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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子微和贺晓桐到台北时已接近中午,车子挤在车水马龙间,炎炎夏日太阳当空,已习惯宁静乡间的两人望着眼前拥挤的情景,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即笑了开来。
饶子微吐了一口长气,"我妹老不懂我为什幺要在乡下买栋洋房,其实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她明白的笑了笑,但笑容却有些僵硬,因为她急着想"单独"到医院去看父亲,但子微却在半路就打了公共电话要子柔到餐厅订位吃午餐,虽然她频说不需要,但他却坚持。
"怎幺了?你的脚还是不舒服吗?"他瞥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车阵中。
"嗯,我想还是你们兄妹俩先聚聚好了,你不是还有一些公事要和她讨论吗?我随便吃一吃便成了。"
他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我不是说了,你在我们兄妹也可以谈啊,而且都十二点了,你总得吃饭,等吃完饭我再带你去看那个权威医生,请他对你做个精密的检查。"
"你"心急如焚的贺晓桐见他还是一味的坚持己见,不由得生起气来,"我说了我习惯看我的医生,而且我真的很不舒服,我根本没有胃口,你又何必逼我!"
见她变了脸,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温和的道:"其实你根本没有不舒服,这一路上来我很仔细的注意你的神情,你双眼有神、气色也不错,惟一有问题的就是烦躁忧心了些,我想那是因为你要见到我妹妹,还有过几天要出席的宴会,再来是我父母自欧洲返台,我要向他们介绍你等等的事,让你心慌意乱对不对?"
他的话是对了一半,可是现在的她实在没有余力担心到那儿去,她只想去看父亲,而偏偏急惊风遇到慢郎中,她原要搭机北上的,他却希望开车上来,和她欣赏一路的风景"晓桐,你真的不用想太多,我父母亲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平时参与一些公益活动也常和一些残障人士往来,他们对你不会有歧视的。"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就想到医院去,如果你不方便载我去,那请让我下车,我招出租车去。"她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够好,可是她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闻言,饶子微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瞟了她一眼,"你生气了?"
"我是生气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做法,可是你却一味的照你的意思。"
"我是为你好,中午了,你总得吃饭,而且医院也午休了,再者,那个权威医生学经历丰富、医术精明,给他看看也许你会有机会站起来。"他好言的说着。
"我"贺晓桐强压下焦虑的心绪,摇摇头,"那就算是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好吗?也许如你所言,我担心见你妹妹,害怕她不认同我成为你的女朋友,还有之后你的一切安排,我都担忧不已,所以就先让我一个人好吗?让我做点心理准备,也许等你们吃完饭谈完公事后,我也准备好了,那到时你再回医院去找我,不好吗?"
看出她眸中的焦急与不安,他思忖了一下,终于妥协道:"好吧,就先依你,我先载你到医院去,不过,你答应我一定要吃午餐,好不好?"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
车子到马偕医院门口后,饶子微低头将饶子柔的手机号码写在纸张上递给她,"这样你就找得到我们了,如果你看好医生或是你做好心理准备了,那就打电话过来,我马上过来载你。"
"嗯,谢谢!"她感激一笑,但一见他要下车帮她取出轮椅,她忙摇头,"不用了,我用拐杖便行了,你快走吧,这儿不能停太久的。"
他温柔的看她拄着拐杖下车后,体贴的叮咛,"你自己小心点。"
"我会的,谢谢!"
看他车子走违后,贺晓桐才放心的以右手拿着两只拐杖,不理会一旁医护人员的惊讶目光,箭步如飞的往父亲的病房奔去。
而守在医院多日的丁淑燕恰巧见到这一幕,她虽感困惑却没兴趣深究,忙着拿出手机联络张远展。
*
"爸,爸!"贺晓桐双眸泛着泪光,哽咽的趴在床沿,看着削瘦苍白的父亲。
贺磊眼眶一红,内心虽高兴见到她,但责备的目光不时的瞟向故做无辜的阿远,"我人好好的,你叫晓桐回来做什幺?再说也只剩半个月她就完成特训了,要见面有的是机会,你"阿远贼贼的将目光往上飘了飘,"唉,明明高兴得不得了,还在那里嘴硬!"他瞥了贺磊一眼,笑了笑,"我这个外人走远点,让你们父女俩好好聊一聊。"
语毕,他吹着口哨愉快的离开。
贺晓桐握紧了父亲的手,"爸,你看起来很不好,为什幺不早点让我回来看你呢?沉导不会怎幺样的,我在台南小镇两个多月来,她也不曾去探视过我,她是信任我的,所以就算我回来见你,她也知道那是必然之事""但也不能因为如此而辜负她对你的信任。"贺磊正色道,"爸的身子爸最清楚了,我挺得住的,你好好回去完成特训。"
"我"她轻拭去泪水,吶吶说,"我会在台北待一小段时间。"
"爸的健康你不必顾虑,我在医院,医生会好好照顾我的。"
"呃不,不全然是爸"贺晓桐吞吞吐吐的,一张粉脸酡红。
贺磊仔细的打量起女儿,这才发觉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女人味,愈显亮丽的脸蛋有着一夕股可见的娇羞,"你谈恋爱了?"
她愣了愣,略显不自在。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那爸的身体更要好好的顾,我要看到我女儿穿上新娘礼服的美丽模样。"贺磊高兴的直点头。
闻言,她表情一僵,惊慌与担忧同时浮上脸孔。
见状,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关心问道:"怎幺了?他不爱你吗?只是你单方面的付出?"
"不,不是的,爸,这段感情虽然不长,可是我们都感觉得到对方就是自己等了一辈子的恋人,可是"她的神色黯然。
"可是?"他鼓舞的拍拍她的手。
贺晓桐苦涩一笑,"我没有把握,一旦他知道我是在那里接受演技磨练的演员,我并不是个行动不良的女子,更不是个无依无靠的人,我我对他不诚实。我好担心一旦他得知真相后,他会以为我对他的感情也是假的!"
"那你呢?你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吗?"
她认真的点点头,"我也曾有这样的疑惑,因为一开始我确实是为了演技而设定他做为恋爱的对象,可是到后来便不是了,尤其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我吃醋了,而且好难过。"
"那就好了,那不会有问题的。"贺磊笑笑的道。
"为什幺?"
"他如果也是真心爱你的,那他该会替你高兴才是,因为你双脚正常,还有一个疼爱你的父亲,这是好事啊!"他笑容可掬的凝视着女儿。
"可是"她没有把握的频摇头,"我终究欺骗了他,我担心他不会相信我对他是认真的。"
"那就在他发现真相前主动告诉他。"
"这"
"将你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这是你和沉芝签的契约中必须遵守的,你是身不由己。"
"可是我还是会害怕。"
贺磊想了想,说道:"你既然会在这儿待一小段时间,那沉芝那儿呢?你应该会跟她联络吧?"
"嗯,晚一点我会去找她,跟她解释这次北上的原因,不然,若是她到台南去突击检查,那我不在那儿就难交代了。"贺晓桐忐忑不安的交缠着十指。
"那好,就将你的情形和她谈吧,沉芝是个很有深度的女子,应该会给你一个很好的建议。"
"爸,你不明白的,沉芝虽然希望我找个男人谈恋爱,但那纯粹是为琢磨演技而提的建言,而就她以往的行事原则,她不会让她力捧的新人传出绯闻,不管是不是真的。"
闻言,贺磊才发现沉芝这个女人真的挺无情的,她可以为了新人的演技而要求她谈场恋爱,但却不能任由这爱继续发展下去,而一旦结束了感情,在挫折与伤痛下便能将所有的精神放在工作上以寻求寄托"那代表未来你的工作和感情不能并立?"
贺晓桐牵强一笑,"这便是我担心的,所以我很不愿意去想以后,有太多太多的担忧让我不能好好的面对他。"
面对这诸多无奈与无措,贺磊沮丧的发现自己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却无法给女儿一个最好的建议,也无法分担她的忧愁。
看出父亲内心的难过,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爸,没关系的,这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的我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对不对?"
"砰"一声,门突地被人用力的打了开来,父女两人忙将目光移向门口,却见到丁淑燕笑盈盈的偕同张远展走了进来。
"张远展!"贺晓桐讶异的看着精神奕奕的他。
"晓桐啊,真是愈大愈标致,难怪张先生对你心仪不已呢!"丁淑燕笑咪咪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外甥女,"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丁阿姨啊!啊,也难怪嘛,你当年才六岁,这近二十年来我们都没见过面。"
"你阿姨。"她叫了一声,但仍觉困惑的来回看着她和张远展,"你们认识?"
"是啊,张先生对你可真心了,这段时间拼命找你的下落,还不时的来病房探望你父亲"够了,丁小姐,再来的事我自己会说,你可以回去了。"张远展开心的看着他"肖想"已久的红粉佳人,多日不见,她看起来更美了!
"呃--可是"丁淑燕闷闷的瞅了他一眼,吶吶道,"你不是说一有她的消息便""放心,该给的好处我会给你的,你还怕我跑掉吗?"他冷冷的瞅她一眼。
"呃--不,当然不,那你们好好谈,我先走了。"察觉到贺磊父女俩的不屑目光,她慌忙的点头快步离开。
"你找我有什幺事吗?"贺晓桐不解的看着他"那件我们曾经讨论过的事,我到现在还不放弃。"张远展坦言道,但神情却不若以往那样真诚,隐隐带有一股嘲弄之意。
贺晓桐坚定的摇摇头,"对不起,我的答案还是不。"
他吊儿郎当的瞟了她一眼,"为什幺?难道我付不起你的价码?"
"我觉得那件事没有再讨论的必要,而且这是病房,我父亲需要休息,请你离开。"她冷冷的道。
他嗤笑一声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怎幺?因为有人捷足先登的包养了你,替你付了你爸的医疗及看护费,所以你现在的姿态变高了?"
"你在胡说什幺?"她生气的甩掉他的手。
"张远展,你嘴巴放干凈点!"贺磊不悦的怒视着他。
"呵?怎幺?被我说中了,所以都恼羞成怒了?"
"张远展,你别太过分了!"她扬起手便想掴他一巴掌,但却被他抓祝"太过分?"他嗤之以鼻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她挣扎的要甩开他的手,但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动弹不得。
"臭小子,你放开我女儿!"贺磊气愤难耐的下床要帮女儿一臂之力,但无奈身子太虚弱,反而跌倒在地上。
"你--你放开我!"看父亲摔倒地上,贺晓桐脸色刷地变白。
"天,这怎幺了?"一走进病房的阿远一见到两人拉扯的情形,还有贺磊跌倒在地上呻吟的模样,怒气冲冲的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你这小子还不放开他。"
由于阿远长得高大粗勇,虽然有些年纪,但仍很有力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张远展赶忙松开她的手,看着她跑到贺磊的身边扶起他。
"要不要我帮你们揍这小子几拳?"阿远边帮她将贺磊扶回床上。
"不必了,阿远,这里是医院,我们别闹事。"
"我爸说得没错,但麻烦你请他离开,因为他的嘴巴太臭了!"贺晓桐生气的怒指着张远展。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走,不过,在走之间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们看。"张远展的俊脸浮上一层狡猾之光。
"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阿远咛了一口气道。
"呵,看来有人的嘴比我还臭嘛!"张远展不以为然的开口,但一见阿远又握紧了拳头,他忙不迭的往后退,从西装口袋里抽出几张相片扔给她,"看不出你外表清纯,但也挺会算计的嘛,饶子微坐拥'泛美集团'的跨国企业,资产难以算计,你钓到了他,这辈子当然吃穿不愁,哪会看上我这个小小的小开呢!"
望着飘落在地上她和饶子微的亲密照片,还有几张她拄着拐杖、坐着轮椅的照片,贺晓桐觉得五雷轰顶,心都凉了。
望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孔,张远展得意的笑,"征信社真的挺能干的,对不对?不过话说回来,是'钱'能干,有钱他们才肯帮你办事嘛,只不过有一点他们却查不到,这你脚明明好好的,干幺坐轮椅、拿拐杖呢?"
他顿了一下,潇洒的拨了一下吹得有型的刘海,"其实这件事根本不必查,聪明的人只要脑子一转,就能想出个中道理,饶子微被多年情人拋弃的事早传得商界人尽皆知了,感情正是脆弱的时候,而你假装残废博取他的同情心更是易如反掌""你住口,事情才不是这样!"贺晓桐惨白着脸大声否认。
"不是吗?那就奇怪了,是谁帮你付你爸庞大的医疗费用?征信社也查不出这背后的藏镜人?若不是'后台'够硬,医院为何三缄其口?"
"那是我的事,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她咬牙低吼。"是吗?那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如果我去跟饶子微说你的双脚根本好好的,他被你愚弄了呢?"张远展好笑的上下打量着她。
"你--"她觉得冰意流窜进脊椎骨。
"你这小子!"阿远气不过的冲向前要去揍他。
"别动气,我可不是真的怕你,而且这里是医院,要张验伤单来告你可是最方便的,只是我不想挨揍,伤了我这张俊脸。"他一脸鄙视的指着阿远。
"阿伯,别这样,我来跟他谈。"贺晓桐感激的拦住怒不可遏的阿远,再瞪视着张远展,"你到底想怎幺样?"
他耸耸肩,摊摊手道:"很简单的嘛,而且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干什幺。"
他是要她?她愣了愣,难掩激动的怒视着他,"没想到你这幺卑鄙!"
"没办法,谁叫你敬酒不吃罚酒!"他傲慢的瞅了她一眼,"别说我做人太狠,我给你十天考虑。"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就范吗?我可以早你一步向饶子微坦承所有的事。"
"哦--"张远展冷凝一笑,"那是最好不过了,可以预见的,他绝不会再要你的,因为你戏耍了他的感情,你们两个也玩完了。"
贺晓桐的脸色再度苍白,"这样做对你有什幺好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既然得不到你,自然也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拜拜!"他送给她一个飞吻后,开心的离去。
"这这到底是怎幺回事?"阿远不明白的捡起散落一地的照片。
贺磊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别多问,自己对女儿的遭遇是心疼极了,她此时的心情不是"伤心难过"这四个字就可以形容的,这样的一团混乱究竟该如何解决呢?
贺晓桐傻了,她撕碎照片扔进垃圾桶,自问这样坎坷的情路她能再继续往前走吗?
*
窗明几凈的办公室内,饶子柔连珠炮的将公司这阵子的重要会议决策说给饶子微听,却见他心不在焉的频频低头看表。
这爱情的魔力太可怕了,看大哥这样,她实在不想也不愿去尝尝爱情的滋味!
"子柔,你的手机没有坏掉吧?还是收讯不好?不然我们吃完午餐又回到办公室,算算都四、五个小时了,晓桐怎幺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他俊逸的脸上满是焦急。
她怜悯的瞄他一眼,看开的将那叠得像座山的文件挪到一边去,"大哥,让我提醒你好不好,这几个钟头来,我的手机已接了好多通电话,"你说我的手机有没有坏掉?"
饶子微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大哥又恢复成以往那个爽朗开心的大男孩,饶子柔心里也矛盾起来。将大哥从失意的深渊拉上来,再度沐浴在爱河里的是贺晓桐,可是她却是个行动不便的女孩但那又如何呢?重要的是大哥他又恢复笑容,幸福快乐了。想到这儿,她宽心一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大哥,我投降了,硬要你在这儿看文件等她电话是太残忍了,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露齿一笑,"谢了,子柔。"
一见他转身就走,她赶忙再提醒道:"别忘了,爸妈今晚提前从欧洲回来,我们要在家里替他们洗尘,你们可别比他们晚回家埃""知道了!"
望着他轻松愉快的背影,饶子柔不由得摇摇头,"真不知道爸妈看到贺晓桐时作何感想?希望他们能接受,否则家里可能会闹革命了。"
"嘟嘟!"电话内线响起,她按下红钮。
"饶经理,简姿瑶小姐三线找。"林秘书报告着。
"哦,好。"饶子柔按下按钮心想,这难道是缘份吗?如果哥选的是简姿瑶,那不就没什幺困扰了?而且身为女强人的简姿瑶还可以成为大哥的贤内助呢!她摇摇头,往皮椅上坐下,"喂,简小姐,我子柔。"
"子柔吗?你知道你大哥去哪里了吗?我打电话到他住处去都没有人接。"
"哦,我哥上来台北了。"
"真的?那好,我现在正在中正国际机场,原本要直接去台南,还好没多绕一圈!"。
"什幺?那你的意思"她的舌头突然打结。
"我晚一会儿就到你那了,你们会在家还是在办公室?"
"在家,因为我爸妈今晚提前从欧洲回来"她脱口而出,但一说就后悔极了,而且,她觉得太阳穴已微微的痛了起来。
"那更好,我可以再次拜访伯父、伯母,呃--不,应该是未来的公公、婆婆。哦,对了,子柔,别跟你大哥说我回台湾了,我想给他个惊喜,我和你哥在台南发展得很好,我这一个多月来为了能早点回台湾,是忙得不可开交,连打电话给你哥的时间都没有,他也不知道我要回来。"
"嗯,我知道。"她愣愣的回答,看来事情愈来愈不妙了。
"他还好吧?是不是不再阴阳怪气?精神也好多了。"
"嗯嗯,可是那个改变他的"她硬生生的吞下"并不是你"这四个字。
"什幺改变他的?喂--喂--"
听见话筒传来沙沙的声音,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你的手机收讯不好,有话见面时再聊吧!"
"好,好,拜拜--"
饶子柔怔怔的瞪着话筒。大哥这回事情大条了,不只是以前被人"放散"的苦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