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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
这个皮肤皱巴巴的家伙突然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甚至格鲁伯都能感觉对方的眼睛有些猩红。
“问题当然是这个！菜只要是好吃就可以了，你管我用的是什么材料！总之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到死都会剁了你！”
说完。
疯厨一把将剁骨刀插进了格鲁伯背后的墙壁，刀片几乎是擦着格鲁伯的脸过去的。
铁锈味血腥味交杂在一起，差点吓得格鲁伯当场昏过去。
“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格鲁伯连忙点头回应。
“乖。”疯厨露出了笑容，连带着克萨斯的那一层皮一起扭动，陈生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直等到疯厨离开，格鲁伯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他这是在做梦吗？
那种恐怖的疯子，真的是现实生活中能存在的吗？
疯癫，变态，漠视生命。
刚才那个家伙根本就是这三点的结合体，看看自己打算电击的那个人，格鲁伯咽了口口水。
还是不要忤逆对方了。
而一个小时后。
在克萨斯的房间中。
罗生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被包在一层什么东西里面，不仅黏糊糊的，而且还带着一股子臭味，让他想吐。
疯厨那个家伙又干嘛了？
这个问题在脑中窜出。
自从他允许对方使用身体之后，罗生似乎觉得每次自己回归都有些不太正常。
就比如之前的鸡骨头。
唉……，不想这事儿了，好难受，去卫生间里洗个澡。
带着这样一种想法，罗生从床上爬了起来，到了卫生间里，习惯性抬眼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帅脸。
但在下一秒，罗生的笑容僵住了。
“这是什么！”
“是什么！”
“什么！”
“么！”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三个小时之后，罗生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神基本没有焦距。
他现在脑中还在回荡刚才那种被人皮包住的感觉。
“我说，你至于吗，我不就是把克萨斯的皮披在身上了吗？”疯厨看着罗生个样子，忍不住说道。
“你别理我，我不想和你说话。”罗生郁闷的对着墙。
他此刻有种要自闭的感觉。
谁能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那种黏糊糊的都快要腐烂的东西贴在身上，然后还裹了一层衣服捂了两天。
那种感觉，尝试了一次他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而对于罗生的举动，疯厨却十分不解。
作为罗生的第二人格，对于罗生的记忆很清楚。
刚刚来到哥谭的罗生，那时候对于这种难受的感觉也是有着相当强的忍耐力。
一个多礼拜没有怎么洗澡换衣服，身上全是脏水，还有一块粘了一个礼拜的沙拉酱糊在自己脸上都没想到擦。
可现在……
看着在床上躺着的罗生，如同被玷污了的古代少女一样怨天尤人，就让人觉得蛋疼。
殊不知。
罗生一方面是因为这件事，但大部分却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在思考。
他来到哥谭市之前并没有这么娇气。
学中餐那一会儿，罗生每天在厨房练得满头大汗一身的油烟味儿也没觉得不对，可只要粘上了一点就忍受不了。
对于脏污的忍受力减弱。
某些西餐的做法忘记到清空，还有他对于猕猴桃过敏这些症状似乎都在消失。
再联系到疯厨披着三天人皮，以及对于炖肉的掌握，罗生居然有些背后发凉的感觉。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全部特征全都出现在疯厨身上，那他的意识，还有必要存在吗？
……
“这是电击式伤痕，他遭遇了严重的侵入式电击，用金属针插入大脑，直接对额叶进行电击。”
医务室中。
昨晚被拖进医务室的大汉正呆呆的望着前面。
他的太阳穴上有两个圆形的伤口，眼神十分呆滞，嘴唇微张，就好像一具人体模型，没有一点的生气。
发现他的人是戈登。
当时的他就只是看着窗外，戈登发现不对劲了之后立刻进入房间，这才发现了对方的异常。
“很好！又是在你的监管下！戈登警卫！”大门口，一个黑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棕绿色西服。
身体肥胖，脸上的皮肤因为肥肉过度挤压有些皱，看起来像只人形沙皮狗。
戈登有些不爽的转过头。
该怎么说呢。
现在阿卡姆的院长是雨果斯特兰奇没错，但雨果却不怎么管理阿卡姆除了治疗病人以外的其他事情。
所以戈登名义上的直属上司其实是这个黑人。
莱斯利医生觉得气氛似乎有点差，打算两人的谈话，说道：“不行，他的大脑已经彻底烧坏了，除了还能呼吸，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脑死亡。”
“戈登警卫！”
“干什么！”戈登表情不善的说道：“别什么事情都怪到我的身上，不是你这么着急重开这座两百年的大楼，现在搞的四处透风，不安全，没人手，没监控，事情能搞成这样吗！”
“真好！全都是理由！”
黑人吼道。
他其实自己也郁闷的紧，他着急忙活的递文件，写申请，想要在市长面前做出一些成绩，却没有想到最后院长的位子还不是自己的。
可他虽然不是院长，但对于一个小警卫却还是有着处罚权利的。
对方瞪着戈登。
“星期五之前，把那个随便电人的家伙找到，我需要看到报告放在我的桌子上，明白吗！”
戈登咬着牙，最后还是屈服了。
“是。”
紧接着，黑人又对莱斯利医生说了几句诸如好好照顾这个病人一类的话，然后离开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莱斯利和戈登。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呵呵，又是打工的新一天。”
“戈登警官，不开玩笑，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有些诡异。”莱斯利严肃的说道。
“确实。”戈登的注意力也放到了案子上。
“ok，那我们现在需要锁定哪种人呢，什么人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基础的人体解刨，电工技能，这需要一些电路板和电线，这些东西只有电疗室才有。”莱斯利说道。
“就只要这些吗？”
莱斯利耸耸肩膀，道：“当然，还需要房门和电刑室的钥匙，这些只有其他警卫那边才有。”
戈登眯起了眼睛。
钥匙……
而另一边，罗生正座在克萨斯的房间里。
那一层皮已经被他处理了。
他不知道疯厨有什么计划，不过他现在却打算自己制造机会离开这里。
说到底，第二人格和他是敌对关系。
他一直都觉得第二人格说要占领自己的身体只是虚张声势，但经过这一张皮的事情可以看出来。
这件问题，需要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