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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棠脸通红,她咬咬牙:“我们来做吧,不用等我结婴了!”
潘旃最后一点控制力也被她的话和神态冲击殆尽。
要等到魏紫棠结婴,实在是太漫长的过程,但是潘旃当初表示自己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怕伤害魏紫棠的身体云云,其实不过是借口。
魏紫棠当初这样提出来,是退缩拖延也好,是为了女子要把贞操保持到婚时的梦想也好,他的尊严和骄傲,以及对她的责任都不允许他反对,实际上,要真的怕亏损了她的精元,他也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刻意补给她,这种控制别人做不到他未必做不到,补先天元气的药物虽然罕见,他也未必弄不到。
他原本决定,只要她不松口,他一定不会首先破坏这誓言。
虽然这一度很难,但最近他已经成功控制了自己的肉/欲。
这个时候,魏紫棠这样说……
他也忍不住咬紧下唇,缓缓说:“有些玩笑,不要随便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否则一会儿随便你是哭还是求饶,是挣扎还是说什么刻薄话,哪怕把你绑起来堵上嘴,我也会做完的。”
他缓慢的声音透着极强的侵略性,魏紫棠忍不住瑟缩了下,满脸挣扎神色,最后才微微扬着下颌,毅然道:“我既然说了,就不会收回。”
这两天她胸口觉得空荡荡的,还被纠缠于原因众多,构造微妙的莫名烦躁,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只有他才能充盈她的空虚,消除她的烦躁。
在做/爱上,女人是被占有,但有时也是一种获得。
患得患失什么的……既然如此,就做吧。
她甚至咬着嘴唇,主动伸出纤长的手指去解他的衣带,神态很坚毅。
潘旃自然不会给她这机会,他搂着她一翻身,就牢牢把她压在身下,微微直起上身,几乎是半骑在她身上,一手压制着她,一手随便一扯,便把自己身上的青布袍撕成两片,扔在地上,露出如玉雕般精瘦却肌肉条理极为完美的上身。
他现在的眼睛里神色因为过重而看上去完全像是掠夺,喘着气,浑身蒸腾着仿佛远古时代俊美的兰陵王攻城掠池时野蛮的战意。
初经人事的女子,哪怕是魏紫棠这样可算得精明沉静,看多了世事,素来临危不乱的,面对这样的架势,也不免心底慌乱,挣扎了两下挣不动,便忍不住颤声说:“你……你轻点……一会儿……”
潘旃已经捏住她双手手腕压了下来,用力含住她的嘴唇便是一阵暴风雨般的热吻,吻的架势虽然粗暴,却没弄疼她。
他腾出一只手抚弄她,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虽然好像要尽情揉捏她,却已经尽量轻柔,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说:“别怕,不会太疼……”
魏紫棠因为他隐藏的温柔突然间便放松了,她既然知道这是个不会伤害她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去紧张害怕哆嗦?
她放松了四肢,闭上眼睛,任凭他施为,虽然在他脱光了她衣裳,玩弄她胸脯,分开她双腿细细抚弄时也忍不住面红耳赤,浑身发抖。
最后……还是很痛的……
她已经尽量放松,也没想到会这么痛,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好友说没有女人会在前几次就得到愉悦感……
被充盈,不,实际上是被撑开,她有错觉自己几乎要被撑裂了,她好像哭来着,哭着摇着头,眼泪纷飞,好像还叫潘旃滚开,但是潘旃当然不会听她的,只是强忍着,伏在她身上不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柔声安抚她哄她,说过会儿就不疼了。
可是过会儿还是疼的,最多只是稍微不那么强烈,而潘旃也忍不住了,开始在她身上动起来,驰骋的架势还真的是攻城掠池……
她一开始疼得忍不住大骂他,拼命推他胸膛,也许也不是那么疼,也许这疼痛搁平时她还是忍得住的,可一个女人,在自己心爱又爱自己的男人身下,在这一辈子一次最为旖旎的时刻,有什么理由要忍耐,自然是能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
再后来,她适应了他的节奏,摸清了他的脉动,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可以容纳,她觉得自己心里似乎理解了潘旃那种想要到达她身体最深处的渴望……他一次比一次深入,无穷无尽,他热烈地吻她,揉搓她,似乎想要把她揉碎……
魏紫棠甚至还有余暇想:如果没有爱和包容,这种她还感觉不到快感只有痛楚不适,却似乎没有尽头的活动将是怎样的折磨?可这时她却愿意忍住痛接纳他,因为他似乎愉悦无比的疯狂……
最后,他终于剧烈地喘息,疯狂地动,甚至还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滚烫的热潮瞬间涌进她身体,她松了口气,知道这第一次终于结束,实在也是精疲力尽了。
潘旃压在她身上沉重异常,他似乎处于完全的松弛状态,胸膛起伏,喘息依旧粗重。
魏紫棠在整个过程中还没有一点快感,疲惫得一根指头都不愿意动,此刻双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腰痛欲折,两腿间更是一片狼藉,痛得都麻木了,但是心中却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似乎完全是因为他的满足而产生的。
166双修是个技术活
好在潘旃还是对自己的体重有自知之明的,他翻身从魏紫棠身上滚下来,舒了口气,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手安抚地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背部,低头看看她因为疲惫和疼痛出了一头汗,有些狼藉的脸,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声音眼神都是带着满足和温柔的笑意的:“你这个傻瓜,就想不到自己用些防御和愈合法术?”
防御和愈合法术?
这下魏紫棠黑线并且有些恼羞成怒了。
谁听说过男女行房还要用防御和愈合法术的?
这个度到底有多难把握啊?
防御术用得厉害了您老人家那里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吧?
到时候你再一应激反应我身体里是不是就得变成战场!
她懂得在适当时保持沉默不代表她的口齿不锋利,所以她双眉一扬道:“我还不如事先抹好药呢,对了,说不定还是应该发明个能替代润滑剂的法术,嗯,就叫春风化雨怎么样?”
她声音又清又脆,潘旃听了想恼又想笑,最后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你这是抱怨我什么呢?听你这声音看来也没怎么伤着啊,是不是没满足?要不要再来一次?”
魏紫棠甚怒,张开嘴就去咬他手指,潘旃大笑起来。
魏紫棠咬牙低声道:“你把我折腾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这些话?还好意思笑?”
她眉眼泛红,看上去倒似泫然欲涕,潘旃顿时心软了,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还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一手继续轻抚她背上,一手却慢慢移到她尾骨处,一阵沁凉,魏紫棠能感觉到下面的些许擦伤都被渐渐修复,舒适的感觉遍布全身,甚至连疲惫都渐渐消失了。
生机勃勃的灵力还在不断透过潘旃那只手温柔地透入她体内。
这是木系的灵力!金系天灵根的潘旃应该只有金系灵力才对啊,是了,他是元后修士,应该已经能够做到灵力间的自由转换了,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达到这境界。
潘旃把嘴唇贴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温柔低沉:“紫棠,我真快活,这是我一辈子最快活的一天。”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被汗湿的黑发也贴在她的脸上,两人的气息,脉搏,心跳,温度,清晰可觉,这一刻,似乎格外真实,而潘旃也格外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
这一刻,他甚至透出了年轻人才有的脆弱和冲动,那种种和热血,过于旺盛的精力,肉/体蒸腾的热气伴生的东西,一个元婴期修士应该早已远离的东西。
魏紫棠被莫名感动,扭过脸给了他鼓励的吻,吻在脸上。
潘旃将她抱得更紧,贴得更紧,真的是耳鬓厮磨,缠绵无限。
睡着前魏紫棠听到他低低的声音:“睡吧,等你恢复了精力,我再跟你试试双修。”
修士做/爱不等于双修,但是修士双修一定是从做/爱进行的。
比起单纯依靠本能就能进行的做/爱,双修显然技术含量要高得多。
从理论性的指导书籍,那些自成体系的房中术,到很多双修修士的阅人无数,双修是一门同时需要理论和实践的高深学问。
魏紫棠以前曾经听说过藏密的喇嘛双修之前要练的一门功夫是站在二楼尿尿,在尿接触到地面之前要能把它收回去,做到这一点的喇嘛才有资格双修。
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修真都确实存在了,移山倒海,转瞬千里都不是难事了,想必也有其道理。
那时候魏紫棠曾经想过,这双修应该不止是阴阳调剂,相互助长这么简单的,至少佛教的双修绝非如此。
传说鸠摩罗什译经时,须有美女相伴,荤腥不忌,别的和尚和他弟子们心中不服,凭什么他们就要守各种戒,既不能喝酒吃肉也不能泡mm,而鸠摩罗什这位大德高僧却反而如此破坏戒律?
鸠摩罗什闻言大笑,抓起一把钢针如吃面条般吞入腹中,道你们谁能如我这般时,便也可以不守戒律。
这个故事自然不是说鸠摩罗什搞特权,认为能力强了就可以不守规矩,实际上佛教是最为宽松的教派,所谓万千方便法门,各宗各派,各有各的悟法,戒律这种东西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辅助修行的,目不迷五色,心里也能清静些,可当你已经跳出这个境界,五色对你来说本来就已经不存在,那么再多的诱惑对你本也是不存在了。
钢针对你来说本来就和面条一样,那么吃钢针还是吃面条就没什么区别;红粉和骷髅在你眼中是一般的,那么伴不伴美女,守不守戒律又有何妨。
人在极限的情况下容易有所感悟,高/潮自然也是一种极限,如果这人已经深有本事,身处花丛也不会沉溺,自然双修也是种很好的修行手段。
所以参欢喜禅本就是密宗一种高深的修行手法,并非如很多野史话本里所说,是什么淫僧所为,顶多,也就是有那害群之马,坏了它真正的含义和名声而已。
自然,修士们修的是道,并非与佛教相仿,魏紫棠也根本做不到四大皆空,她怎么可能和潘旃做就和没做一样?怎么可能泰然自若?
但是换一种思维,也许灵肉结合本来也是一种很好的修行手法,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相互滋养总也不会是坏事。
双修之前的准备工作原来这样多,潘旃先给了她一本玉简,叫做“玄阴决”,翻开来便是什么“老阴少阴,老阳少阳,阴之极便生阳,阳之极便生阴,是故老阴生少阳,老阳生少阴,阴阳往复,循环无极”之类的字句。
这个嘛,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以魏紫棠的理解,比如说一个人,纯阴深蓄,如渊如海,便自有一种刚阳坦荡油然而生,而一个至阳之人,纯正中和到了一定地步,反而内敛,显得温和。
猛烈的太阳焰往往不是鲜红的,而真正北溟的寒玉看上去却很温润。
再往后就是些实际技巧,既有些如何挑逗对方使之动情的浅显媚术,也有接纳阳气,导引循环的技巧,还有如何紧锁自己玄关的方法,光看这些部分,不像双修的秘籍,倒像采补之道,但是书后半部分说,真正高明的还是要阴阳互长,这远比单方采补更加有效,但人性贪婪,本能本身就是损人利己,所以非真心相爱相知的二人,绝难做到自然而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