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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间贵宾房的室内,长钩子问这些看过失踪的五个人,他们坐在长椅子上,安静地听着问话,其中一位显然是快喝醉了,东倒西歪。这五个人是在店里见过失踪的那个人,他们有的是来喝酒的客人,有的是这家长钩子酒馆的侍者。
屋内,坐在桌子边的玲珑家族的人和绿满家族的人都认真听着,而一起来的那位平民也小心地帮他们添着茶水。四个人一起来酒馆喝酒,结果喝到中途失踪了一位,而失踪的这位客人却没有在酒馆找到,绿满家族的和玲珑家族的都极力否认那位失踪的朋友会不告而别。有些人是看到了这位失踪的客人在店里的时的情形,但没人看到离开。
粉饰家族的将军,坐在桌子的另一侧,自顾自地喝着茶水,他的脊背弓着,瘦骨嶙峋的身体靠着墙壁,他腰间的利剑闪着银光,他粉色衣衫和鞋履与室内的人格格不入。
一条腿的长钩子盘问道:“你们五个人是什么时候见过那个病汉的,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做什么,要如实回答。这关系到长钩子酒馆的声誉,拜托了各位。”
长椅子上的第一个人说:“我是这家酒馆的侍者,掌柜的你知道的,我在酒馆,树洞入口的地方,见过他和其余的三位客人进来,当时他身体是不好,我看他走路不稳,还扶了他一把,他的脸没有血色,有些铁青,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还叮嘱他小心。用手中的蒲扇他却推开了我的手,表情比较厌烦。”
将军狐疑地说:“表情还比较厌烦?他可是平民呢,还这么高傲?”
长椅子上的第二个人回答:“我是来这里消费的客人,我见到他时,脸色也是不好看,就从那边的洗手池里走出来,也是扶着墙,我当时担心他喝醉了,他对我笑笑,没说话,我还递给他一块擦手的毛巾,他用完就仍在垃圾桶里了,我看他是热坏了,还建议他去冰块那边坐坐。”
绿满家族的人说:“是啊,我们当时喝酒,他说累了,要到贵宾房外透透气,就让他出去了。”
长椅子上的第三个人回答:“我是这里的侍者,我见到他时,他在冰块边上坐着,神情也不好,我们谈了几句,我说我家的孩子不专心练习磁力术,每次都是些废弃的磁力纤体,不可救药了,我还说要是这个夏天还练习不好就干脆不要他练了。他还问我的孩子的磁力纤体是不是最初级的,昏黄无力的低级水平,问是不是和地下乌岩城那时候的大家的水平差不多,我回答是这样,我问他是不是也是地心下乌岩城里逃难出的居民,他说是的,我帮他多加了冰,看他身体疲惫。”
玲珑家族的人说:“是这样,我们说热了外面有冰块,自己可以去拿也可以叫仆人给拿来,他说自己出去拿些,大概就是那时见到他的吧。他的身体真是太差了。”
长椅子上的第四个人回答:“我是这里的客人,见到他时,他正在一张桌子边上说话,和一个同样喝酒的客人,他们的表情很谨慎,不知道说了什么,没多久,和他说话的那个客人就离开酒馆了。我看他心情不好就去和他聊了会儿天,他说今年的磁力术比赛是不是结束了,我说是的。他说很想找份差事做做,我还建议他去给孩子们教书,或者做看护,他不是特别高兴。总之我觉得他是个古怪的人,手那么冰凉,还一直放在冰块上不拿开,我也就没有再和他说话。”
长钩子惊讶地问:“你说他的手都很冰冷了,是不是他要自寻短见,这样的人,疾病严重,不想活着了,这样是可怕的,可能是想死了。难道他自杀了?”
长椅子上的第五个人回答:“我见过他,我是这里的客人,瞧,我今天喝多了,但是我的记忆力是好的,我记得一些,对,我见过他,病怏怏的一个人,全身无力,走路都成问题,就像我这样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感觉,他那样的人,还坐在我的身边,你们不知道吧,我今晚出来是偷偷出来的,我家婆娘不同意我出来喝酒,所以我找了个非常隐蔽的位置,我坐下时,他就过来了,我还担心是来要账的,发现不是,就和他说了几句,是不是我喝多了,我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他就不见了,留下一件衣服,可能是太热,脱下来忘记拿了。”
一只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利剑,将军紧张地站起来问:“你说什么?你睡了一会儿,这个坐在你对面的人就不见了。还留下一件衣服?”
长钩子也猛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问身边的仆人:“那件衣服呢,快些找来,不,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转过身对长椅子上的第五个人说:“你确定不是眼花,你见过他,那么现在带我们去你和他聊天的那个位置上,去看看,现在,马上,快点。”
见到长钩子酒馆的掌柜这么严肃,这个也立刻爬起来,摇晃着身体带着大家走出了贵宾房去了酒馆里最难找的角落。
靠墙角的位置上一张仅仅能坐下的两个人的椅子,对面是酒馆的廊柱,如果不注意,是没有人会在意这里有没有客人的,座位太隐蔽了。
这张桌子不大,上面有一只酒壶和一只酒碗,这个人指着这个位置说:“我当时就坐在这里,他坐我对面,我们就在这里聊了几句。醒来他就不见了,你看这就是他的衣服。”
一件平民的粗布的衣裳瘫在椅子上,地上是一片水渍,像冰块融化了的样子。
玲珑家族的人和绿满家族的人,还有一起来的另一位平民,都确认了这件衣裳是他们那位失踪的朋友的,大家一片骇然。
许久,长钩子望着将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是僵直又惊恐的眼神。
同样惊慌的是那位一起来的平民,他深呼吸着,伸手摸了地上的水渍,捡起来那件衣服,上下检查着,他交到玲珑家族的人的手里。
这位平民说:“他没有失踪,是走了。我们不要找了。”
玲珑家族的人问:“什么?他走了,可是这衣服还在这里,是被酒馆的人抓起来当仆人了吧?他身体那么差,一个人不会轻易离开酒馆的。”
平民颤栗着吞吞吐吐地说:“是走,席间,他和我说要是他走了,就会留下件衣服给我们,就证明他走了。不是酒馆的错,结了账,我们回去吧。他去了云上荒岛。”
他的手在发抖,那是天热的缘故吗?是不是他也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