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雾矢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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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季渊徐的妻子人选太苛刻了,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位太医,估计他这辈子是要打光棍的命了。不过,也幸好他现在没有什么长辈在上头压着,没有婚姻压力,就算他是个大龄剩男,认识他的人也只会以为他太不靠谱了,没有人愿意将闺女嫁给他祸害罢了。

    季渊徐虽然有些二,但也看得懂别人的脸色,见楚啸天和柳欣翎面色有异,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专心地询问起柳欣翎的身体状况来。相对于他未来的娘子会是怎么样的,他对胎动比较感兴趣。

    季渊徐既然答应了楚啸天,一定要将柳欣翎的身体调养好,让她生产时少受些磨难。当然,以某位世子爷蛮不讲理的性格来说,一定得平平安安地将孩子生下来才行,世子妃平安生产什么的,已经成了作大夫的责任了。

    等天气终于放晴的时候,已经到了三月,柳絮纷飞的时节。很快就到清明节,柳欣翎终于像只出窝的猫一样,琢磨着是不是该去郊外走走之类的,当散散心。

    被困了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再宅的人也会受不了。

    “娘子……”楚啸天有些迟疑,瞄了瞄她高耸的肚子,心里着实担忧。

    七个月的身孕,肚子比平常的孕妇都大了很多,让他打从心里感到担忧。楚啸天在开阳城里巡视产业的时候,也曾在路上见到过年轻的丈夫扶着怀孕的妻子进药铺抓药的情景,他去围观过,对比了一下,觉得就算是怀孕,他家娘子也是最美丽的孕妇,让他百看不腻。不过,那个怀孕虽然脸胖了一圈,但肚子好像没有他家娘子那么大吧?相比于这个孕妇,好像除了肚子外,他家娘子是不是太瘦了呢?

    所以,楚啸天担忧了。心里有些不安,本来女人怀第一胎就辛苦了,而且还是双胞胎,以后生产时会不会有危险?为此,楚啸天特地去资询了刘嬷嬷等人,在知道女人第一胎很危险,双胞胎更是危险时,真的将他吓着了。

    这么大个男人,因为知道妻子生孩子时会有危险,竟然吓得嘴唇都哆嗦了。

    楚啸天了解了其中的凶险后,自然是下了死命令,不准在世子妃面前透露这种事情,免得她胡思乱想出个什么意外。刘嬷嬷和李嬷嬷等人也是明白这个理,忙应下了。幸好,因为世子妃爱发呆,也没有机会去关注别的什么事情,让她们省了很多麻烦。

    “怎么了?”柳欣翎对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奇怪,觉得这不符合某些急脾气的世子爷的做法。

    楚啸天心里叹息,面上却笑起来,“娘子,现在天气好,你到院子里去走走了好了,外头人多,外一一些不懂事的冲撞了你可不好。你瞧,你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两个小家伙,咱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柳欣翎也明白这个理儿,想了想,很快便将出门踏青的念头熄了。比起一般的女人来,她太理智了,虽然心蠢蠢欲动,恨得不仗着孕妇的身份脑袋短路去做些傻事儿——反正也有人担当着,但理智很快压抑住了那些蠢念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比平常的女子更安份更能宅得住的原因。

    楚啸天见她这般乖巧的模样,心里有些发软,小心地将她拥进怀里。

    十月怀胎的日子其实挺辛苦的,特别是她现在的肚子太大了,比只怀了一个孩子的女人更辛苦,其中的艰辛不是常人能想像的。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不是尿急,就是脚抽筋,有时生生痛醒时,再也睡不着了。

    或许,她到现在还能保持着平常心,大概是怀孕的过程中,一直有这个男人陪着吧。偶尔的时候,她会想着,若是这个男人没有在身边,她会变成怎么样?若是这男人没有对自己始终如一,自己又会变成怎么样?大概,会很无助吧。或者,会很彷徨害怕吧。

    幸好,他一直在。

    幸好,他一直没有变。

    有时候,晚上被憋醒起夜时,她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这个男人还是惊醒过来。甚至她腿抽筋时,她才稍稍一动,他的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腿熟练地按摩起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莫说这个习惯三妻四妾的社会,就是一夫一妻制的现代,也没有男人肯为女人做到这程度吧。

    有时候,她也会想,为何他要做到这程度呢?作为一个男人,他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男人所能做的了。后来有一次晚上,她又因为腿抽筋醒来,在他为她按摩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时他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奇怪自己为何会问这种傻问题,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别胡思乱想,你怀孕那么辛苦,我自然要对你好些。”

    这么平常的一句话,也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就让她轻易地被感动了。

    或许,这也是他最真实的心意吧。因为体贴她怀孕辛苦,所以他想对她好。

    大概是对她没能出门去散散心有些愧疚,所以楚啸天极尽所能地开始讨好她,衣食住行方面更细致了,甚至让戏子进府来给她唱戏逗她开怀。由于楚啸天是被贬至江南,府里自然是没有戏班子的,要听曲儿,都是到外头叫戏子进府来。

    很快到了清明节,虽然不能回京去扫墓,不过府里设了案台红烛供奉先人。

    大抵是过节,等到了晚上,楚啸天和季渊徐两人破例饮起了酒。自从她怀孕后,也不知道楚啸天是怎么想的,府里头禁了酒,只要他和季渊徐不喝,自然也没有人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见他们兴致高,柳欣翎吩咐厨子给他们做了些下酒菜,便回到房里。她受不了那股酒味,不过难得见他们有兴致,她自然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夜色越发的深时,柳欣翎刚在墨珠的帮忙下沐浴出来,想到厅里的那两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忙让丫环去瞧瞧,顺便将醒酒汤送过去。

    墨珠给她擦干头发,看了眼她的肚子,说道:“小姐,世子很希望你肚子里的小主子是一男一女,奴婢看,应该也会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

    “为什么这么说?”柳欣翎并不介意是孩子的性别,这方面压力不大。可是,听楚啸天叨念多了,心里也开始期盼孩子也是一男一女,不忍让他失望。

    “因为柳府里的大小姐和大少爷也是双生啊。小姐,您是夫人的女儿,奴婢想,您应该也会像夫人一样第一胎是龙凤胎的。柳家的几位小姐里,奴婢觉得就属小姐您最像夫人了,应该在这方面也会像的。”墨珠说得很轻巧。

    “我可不能像我娘一样生那么多。”柳欣翎翻了个白眼,想到自家的兄弟姐妹,不觉头皮发麻。

    墨珠抿嘴笑了下,觉得这事真不好说。

    刚将头发擦干时,外头响起了咣当的声音,然后伴随着一系列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踢倒了。

    柳欣翎扶着腰起身,正让丫环去看看时,却见沉着一张俊脸的男人走了进来,绿衣畏畏缩缩地跟在后头,一脸苍白。

    “娘子……”楚啸天看到她,神色不由得有些松怔。

    “怎么了?”柳欣翎走近他,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忍不住后退几步,赶紧将他赶去洗澡,不然不给抱。

    楚啸天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见她躲得老远,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实在是可爱得不行,不由得有些恶作剧地欺上前,捉着她在她脸上盖了几个口水印后,方满足地去耳房沐浴了。

    等他离开后,柳欣翎让墨珠扶着她坐到床上,看着仍是脸色苍白的绿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绿衣瞅了眼通向耳房的小门,小声地说道:“小姐,刚才世子爷回来的时候,似乎有些醉了,海棠她……想要去扶世子,不过被世子踹了一脚,跌到了院子里的花丛中,受了些伤。然后世子吩咐管事嬷嬷,明天将海棠谴送出府,不准她出现在府里。”

    柳欣翎蹙起眉头,楚啸天是脾气不好,但只要下人不去惹他,做好自己的本份事,他一般不会对谁发脾气的。所以,她觉得定然是海棠做了什么罢。

    果然,绿衣看了她一眼,又吞吞吐吐地说道:“小姐,其实是海棠想趁世子喝醉勾引世子,所以才会让世子发作她。只是,海棠是王妃身边的人,世子这样做……”绿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生怕主子会因为海棠的事情被王妃责骂。

    柳欣翎眸色暗沉,抿着嘴没有说话。

    一时间,室内安静得近乎诡异。

    半晌,柳欣翎方道:“就按世子说的办吧。”

    “小姐……”墨珠和绿衣都不觉看向她,见她神色平静,便也不再多言。

    柳欣翎又问了外头有没有东西被坏脾气的男人踢坏了,知道有一张柜子被踢倒,桌上的茶几都碎了后,只能无奈地让人去收拾好。

    楚啸天沐浴出来的时候,酒意已经去了几分了,看到她坐在床上发呆,笑了笑,也窝了过去直接将她搂到怀里。

    等她发完呆后,见到某位世子爷已经在解她的衣服了时,不觉满脸黑线,赶紧将某颗埋在她胸前啃的头颅抬起。

    “醉了?”柳欣翎挑眉问道。

    楚啸天就着她双手的力道,凑近她的脸,张开嘴巴朝她哈气,“没有,我漱了好几次口了,没酒味。”不过,因为喝了酒,身体的反应比起平时还要容易受挑逗,单单是抱着她绵软的身体,嗅着她身上清幽的体香,就忍不住起了*了。

    柳欣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以为没有酒味就可能胡来了么?

    楚啸天自然不会胡来,如今她的月份大了,他也不敢胡来。只是男人的身体到底还年轻,又容易冲动,这种时候,只能劳动到五指姑娘了——自然,是劳动她的五指姑娘。

    两人窝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还有男人轻浅的喘息声。

    她趴在男人怀里,脸上浮现薄薄的红晕,小手被一只大手捉着一起套着某个巨物,做着机械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等男人终于发泄出来,她的额角已经泌出了汗,空气中的味道越发的重了,让她都起了些反应,脸上的红晕深了几分。过了会儿,他抽来干净的帕子将她柔软的手擦干净,捧着她红通通的脸蛋,给了她一个很温暖的吻。

    “你刚才怎么生气了?”她倚在他怀里,有些明知故问。

    楚啸天自然不会知晓女人的小心眼,摸着她的发,声音低沉,“嗯哼,一个认不清自己身份的贱人,还敢往本世子身上凑,没打死……”她现在是孕妇,太过血腥的话不能说,率硬生生转了话题:“反正,不关你的事,你不用为她费神。”

    听到他的话,她心里有些高兴,将脸蛋越发的往他怀里钻,免得被他看到自己弯起的唇角。

    她很满意他的表现,他曾说过,她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他不会碰除她以外的女人。或许,她那时还不相信,现在,却信了。

    他真的做到了,如何不让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