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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子”个头不高,走路慢悠悠地,好象对什么都是胸有成竹。“根子”来了后,先用法器满窑洞撒水。
接着用笤帚扫,挨个窑洞扫,最后扫到姐姐身上,就让姐姐脱衣服。姐姐脱得慢,奶奶很着急,拉着她几把脱光,躺在炕上让“根子”满身扫。
做完这些,他就开始画“付”:取出一张事先裁好的黄纸条,用朱砂在上面画出莫名其妙的图暗。画好后,先放在姐姐头上,用手拍一下,嘴里说:“走!”便换个地方,又拍着说一声“走!”
直到用“付”丈量完姐姐整个身体,最后,把“付”放在碗里烧成灰,冲上水让姐姐喝掉。奶奶非常相信“根子”看病,村里人都信,姐姐当然信了,所以病不久也就好了。
我问她光着身子让“根子”看病羞不羞,她说不羞,他那样给很多女人看病呢,然后捂着我耳朵说:就是他给“安子”他妈看病的时候爬在她肚子上叠活,把牛牛往“安子”他妈的交裆(裤裆,这里指阴部)里放。
还说她亲眼看见了,当时“安子”蹲在地上给她搭架,爬在他们家灶方窑的窗户上看到的。我继续偷晒黄花菜,结果让奶奶在小窑洞的炕洞里发现了我攒下的干货,就开始打我。她用长长的擀面仗抽我腿,疼极了,我知道她跑不动,想挨着跑出窑洞,到外面她就追不上。
经过门的时候,门框把裤子挂住撕破了一大片。那裤子是奶奶刚打好补丁的新裤子,我知道闯下大祸了。
也不敢再跑,就在门口爬下,缩起来等着。打完后,奶奶要补裤子,我光着不敢问她穿什么,等了半天,她不说话,只好光着屁股出去。干活的时候,羞得不敢出院子,又担心姐姐和“安子”回来看到,就躲在牲口窑里不出来。
奶奶半天不见我,喊着骂。我只好硬着头皮赶上羊,跑着下了山坡,钻进深沟。天黑了,我才回来,把衣服脱了缠在腰里走进来。姐姐看见了,拉去我的衣服笑话我,奶奶气得直骂:“你是傻子吗?怎么有脸出去的,没裤子找小红(姐姐的名字)的穿了都比这强”
我想着也是啊,但我明白,自己即使知道也不敢穿,当然这话也不敢说出来,放暑假后,姐姐天天在家“安子”也在。我高兴极了,干完活就跟在姐姐后面转。开始她也喜欢,但后来发现我跟着她,就老招奶奶的骂,连她一起骂,便嫌弃我,不让跟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招奶奶喜欢,她骂我吃的多,光吃不叫鸣。嫌我走路拖拉,把鞋底拖破了要她纳底。嫌我没喂好驴,放好羊,背柴少。说我“将来好了(有出息)狗连屎都不吃”
于是吃饭就不给我碗里放猪油,姐姐碗里有猪油,我能闻出来,搀得偷看她,她就故意嗦筷子,啧啧有声。夏天有青菜,我回来经过菜地就摘两个辣子,乘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咬破一个口。
然后把盐撒进去,摇一摇,装在兜里。等端上饭碗,我就去院子外的柴草堆旁蹲着,掏出来偷偷下着吃。麦子熟了,继父回来帮忙收麦子。我不会用镰刀,只能用手拔,后来用小镰刀割,第二年用大镰刀比继父割的还快。
奶奶家有七亩地,种了很多麦子,收到场里碾成颗粒,才装一麻袋半,接着种上包谷和谷子,入冬前也打不上多少,虽然继父是公家人,但他又给我们找了个年轻的后母,是农村人,带在他的工作单位,吃着我的口粮。
我小,口粮少,他们不够,就回来拿走麦面,剩下多半是粗粮。(这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并不懂得)姐姐要上初二了,学习很差,作业上靠我靠的厉害。所以有时候她不带书,交给我在放羊的时候看。
我不想帮她写作业,原因是她不如以前对我好,指使我干活比奶奶还紧,有时候把奶奶交给她的活儿让我干,也不让我和她玩,我和“安子”在一起都不行。还有一点。
那就是我不想再爬到她肚子上,我知道她下面什么样了,虽然没看过,但见过奶奶的,实在恶心的很。她很生气,想着法子整我。说要带我玩,却一定要掏“安子”家庄面上边的鸟窝。
我被她抓着脚跟,从“安子”家垂直的庄面上倒挂下去。鸟没掏着,我差点掉下去,好容易爬住,却把一大块土疙瘩弄下去,掉在人家窑洞口晒的粮食上。
好了,我干的,奶奶收拾我。不久我又上当,跟着她去偷大爸家的土瓜被逮住,怎么她就能跑掉。
奶奶每次都打腿,拐几天,疼的很,干腿上疙瘩就没下去过。我被整怕了,只好听她的。实际上我也就是为了气她,我喜欢看她的书,特别是放羊的时候,不看书无聊的要命。
再说了给她写作业,晚上她就让我摸奶头。她的奶头越来越大,绵绵的,用指头玩上面的小蛋蛋,拨弄一会瞌睡就来。
里庄有个碎哥(音,最小的哥哥,堂哥),自从我来到这个家,他就一直欺负我们,特别是我和姐姐。有时候奶奶在,他也欺负,奶奶追不上他。
也不敢招惹里庄的人,因为他们人多户大,有老大的气势,畏惧只在我继父回来那几天表现表现,可是现在,才过一年多,这个碎哥却突然对我姐姐好起来,捎带对我也好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能肯定的是,可以跟在他后面一起去驮水,有他在,狗不是很厉害,那些狗好象就只不怕我和姐姐。到冬天,奶奶去隔了很多很多大山沟的一个“大大”(音,姑姑,奶奶的女儿)家住几天。
我只管驮水喂牲口放羊就行,然后热好馍馍等姐姐放学。晚上,里庄的碎哥就出来到我们家炕上坐着抽旱烟,我跟着学抽,姐姐也学。我和姐姐写完作业要睡觉,他不走,说要给我们做伴。他比姐姐大三岁,都有胡子了。
像个大人,感觉很安全,我就想留,但姐姐不让,赶着他走了,睡下后,狗就开始叫,叫的厉害,姐姐说狗眼睛在晚上是亮的,能看见鬼。
我吓得钻进被子里,被她顺势骑在头上。她从过年就开始有裤衩了,只是不习惯穿,躺下就偷偷脱掉。于是我的头被她夹在交裆里,把骚哄哄的臭痞在我头上蹭。
我想挣脱,用手掰她的腿,就摸到痞那儿,湿溻溻地,弄了一手尿,恶心地不再理她。半夜里,狗又是一顿猛叫,招惹着里庄的狗都冲出来叫,声音一会近来一会远去,后来还有鸡叫。我们俩缩了一夜,早上起来,夜虎(音,狐狸的意思)把鸡窝泡了个洞。
第二天晚上,碎哥又过来抽旱烟,睡觉的时候姐姐没再拦。半夜里却听到姐姐在叫,醒来一看,碎哥什么时候跑到姐姐那边了,正压着姐姐打呢。我爬起来抓住他边摇边哭喊,他想甩甩不掉,跳下去提着衣服开门走了。
姐姐哭了一阵,让我点亮灯,背过去对着灯看。又叫我过去看,我爬下脸贴炕席,看到她裆下有血,让她叉大些,发现痞那里都是血,连毛上都粘有,吓得发抖。
她说没事,让我不要给奶奶说,就下去找东西擦洗。洗完再让我看,只是有些红,不流血了,躺下后想着这个事情,觉得奇怪,后来又想,原来姐姐的痞没有奶奶的那么难看。
过年的时候,继父带着后母回来。后母很洋气,很漂亮,一看就是城市人,让人不敢靠近,怕自己脏得污染了人家。
继父带了只手枪,三十晚上对天放了几枪,太威风了,我驮水的时候给路上庄子里认识的朋友吹牛,说我爸爸有手枪,我都打了几枪。结果“安子”给我揭穿了,我很生气,骂他。
他反骂我没爹没娘,是捡回来的叫花子,那都不是我爹娘。我又气又伤心,发誓不再理“安子”正月里,继父要去好几里外一个亲戚家,那里过事(音,就是办喜事)。
他要带着我,这可真是好,可以出门,自从来这里后我还没上过原头(山顶上的平原,这里的地形就是平原在上顶上,很大很广阔,几十公里到上百公里,然后又是山连山,说不定什么地方上到山顶又会出现平原)。继父先走了。
我背著作为礼物的馒头(那里办喜事,送带红点的馒头做贺礼,一般以八个为吉祥,随家庭情况而定,不好的少带。
但至少两个,也有四个,六个,十个的)跟着里庄的大爸和阴面凹的五爷(没有亲戚关系,大家都叫,我也叫),还有几个长辈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