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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常她也会亲他一下,但那次留给段誉的感觉很不一样,只是他不明白什么地方不一样,让他感觉很亲密很温馨很沉醉,后来,段誉有点成绩就会要求拥抱亲吻高清玟,高清玟都会很开心地答应他。
直到段誉十四岁那年,他偷窥高清玟洗澡,被俩个丫鬟发现。高清玟满世界要“追杀”段誉,他吓坏了。
没命逃跑,到处乱钻,跑不动了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喘过气来,想逃走,又会被高清玟“追杀”直到段誉逃到皇伯伯那里,段誉从来不曾有过的惶恐,让段正明大惊失色。
段正明问了高清玟,才知道段誉偷窥高清玟才被她追杀。段誉以为皇伯伯一定会责骂他,吓得他不敢抬头,等待皇伯伯的责罚。
没有料到,段正明反而责备高清玟不该故意将段誉给吓坏了,原来段正明早就看出高清玟是故意吓孩子,否则凭高清玟的家传武学和已有的身手,要逮住段誉,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何必需要追赶得段誉上气不接下气地满世界逃亡。段誉对那次逃亡的记忆太深刻了,每个细节都让佘琅清晰地感受到。佘琅能完全感受到段誉那时的羞愧、惊惶与无助,也注意到高清玟在“追杀”段誉时的兴奋与捉弄的表情。
从小就对情感很敏感的佘琅,一眼就看出高清玟没有半点恼意,纯属是在耍弄段誉。只是做贼心虚的段誉自己太过惊恐,才没有觉察到高清玟的真实心态。
这让佘琅隐隐捕捉到,在高清玟雍容高贵的背后隐藏着一种自由放纵的驿动之心,冷艳的背后隐藏着火热的东西。
佘琅知道了段誉这段记忆后,立即联想到,故事里的段誉为什么对凌波微步情有独钟,会不会就是这段逃亡记忆产生的直接后果?
想到这里,佘琅不禁哑然失笑,感觉这位老弟太可爱了!自从那次偷窥事件发生后,虽然高清玟也没有责骂段誉,但段誉好长时间都避开高清玟,不敢见他的小妈。
有时候实在避不开,他对高清玟也是毕恭毕敬的。此后,段誉再也不愿意和小妈睡在一起了,纵使高清玟对他说,她早已原谅他,段誉也不肯和她睡在一起。俩人亲密无间的关系开始有些疏远。
让佘琅感觉很古怪很困惑的是,在这五六年的时间里,高清玟大多数都与段誉睡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段正淳和高皇后在一起,更不见高清玟有任何子女出生。不仅如此,段正明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难怪段正明会那么宠爱他的这位亲侄子了。
不久,段正淳就将小蔓和小桃送给段誉当通房丫鬟,段誉开始和两位小美人厮混在一起,也很少主动去玉虚庵找他的母亲,基本上都是他的母亲来找他说话,给他送来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鞋袜,为他做些可口的饭菜。
刀白凤来找段誉,依旧是在段正淳不在家的时候过来。有一点让段誉感觉有些奇怪,父亲一旦出门,前脚刚走,母亲后脚就进来,好像未卜先知似的。
刀白凤来看望自己孩子的时候,高皇后也会经常过来,所以俩人相处颇为和睦,恰如姐妹一般。
其中,还有许多牵涉其他人物的细节故事,在这里不再赘述。就在段誉十七岁这一年,从外面回家的他,发觉有人在他的房间里低泣,进去一看,竟然是母亲伏在桌面上埋首抽泣。
这是记忆中母亲第三次哭泣,让段誉既悲痛又惊慌,他伏在母亲的背后紧搂着她心疼道:“妈为何如此伤心?”刀白凤略显慌乱,停止抽泣,抹去眼泪轻声道:“没什么,想起伤心事,就禁不住哭了。”
“妈到底有何伤心事?”“别问了,好吗?”“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是不是爹回来,骂您了?”“不是的,妈妈只是觉得孤单伤心而已。”刀白凤黯然道。
已经初经人事的段誉,早就感觉出,母亲与父亲之间不人道的冷战与现实的离异状态,他毅然决然对母亲道:“孩儿一定要找到父亲,劝他和妈妈和好!他若是不肯,孩儿就不认他做父亲了!”
刀白凤愕然。于是,段誉缠着朱丹臣,让他带领自己去找段正淳。朱丹臣推说自己不知道段正淳身在何处,段誉依旧不肯放过他,让他带自己去他父亲经常弥留的地方找找看,朱丹臣依旧不敢答应他。
段誉就去找他的皇伯伯段正明,段正明让朱丹臣去将段正淳找回来,于是就发生了段誉在善人渡铁索桥上遇到暗算的这一事件,同时,佘琅也被那块古怪的“鹅卵石”带着他的魂魄穿越到段誉身上,上演了这一幕很狗血很离奇的好戏。
佘琅从段誉的记忆内存里醒来,一睁眼就瞧见刀白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佘琅有些心慌,定定地凝视着她,等待她的一通责骂,但刀白凤脸色慈祥宁静,不见半点责备之意。
刀白凤见他也傻傻地盯着自己看,脸上不见尴尬与慌张,反而多了一些沉稳之表情,不禁嫣然笑道:“妈的脸上有花吗?”
佘琅由衷感叹道:“您比世上任何花儿都美!”佘琅的赞美反而让刀白凤心生酸楚之感:美又如何?红颜命薄,自己的青春岁月还不是都伴着青灯木鱼度过?“美有何用?还不如一个乡村丑妇。”
她黯然伤神,顿了一会道“别说这些了,你已经睡了好久了,妈妈正想着要不要唤醒你呢。你先躺着,妈给你拧湿巾。”佘琅忙不迭地起身,抢先道:“您先歇着,我自己来。”刀白凤一愣,伤感道:“誉儿难道连妈为你做点事也不需要了吗?”
她只觉得这孩子与自己有些生分了,心里暗忖:“难道是昨晚的事,让他着恼了吗?我没责备他呀,为何他还会如此不知好歹呢?”
自从佘琅了解到刀白凤的事情后,更加同情她,心里颇为她觉得不值。刀白凤的伤感深深刺疼了佘琅,他慌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孩儿是心疼妈,才不想劳烦您的。”
“真是怎么想吗?”刀白凤问道。佘琅点头道:“孩儿现在长大了,应该由孩儿来伺候妈才是正理,哪有让妈反过来伺候孩儿的道理?您坐着,让孩儿来伺候您洗漱。”
“妈早就洗漱完毕,就等你起来用餐呢。”刀白凤道。佘琅真挚道:“不一样的,从今以后,孩儿一定要亲自伺候妈。您就让孩儿尽点孝心,好吗?”刀白凤对他这一转变反应不过来,默然点头,乖乖地等他。
实际上,洗漱用水早就端到了段誉的房间里。佘琅乘着这一机会,想将段誉叫出来,唤了他好几声,也不见他回应。转念一想,难道他还在游乐场里?于是,跑到游乐场的记忆内存,真的找到了段誉。段誉死活不肯出来,更不敢面对自己的母亲,他让佘琅自己去。佘琅问他什么时候他愿意出来?段誉说,除非是他爹回来或是小蔓小桃找他的时候,再来叫他。
刀白凤见段誉站在低柜的脸盆前没有动静,轻声唤道:“誉儿在想什么?如此入神?”佘琅惊醒道:“想起小时候,妈疼爱孩儿的情形,心里有些沉醉。”
一边忽悠刀白凤,一边将湿巾拧干。古代没有毛巾,用的叫面巾或湿巾。刀白凤感动道:“傻孩子,难道今时今日,妈还不够疼爱你吗?”
“不是的,孩儿只是觉得这些年,不懂得好好珍惜妈妈的爱,更不懂得好好孝敬母亲,故觉得心里很愧疚。”佘琅拿着湿巾过来,刀白凤伸手要接,佘琅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就让孩儿亲手伺候妈洗脸,好吗?”
刀白凤莫名心颤,脉脉凝视着眼前的孩子,任凭他搂着自己的螓首,用湿巾轻拭自己的脸。他那种认真专注、温柔呵护的情态,让她感动不已,似乎自己十几年的忍辱负重与委屈辛酸,都在这一刻得到回报一般。
这让刀白凤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价值,有意义!因为从这简单细微的行为中,刀白凤读出自己的孩儿对她的浓浓爱意。佘琅惊惶失色道:“妈为何哭了?”
“痴儿,妈这是太开心了,才禁不住流泪的。”刀白凤声音有些哽咽道。佘琅心悸不已,眼前这位母亲太善良、太柔弱、太美丽,太惹人怜爱了!
手中的湿巾不知不觉地滑落,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捧起这张梨花带雨的娇颜,深情道:“妈,您一流泪,孩儿就心疼欲碎!让孩儿吻干您的泪水,不要让孩儿心痛。只要您快乐,孩儿才会感觉幸福。”
他俯首吻干刀白凤脸上的泪珠佘琅向刀白凤要了一条白绢,借口自己要更换衣服的机会,用白绢布条,将不受自己思想控制的躁动小弟弟,像绑粽子一般将它给捆绑得严严实实。
因为就在刚才亲吻刀白凤的时候,它很不老实地探头探脑,差点害得他在刀白凤面前出丑。这个落后的年代,没有紧身内裤,穿的是宽敞的四角裤,根本很难掩饰这种尴尬的窘境。
不过,佘琅发现,段誉这家伙的本钱非常丰厚,比他前世的还要粗大了几分,属于重型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