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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父亲对自己的喝斥,小天师就感到他还不如一个人生活,但父亲就要去A省了,他已和单位领导说过自己要去A省照顾父亲,单位领导也同意他退役了。小天师觉得自己去父亲身边工作是对的,毕竟父亲年龄大了,身边需要有个亲人。父亲对他研究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这使小天师大为光火。这一次来他恶作剧似地把龙小萌的小雪狐放到核辐射区域,主要是想给自己找个乐子。小天师不认识龙小萌,但他能感觉到龙小萌是上了他哥的当来北京的,偷走龙小萌的小雪狐,不光是给龙小萌添麻烦,也一定会给他哥添麻烦的,自己的这个恶作剧还算是成功的吧……。小天师这样想着时,又开心地笑了。
旭日下的大沙漠莽莽苍苍,几朵鸡冠红的云霞飘浮在基地上空,正在忙碌的军人们打破了凌晨的寂静,小天师把小雪狐从洞中掏出来之后,车队就出发了。路上,小天师想着龙小萌找不到小雪狐着急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车外的荒野一望无际,微风扬起阵阵尘沙,放眼望去,沙丘犹如起伏的涟漪向远方荡漾,行了一天的路程,甘南拉卜楞寺出现在小天师的视野里。寺院的规模很大,上千亩的佛殿寺塔看上去象一座城市。
小天师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和藏僧向路边走来。
车队停下了,领导要求原地休息一下。
藏僧和红衣女子从车队边走过时,小天师看到那红衣女子分明在拿眼盯自己的前胸。小天师朝胸口一摸,才想起自己一直把小雪狐藏在怀中。
小天师不好意思地朝红衣女子笑了笑,然后,他解开胸襟想让小雪狐透一下风,没想到小雪狐“嗖”地窜到地上,象一道白光闪过,转眼间已逃向沙滩深处。
小天师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红衣女子见小雪狐从小天师怀中逃遁,她望一眼藏僧说:“特儿亨座主,那个生灵挺可爱的,我想要。”
被称为特儿亨座主的藏僧说:“夏星,不要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远都得不到。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车队鸣笛了,小天师上了车,总觉得有些对不住龙小萌,他不知道回去后该如何向龙小萌交待。
小天师知道龙小萌一定会怀疑他拿了小雪狐的,他不想耍赖。掏出一支烟点上,小天师稳定一下心绪,继续随车队前行。
回到北京后,小天师到家就问他父亲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张部长说:“有的,她叫龙小萌,差不多这几天总要来问你一下什么时候来。”
小天师说:“留下什么话没有?老爸,她是不是很凶?”
张部长说:“挺温柔的一个女孩子,也挺有才气,有个性,不愿意和我这样搞行政的人打交道。真是令人费解,难道说她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小天师笑一下说:“你老人家怎么了,和我打交道人家愿意嘛。跟我打交道的人能长见识,可不是嘛,她这几天总来问我,还不是想和交朋友?不过,她做我的女朋友我还不愿意呢。”
张部长冷嘲热讽到:“你和你哥都是百里挑一,是中国难找的好男人。都老大不小的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成家。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挑三拣四,高不成,低不就,你还真想找一个外星球的女人吗?”
小天师苦笑一下:“老爸,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永远得不到。那个女子出现了,我觉得我象在一直等着她,真的,老爸,她就是我要等的人。”
张部长看着儿子如醉如痴的样子,感到很可笑,但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他走过去拍一下小天师的肩膀说:“孩子,我知道我愧对你和你的哥哥,但生活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要争口气走正道呀。”
小天师微笑一下说:“爸,难道说让我象你一样去当省长,才算走正道吗?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选择是不样的,我有我的志向和爱好,我觉得自己生活得挺好。真的。老爸,我知道你不满意我现在的表现,总认为我在搞左道旁门。但我不会反社会,也不会反国家反科学的,我自己现在也觉得该换一个工作环境,省得你总为我担心。”
张部长沉默一会儿说:“跟我一块去A省。”
小天师笑一下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要找到她。”
张部长有些莫名其妙,他愣愣地望着小天师问:“找谁?”
小天师腼腆一笑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赶到京城文化艺术学校时,小天师见他的哥哥张大志正和老刀耳语着什么。
“小三子哎,你把哥哥坑苦了。”张大志看到小天师走进校门,便一脸苦相地大声说,“你怎么把人家的什么贵重东西拿走了,也不和人家打个招呼呀。你再不来,哥哥就要去上吊喽。”
“哥,不至于嘛。”小天师走近张大志说,“可是那个叫龙小萌的姑娘找你要东西?”
“对呀。赶情你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张大志捶一下小天师胸脯说,“你小子,看哥哥发财,你眼红了不是?”
“都是自己人,别闹了。”老刀走过来说,“龙小萌丢了东西是小事,如果咱们有个人找不见了,可就惹大麻烦了。”
“怎么回事?”小天师见老刀很认真的样子,便关切地问,“学校出事了?”
“咱们计划今天去看香山红叶的,可不知怎的,女生班的一个陕北老太太不见了。”张大志说,“你看这事弄的,我和老刀都急得团团转,撒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呀。”
“这么大的北京城,找一个人可不象大海捞针?”小天师说,“查一下老太太在北京有什么亲朋故交,问一问她对谁讲过要到什么地方去没有?”
“都是枉然,枉然呀。”老刀说,“从她登报的个人资料上看,老太太在北京是无亲无故的,问过和她住一块的人都说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告诉任何人她要到什么地方去。”
“老刀,这事都怪你呀。”张大志掏出一支雪茄烟点上说,“我说这一次活动可以收了,你偏要坚持去游香山。老刀,你想和龙小萌一块去看红叶,你自己去不就行了?没有钱我给你呀,非要拉上这么一车人去附庸风雅,你看这事弄的。怎么办?校门外已上了一车人,咱们是走还是留下来找人?告诉你,再游一下香山,我要多一些开销的。咱们现在讲究的是经济效益,老刀,这钱要从你工钱里扣。”
“都是自己兄弟嘛,好说呀。别跟我提钱,提钱我就急。”老刀从张大志嘴里摘掉雪茄烟,抽了一口又还给张大志说,“要不然我带人去香山,你和小天师留下来找人。撒出去的人一会儿就来,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联系。”
“屁,你老刀不要玩我。”张大志变脸了,“找不着人,谁都跑不掉。我拿钱养着你们,有事了,你们一个一个都撒丫儿跑,够哥们吗?”
“哥,你不要嚷,老刀跟你鞍前马后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小天师说,“我去找那个老太太。”
出去找人的几个办事员都先后回来了,他们都说没有见到那个老太太,正在几个人急得团团转的当儿,老太太哼着“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歌曲回来了。张大志一阵惊喜,忙跑过去恨不得喊她一声老娘。
“你老人家跑哪儿去了?”张大志牵起老太太的手,显得异常亲热地说,“咱们准备去香山看红叶,就等着您呢。”
“我去给毛主席他老人家叩头去了。”老太太说,“大老远的来一趟北京城,不给他老人家叩个头,我心不甘呀。”老太太言罢继续哼着小曲向她的住处走去,临进门时她微笑着说,“你们去吧,我老人家要睡觉,累了。”
几个人都哭笑不得,他们在张大志的招呼下,便走向校门口的一辆大客车。
小天师到车上就看到了正在向车窗外张望的龙小萌,他挤过去挨着龙小萌坐下。
龙小萌一见小天师,马上板起面孔。
小天师嘻笑着陪着谨慎,他不希望龙小萌守着这么多人发火,但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更好的措辞。龙小萌气呼呼的样子很让人怜惜,老刀挤过来对着小天师就是一通叨唠。
“小天师,你怎么可以惹龙小萌生气,因为啥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刀想把小天师拉起来自己和龙小萌坐在一块,但小天师根本就没有让座的意思。老刀更加羞怒了,他朝后面的空座位上猛然坐下,掏出一支汗渍渍的烟,点了几次才把烟点燃。老刀咳嗽几声说,“龙小萌,不要跟小天师计较,看他长得象个男子汉,从来都是鼠肚鸡肠,小心眼一个。龙小萌,怎么了,他因为什么惹你生气?”
龙小萌回头看一眼老刀,她欲言又止。
车子开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