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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遗传的缘故,也许就是四角裤的宽松环境更有利于它的生长发育的缘故,总之无法考证这门重型巨炮的来历,这一天,刀白凤为了酬谢菩萨保佑段誉平安,要佘琅和她一起去拜谢菩萨。
佘琅提着酬神的丰富祭品,跟着她穿过镇南王府的后花园,看见一幢独立的建筑物耸立在一座小山坡上,从外面看墙体都是整齐的青石结构,只有屋檐、大门与窗户才看到木质结构,虽然并不高大,但矗立在山顶上也显得高耸、凝重与肃穆。打开厚重的大门,入眼就是一尊与真人一般高大的木雕佛像,只见她发髻高耸,头戴宝冠,宝冠上雕有一尊小型阿弥陀佛像,一缕缕细密的秀发雕刻得精致逼真,胸部似乎被人为刻意淡化,显得有如太平公主。
木雕上身披一件沾满灰尘的轻纱,即使如此,上身也几乎袒露,双肩戴璎珞花纹臂钏,一手作说法印,一手施安慰印。蛮腰纤细,腰佩饰花扣带,腹带呈下弧线垂挂,下身着戴褶裙裳,赤脚露趾。
面部神情恬静,脸露微笑,显得栩栩如生。在佘琅第一次看来,这种情态似乎有纵情自然、崇尚喜乐的感觉。
佛堂里面布满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佘琅正在好奇地四处张望,刀白凤拉着他的手沉声说道:“誉儿快过来与我一起礼拜阿嵯耶观音菩萨!”
佘琅见刀白凤神色虔诚凝重,自然不会拂逆她的意愿,也一起跪在蒲团上参照刀白凤的模样,叩拜观音菩萨。
“乖孩子,起来吧。”刀白凤见‘段誉’能与自己一起礼拜菩萨,心里很开心,挽起他的手,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要是誉儿能经常跟随妈妈一起礼拜菩萨,那妈就很开心了。”
佘琅托起她那只晶莹如玉的纤纤素手,亲了一个响吻,深情道:“若是妈喜欢,孩儿愿意天天陪着妈礼佛。妈,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庙呢?”
在段誉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有关这座佛堂的印记。“痴儿,这是我们家的佛堂,妈刚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建筑的。几年前妈也带你来这儿礼佛祈福,你都忘了?”
刀白凤伸手捏捏他的鼻子道,神情满是怜爱。大理国盛行佛教,这个时代几乎达到鼎盛时期,不敢说每家都有一座佛堂,却是十有七八的居家里都设有佛堂,方便早晚礼佛。
只不过普通民众家里的佛堂没有这么宏大,有的比较简陋而已,但大型的庙宇却是规模宏大,超过大理国的皇宫,比如段家历代皇帝出家的崇圣寺,也叫天龙寺。刀白凤问佘琅:“誉儿刚才在菩萨面前喃喃祈祷什么呢?”
佘琅诚恳交代道:“孩儿许下心愿,祈祷菩萨能让妈妈获得快乐,若是菩萨有灵,孩儿将为菩萨塑上金身,救济灾民,保一方民众平安。”刀白凤认真道:“这观音菩萨很灵验的。痴儿,只要你快乐,妈就会快乐的。”佘琅道:“好妈妈。
之前孩儿不懂事,有小妈和皇伯伯疼爱孩儿,孩儿只顾自己快乐,却忘了妈妈的辛苦。那时,孩儿快乐的时候,妈妈却要忍受凄凉孤单之苦。如今,孩儿经过一次生死回转。
突然明白,自己最珍爱的就是母亲您,自己最冷落的也是母亲您。所以,从今以后,非到万不得已,孩儿绝不会离开母亲,也不许您离开孩儿!就是父亲回来了,也不许将我们母子分开!孩儿要好好孝敬妈,让妈妈安享天伦之乐!”
佘琅简直是越粗代庖,将自己当做是段誉。更准确地说,他在不知不觉中几若视刀白凤就是自己的母亲,是他童年无数次憧憬与幻想中的那位母亲!
这番话对刀白凤无疑是一次震撼,她直愣愣地凝视眼前的孩儿,不,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已经懂得担当了!他的情态似乎有些陌生,但她绝不会想到这是寄身在段誉躯体上的另一灵魂!
他的款款深情、他那刚毅执着的神态让她感动得连心都在颤抖,伸出颤颤的玉手在孩儿的脸上抚摸着,好像要感受这是不是真实的存在。佘琅也很感动,这种动人的抚摸,是他以前千万个孤星血泪的日子里曾经一次次幻想过的情景。
而今,居然如此真切、如此生动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识地将手盖在母亲抚摸他脸蛋的玉手上,紧紧地按着,仿佛怕这份母爱会离开似的。
感受着从母亲掌心传来的贴心贴肺的温暖,暖得让他心醉不已,美妙的幸福感,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辛酸心痛此时,他很想哭
刀白凤也被儿子的情态所感染,她读懂孩子的眼神,明白从孩儿手中传来的情意,无需任何语言,俩人都在沉默中,但形体接触更能传递,比声音语言更真实更丰富的信息,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莫过于此!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涌起的滔天爱意,将孩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与之耳鬓厮磨佘琅也将眼前的可人儿紧紧搂着,双手在她的玉背上抚摩着
胸前传来的富有弹性的挤压,让他感受她的柔软与温热,他的小弟弟不受控制地仰首挺立,幸好有白绢束缚着它,不至于让他过于难堪。
俩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很久很久,仿佛就此已到地老天荒在一处豪华气派的豪宅大院里,一位身穿华服的中老年人正对一位壮年男子阴冷地嘲讽道:“你的事情办得真好,竟然还敢骗你爹说是办成了?你真是越来越精明能干了,呃?”中年男子很不服气道:“爹,谁能想得到呢?从善人渡铁索桥掉入万丈深渊的澜沧江,还能活命,谁能料到?爹那天听到了,不是也说这小子必死无疑嘛。看来,实在是这小子命不该绝。”中老年人大发雷霆:“蠢货!若是一箭射中,就算他不掉入江中,他还能活得了吗?
见血封喉可是白叫的吗?你不好好反省,让一个窝囊废去做如此重大的事!还敢跟爹说是神射手!真是岂有此理!”壮年人辩解道:“可是,朱丹臣的武功也不差啊,那箭被他挡了一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若是让孩儿拿主意,只要派上二十几个高手围杀之,那他就必死无疑。”“说你蠢,你还真蠢!人越多越难保密,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万一泄密,对于我们而言影响尤其重大。”中老年人耐着性子道。
壮年人请示道:“接下来,孩儿该怎么做?”中老年人阴沉道:“先将那位没用的狗屁‘神射手’给我毒杀之!”
壮年人浑身一颤,嗫嚅道:“爹这”“别这啊那的,只有死人才能严守秘密,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去吧!”中老年人挥挥手,让他出去。高皇后高清玟正在沉思之中,她的贴身伺女高蜜儿进来禀报,说是朱丹臣已经在外等候。
高清玟刚到,朱丹臣没等高清玟发问,就行礼禀报说:“皇后,微臣已经验出那天射向段公子的箭,箭簇上涂的毒就是见血封喉!微臣到当天事发地点附近仔细查探过”“可有新发现?”高清玟的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有新发现!微臣依据当时射箭的方向,在对岸的一个岩石附近的地面上看见四个比较明显的小圆印,似乎像是细棍或是拐杖留下的印迹,可奇怪的是,稍微远点的附近却不见类似的印迹。
那天若不是急着要救公子,就不会让那贼子那么从容逃逸了!微臣无能,请皇后降罪!”高清玟安慰道:“那天你做得很对,誉儿的性命当然比抓贼人重要,若不是你及时舍身相救,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天,本宫心里记挂着誉儿的事,还没有好好答谢你呢”
朱丹臣心有愧疚,惶恐道:“多怪微臣办事不力,才害得公子差点遭遇不测!微臣至今心有余悸,皇后不怪罪微臣,已经让微臣不安,岂敢言谢?”朱丹臣因为这次带段誉四处乱转,差点害死段誉,心里的确是愧疚难安。
虽然自己的确是为段誉舍命挡箭,但段誉也因此被他撞落下水,他怎敢有挟恩自重的念头?“贼人有心陷害誉儿,怎能怪在你的身上?你忠心护主,我们段家岂能不分是非黑白?
这些布匹与银两是我们的一点谢意,以后还得仰仗你多多用心守护誉儿呢。”高清玟示意高蜜儿将准备好的东西拿给朱丹臣。
在高清玟的执意要求下,他才不敢再推辞。高清玟暗忖:“这事实在是古怪蹊跷,誉儿为人厚道,也从未得罪过谁,到底会是何人想要誉儿的性命呢?看那箭簇的毒以及隐藏的位置,似乎早有准备,这贼人又是如何得知朱丹臣会带着誉儿路过那座桥呢?”
想到这里,她又问道:“你当日带誉儿经过那座桥,有谁知道此事?”“没什么外人知道此事。”朱丹臣心里一动,又说道“对了,微臣在路上倒是遇到过一个旧相识,江湖上人称马王神的钟万仇,可是,他并不认识段公子啊。”
“这钟万仇是你的朋友还是仇人?”高清玟问道,朱丹臣苦笑道:“都不是,不过是见过一两次面而已,即使遇见,也从不打招呼的。”朱丹臣心想,他只是听别人说起,钟万仇与段誉的爹有些过节,难道真是他做的?
难道他猜出我带的人就是段正淳的儿子吗?他也不知道段正淳与钟万仇之间会有什么过节,他以前曾经问过段正淳,段正淳说他根本不认识钟万仇,哪来的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