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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世荣支吾了半天,最终也没说出来个什么。
甄老板见状更是趁热打铁,“大老爷您看到了吧,肯定是他了!”
“我在这一代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这一左一右的人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失窃的事情。”
“而至这个外来人一出现,我的珍珠就不见了,他肯定是半夜摸进了我的屋里,把我那价值连城的珍珠偷走了。”
崔世荣忙道:“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哪里知道你家有什么珍珠啊!”
甄老板也是据理力争,“那你半夜三更来我家做什么!别和我说什么借用茅房,这条巷子有茅房的人家可不止我一家。”
“而且我家的茅房又是在院里的最里面,若是尿急的摸到里面早就尿裤子了。”
“兄弟,倘若你真有困难了可以和我说,我甄大虽算不上是什么财主,可遇到有困难的,能帮我还是会帮的。”
“你只要把那颗珍珠还给我,我便不追究了,还能给你一笔钱,让你早日回乡,否则,这入室偷盗可是要坐牢的!”
崔世荣感觉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这咋还非要冤枉我呢?”
毕成功敲了一下惊堂木,“莫要喧哗!你只说你是被冤枉的,那本官且问你,昨晚半夜到凌晨你到底在何处?”
“若你有证人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场,本官自然会还你清白,可倘若你说不清楚,那你便是这偷盗珍珠的盗窃贼。”
“按本朝律法,盗窃价值10两之内,应打30大板并判3个月监禁;
盗窃100两以内,打100大板并判3年监禁;盗窃100两以上,直接流放!”
“甄老板这颗珍珠取自深海极为罕见的一种海螺,百年不遇,价值连城,乃是无价之宝,你若拿了,将直接被流放。”
“甄老板心善,不追你责,你只要把珍珠还回来,本官便也不予深究。”
崔世荣直接被吓傻了,一个盗窃罪竟然要被流放,可他是真的没偷啊!
他便道:“昨日半夜我一直在张记面馆附近。”
“那可有人证?”
崔世荣摇头,“没有人证,但凌晨时我看到了我婆娘刘氏。”
“刘氏?可是三娘小吃铺做工的那个刘氏?”
“对!”
“那你可知那日凌晨刘氏遭到了刺杀,伤势严重,至今仍未醒来,据目击证人描述,行凶者为一高约八尺的壮汉。”
“体宽……”
毕成功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扫了一眼崔世荣。
“倒是同你差不多,并且现场留有一枚脚印,本官现在便要对你进行比对!这杀人可是要判死刑的!”
“不!不是我!我就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实不相瞒,我与刘氏已经和离,再无关系,我看她后没敢上前,然后就去了甄老板家……”
“那……”崔世荣咬了咬牙,竟道:“那珍珠是我偷的!”
“什么?”
屏风后面的崔汐蕊攥紧了拳头,他居然承认珍珠是他偷的!
她本想用一个盗窃罪让崔世荣慌乱交代出伤害刘氏的事,不想他竟然直接改了口。
崔世荣也不傻,死罪和流放,它自然是选流放。
他自觉自己很聪明,但归根结底还是心里有鬼着了崔汐蕊的道。
崔家这边,崔世荣已经走了好几天,家里的活便又没人干了,老太太找了好几天。
张氏有些担心,“你二叔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崔汐羽道:“他能出什么事!”
「不过是找找刘氏的麻烦,打她一顿罢了,就算被人抓住了,最多扭送到衙门被关几天罢了。」
正想着,外面来人道:“不好了,你们家老二被官府抓了,说要流放到岭南!”
“什么!”
崔汐羽直接窜了出来,“流放?为何要流放?他犯了什么罪?”
“说是盗窃,我也不清楚,很快官府的文书就能下来了。”
“盗窃?”
崔汐羽不懂了,她想不明白,她那个蠢二叔为何要去偷盗。
“娘,我去城里问问志远是怎么回事?这启梁县令还没任命呢,这是谁给判的案!”
崔汐羽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了,到了县衙,王志远也正要差人找她。
“你二叔是怎么回事?他跑聚财城去干什么?”
崔汐羽道:“我也不知道啊!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那聚财城不是也在启梁县内吗?这县令还没任命到底是谁给判的案。”
“是增梁县令,也就是原启梁的县令,听说这次的案件比较严重,失窃的乃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
“你是说我二叔偷了那个珍珠?他为何要偷珍珠啊!他偷来那珍珠又有何用?”
“这就得问你二叔了!”
“那他现在关在何处?”
“案子是由增梁知府审的,现在自然是在增梁大牢。”
“可我二叔祖籍乃是启梁人士,不应转回启梁吗?”
王志远摇头,“若是判了别的罪自然是的,可你二叔是要被流放的,那从里流放都一样,便不用转回来了。”
“那我去一次增梁吧,这事情总是要弄清!”
“这增梁一去可不近,你回学堂岂不是要耽搁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
“行,那我给你安排。”
“好!”
崔汐羽这便去了增梁,使了些银子才见到崔世荣。
可面对侄女的询问,崔世荣却不敢说实话。
崔汐羽道:“可你为何要偷那个珍珠啊?现在那个珍珠又在何处?”
“我就是看着好看随手便拿走了,然后又随手丢了!”
“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丢了?”
崔世荣有些恼,“我又不知那是啥嘛!我哪知道重不重要!”
崔汐羽看他急了,忙道:“好了二叔你别急,我只是觉得此事你太屈了,若是能找到那珍珠说不定还能将功抵罪。”
“毕竟流放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你这走了,家里可怎么办啊?祖母现在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得多难过啊!”
“那就别让老太太知道了,就说我去外面做工了!”
“那也只好先这样了!我这边不能探视太久,等你发配那天我再来看你!”
崔汐羽失望地离开了监牢,原以为还能打听出那珍珠在哪?如今别说珍珠的消息,还白白失了一个免费劳工。
“晦气!”
崔汐羽气呼呼地离开了增梁县,这事却是越想越窝火。
说到底还是因为崔汐蕊那个小贱人,既然她二叔这枚棋子已经废了,那便去用用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