半小时后,问询室。
问询室里摆了张行军床,旁边放了简易的便溺器具。
保罗医生坐在行军床上,示意王珏也坐下,没必要拘束,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我认识你母亲,她可是个好医生,也是我们医院最漂亮的医生,嫁给安德森,可惜了你和你母亲很像,我说的不是长相。你们一样优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和陌生人说话都会害羞,而你都开始帮助警方办案了。”
说这话的时候保罗医生慈祥的像个要带小女孩去看金鱼的怪叔叔。
“您过奖了,我只是因为家传的关系,学过一点点玄学方面的知识,适逢其会而已。”
王珏显得很谦虚,之后就是对保罗的吹捧,什么医院中坚,道德楷模之类的,用外交辞令来说就是“双方进行了友好会晤,达成了基本共识”。
“怎么样?”看王珏出了问询室孟卜警长赶忙上去询问。
“很难搞,他的警戒心非常强,可以说滴水不漏。”王珏沉吟了一会儿,给出了让在场众人失望的答案。
无法逼供,正常问询没有结果,调查没有进展,以亲近晚辈身份奉承也没让对方有一丝动摇,再加上知道自己十几个小时后就会离开暹罗返回英伦,这样的人,实在没有能突破的漏洞。
或许只能用点盘外的招数了
如果直接服用荼靡花的话人会产生无法抑制的毁灭冲动。
但单纯的荼蘼花气味只会放大情绪,并不会产生灵异效果。
“阿赞南,我需要你跑一趟清莱府美赛县,那里应该有一些安南移民,他们手里有荼蘼花,我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翻盘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