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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人多看了一眼说:“这些女孩真漂亮,精致迷你,就如褐色的小精灵,纤巧的样子,怎么能做士兵呢,你看,她们的手腕上都系着绯色的丝帕,高贵了许多。”
小星回眸,淡淡地说:“她们是我们小镇宫殿的侍女,我的弟弟蓝瑟的女婢。绯色的丝帕是象征,这样居民可以分辨出她们的身份。平时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如果战争需要,她们就是坚强的战士,不要小看她们呢,鱼鳞人,你都未必能战胜她们。”
集市的叫卖声在我们的身后,沿着整洁的岩石小路,我们到了一幢矮房子门前,这座房子也是岩石建造的,屋檐上是野花编织的藤蔓,瓦片下褐色的茅草一根根干净美丽。
窗子是褐色的琉璃片,一片片闪着淡淡的光,半开着,里面传出香甜的气味,仿佛是在煮着茶水或是汤汁,一缕缕袅袅的香气。
门扉是岩石雕刻的,上面也有三角的图案,门上的铃铛是铜制的吧,在麻绳上缀着,古老幽幽的感觉。小星拉动了铃铛,门开了,一位穿着渔网裙手系绯色丝帕的侍女走出来,对我们颔首。
走进室内,我们在一张小椅子上坐下,狭窄的椅子让鱼鳞人的身体不停的晃动,然后两位侍女过来给我们加宽了椅子。
一杯热茶端上,鱼鳞人瞅着侍女一直傻笑,然后他突然说:“你们零羽星人是不是宇宙裂痕的二维世界礁氏家族的某个分支,我们在一个星体上旅行时,听过这样的描述,说你们是离开海洋,蜕变出来的一个分支,但归根结底是畜类的关系,是生命的侧枝,看似不完美,但是也有传说啊。”
小星的眼睛露出轻蔑的光,她声音冷冷地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我们活着,也遵循古训,从不懈怠,认真过每一天,珍惜每一个机会,不放过宇宙裂痕里的这一伟大的角色扮演,世界是千变万化的,有一天,生命的侧枝也可以成为主枝的替代者,看星辰蜿蜒流转,看流星随时有陨落,我们现在是侧枝,以后也许就是生命的主干。我相信,我们的目标会变成现实。”
侍女为我在茶水里放了一片鲜果,她的腕上的丝帕格外醒目,这些是磁偏角小镇侍女的标志,可是她们的眼神却似乎有几分迷离,如刚刚睡醒的人,在按照规矩做着不经过思考的事。
鱼鳞人喝着茶水,接着话题:“所以你们就是要战争,就是要选择和你们零羽星人毫无关系的绿满家族大战,是这样的吧,这是一种争夺,你们想展示自身的优势,想通过战争考验被改造过的生命线的状况,可是这样一旦失手就是族群的集体毁灭,你们没有想过吗?我和磁漫国的王没有当中间者来劝降的意思,我们是因为关心你们,你们常年在磁力线包裹的零羽村庄或是磁偏角小镇,隐藏自己也不错啊,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为何要这样的极端,你的姑姑和王子的决策是不是错了。”
小星,脱掉靴子,露出小巧的褐色鸭脚,她脚上的绒毛被窗棂穿过来的风吹着,侍女给她换了新的鞋履。
她疲惫地说:“关于战争,我也迟疑过,我胆小,尤其那一次不自量力地试探了磁漫国的王,我忏悔过,我想我都没有脸面与磁漫国的王相见,可是我的姑姑在某个落雨的清晨叫醒了我,告诉我只有战争才能解决一切问题,不仅仅是对曾经改造过我们星体的K星复仇,还有其他的家族的荣耀需要我们来完成,而且我的弟弟,蓝瑟王子也同意了,或许大家都不认识了,我弟弟蓝瑟王子,已经长大了,他像一位君王一样思索家族的大事了,我是姐姐,但不是王。”
褐色的肌肤上,她的小脸,有点儿无奈,她抬手泛着厚厚的一本古书,像在查阅一些历史,我看到一块玉石架在古书的中间,那是上等的红色玉石,这在玲珑家族是常见的,但是在这里,就叫人怀疑了。难道玲珑家族和零羽星人也有牵扯吗?
褐色的岩石桌子上,除了茶具,就是一只小小的花瓶,里面的岩石是蓝色的,闪着静默的光,如海水,但是我却突然记起,这是多么像绿满家族的那片地下海里,那一户人家,蓝色血液的海底族群,这是他们的血吧,我不禁为自己突然的发现,感到震惊,海底的蓝血人,有着特殊质地的银质刀剑的人,是曾经K星的君王,留下斩杀K星十大白袍子罪犯的猎者,只有他们的刀剑,才能杀死永生的可以自我改造也可以改造他人的罪犯白袍子。
鱼鳞人放下茶碗也指着那个花瓶里的蓝色石头说:“小星,小星,别看书了,你说这个花瓶里的石头是哪里来的,是海底人的血,他们的血干了就是蓝色岩石啊,你们从哪里找到的,你们杀害了他们?你们还去绿满家族的那片地下海了?”
小星合上深绿色的古书,轻声说:“不是我们杀害的,是我们在战争中从一户人家那捡来的,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对付别人,绿满家族已经够让我们兴奋的了。”
我微微地叹息,我有没有能力阻止这场战争,我有没有权利来阻止这场战争,关于零羽星人和绿满家族的争斗,我是磁漫国的王,我不是K星的王,我是没有权利的吧?我忐忑着,很多时候,我觉得来自七维神族的冰域的我更像是K星的弱者。
“磁漫国的王,你没有权利制止我们和绿满家族的这一场战争,你不是K星的王,我们都不被你管辖和左右,我们是平等的。另外你看这份信,就知道了,恳请你不要伤害我们。”小星看出我的忧虑。
褐色的小手从古书里抽出一封信件,递给我。
打开后,我惊呆了,这场战争原来酝酿已久。信里是粉饰家族、玲珑家族、爵刃家族和其他对平民,以及冰人冰磁人部落,复活国的王等共同签署的不干涉他们的战争。而磁漫国没有接到这样的信函,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被孤立了,其他的家族都允许了他们的较量,都持中立态度。
仿若一场惊天的布局,我还没有找到破绽。
鱼鳞人看了信后叫嚣道:“都不反对你们战争,那你们灭绝了的时候,不要来求救,记得你们的立场,我和磁漫国的王,也可以保持中立,你们要死要活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千万到时不要来哭诉。”
小星把信笺收回,不屑地一笑,她说:“当然,我们会胜利,看到这些侍女了吗,她们是上次战役中忽然重生的人,丢弃了的仅仅是一具皮囊。这是绯色的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绯色的绢帕就是我们零羽星人在这次战役中重生出来的人,没有真正的死掉。”
绯色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