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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秦府的侍卫吗?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王少安在旁边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哎,是这样的……”
原来那天,那些人被王少安打跑以后,阿贵腿上钻了个窟窿,曹侍卫的腿也断了。一种人等被揍成猪头,这群人把曹侍卫和阿贵抬回秦府后,秦熺看到这状况,非常的愤怒,没想到堂堂秦府的侍卫,二十几个人,被一个人就给全部收拾了。他当即就不爽,见到曹侍卫的腿断了后,又抽了他几个耳光,就让人把他从秦府的后门扔到了大街上。秦府发给他们的薪水,已经被克扣了好几个月了。他今天喝了点酒,头脑一时发热,就跑到了时花馆去撒野去了。正好被扔出来后碰到了王少安。
“阿贵的伤远比你要严重,要是治不好或者治疗不当的话,恐怕这辈子都是瘸子了。且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他没被赶出来,而你被赶出来了?”王少安问道。
“他们都是跟在少爷身边的小厮,地位比我们这些只管打打杀杀的侍卫要高多了。在少爷和老爷眼里,我们这些侍卫不过是他们养来看门的罢了,和牲畜没区别的,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我的腿断了,也就是废人一个了,赶出府就跟赶走一条狗是一样的。”曹侍卫目光复杂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曹虎。”
“哈哈,名字和你的形象很搭。我叫王少安。你以后准备干嘛?”王少安笑了笑问道。
“一介莽夫,还能干嘛?或许我命该如此,造下的孽,是时候偿还了吧……”
王少安心中一想,果然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于是赶紧拿出一坛子酒,倒上两碗,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王少安问道:“说说,你造下了什么孽?”
“哎……”曹虎几碗酒下肚,开始惆怅起来。慢慢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六年前,虽然北方的战事已经稳定,但是小冲突依然不断。那年襄阳府,曹虎不过二十出头,凭着自己身手了得,手下有一帮忠肝义胆的好兄弟。这帮人都是混迹江湖之辈,性格豪迈,个个敢打敢杀。襄阳府属于南宋的地盘,但是那里囤有重兵,且有不少钱粮。
金人一直眼巴巴的盯着襄阳府这块大肥肉,终于找到机会出击,几百快骑兵,将一帮酒囊饭袋之辈打的满城逃命。曹虎这一帮人,都是血腥汉子,他们容不得金人在自己的家园内肆虐,烧杀抢夺。于是他们一帮人组织起来,在城内和金人抗争。金人在战场冲锋陷阵很威猛,但是到了巷子四通八达的城里,那些骑兵战斗力也就大大的降低。
曹虎等人在巷子中进行阻击战,遇到落单的,或者一小股,便围而歼灭之。他们意外杀了一个地位举足轻重的将军儿子。关外的金人得知了这个情况,非常震怒,便威胁襄阳府的守备,要他交出这一伙人,如果不交出来,就出兵襄阳,血洗襄阳城。
结果那守备全程追捕曹虎等人,曹虎一干四十几个人,趁着守备外出之际,将他围杀。结果新守备上任,对他们追捕的更加凶猛,他们一伙人插翅难逃,最终被守备大军捉住,遣送出了襄阳城,交到了金人的铁骑下。金人向来视大宋人为羔羊,金人为了满足自己的****,于是将他们往平原上驱赶,然后驱使一大群骑兵对其进行践踏虐杀。
手脚放开,曹虎这伙人义无反顾,一边拼命的往前逃一边反抗,四十几个人,硬是打死了二十几个金国骑兵。且曹虎在这一伙人的冲杀之下,杀出了血路,只是最终只有他一人逃亡。后来一路向南东南方向流浪,变到刘家村安了家,自己不会干农活,于是到临安府某个差事。
后来在街头跟一群小地痞打架,一个人硬是打趴下了六个壮汉,被阿贵发现,便带回秦府做起了侍卫。
听完后,王少安唏嘘不已,敢于和胡人抗击,能在胡人的围歼下逃生的血性汉子,为了生存,甘愿进入秦府当一个小小的侍卫,而且最后还被秦府无情的扔了出来。
王少安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说道:“你这不是造孽,这叫故事。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现在手下非常缺人,你要不要跟我干?我保证你吃得饱穿得暖。”
曹虎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渐渐暗淡下去,说道:“我……不懂医术。”
“没关系,很多东西,可以慢慢学,我看你是条汉子,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干!”王少安再次满上,一饮而尽。
曹虎有点激动了,自己将这个人家全部给砸了,这人还以德报怨,愿意收留自己。他也昂首将酒喝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兄,我能不能摆脱你一件事!”曹虎很郑中的说道。
“说。”
“我想,请你给小小瞧病!”曹虎说道。
“小小是谁?”
“小小是我五年前在北方逃窜的时候,山林中捡的一个小丫头。我见他怪可怜的,不忍心这么看着她被人丢在野外沦为豺狼野狗的腹中餐,于是就将她带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父母为何要将她扔了,因为她身患有疾病。如果你能救小小的话,我曹虎这辈子做牛做马毫无怨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曹虎站起身来,拱手对着王少安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事,明天你带我去瞧瞧。”王少安伸手将曹虎扶起来。
“一言为定!在刘家村,有点路途。”
“没事。”
第二天一大早,王少安将制作玮-哥和补肾的药材写在纸上,让史大壮分别磨成药粉,分成两堆。然后拿着药箱和曹虎出去了。
第一站是要到王爷府,要给王爷扎针,顺道给佟月拆线。曹虎脚没全好,但是只有一点瘸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王少安先帮王爷扎针,但是一直没见赵小白,一问王爷才知道,赵小白进宫去了。原来赵小白从小就是在宫中长大的,皇帝一直把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这回出宫完全是因为得知自己的生父僖王爷病重了,才想皇上请求出宫看望,想送僖王爷最后一程。可是他得知僖王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并且能好。再有这趟出宫已经半年了,所以就回宫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