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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可十分受伤,捂着鼻子双眼一眨,真的就不由红了眼圈,鼻音浓重地道:“父亲回来总会让你晓得好歹!”一面狼狈不堪地踉跄后退,匆匆离开。
谷靖书心里过意不去,小声地道:“小珏,二哥二哥其实并没有恶意。”“我不高兴他在这里。”“你怎么唉,他说的没错,令尊回来,也绝不会高兴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的。”
南宫珏默默地用手指理着他的鬓发,谷靖书为难得很,又道:“总不能为了我,令你们父子兄弟失和而且,而且和你在一起,总是害了你,我也也不想如此”
他越说越是黯然,南宫珏将他垂下的头再抬起来,道:“靖书,怎么回家之后,你就变得这么不可爱了?”
谷靖书一怔,随即当然明白了他所说的“可爱”的意思,不禁有些想苦笑的感觉,道:“小珏,你只是喜欢和我和我做那种事,更没必要惹得家人生气怨怼。”
南宫珏显然被他这句话惹得气急,甚而有些暴躁,道:“我喜欢和你做那种事,为什么喜欢那种事,就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靖书,你说的话太没有道理,我不喜欢!”
谷靖书还待分辩几句,少年已经生气地用力将被子从他身上扯开,合身便扑了上去,一只手牢牢按住他的肩膀,两腿顶进他臀下,解开腰带,那物一挺一送,毫不留情地猛一下戳刺进去,头一次却将谷靖书痛得浑身僵硬,半天缓不过神来。
二哥被南宫珏那反手一掷,打得眼中直冒泪水,狼狈离去,站在那座小院之外才忽然醒过神来,记起自己本是为了三弟取回的那件物什去问他一些事情,哪知竟被那一下打得蒙了,什么也没问就跑了出来,此刻要再进去,却不免看见三弟与那青年书生的种种淫行。
那些场景他只是在脑中一想,便不由面红耳赤,禁不住顿一顿足,再往院内望去,只觉明明隔着数道墙壁,一片梨林,数十米的距离,却也好像听得见三弟与那书生肆无忌惮的淫声浪叫般,分外踌躇,拿不定主意还要不要再进去。
南宫家三位少爷,若数性格温良,可就只有这位二少爷南宫琛了,他虽也自幼习武,性格上却承袭了母亲的特征,更喜欢琴棋书画,待人又温文有礼,很有些与世无争的淡泊心性,因此阖府上下,从父亲到下人,没有不喜欢他的,唯一的例外却是这个三弟。
南宫珏从小就另辟这别院居住,也不知父亲对他到底是怎么个教导法,竟让他到如此年纪却还是简直不通人情,行事唯心所欲,偏生一身武功高得出奇,南宫老爷又似着意宠溺一般。
从来没有违他心愿的时候,更让这少年性格跋扈了,完全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以致现在如此的离经叛道。
却不知他如今犯下这样的事来,父亲还会不会护着他?恐怕也少不了一番严厉的责罚──南宫珏虽说过“父亲打不过我”的话,南宫琛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自然在他心中,父亲有的是办法来惩处不听话的儿子,即使手无缚鸡之力,只要父亲面色一沉,那便是无上的权威。
何况父亲还是久负盛名的武学高手,如何会压不下南宫珏这样一个小小少年的气焰?“自有父亲来叫你识得好歹!”南宫琛的心中刚掠过这样一个念头,便忽而有些细微的快意。
他被南宫珏毫不留情地赶出来,虽说性格本来平和,却到底也颇怨怼,何况思及自己与南宫珏十数年的相处,固然见面回数并不多,彼此间也因南宫珏那怪异的性格不甚亲近。
但终究也是一家至亲,那南宫珏为了一个数日前才认识的书生便对亲人如此冷漠,更可气者竟对那书生那般亲热狎昵,叫他这个二哥回想起来真恨不得将那书生从南宫珏面前拖走,永远不叫他再见着。他霍然一惊,忽然想到,恐怕父亲也会这样做,而且若是父亲动手,那书生哪还有活命的机会,为叫南宫珏死心,必然只剩死路一条!
这样结局本来他应该更感快意才是,那书生不知从何处冒出,轻易地便夺走向来性情孤僻的三弟的一腔深情,他自然是格外忿忿不平。
只是若真的变成那样,南宫珏会善罢甘休么?自来只是红颜祸水,可如今之时,那书生若真是个红颜,倒还是件好事了。
南宫琛在别院门口站了好一阵,时而面色发红,时而暗暗咬牙,时而双眉紧锁,到后来也只叹息一声,再往院中望了一眼,步履沉重地慢慢离开了。
卧房内的南宫珏正是怒意勃发,胯下之物怒突激昂,硬邦邦地在身下青年那先已扩张润滑过的后穴奋力进出,直让谷靖书痛得双泪长流,哀叫不已。
他们当然不晓得南宫琛还在外面辗转了那许久,身体一经交合,便全副身心都沉溺了进去,纵是冷静自若的南宫珏,此刻在怒气与饥渴欲望的交织下,也根本没工夫理会那些身外事务。他仿佛恨极了谷靖书一般。
将胯下粗壮yīn茎只当做自己惯用的利剑,一下又一下地戳刺进谷靖书体内深处,一双手也紧捏着谷靖书的肩膊,不让他移动分毫,就好像是谷靖书的说话令他很不满意,他便要用胯下那物将谷靖书杀死在自己下方一般。
谷靖书只感到他用了极大的力道,大得几乎能将自己攘穿捏碎。后穴每每念及他yīn茎插入的滋味,总是一种酸胀甜美之感直冲脊柱。
此时却要被他那物活活撕裂或擦伤般的疼,被他按着的两只肩膀也痛入骨髓,无法左右晃动,只得仰高了下巴,口中发出不堪承受的哀鸣。
少年的动作始终没有慢下来,好在他后穴这些日时常被玩弄着,虽然被撑得难受,大约也有些被他粗暴的动作弄伤了,那被他贯穿的肠道内里却渐渐地发热发麻,紧致的肠道便同蜂蜡一般地慢慢有种要熔化的快感,竟似当初头一次被那狼星魁干的光景,于这痛楚中品尝到更清晰新鲜的美妙滋味。
渐渐便不自禁地摆弄腰臀,双目含水地瞟着他,迎合他,那声声难过的哀鸣也变得柔婉妖媚了起来,浑身泛红。他本来没有怀疑过少年对自己的真心,南宫珏此刻力气虽大,却是始终紧紧攫住他,深深进入他,嘴唇紧闭,一双黑亮得令他总忍不住心跳的眼珠狠狠地盯着他,胁迫他改口同自己长相厮守似的,那份疼痛便也带着了少年满心强横的爱意,牢牢地烙在他的身上,烙入他的心中。
他上半身被死死按着无法动弹,便只有着力地扭动腰臀,将一双水光盈盈,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投注在少年面上,喘息着,呻吟着,断断续续地道:“小、小珏我也想想和你永远这样”
南宫珏那紧绷的神色略微一松,盯着他道:“既然想,那就和我永远这样下去。”这少年的功夫果真不可小觑,虽则口中说话,那胯下之物却并没停下分毫。谷靖书得他这一回音,更是将身上的痛楚完全抛诸脑后了,只觉后穴里就跟含着一个硕大的火热太阳般,插得自己从尾椎到后脑,从腹内到胸膛,四肢百骸俱都充满暖意。
当然也是舒适无比之快意,乐乐陶陶,晕晕乎乎,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南宫珏又道:“不准变老。”谷靖书正在昏晕之中,却也没闲暇来考虑到这个要求的可行性有多高,已又是一点头。
南宫珏这才真正放松了神色,那冷峻的面颊上便浮现出两抹情欲的红晕,眼波倒也称得上是温柔了,道:“靖书,你这个样子最好看了。”
谷靖书鼻中胡乱地“嗯”了几声,南宫珏两只手掌也松开,只是谷靖书白皙的两只臂膀却已被他分别握出了五个乌青的指印,甚而突出肌肤,格外扎眼。
他也是一呆,继而颇有一丝悔意浮上眼眸,一面仍在他体内凿着那深不可测的蜜井,一面俯下身去,以嘴唇含住那几道青痕,并跟野兽疗伤似的温柔地在那上面轻轻舔舐。
谷靖书颔下簇拥着他散开的发丝,有些痒痒的,却并不想他离开,只觉疼痛的臂膀被他可爱的舌头那么一舔,倒像是上了最好的伤药似的,不但不疼,还舒服得很了。
南宫琛在房内读了一页书,心神不宁,遂起身走出门外,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瞧了瞧花木掩映的庭院,犹豫再三。
终于举步踏出,又要走去南宫珏的别院。这已经是南宫珏回来的第四天。父亲还没回来,南宫珏那边却像是在抓紧这没有父亲在旁监管的时光一般,每天都在与那书生纵情欢娱。南宫琛这几天都曾去过那边,只是站在院子门口,就不大想迈步进去了。
他尽管深忿南宫珏对待自己的无情,却也对那少年的作风无可奈何。可南宫珏在别院做的事情,就算不进去院中,也已在下仆们口中偷偷地流传开来了,听说,他每天要与谷靖书欢爱至少四次。听说,他做那事根本不避人眼。
想到就做,无论是在屋内还是就在院子里天光下。听说,那书生谷靖书与他这般纠缠,竟不曾虚弱无力,反而愈加淫荡,直如那采精补阳的妖人这样下去可怎生得了!如此放肆,闹得漫天流言,父亲回来不勃然大怒才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