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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并州首府,太原郡晋阳城。
刺史府。
“看看吧,五原郡文都县那边传回来的捷报,说是全歼了一股一千人的黑云贼,向本刺史讨要封赏来了。真是不会做人啊!”丁原右手食指轻叩起茶杯,左手却将手中的报捷文书重重摔在了桌面之上。
并州功曹拿起那报捷文书,匆匆浏览一番。才是斟酌着说道:刺史大人,杀贼报功求赏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这吕布只是报捷杀人数,却对所缴获贼徒财物与其他物品只字未提。其心可诛啊!
丁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依萧功曹之意,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萧功曹沉吟许久,道:那就要看刺史大人要做好人还是恶人了?
丁原捋了捋下巴下的短冉须,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说,本刺史听着呢。好人又如何?恶人又如何?。
“好人就是:若刺史大人能够放下身段,不耻下节的认那吕布为义子,那么他想来必定会感激的痛哭流涕。毕竟能成为一州之长之子,怎么说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而恶人就更简易,直接一纸文书撤了他的领兵权,并且通告全并州境不得接纳其为官为将,任其有天大的才能本事也得在浅滩里面被憋死!”
丁原听完萧功曹的话,稍微思量了几息,便是摆了摆手,让其退去了。
慑服与打压两种激烈的思想开始在其脑袋里搏杀。
吕布往日的种种表现在其脑海中重现。
吕布很桀骜,但他武艺很绝世。
吕布很难缠,但他打仗很有略。
吕布很可恶,但他不得不承认,吕布这个人,他看之不透,摸之不清。
“看来,唯有如此了!”丁原很快便是有了定计。
……
一只乳白色的微雕鸽扑棱着飞向了遥远的天际。而在它那细嫩的小腿处,却绑着一身精致的羊皮短裤。羊皮纸上却是有着重要的信息潜藏其中。
数日后,五原县外吕布军营。
“望吕骑都半月内携带张辽,高顺,涂一航,李胥扬等武将速速来一趟晋阳城,收信请速回!”浏览完信息,盯了几眼那鲜红的刺史大印。
吕布眉头深深皱起,他连忙命军士传信来张辽,高顺四人,围坐一堂,开始了深层次的探讨。
“主公,不能去,此事有蹊跷!”腼腆的涂一航这一次倒是出奇的不能沉默。
虽说是他最后一位看完信,然则他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雄猫般从席上惊起。
“对,主公不能亲身涉险,就称病不去就成!或者演一幕主公遭受刺杀的戏也可。”李胥扬高声附和着。便将他外表憨厚实则圆滑的本性展现了出来。
“主公,辽认为可以去,为免丁刺史故意找麻烦,主公需要向他表明一种态度。但我等五人却不能全去,须得留下一人留守大营,以备全策!”张辽也是发表了自己的独道之见。
“如此甚好!”
正当吕布想要来上一句“如此甚好!”的时候,一直静静聆听不发一言的高顺突然发声了,高亢嘹亮的语调却是弄的吕布一愣。
知己啊!吕布真想和高顺亲切的握握手,鼓励上一番:能完全掌握领导意图,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高顺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古怪起来。
张辽歪了歪脖子,看起了地上的楠木地板。地上有花吗?
李胥扬开始眼珠子朝着屋顶上瞅,仿佛上面有什么绝世俏美女。或许是尼姑?
涂一航更是离谱,他的双手开始放到身后。右手手指头捏成一个弓形的印结,左手假装吃力的不停拉动起根本就不存在的弓弦。
吕布一不小心给看到了,唯有心中感叹一句:猥琐,猥琐,果然是天下猥琐,无处不有。只是这个动作怎么给我有一种惊人的熟悉感呢?
高顺在那里莫名其妙着,而吕布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
时光如同天涯海角的直线距离,有时漫长无际,有时又近若矩尺。而这十日,就犹如吕布赶上了漫长无际的天涯。
也是,去一个遥远的晋阳城去干一件让别人,让丁大刺史耀武扬威的事,这有什么意思?
若是丁大刺史这回是主动退位让贤,让他接替的,那他想必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骑着马匹颠簸个不停,与张辽,高顺,李胥扬三人风餐露宿。却只因一只鸽子传自于千里之外某个人的一句话?
“其实丁原还真的确是闲的鸟疼!”
所以,吕布打算给那位曾经自称过闲的鸟疼的丁大刺史找点乐子了。
……
刺史府,正厅。
丁原与吕布席坐在一张紫铜木华雕文饰的桌子前。
两人面对面坐着,他们的跟前,均是摆了满满的一杯香茗茶。桌上的紫砂壶此时也仿若感受到了风雨若来惊满楼的磅礴气压,孤寂落寞的在角落里沉默着。
“吕骑都此次以奇计全灭黑云贼军,真是可喜可贺,可功可羡啊!便是连本官都要嫉妒起你来了。”
抿了口香茗,丁原呵呵一笑,竭力营造出一种和谐亲切的气氛。
“刺史大人过奖,布之所以能偶有小功,多是手下将士用命而已。”
“这次叫你来,本官的意图你知道吗?”丁原接着问道。
“这布自然是知道的!”吕布的表情愈加恭敬了三分。
“既然如此,你意下如何?”丁原可谓大喜,看吕布这低眉顺眼的表情,莫非已经决定认他为父?
虽然丁原依旧觉得不可深用吕布,但是认一个猛将当干儿子说出去怎么说也大有颜面!
吕布点头微笑。
丁原成竹在胸,低头故作品茶的等待着。却不知他嘴角处高高翘起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心情。
“多谢丁刺史慷慨大义,依布看您能有这如此好的心情,也多亏了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多给布手下的兵士赏赐些官位,银钱,马匹,军械?”吕布言辞恳切的道。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你叫我什么?还叫刺史?”丁原正沉浸在吕布低声下气叫其爹情景的幻想之中。
却不想吕布神转折的提起了犒军一事,便是连认其做父之事提也未提,原本的得意顿时就如同喉咙里卡住了鸡骨头,戛然而止。
“不叫您丁刺史,要叫您什么?”吕布表情微微一滞,惊讶的问道。
混合着唾液勉强将一口茶水生涩的咽进肚中。一股苦涩五味繁杂的拓展开来。
丁原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才能不被茶水呛的噎到。
然而随即,强大的武将心脏却让其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本官见了你总觉得亲切,尤其是你的面容,总让我想起了我那因天花病症而死的小儿子。可怜我的孩儿才三四岁光景,就死在了那场可怕的瘟疫中。而我又不想老来孤独一生,过苦闷无依的老头子日子。不知吕骑都能否认本官为父?我一定待汝为我亲子!为你的荣耀繁华铺好大路!”
丁原言辞恳切,语带悲戚的说着话,那种神情,那种语态,真可谓极具感染力。
便是连吕布心中也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知道在史书之上根本就没提到过丁原有一个小儿子。这一切的话可能大多是丁原信口胡说,他可能真的就妥协了。
吕布目光一闪,神色陡然低沉悲伤起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相信令公子在黄泉之下,能够看到您的一片慈父之心!
但…
说道此处,吕布话语猛地一顿:但布不能认丁刺史为父。布之父在前年去世,但布相信他和令公子一样,也是一刻不停的在黄泉之下看着我的成长!我想他愿意见到的是: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用自己的双手与实力打拼而上的青云直上九天。
绝不是用投机取巧,阿谀偏激的认达官贵人为父的忘本手法成就的虚名几何!
那,他不屑!
布,更不屑!
铿锵迭起的话,如同一柄柄重锤,敲碎了丁原最后一丝收下吕布的心思。这一刻,一种名为无力的感觉出现在丁原心头。
吕布的话,句句在理,句句都是仿若浸染了儒家之气的凌然傲骨。他竟发觉无从去反驳。
与此同时,更深的厌恶出现在丁原心中。
身为一州之长,他尤其之恨的是别人忤逆他的意愿,而吕布不仅一次次忤逆他的意愿,还一次次的让其有一种有气无处使的无力之感。
这种感觉,让得他由“闲的鸟疼”逐渐朝着“见到吕布就鸟疼”的大路上一溜烟的奔行着。
他正要毫不留情面的喝止吕布闭嘴。
但是吕布突然间说出一句“不过”
不过,丁原眼睛精光爆闪:不过什么,难道说话要有大转折?
如此一来,他到不急了。高深莫测的端坐着,他又轻轻品起了香茗。
“不过布是多么想成为丁刺史的亲生儿子啊!成为丁刺史的亲生儿子,就能够以公子的身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嗯,这句话还像句人话。丁原将口中的一口茶惬意的咽进肚腹,并且接着美美的灌了更大量的一口香茗。他的耳朵也竖了起来,仔细的听着。
“如果我是您的小儿子,我就可以每天在母亲丁夫人的怀里尽情撒娇。如果我是您的小儿子,我就可以每天抓玩着母亲丁夫人的光秃秃的圣洁的身躯安然入睡。如果我是您的小儿子,我就可以每天****着丁夫人洁白如玉的****,吸允出一口口的甘甜母乳…如果”
“咳咳咳”丁原气的全身发抖,口中的香茗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白眼直翻个不停。
“放屁!放肆!闭嘴!”三声连贯而一气呵成的怒吼从丁原口中怒吼而出。
丁原的脸色铁青的仿若吕布欠了他一身血债似的,表情凶厉到了某种极致。此刻他恨不能一刀将吕布劈做俩半。
自家的妻子可是比自己小了十几岁,年纪几乎就是比吕布大不了俩三岁,而且其外貌秀美,行为举止高洁,典雅,端庄。想想吕布所说之景,岂非是一顶天大的灰绿帽子泰山压顶而来?
吕布连忙住了口,不敢多发一言。
“出去!”丁原语带杀气的道。
吕布依言推出了房门,脸上露出微微懊恼的表情,这一回貌似做的太过火了。丁大刺史生气之时的官威,还真不是盖的。
……
夜静静的谧静了下来,天空中的一轮明月高悬。
而月下,是阴谋的主战场。
刺史府。
“文远啊,你在吕将军帐下还干的顺心吗?”丁原和蔼的问道。
“承蒙刺史大人厚爱,辽觉得在吕将军挥下挺不错,既能立下战功又能锻炼统兵之能。辽很满意!”张辽笑着答道。
“你,唉,唉,唉,文远啊,不是本官说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甘于屈身他人之下?”丁原挥手将四周的守卫遣散,语重心长的言道。
“刺史大人这话是何意?”张辽心中清楚,但依旧假装愚笨的问道。
丁原眼珠子一动,蛊惑道:我是替你不值啊!想那吕布一介莽夫,除了武艺稍稍精良些,其余的均是一无是处。还不是倚靠文远你这位能文能武的大将才能屡屡取得胜利。但是
说道此处,丁原突然猛地拿起桌子上的紫砂壶摔成粉碎。恨恨不平道:吕布那个莽夫鸟人,不仅不知道感激也就罢了,还在报捷文书中故意渲染自身的功劳,而将你们这些真正的功臣一笔简单代过。其心之狠,其人之贪,实在是达到了罄竹难书的卑劣之境,跟着这样的人,有什么前途可言?
“进来!”丁原朝着门外高声一喝。
只见一名文官服饰模样的人双手捧着一卷羊皮文书快步推门入内。
放下文书之后又是匆匆而退。
丁原摊开文书,朗声念到:丁刺史明鉴:文国县境内匪患黑云贼众在快要入冬之际兴贼做乱,其残杀无辜,危害百姓甚重,民众不堪扰。布不得已兴兵讨之,不数日,在布使出抛砖引玉,四面合击之计策下,大胜之。
这一役,布亲自斩杀黑云贼首并全歼一千贼众。虽然手下军士大多初入战场,行动笨拙,亦有将士无端端惧战不前。但瑕不掩瑜,请大人务必看到布之功绩。至于追究其余将士过错,布自处理即可,定不会姑息之!
张辽仔细竖耳倾听着,紫玉面容上逐渐露出铁青的神色,繁星目光中更是隐隐有着失望流露出。
丁原暗地里注视着张辽的神情动作,心底微微窃喜自傲着。任那吕布狡诈善变似野狐,他若把吕布的军队给釜底抽薪了!看那吕布还如何立足军中!
张辽神情冷漠的接过那一张羊皮卷,繁星目光横扫了起来,不数息,他已经把一大段话读完。
读完之后,他目光复杂的望了一眼丁原,神情完全冷漠了下来。
丁原大喜着,张辽如此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对吕布的行为失望透顶的表现。
“本刺史拟定让张散骑接替吕布,统领那三千新设立之军,你可要把握好这次时机啊!”丁原趁热打铁着道。
“辽还有要事,今日心情不怎么好,就不和刺史大人多言了,有事另谈吧!”张辽面容平淡的说完,就看也不看丁原,转身大步离去。
张辽年少之时也有过自己的秘密,也曾经有过儿时偶像。而他的偶像就是从卑微的小人物中一刀一剑与鲜卑,匈奴厮杀中脱颖而出的豪将丁原。
而今,这算什么?用一封伪造而出,模仿吕布字迹足以以假乱真的羊皮书,来离间他对主公的忠心?来让自己背靠旧主投靠他这个伪君子?
他不知道,那封报捷文书吕布在用微雕鸽传信之前坦然拿给诸将传阅过。
他不知道,当他亲眼看着乳白色的微雕鸽高翔着飞往天际之时,他甚至于能想像出丁原接过报捷信后那为百姓能够少些苦难的喜悦笑意。
而今,这算什么?而今,这算什么?
一州之长,不思更多的心思手段来抵御鲜卑,匈奴,不思重用主公吕布的盖世神勇来征伐异族,扬国之浩威,反而要用卑劣之计内斗不休,坑害主公…
张辽的决然离去,让得丁原脸色黑沉了下来:哼,不拾抬举!
丁原本打算一夜之间将吕布手下的几大将领一一搞定,然则面对张辽初次的出师不利却让他打消了能够一蹴而就的念头。
……
之后十几日,丁原以吕布几人大战之后需要休息为由,拖延着让吕布四人在刺史府外不远的云来客栈住了下来。
每当一天的晨晓,他都会命人邀请吕布麾下的单独一名武将前去刺史府用餐,在餐桌上什么多余的事情也不谈,只是不停的嘘寒问暖,一聊起家常聊个不停。
如此,十几日后,丁原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之际,又一次的将高顺单独叫到了刺史府中。
“高司马,本官近日待你如何,你也都看到了。本官虽说是一个粗人,然而对待有功之臣,却是从来不吝啬赏赐与提拔的。你的功绩我也找人调查过一番,可比那位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能谋其政的莽夫吕布强多了。”丁原虽然通过数天的观察,知道高顺不好饮酒。话语也不是太多。
然而此次他还是亲自为高顺斟满了一杯酒,礼贤下士的将酒杯端到高顺面前。
以他的意思,若是高顺爽快的饮下他亲手斟的酒,那就意味着高顺默认加入他的阵营了。
若是高顺不给面子的不喝酒,他也可以自己有个台阶下。
在静静的等待中,高顺那张包公般严厉的脸漠然的注视过来。
他伸出了双手接住了那一杯酒。然后在丁原诧异的目光之中,将这一杯酒推到丁原身前,道:我不和不熟的人喝酒,也不和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喝酒!
“我喝茶!”说着高顺就毫不客气的端起桌面上那被刻意遗忘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也不管滚烫,一饮而尽。
丁原的胡须微微翘起,肚子之中有一股被无视的怨气直欲涌出,但他还是笑着拍了拍额头说道:瞧我这健忘的记性!竟然忘了高司马不好饮酒,只好品茶。那你这一口茶爽快饮尽,是否心中已是有了决断?
高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丁原不解,问是何意?
高顺古井无波道:吾已经有了决断,此事,断无丝毫可能!
有决断,没可能,这便是那先点头后摇头之意。
丁原怒气上涌,沉声问道:他吕布比之于本官有何能耐,能让尔等死心踏地呆在其麾下?
高顺头颅低下,想了一会,慢吞吞说了一句话:至少主公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丁原面色发青,他算是明白了,不知那莽汉吕布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仿若洗脑般让手下对他忠心耿耿,可恶,甚是可恶!
“高将军,这真是你的最终想法?而不是因为受外界压力所迫?”丁原面容黑沉如浓墨,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丁刺史,顺平日里很喜欢看益州那边传过来的变脸谱戏。”高顺没头没脑的说完这样一句话,就告退而去。
丁原一愣神,望着高顺挺拔而去的背影,疑惑这高顺把他这爱看戏的习惯说出来干啥呢,莫非在暗示些什么?
他苦思半晌,变脸,戏?会变脸,善演戏?
“高顺,竖子安敢讽我?砰!”刺史府客厅中传来丁原暴跳如雷的嘶吼声。
随后丁原情绪激动之下腿重重撞在木桌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而后声音戛然而止!
……
李胥扬,吕家堡堡民,吕布的好兄弟,为人憨厚,思想简单,没见过世面!
腿部被白纱布包裹成粽子的丁原看着手下人传过来的密报,嘴角勾勒起一丝残忍快意的笑容。
若是吕布被最好的兄弟背叛,那他会是怎样的感觉?想想都令本刺史期待万分啊!
没见过世面好,本官就用钱砸,不信用钱砸不死他!
一个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小箱被丁原连夜秘密命人送到了李胥扬落脚之地。
一百两马蹄金,五十两麟趾金,三千两银,珍珠玉镯,宝玉首饰若干。
不出丁原的意料,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李胥扬连虚情假意的推辞都没做,就眼冒狼光的收下了这一箱珠宝。
于是从那天起,丁原就好整以暇的等着李胥扬上门投诚而来。
三天…七天…半月。
丁原有一种等到花儿都榭了的烦躁感,于是命人前去查探询问。
结果令他直欲吐血的是,李胥扬拒不承认收受过财宝,还厉声质问密探:像丁刺史如此清廉为民的好官,怎么可能用一箱金银财宝去贿赂我这个小人物呢!
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李胥扬才不管这一套官场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他只是想着,好哥们吕布正为军费赏赐发愁呢。
于是:那一箱金银财宝辗转反侧着来到了吕布手中。
吕布看着桌上的一箱金银财宝,慨然一人长叹道:好基友,一辈子!没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