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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七月末,阳光明媚,碧空万里。
一道身影从小湾村行来,这是一个青年小伙,手里提着袋子,眼里充满期待之色,脚下速度飞快。
当他经过浮云山脚下一块玉米地时,耳边传来悉悉索索声,起初以为是野兔或野狗之类的,可是走了几步,响起急促喘息声,顺着声源发现几棵一人多高的玉米秸来回晃动。
大白天的,难道有人钻进玉米地里干那种事?青年想知道是谁那么不要脸,猫着腰往里走了几步。
透过缝隙,看到一对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青年被眼前情景吸引住,因两人脸贴脸,根本看不到面容,他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不就亲个嘴,大热天至于在这里进行吗?
青年哪见过这么激情一幕,感到口干舌燥,既想多看几眼,又怕被发现,打算悄悄离开,却不小心弄出动静。
“谁?”
听到声响,女方猛地推开男人,喝问着转目望去。
青年本想捂上脸跑掉,可听到女孩声音,犹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四目相对,均流露出惊诧目光。
“杨,杨凡。”
女孩红着脸,赶紧整理下凌乱衣衫。
“你,你不在后山等我,却在这……。”
女孩口中的杨凡,紧紧握着拳头,愣了几秒后咬牙道。
那男的短暂惊慌之后,望向杨凡流露出轻蔑之色,不急不慢做出警告。
“被你看到也好,从今个起巧玉是我的女人,以后离她远点!”
事发突然,杨凡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整个大脑都是空的,怎么都没想到,心爱人儿居然在玉米里跟别的男人偷情,自己戴了绿帽子竟浑然不知,要不是让他撞见,可以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的杨凡,双眼赤红,怔怔盯着昔日女友孙巧玉,眼角不停跳动。
“既然你都看见,没必要解释了,咱俩分手吧。”
孙巧玉抬起满是牙印的下巴,无情的说道。
“为什么?”
从杨凡嘴里蹦出三个字。
“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你对我好不假,你说给我买过啥?你家穷得连鸡蛋都吃不起,我总不能陪你挨饿一辈子,何况你家还有个烧钱的傻娘。”
“你看山飞,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还有一个全乡最大的养猪场,你能跟他比吗?不要怪我现实,是你太无能!”
这个不止一次说嫁给他的女孩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拜金,杨凡如万箭穿心,目光移到男的身上。
孙山飞,也是小湾村人,比杨凡大几岁,当着杨凡面大胆的伸手环住孙巧玉的柳腰,并在她脸上啵了下。
“我已在巧玉脸上盖过章,你可以彻底死心啦。”
赤果果挑衅,杨凡瞳孔紧缩,见孙巧玉依在孙山飞怀里一脸甜蜜时,他深深呼了口气,转身向外慢慢走去。
“巧玉,你要可怜他,就让他去我养猪场铲猪粪。”
孙山成说道。
“还不得把他熏死,算了吧。”
孙巧玉应道。
杨凡听闻气血翻腾,张嘴吐出一口老血。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我?就因为我穷吗?开个养猪场有啥了不起?失魂落魄的出了玉米地,杨凡没忘记此行任务,只要进山采到月见花就能治好娘的疯病,日子会好起来。
抹了把眼角泪花,收拾下心情,随后迈着坚定步伐朝山上行去。
可是刚到后山,一条大黑狗从草丛里窜出,后面跟着一个矮胖男人,看到杨凡破口大骂。
“好你个龟儿子,又想勾引俺家巧玉,看俺不打断你的狗腿!”
孙巧玉的老爹孙半仙带着他家大黑气势汹汹杀到。
孙半仙的出现,打杨凡个措手不及,刚目睹他闺女与人私会,父女俩玩的哪一套,稍稍愣了下,没好气道:“勾引你家闺女的人不是我。”
“狗日的,你约巧玉来后山,俺可听得清清楚楚,想抵赖没门,为了抓现形,俺都等老半天啦。”
孙半仙没说谎,为逮个正着,天不亮就躲进后山。
“你应该去玉米地里捉奸,而不是我!”
杨凡冷声喝道。
“吆喝,你敢跟我嚎,这辈子别想打巧玉主意,就你家穷的连老鼠都不去,拿什么养活俺闺女,你爹没了,你娘又成傻子,生活都不能自理,俺才不会让巧玉跟着你受罪。”
“以后不许纠缠俺闺女!”
孙半仙忽略了杨凡的话,咬着后槽牙,若不是偷听到两人约好后山见面,还被蒙在鼓里。
“你说我什么都行,不要说我娘!”
杨凡的母亲祁英美,是一个苦命女人,早年丧夫,含辛茹苦把杨凡带大,哪知去年突然得了疯癫症,孙半仙居然嘲笑,杨凡心里顿时升腾起滔天怒火。
“你娘又疯又傻,不让人说了还。”
孙半仙撇撇嘴。
“再说一句试试!”
“咋?还想动手不成?你个穷光蛋,就算巧玉这辈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
“白送我都不要——。”
“你说什么?大黑咬死他!”
那条大黑狗得到主人命令,嗷叫一声扑向杨凡。
“大黑——。”
杨凡扬了下拳头,转身往山里跑。
大黑狗顿了下,以往可没少给杨凡和孙巧玉放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追,看俺回去不把你炖了。”
孙半仙动了肝火,迈着小短腿率先追去。
大黑狗迟疑下,化作一团黑烟,狂叫着也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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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慌不择路穿梭于山林,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被狗给咬到,还得打狂犬疫苗,光药费得好几百呢。
“汪汪。”
大黑狗穷追不舍,孙半仙满头大汗远远跟着,不大会,距离拉近,大黑张牙舞爪向前扑去。
关键时刻,杨凡脚下又绊了下,身形不稳,趴在草丛里,暗道完了,畜生不会嘴下留情。
咔嚓,晴空一道闪电,他看见那条大黑狗变成火球从他上空掠过,而他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哎哟,俺的大黑。”
目睹大黑狗活活烧死,孙半仙急忙刹住身子,望着杨凡一动不动,以为跟大黑一样死了,不管咋说跟他有间接关系,小眼球转动几圈,装作没看见,叫着大黑的名字朝原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