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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仲以很危险的动作,将清军引导了出来,当大批清军在仓促之间无法识别真假,纷纷往城南蜂拥而来的时候,毛仲就混杂在其间。因为,城南门处有人惊呼。还有几个火把朝着远处去了,惊醒过来的清兵更发现空空如也的城楼守卫,只能奋力追逐。
又惊又怒的清军骑兵,观察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道路和火把,一面咒骂着一面追捕,有些士兵追得太急,纷纷跳在了护城河里,结果,冰封的河面豁然开朗,将许多人陷进去。
“追,追,一定要追上,将几个南蛮子千刀万剐!”清军也觉得毛仲的话非常合理,肯定是被欺压的明国百姓偷袭了总兵大人。
清军的马队非常之多,让毛仲初步估计出其数量,大约能有两千以上。当清军出城大半以后,埋伏在城西南角的明军二百人突然杀出,因为一起点亮了火把,气势汹汹,让所有的清军都大吃一惊。
“快跑啊,快跑啊!明军偷袭了!偷袭了!”毛仲,一个人混杂在清军队伍中不时喊叫上几声,虽然明军二百人的突击,将尾部的清军打乱,清军也试图组织反击,可是,毛仲立刻呼喊:“救费扬古将军要紧啊!”
毛仲的话有多大效果,未必尽如理想,可是,已经被弄得晕头转向,四下里乱冲撞的清军,失去了总兵的指挥,只能以小队和大股部队的形式独立乱冲。毛仲的话,最起码让身边的数十骑兵顺应了目标,于是,连带着,将数百名清军都引向西面了。
两名清军军官对毛仲起了疑心,大声喝问他。毛仲在黑暗里引弓射击,将之射倒。
以偷袭的方式,毛仲还将五六名清军的小军官射杀,因为莫名其妙的伤害,清军的混乱加剧。
只有二百人的明军攻击了敌人的尾巴,以实击虚的战斗轻松地取得了胜利,清军的潮流向着西面南面分散追去。
毛仲逆反着潮流,来到了明军的骑兵队伍前,战斗已经结束,紧张的明军窥探着前面的情形,当毛仲呼喊着出现的时候,明军官兵一阵欢呼。
毛仲带领骑兵,从打开的城门和吊桥上冲进了城里。先把守了城门,然后,沿着城墙根儿分兵赶到其他三门占领。之后,他们就分别拒守在那里。
在城西和城南门上把守的明军官兵,能够倾听到远处的人嘶马喊,甚至有了火光。可见有激烈的战斗。
一夜的战斗如何进行,对毛仲来说已经无足轻重,当清晨时分,隐蔽在城门洞附近的明军以密集的箭弩将城中残余的清军冲锋队击溃,并且将全城的残余老百姓们都发动起来,分发了部分武器,组成搜索队分区对城市进行清查的时候,先后捕捉到一百八十多名清军。这是些昨夜不甘心离开温柔乡的家伙,居然连军令都不要了,赖在城里欺负女人,不过,不等毛仲给百姓们讲究优待战俘的条款,愤怒至极的百姓们就大开杀戒,将之宰掉了。
中午八九点钟的光景,在城外五里到十里处埋伏的明军回来了。让毛仲欣喜的是,他们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官兵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昨夜的战斗经历,炫耀着战绩。
大批的战马被牵扯着,以及被活马栓着在雪地里拖了回来了。还有三百多个清军士兵,被绳捆索绑,连成一串儿,以马鞭驱赶着走来。被剥掉了盔甲的清军,十分狼狈。
简直象城市的节日,几乎所有的百姓们都赶来了,在城门洞内外,聚集了着无数的人,大家先开始还很紧张,后来发现是明军大队,就高兴了,很多人流着眼泪欢呼。
“我们赢了!赢了!”明军官兵一个个踌躇满志,得意洋洋,向着城中百姓摇摆手臂,数十名骑兵整齐有序地开进了城门,打着明朝辽东军的旗帜。
这些骑兵的马鞍桥上,都悬挂着大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一到城中,就全部集中在空旷的地上,倾倒出来,给百姓们观看。
全是耳朵!人的耳朵,还有大辫子。不用说,这都是昨夜的战绩。
“欢迎回来!欢迎凯旋归来!”毛仲亲自出马,在城门外迎接,昨天大半夜,毛仲睡得极为香甜。所以,现在的精神很好。
毛仲一出现,就让所有的官兵炸了窝儿,大家纷纷向着他摇手“将军,将军!”
“总兵大人!总兵大人!”
非常享受的时刻,昨夜,也是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战斗历程,毛仲等人才勉强完成了引蛇出洞的计划,引诱敌人出城夜战,结果,将之大半歼灭。
各个军官都汇聚到了帐下,汇报各自的经历,除了二百精兵潜伏于城西南突击敌人的尾部,一阵砍杀恐吓,趁机夺城,战功相对不彰外,其余各部,都重大收获。明军在半路上设置的埋伏,大出清军意料,当清军奋勇追逐所谓的费扬古的时候,明军以绊马索横出十数道,突然从雪地里腾起,硬是将数百清军都牵扯下来,摔得七荤八素,人仰马翻,接着,箭射刀砍,瞬间就歼灭了部分。当清军顽抗的时候,明军立刻逃走,清军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发狠死追,结果,立刻又遇到新的埋伏,封锁线,再次遭到痛击,数道埋伏线,将清军反复攻杀,清军由起先的追捕救援,到后来的疯狂逃遁,最终则被死死地包围,几近一鼓全歼。
“拦截击毙敌军三千七百二十一人,又俘获三百六十三人,加上城中捕获一百八十余人,昨夜登城及县衙中斩获三十余人,总数在四千二百人。”这是毛仲最终得到的情报。
这个功勋向着城中军民一一说明,立刻引起了欣喜若狂的山呼海啸,士兵们振臂呼喊,百姓们热泪盈眶,士兵们纷纷议论,“想不到,想不到,我们真的敲死这么多贼耗子!哈哈,太爽了!”“对对,我们总共不到两千人,划算下来,每人弄死两个。”“这么打下去,靼子兵不够我们打呢!”“多亏了朱总兵,要是他骗不出城里的贼兵,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百姓们更是兴奋,因为满清军入城以后,对之进行了残酷无耻地压迫,虐待,屠杀,城中先后有四千多青壮年被屠杀,尸体已经在城外的荒野里找到,一大片一大片,悲惨极了。所有年轻的女人,从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到三四十的中年妇女,只要模样稍微中看些的,都遭到了清兵的欺负,所以,他们对清军痛恨入骨。毛仲军的战功,给他们报仇雪恨了。
经过审讯战俘,得知章丘城出逃的清军,能够逃出数道拦截线的,不足二百人。
城中庆祝,军民同乐,小小的一座县城,沸腾了。
毛仲骑马走在大街小巷巡视,忽然发现一口大井旁边`,有一名女孩子一头扎进了井中,他大惊,紧急呼喊,纵横战马,瞬间而至,只见井旁有十数百姓,其中两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铁黑着脸儿,看着井口,无动于衷。
毛仲冲过去,“谁跳井了?”
“没有人!”那个中年儒者模样的人连头都不抬。
“我怎么看见有人跳了?”
“没有,绝对没有!”
毛仲往井旁观察,被那儒者拦截,板着黑驴面孔,很气愤地教训:“不要乱看,非礼勿视。”
毛仲已经发现了一名女孩子正在水中起伏挣扎,双臂极力地上扬,一口口地喝水,如果再不施救,很可能立刻就要深陷井底。
“非你妈那个黑驴十三!”毛仲一把将之推倒,摔得七零八落,就着井口的轳辘,用另外一只手去救援那女孩子,幸好井水丰沛,只有一米深浅,毛仲稍稍下到井中,以双腿撑住井壁,就将那女孩子抓住,轻轻一带:“快上来!”
那女孩子垂死之间,被拖出水面,已经被谁呛得半晕,看见毛仲救援,急忙抓牢了他的手。不过,在水面上稍一观看,立刻声嘶力竭:“叫我死,叫我死!”
毛仲很震惊,双手一振,将之连拖带甩整出了井外,然后,人也出来,幸好他今天没有穿那种笨重的甲胄,否则,就是想救援,也要费劲了。
在井台上,那女孩子挣扎着往井里再跳,而周围的人,包括两个中年儒者,几名老者,几个孩子,几个老弱病残的妇女,都眼睁睁地看着,只是流泪不语。
毛仲一把将那女孩子抓捞肩膀:“你疯了不是?”
“无耻之徒,还不丢手?”两个中年儒者和那老年的男子们,都一齐训斥毛仲,其中一个还冲过来要殴打决斗的仇恨模样。
毛仲回头盯着他们:“你们是清兵吗?谁敢摸摸老子,老子立刻将他丢进井里淹死!”
三甩两甩,毛仲将几个匪异所思的男人们甩倒了,正在这时,他的亲兵卫队赶到,大吃一惊,立刻将井边包围了。几个士兵还跳下马,帮助毛仲将那女孩子擒住,也将几个儒者踹倒。
“看看这是谁!他是我们大明朝的钦封国姓总兵爷!你们是不是找死?”士兵痛斥道:“你们真是找死,敢和他老人家作对?别说你们这些破货色,就是满清靼子的十万大军,都被他老人家给灭得差不多了,连皇太极那个家伙,也是死在他手里的!”
那些老弱病残一听,都傻了,尤其是那个中年儒者,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喘息着:“他是总兵大人?”
“是地!老头子,你特喜欢到老虎头上逮虱子?”士兵讥讽。
老头子立刻跪倒了,连连磕头:“小老儿给总兵大人赔罪,小老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失礼了,失礼了!”
那两个中年儒者,也急忙招呼其他百姓一起给毛仲磕头。
三问两不问,这老头子竟然是县城里最大的官儿,章丘县令王得芳,俩中年人则是他的儿子,县城失陷以后,被清军所执,因为暂时还要利用他们,才没有残杀,属于极为侥幸的幸存者,如果不是毛仲军及时赶到,他们最终也免不了被屠宰的下场,所以,他们都感激毛仲是全城百姓,也是他们王家的救命恩人。
说清楚了身份,毛仲对王县令也非常客气,最后问他,怎么看着女孩子寻死不救,王得芳说,那是他的孙女,陷落于清兵中,今天刚刚寻找到,为了家门清誉,他鼓动孙女自杀。
毛仲明白了,别说封建思想主流的古代,就是现代开放文明社会,也有相当多的受害人无法自解。
“老县令,清军凶猛,县城丢失,这不怪你一介文官,可是,难道要怪你孙女儿吗?难道要女孩子们来承担所有的罪名吗?要跳井的话,应该那些祸国殃民的将军官员们跳!是他们无能,将满清贼军放任自流,侵扰了本县。所以,听本将军一句,带着你的孙女,好好回家过日子。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毛仲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是县令,立刻在城中张贴布告,号召全城百姓,要善待所有被伤害的女孩子,绝对不允许她们自残自杀,否则,本将军决不答应!”
王县令呆了:“将军,这是什么话?自古以来就是名节大如天啊。”
毛仲气坏了,冷笑道:“女孩子失身是大节,难道你县令丢了城池在贼中活着不是丢了大节?怎么自己不去死?”
王得芳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非常愧疚:“本官等一切事情处理好,自然会死的。”
“你死就死,那是你喜欢,可是,你胆敢鼓动胁迫孙女自杀,就是制造恐怖事件,你就是*,老子和你没完!”
“总兵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王县令傻得非常眼白。
毛仲知道和他夹杂不清,干脆强制下令:“众军听着,现在城中立刻通告,绝对禁止女孩子自残,否则,哪家出事,老子就要灭他全家,如果有一人自杀,就在王县令身上记下十棒。”
王县令总算明白了,“多谢总兵大人的好生之德,可是,你其实是害她们啊,这一辈子,她们可怎样在人前抬头?失节之事,实在太大了。”
“狗屁事大!难道你就没有失过节?”
“你?”
毛仲的粗口,说起来非常痛快,也有相当震撼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