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永绝后患的念头1

九月如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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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钊却笑了笑,"很好,流出了~"

    握住欧阳妍的肩膀一松,肩膀虚力一垂,仿佛力气都在方才用光了,这一瞬,再也提不上一点劲。

    小娅发现苗头转向,马上站起来,叫夏浅,"浅浅,不要站到他身后,小心压死你"

    江钊扶了扶额,垂着肩目光虚散的在原地转了半圈,瞅见沙发,便有些虚浮的走过去,然后坐下来,身子往后一靠,头仰起来,轻声道,"很好,叫人来鉴定~"

    夏浅被江钊的样子吓得一句话也没有,好象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饶是小娅经历够多,转身扶住欧阳妍,"我扶你过去坐一下,救护车马上过来。"

    欧阳妍捂住肚子,憎毒的凝着小娅,"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小娅也不计较,"是的,你说得对,我们会遭报应的,不要激动。"

    江钊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不说话,只是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睛,像是在休息,谁叫他都不理。

    朵儿不敢离开,小娅和夏浅把欧阳妍送到了医院。

    欧阳妍做了清宫,转到病房。

    小娅给手术医生塞了红包,取到了胚囊,并买通医生让保存起来,让其做出DNA报告。

    夏浅不解,"姐,如果这胚囊跟江钊没有关系,那这女人要告江钊,江钊的责任也会轻一些吗?"

    在夏浅的眼里,现在是法制社会,江钊这样的举动,已经是故意伤害,用暴力导致孕妇流产,这已经不是打一个耳光这么简单的纠纷了。

    小娅想着人来人往的人流手术进进出出的女人,心里有些感慨,女人不懂保护自己,跟不爱自己的男人生孩子,是最大的错误,怀了上,又来做人流,一半骂男人不负责任,是否检讨过,其实是自己不够爱自己呢?

    欧阳妍岂不是更傻?

    "姐~"夏浅看着出神的小娅,又喊一声。

    "浅浅,你记住,以后你交了男朋友,第一件事情不是学会怎么去爱他,而是学会如何避孕。"

    "姐,你真烦人~" 夏浅还没有男朋友,被小娅这样一说,难免会有些不自在和羞赧。

    小娅握着夏浅的手,自己的手没有夏浅的暖和,冰凉得很,绻着妹妹的手,有些心疼似的说,"浅浅,我没有开玩笑,现在这个社会太多的不确定,你认识一个对眼的男人,和他上床,就算你一年换一个男朋友,又分手,又谈恋爱,再上床,再分手,这都不是不自爱,但若是你白痴到不懂避孕,频繁的进出人流手术室,那么就是真的不自爱。人类社会最简单的就是造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繁衍后代是本能,女人妄想用孩子拴住一个男人是做梦,生孩子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明白吗?"

    夏浅知道小娅的认真,也知道是为了她好,便顺从的点头,复又道,"姐,那胚囊留着干什么?"

    小娅说,"我担心胚囊不见了,到时候江钊被欧阳妍反咬一口~,那么朵儿就麻烦大了。"

    "这个欧阳妍真是,不是江钊的孩子的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去气朵儿,她分明就是想气死朵儿。江钊怎么可能会碰她,江钊这人不错,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朵儿的事。"夏浅难免忿忿不平。

    "你就这么肯定江钊没有碰欧阳妍?"小娅淡淡一笑。

    "那你留着胚囊不是害死江钊吗?如果江钊碰了欧阳妍,那他还那样?"夏浅越说越生气,"虎毒还不食子呢。"

    小娅拍拍夏浅的背,"所以我跟你说,女人要懂得避孕,你今天还没有看出来吗?"

    夏浅迷惑,"看出来什么?"

    "我们且不说在门外听到的那些江钊为自己辩解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欧阳妍的出现和遭遇印证了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

    小娅吸了口气,"印证了欧阳妍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算是江钊的,江钊也不可能会要。"

    夏浅还纠结在为什么孩子会是江钊的事情上,小娅笑了笑又道,"检验DNA有多种方法,你做媒体的,很多领域的东西都有接触过,就算孩子没有出生,也可以抽羊水,完全不用流产,可江钊这样绝决,不单单是为了泄恨,而是他要..."

    小娅说到这里,顿住,深深的,颤颤的吸了口气,"斩草除根"

    夏浅捂住嘴,惊讶出声,"天"

    "可是姐,江钊说如果检验出来孩子是他的,就叫欧阳妍去告他,该怎么办?"

    "就说明江钊就算是坐牢,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孩子跟欧阳妍在一起,明白了吗?"

    夏浅急的要命,"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欧阳妍去告他怎么办?"

    "所以我买通了医生,有必要的话,改鉴定结果。"

    "姐你居然做这样的事"

    "不用担心,我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把握孩子不是江钊的,但江钊为了那百分之二的不确定这样做,是太残忍了些。"小娅看着对面的墙壁,"夏浅,以后千万不要惹到像江钊这样的男人,他们的心太狠,太毒辣..."

    夏浅像是听懂了些,又理解了一阵,理解不透的时候便静静的看着小娅,消毒水浓烈的走道外,两人坐在一排,夏浅觉得小娅今天很伤感...

    两人偎在一起,坐在欧阳妍病房外的凳子上,一阵急燎的脚步声传来,二人偏过头去一看,海城的人物很难有不认识的,欧阳生被人搀着急急的朝她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朵儿陪着安静得一言不发的江钊,害怕。

    "阿钊~"她喊了他很多次,他都不应她。

    半晌,薄唇终于启开,说了两个字,"真累~"

    复又叹了一声,"好累~"

    男人的坐姿未变,眼睛没有张开,睫毛阖在眼肚上,有轻轻的颤...

    朵儿蹲在地上,双肘搭 在江钊的腿上,头靠在小臂上,听着江钊那两声累,心被绞着...

    好想他说话,免得憋坏了,可是他说出来的几个字,就是钝钝的刀子,疼得人痛快不了...

    他说真累的时候,透着一种苍凉的无力,仿佛一个年到迟暮的老人。

    他说好累的时候,透着一种厌世的疲乏,像是一个郁不得志的青年。

    他从未在她面前这样表达过自己这样的一面。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能撑起一片,一个家,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现在,他像是快倒下一般,说,累。

    朵儿趴在江钊的腿上,没有起身,趴在那里,感受到他腿上的肌肉不像方才那样硬了,感受到他的温度,"阿钊,我们好好在一起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好好在一起吧?"

    江钊缓缓的睁开眼睛,却看着天花板,伸手抚着腿上趴着的脑袋,她现在工作了,总是把头发收拾得好好的,盘个小花苞在头顶上,她穿着黑色的舞蹈训练服的时候,伸展着身体练基本功的时候,很好看。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寥落得很,苍凉,无力,厌世,疲乏,却又像是在推心置腹,慢慢的,偶尔顿上一顿," 云朵,你是...对的,经过刚才...我才知道,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知道那天被下了药。但我也知道这世界上不只有迷药,也有...幻药,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像很多年轻人嗨...药之后做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的时候,他们第二天都想不起来,我不能肯定我被下的是哪种,我只知道我没有记忆。我知道我不可能碰她,我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我怎么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碰她?我又不是看到女人就扑上去的男人。可...她是检查官,就算撒谎,她也可以目光坚定的不被人看破,她那么自信,云朵,我不能肯定,我真的不能肯定..."

    朵儿匍在江钊的腿上,细白的手抓住江钊的裤子,紧紧的。他说,我的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怎么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碰她?

    "云朵,我也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刚才终于知道了我不确定,也许我碰了他,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可想到这个,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但就算孩子是我的,我也不会要。若她去告我,你要跟我离婚,我情愿去坐牢,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江钊抓住朵儿的手,有些用力,也有些发狠," 云朵,如果我去坐牢了,坐一辈子就算了,但你知道就算我今天导致了她流产,也不可能坐一辈子牢,就算你跟我离了婚..."话顿在这里的时候,江钊又闭上眼睛,吐出一口长气,"如果我坐牢出来发现你跟了别的男人,我会弄死你和那个男人的"

    江钊闭着眼睛,又重复一句,"我会弄死你们的!"

    他握着朵儿的手,紧了紧,然后五指崩开伸展,马上又握上,紧了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