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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牺牲,是有代价的!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因为你而获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谢了!”阿里和卓说完,向含香行了大礼。
含香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扶住父亲,泪滚滚而下,哽咽道:“爹!你怎么可以对我行此大礼?你心里的话,我都明白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的去吧!维族的命运既然在我身上,我无论怎样,都会委曲求全的!”
父女二人,执手相看泪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
永琪默默的站在一边,也深深的被眼前的场景感动。
“含香,好好爱惜身体,爹去了!”阿里和卓大喊一声,放开了紧握的手,毅然策马,狂奔而去。
看着含香凄美的肃立在旷野里,目送着父亲和回部人马消失,永琪不忍上前催促。直到回部人马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永琪才对含香道:“香妃娘娘,该回去了。”
含香满眼含泪的望着永琪,双手交叉在胸前,弯腰行回族礼道:“五阿哥,就让我在站一会儿吧。”
跟随永琪来的侍卫都有些不满,但现在五阿哥不发话,他们也就傻傻的站着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啸,蒙丹全身白衣,白巾缠头,白巾蒙着口鼻,从城门后面飞跃而出,直奔含香身前,一把抓住含香。四个回族武士同时跃出,将永琪包围住。
蒙丹对含香,用回语大叫:“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被人团团围住的永琪大叫:“大家保护好香妃娘娘!”
永琪一个人打好几个,打得难解难分。永琪边打边喊:“大家上!如果香妃娘娘有任何闪失,大家提头来见!”
侍卫一拥面上,众人打得天翻地覆,两个侍卫纠缠住蒙丹。蒙丹身上有伤,面对两个武功不凡的侍卫,有些吃力。
永琪已经撂倒了两个回族武士,其他侍卫围攻着剩下的两个。永琪就抢下侍卫的一把长剑,飞窜过来想蒙丹扑去。
永琪一剑劈去,刷的一声,划破蒙丹衣袖,蒙丹绑着绷带的旧伤露了出来。血迹殷然透出。蒙丹回手应战,长剑再刷的一声,划破蒙丹前胸的衣服。
含香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大喊:“蒙丹!你放弃吧!我求求你!”
蒙丹放眼看去,眼看四个武士,全都倒地,自己也已伤痕累累,不堪再战,顿时心灰意冷。永琪趁机用剑指向蒙丹的喉咙“乖乖投降吧,你逃不了的。”
蒙丹一把拉下自己的面巾,惨然抬头,凄厉的说道:“杀了我吧!蒙丹但求一死!”
含香踉跄奔来,跪在永琪面前,哭着道:“求求你,放了蒙丹吧,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就磕下头去。
永琪大惊,忙跳开,不敢受含香的礼,忙让维娜和吉娜搀扶起含香。
含香推开吉娜和维娜,跪着道:“今天,要不然你就放了他!要不然,就杀了我们两个,把尸体带回去交差!你选择吧!”含香激烈而坚定的说。
这时,蒙丹忽然跃起,举起那把月牙刀,横刀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永琪一剑挑开了蒙丹手里的刀,蒙丹挣扎了一下,就不支倒地。
含香爬了过来,抱住蒙丹的头,见他浑身血迹,心已粉碎。蒙丹努力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含香。含香用白色纱巾,温柔的拭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她抬头看着永琪,幽幽的说道:“我们回人有几句话,翻成中文,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我和蒙丹,从小一起长大,他是风儿我是沙。”
永琪震撼极了,心里竟然闪过成全他们的想法,蹲下身道:“可以放了他,但香妃娘娘必须回宫。”
含香哭着点头道:“只要能放了蒙丹,我愿意跟五阿哥回宫。”
永琪忙让侍卫将含香带回到车上,对蒙丹道:“你还能起来吗?”见蒙丹点头,继续说道:“快起来将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会让他们放你走。”看蒙丹还在犹豫,又道:“你难道想让香妃伤心吗?”
蒙丹将刀架在永琪的脖子上,永琪大声的命令侍卫散开,侍卫们不敢不听永琪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蒙丹“劫持”着永琪离开。
一部分侍卫护送着含香回宫,剩下的去追蒙丹。
乾隆听侍卫回禀:阿里和卓走了之后,忽然有几个回人前来劫持香妃,经过一番苦战已经把几个回人武士打成重伤,将香妃护送到车上,发现五阿哥永琪被受重伤的主犯劫持,没有办法只好放走了主犯。
乾隆大怒,一拍桌子。“五阿哥呢?你们怎么当的差,让五阿哥被主犯劫持?”
众侍卫跪着,心里埋怨五阿哥,那个人明明受了重伤,五阿哥怎么会被劫持,就算是被劫持也有能力反击啊,为何不反击,还放那人走?
一个时辰后,永琪回宫了。看到永琪脖子上一道浅浅的血印,身上并无伤,乾隆有些怀疑永琪被劫持这件事。听永琪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乾隆更加的怀疑了,一个受重伤倒地的人怎么会劫持的了身上无伤且身手不凡的人?便觉得劫持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永琪走后,乾隆让粘杆处的人去查一下今日的事情,如果发现蒙丹秘密处死,老乾可不希望自己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宝月楼内,含香脸色苍白如死,站在窗前,痴痴的看着窗外,一语不发。维娜吉娜静悄悄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乾隆瞪着含香,心里想的全是自己头上那顶绿帽子,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只可能给别人戴绿帽子,没想到今天才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这事儿还被那些侍卫和自己的儿子知道,简直太没面子了。乾隆憋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突然一步上前,捉住含香,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那个回人搂搂抱抱?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朕今天就亲手结果了你!免得你变成朕的笑话,和朕的祸害!”
含香被乾隆掐得整个头都仰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瞪着乾隆,脸上毫无惧色,似乎期待着生命就此结束。
维娜和吉娜一看情况不妙,双双扑了过来,忘形的抱住乾隆的胳臂。大叫:“不要不要!皇上开恩呀!原谅她吧!”
乾隆一怒,将二人踹倒,大声问道:“你知错没有?”含香看着乾隆,什么话都不说,还是那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乾隆大声吼道:“你想死?朕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说,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既然你想死,朕就成全了你!你去死吧!”
乾隆手劲加重,含香不能呼吸了,面孔涨红了,喉咙里咯咯作响,眼看就要断气了。吉娜和维娜吓的大声呼救,见含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乾隆心软了,松开了手,让吉娜、维娜好好照顾含香。
乾隆从宝月楼出来,想到延禧宫感受一下令妃的温柔。进了延禧宫,就看到令妃靠在躺椅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腊梅、冬雪和宫女们围绕着她,送茶的送茶,端药的端药。
“令妃,你不舒服吗?”乾隆问道。
令妃忙起身行礼道:“臣妾昨晚着了凉,谢皇上关心。”
看令妃因为自己的一句关心就激动的样子,便想如果含香也能这样那该多好?在延禧宫陪令妃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养心殿了。
知道乾隆在宝月楼的事儿,景娴嘴角抽了抽,看来没有小燕子和紫薇的捣乱,老乾还是不舍得结果了含香,看来老乾真是对含香很上心啊!这样故事才更有意思不是?
乾隆接连好几日都宿在养心殿,也没有招人侍寝。太后看不过去了,将皇后招到慈宁宫,问皇后怎么管理后宫的?
景娴心里大叫,他不想幸妃嫔管我毛事,难道他是小猫小狗,我说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况且小猫小狗也有不听话的时候。老乾禁欲几天对他只有好处没坏处。心里这样想,但面上依然要表现出知错的样子,皇后真不是好当的,尤其是自己头上有两座大山压着。虽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自己还真不敢反抗,敢反抗早就领了饭盒 ,回冷宫洗洗睡了。
乾隆这段时间几乎挖空心思,赏赐各种东西给含香。回族的项圈、耳坠、数珠、乐器、丝巾、地毯、壁饰,全部往宝月楼搬。至于满人喜爱的珍珠、玛瑙、翡翠、玉如意……更是赏赐无数。可是,含香还是清冷如冰,坚硬如玉。含香越是冷淡,乾隆就越是强烈的想要得到含香。
宫里的妃嫔们,现在都老实多了,现在她们的情敌是含香,谁也不得宠,也没什么好斗的,想跟含香斗都没机会,含香的宝月楼在西苑。
这日,乾隆下朝后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说提出该准备给晴儿和兰馨选额驸的事儿,乾隆笑着应了,并保证一定给两位公主选最好的额驸。
景娴听着,心里便想着看来梅花要开始了,一定不能让兰馨嫁给咆哮耗子。
乾隆虽然应了,但每日心里都想着含香,选额驸的事儿,自然一直拖着。
这一日,小燕子和紫薇还有兰馨坐在会宾楼的二层靠窗的位置,喝着茶,看看楼下街道上形形□□的人群。
一个怀抱一把琵琶,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的女子吸引了小燕子的目光。“龙源楼有唱曲的,咱们去看看吧,如果唱的好,可以请来会宾楼。”小燕子说着就拉着紫薇和兰馨要下楼。
走进龙源酒楼,耳中听到一片丝竹之声,叮叮咚咚,十分悦耳。
白吟霜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正在调弦试音。白老爹已经准备好,坐着等着。白吟霜试完了音,抬起头来,扫视众人,对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我是白吟霜,这是家父白胜龄,我们父女,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紫薇她们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又要了几道小菜,一壶好茶。
邻桌的皓祯正情不自禁的将目光锁在白吟霜脸上,感叹她是如此的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多么的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好一个白吟霜!皓祯心里喝着彩,觉得与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酒到眼底,化为珠泪,不见春至,却见春顺,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春去冬来,千山落木,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白吟霜的歌声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词,从喉中源源涌出,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潺潺的,轻柔的。也像细雨轻敲在屋瓦上,最主要的是打在了皓祯的心里,让他魂不守舍。
一曲唱毕,只见吟霜在一片喝彩声中盈盈起立,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客人们并不踊跃,盘中陆陆续续,落进一些铜板。经过皓祯身边,皓祯想也没想,就放进去一锭五两的银子。吟霜蓦的一惊,慌忙抬头,和皓祯四目相接了。小寇子赶紧过来,对吟霜示意:“还不赶快谢过我家少爷!”
白吟霜弱弱的道:“多谢公子。”
被小寇子这样一嚷,皓祯忽然觉得,自己那锭银子给得鲁莽。仿佛对吟霜是一种亵渎,一种侮辱。生怕对方把自己看成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心中一急,额上竟冒出汗来,他急忙 对吟霜一弯腰,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对不起,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能听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这首曲子带给我的感觉……希望你……希望你……”他竟舌头打结起来:“希望你不认为 这是亵渎……”吟霜定定看了皓祯两秒钟,眼里有了解,有感激,有沧桑,有无奈,有温柔。她低低说了句:“我白吟霜自幼和父亲卖曲为生,碰到知音,惟有感激。谢谢公子!”
小燕子喝着茶,看着白吟霜和皓祯,在街上混了那么多年,这种富家少爷出手那么阔绰,才不是被什么曲子感动,而是看上唱曲儿的人了的事儿见多了。小燕子对白吟霜那种望着皓祯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感到别扭,也就打消了请白家父女去会宾楼的想法。
皓祯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鲁莽的、嚣张的一路嚷过来:“那个漂亮的,唱曲子的小姑娘在哪儿?”说着,那人已大踏步跨过来,一见到吟霜,就眉开眼笑,立即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来,到我那座给我唱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