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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吃饭穿衣,要么是自己劳作得来,要么便花钱去买。那钱自然也要靠我们双手去挣别都、都是汗,别舔了”他终于在少年嘴唇快移到自己腹部前成功地将少年的脸蛋重又捧起来,无奈地道:“你听见我的话了么?”
少年一双眼只追着那被他弄得白里透红的胸腹肌肤贪瞧,待被他拿手遮着了眼以下的视野,方才嘟着嘴道:“知道了,我们要赚钱。”
这个太过简约的回话虽表明少年对他的话已高度理解并概括出了主要意思,不知怎么的谷靖书却还觉得有些不妥,道:“你知道怎么赚?”“嗯靠我们的双手。”
少年说着双手动了动,很自然地在他腰背上揉捏着。谷靖书长叹了一声,道:“你双手这样做,钱可不会变出来的。”
“那我该怎么做?”谷靖书一呆,侧头瞧着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少年那手同他的身形相貌一样,都是纤细秀美的模样,虽则因为常年用剑,手指掌心里有些剑茧。
但那些茧子刺激着谷靖书的肌肤,却让他更觉着舍不得让少年再去做什么繁重的事务。这孩子也许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关爱和教导,但怎么也是被娇惯大了的。
他的气力可能比任何一个农人都打,但想到让他去做那些砍柴挑粪,挖地耕种的事,谷靖书便深觉那实在是暴殄天物。少年的手要用来挥剑的,而不是用那些粗笨活计去埋没它。他想得太多,南宫珏忍不住又揉捏他几下,叫他回神。他愣愣地探手下去,一边一个捉着少年的手摊开来放到唇边,对着那些剑茧深深地吻了下去。
少年冷不防被他这般细腻地对待,只觉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掌心,那肉肉的软软的唇瓣含弄着本来应该不会有任何感觉的茧子,却让他心里立时痒酥酥的。
又想激动地做些什么,又不想因任何过大的动作破坏了谷靖书的亲吻,竟令这向来随心所欲的少年忍耐的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心儿扑通扑通直跳。
但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动弹,就任谷靖书吻遍了他掌中的每一块剑茧,再将一个灼热的吻长长久久地印在他手心中。“”少年发出轻颤的鼻音。
终于令谷靖书又抬起了头。他瞧着南宫珏红通通的脸蛋,毫不迟疑地放开他的手,却又攀上他的脖颈,将他揽到怀抱中,捉住那红润的双唇便用力亲吻下去。舌头伸出,搅动,大胆地勾弄少年的舌头。他就是在前些天少年无法动弹之时。
也不曾有过这般充满了主动性的热烈举动,更意外地觉察到少年在自己的攻势下赫然有些被他弄愣了的呆傻,全不似从前那般一遇到这样阵势便仿佛不肯服输一般定要掰回局面,亦是可爱得很。
谷靖书便亲他,吮他,摸他,将他抱在怀里揉弄。少年也在回应他,但比起以前的强行给予,这回却是“接受”的意味更多一些。不再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帝王了的少年,终于也学会了安心享受他对自己的“侵略性”行为。
谷靖书心中更喜,对他的爱怜益增,一阵肆意掠夺之后松开对他的“钳制”喘着气轻笑道:“小珏越来越可爱,简直让人想一口吞了你。”
南宫珏茫然被他玩弄一番,忽然心生警惕,竖起眉毛道:“靖书坏蛋!我可不会再被你那样欺负了!”说罢自己伸手将谷靖书一搂,腿脚左穿右插地立即令谷靖书换做坐在他怀里的姿势,一副坚决不受他引诱的模样。
谷靖书失笑地摸摸他脸颊,道:“我若是坏蛋,你就是坏蛋的千万倍了。”南宫珏往他脸上一望,立场坚定不可动摇,大义凛然地道:“千万倍便千万倍好了,总之坏蛋由我来做,靖书只要好好享受就是。”
“满身汗也没洗,饭也没吃,家也没回,谈到享受这却差得太远”他话没说完,南宫珏已抱着他站起来,往那水潭中“扑通”跳入,偕着他猝不及防的惊呼大声道:“我给你洗澡,喂你吃饭,与你回家──靖书,回家之前,那甘露谱我们还是先练齐了吧,既然你说回去后有各种事端。”
谷靖书反对也来不及,整个身子被他浸在水里一顿揉搓,潭水冰冷,少年的手与他的身躯却一团火热。这反向的催化令得谷靖书心神荡漾,亦同样为少年搓洗着身躯,脱口道:“好”哗啦的水声猛然激烈响起,掩在其中的喘息呻吟,肉体摩擦,腰臀撞击,难以描述得尽。只叹岩潭冰水,此番竟给染成火山沸泉般滚烫翻涌,浪花水雾直溅数尺,有高有远,有聚有散,那水浪拍打岩壁之声亦如潮汐涨落,时缓时急,高潮迭起,种种态势,不一而足。
折腾许久,谷靖书算是把整套甘露谱的动作和心法都过了一遍。虽还没达到少年预想中的“神功大成”地步,那书生却等不及要下山回家。
而少年自己也有些吃腻那些肥鸡肉兔,很是想念正常的饭菜了,因此上他们略作收拾,将衣服样貌拾掇得齐齐整整,从那山中走了出来。
谷靖书不是贪财之人,从南宫家那座山庄出来之时,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没有想过占他们家分毫便宜的念头,因此两人除了那一身衣裳,少年腰间的长剑,浑身上下便再无长物。
南宫家仆人给他们准备的器具之物,带着走实嫌累赘,两人只拿新鲜树叶包好早一天打下煮好的山鸡野兔当做干粮,就这样上路了。
山路崎岖,少不得披荆斩棘,终于来到大路之上。那地界还在襄陵城外,虽偏了方向,但距离南宫家郊外的庄园也不远。
谷靖书辨明方向,一时有种冲动,想要回去山庄探探谷云起的消息,但朝那边望了许久,他终于狠下心来携着少年手掉头走去那相反的方向。此以后若无意外,他们与这南宫家,与谷云起,只怕是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
南宫珏见他往那边看着,隐约便知晓他心中的念头,但少年固然说过谷靖书的亲人,自己也要当做亲人来对待,真要做到却并不容易,便没有开口干扰他的思绪。
谷靖书毅然下了决心,少年心头一松,反倒大方了些,随他走了一会儿,便道:“靖书,我们回去看看谷云起怎么样了,若是父亲对他不好,我们就带他一同回家,好不好?”
谷靖书迈出去的步子不由一顿,迟疑了一下,方道:“这只怕不成。南宫老爷教你恢复内力方法时曾说,你若恢复过来,永不得出现在他和叔叔面前
“话虽如此,他也走不动了,那心里无比渴望能有个两全的法子,既不坏了南宫珏对南宫北翊的承诺,也能将谷云起自南宫北翊手中解救出来,南宫珏道:“靖书果然是傻瓜,打探消息,就一定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么?”
谷靖书呆了呆,只见少年行走起来足不沾尘地,轻轻一点便能飞起来似的,这才记起他的武功毕竟不是白学的。只是他却还是放心不下,道:“倘若南宫老爷真的对叔叔不好”“那我就将他抢过来,交给靖书照顾。”
“这你却还是要同他们会面也会与南宫老爷起冲突。”“我不怕与他起冲突。”“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你唉!”谷靖书只有苦笑,道“你和他的关系本就复杂得很,简直是理也理不清的一团乱麻。再会面实在不知该以什么方式相互面对”南宫珏歪头看着他的神情,安静了一会儿,道:“靖书,你在担心我?”
“是”这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谷靖书反而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问了,少年紧跟着问道:“比对谷云起还要担心?”“这我”虽然实际是在这样做,但要他斩钉截铁地肯定这个事实,到底还是有些难为他。
当初在山庄中撇下谷云起带走少年,已令他无比内疚,此刻再叫他重温一回那种光景,可是更为难受了,少年却也没有逼迫他,道:“你不用担心。到前面那个茶棚歇下,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小珏!”“我说过会将你的亲人当做自己的对待,虽然我不知道对亲人要怎样,可是让他过得好一些总没有错,是不是?”
少年摸了摸他的脸,容色早已消解了从前的冰冷无情,在那真挚双眼的映照下,更显得温柔和暖,脉脉含情。谷靖书被他这一言,一眼,一抚,感动得差点要哭出来,只又道了声:“小珏!”
少年不等他再说什么,将他往前面一推,自己飞身倒纵,再一旋身,风也似的绝尘而去。谷靖书手才伸出,已连他带起来的风声也没捉到一缕,自然更拦阻不下他,事实上他也不是真的要拦,只是为着少年这份心,想要对他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来不及也罢,少年脚程那么快,等他回来再说也是一样,而且想到少年回来时可能会带着谷云起,他对南宫北翊会怎样也不甚在意了,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抬足朝前方路旁的茶棚走去,居然连自己身无分文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茶棚四面无墙,一眼看尽,没有客人,所以谷靖书一近前来便格外显眼,茶棚老板赶紧招呼着就拎着茶壶要来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