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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让我在屋子里等他端热水来,在这个空档,我突然想起了苍龙卷,关于陨石和承影的感应,不知道苍龙能不能给些更多的提示。我展开苍龙卷,在心里默念想要问的问题,这次苍龙卷非常给力,居然真的显字回答了我。
“物复其本,封印苍龙。”
承影与陨石感应,可以使人内力尽失。而苍龙提示的这八个字,难道是指这是封印苍龙力量的方式,而封印苍龙就可以使什么归复原本?
“云儿,开下门。”
张良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放下苍龙卷,打开门。他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几案上。他眼一瞥,瞧见了苍龙卷,面露惊讶与好奇,拿起苍龙,看着写着字的那一面。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唇角勾起,半认真半调侃道,“云儿,没想到苍龙还能读我心思,这句诗写的正是我日日所想,所思,所念。”
我扶额:“子房,这不是苍龙显现的文字,那是我为了蒙混别人窥窃苍龙,混淆视听写上去的。”
张良朗声一笑:“妙,云儿想的很周到,如此做甚好。我也不介意让所有都误会这是我写给云儿的情诗,云儿天天带着夫君的情诗,也能让大家明白云儿对夫君的爱意。”
“......”我无语地看着他。
张良眉眼微挑,冲我又是愉悦一笑,按了按我的肩,示意我坐下:“我帮你洗发。”
“子房,我自己会洗。”
“很晚了,我帮你快一些。”
想想自己也的确很累,便任由张良去了。
他缓缓展开发,浸泡在发酵的米水里,再用清水洗净,最后用内力帮我弄干头发。这米水里还放了些芳香气味的草药,洗完后头发也染上了淡淡的清香,让人闻着心旷神怡。
“这草药的清香可安神又有驱恶气之用,想必对云儿是很有帮助的。”
“子路师兄果然很细心呢,还能在洗发的水里用药。”
张良故作促狭:“云儿,子路师兄只是给了方子,这米水中用药工序繁复,可是我亲自做的。”
我笑笑:“谢谢,作为报答,下回你洗发的水由我来做。”
“不用烦劳云儿了,万一云儿放了些不该放的东西该如何是好呢。”
我点头:“子房,你真有先见之明,我刚想着要不要米水里混点又辛又麻的花椒什么的。”
张良轻轻一笑,忽而又认真道:“不用云儿为我做什么,只想云儿记下我更多的好,愿作我妻。”
砰地一声,还不等我来得及消化完张良的话,天明扛着一个桶水来,往屋内一放。在洗发的时候,他已经来回了几趟,又是端浴桶又是拎水。这一趟,浴桶水已经满,他完成任务,向我们道了声,跨出门,把门一关。
我抬眼看看张良,意思是你也可以出去了。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揽过我,目光深沉。
“怎么了?”
他定定看我,不回答,气息却越来越靠近。很快鼻尖相抵,唇上温软。
他抚着我的长发,吻了一会儿,随着气息的微促,手一滑,落到我腰间,突感腰带一松。
我连忙固住他的手,原本以为只是道晚安的吻而已,怎么手竟然不老实了呢?
“作何?”
“不宽衣如何洗浴?”他看进我带着温怒的眼眸,顿了顿,唇角一勾,道,“云儿你受了伤,我真要做什么也不会急于此时,我只是想仔细看看你身上的伤。”
“可是我不想,子房,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看了看我衣衫松垮露出的肩头,目光凝了凝,低头在肩头吻了吻。心一促,那种电流触麻的感觉让我一个激灵伸手就要推开他,忽而听有人敲门。
“子雨,我是语琴。”
张良停住动作,在耳边道:“知道云儿定会执意赶我走,是我请语琴来的,让你睡得更安心些。”
他手指抚了抚我的脸颊,微微一笑,为语琴开门,退出了门去。
他还是那样,总是对人好的无微不至,轻而易举能让人沉溺其中,但在他的世界里,比感情更重要的事有太多。如果自己真的要与他走一起,首先,我自己也要成为与他一样的人,才不至于将来又因辜负而伤地太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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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下邳的日子的,正逢冬日腊祭。一早起来,院子里的男丁都外出打猎,只有妇孺在忙清扫屋子,洗晒,腌肉。
语琴与我都初来乍到,也不能光看着不出力,就看着谁需要帮忙打打下手。
我们帮着一个老婆婆晒衣,我们每日的衣服都是由这位婆婆洗晒。一大框的衣服都晾完,谁的衣服都有,却不见张良的,何况昨日他还与罗网杀手交手还背过受伤的项伯,不可能没有脏衣。
我稍稍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准备与婆婆一起去帮忙准备饭菜。刚要走,见伏琳提着一个木桶过来晒衣。而她手中的正是张良洗净的衣衫。
看到这幕,不由让我多想些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什么,没想老婆婆到是开了口。
“张先生的衣服多为好布料,小琳便单独拿去洗,用草木灰水浸泡着然后用皂荚洗。”
我笑笑,有点尴尬。这位老人家也是想提醒我伏琳的用心和付出吧,是怕我这个张良名义上的正妻不待见小琳么?
到了厨房,婆婆拿着菜去河边洗,让我们帮着生火煮饭。想着就是点着火,也没有多问,就点了火折子扔进了柴火。过了许久,扇了扇风也不见火旺,我索性运内力助燃,这招还是很管用,火势马上旺了起来,却不知怎么同时也直冒黑烟,满厨房都被熏得灰蒙蒙,呛地人直咳嗽。
我们连忙退了出去,婆婆赶回来也吓了一跳,远远看冒烟还以为着火了。
婆婆皱了皱眉,查看了下炉灶,道:“前几日雨季,这些柴火有些潮,生火前要用小火去潮才行,否则就直冒烟,熏人。”
我抱歉地笑笑:“婆婆我记住了,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
“没事没事,张夫人,张先生的饭菜一向是分开做的,今天是由你来做吗?”
“分开做?”
“是啊,小琳关照过我张先生的各种习惯和口味,平日都是她亲自分开调味的。”
我愣在那里,无言以对,更不知道该接下来做什么。
伏琳把张良照顾的很好,而我自己根本不了解张良的这些生活习惯,在小圣贤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操心。而如今在别人眼里,伏琳似乎才是张良称职的妻子,我自己倒像个外人。
语琴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拉过我对婆婆道:“婆婆,张夫人舟车劳顿,身体突然有些不适,我先扶她回屋。”
婆婆道:“行,过会儿小琳也会帮忙。”
果然我们刚出门,就见小琳牵着小夏往这来,她见我,把小夏往身后拉了拉。
鉴于上回自己把小夏都吓哭了,我也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向伏琳点了点头,示意了下。
正往回走,突然听到小夏直叫唤:“婶婶,婶婶。”
我回头,他一路跑过来,嘴里撒娇着:“婶婶是在生小夏气么?为什么不理小夏。”
我下意识地把面纱重新固定牢固了下,蹲下身子看着小夏:“没有生气呢,为什么要生气呢?”
“小夏堂堂男子汉,胆小如鼠,太丢人了!”小夏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有模有样道,“婶婶为了天下大义,舍身取义,被奸人所害,是小夏应该尊敬的人。”
我不由会心一笑,这孩子还真有几分伏念的遗传基因,说起道理来,小小年纪义正言辞。
“小夏,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小叔告诉我的,婶婶你别生我气了好么?”
我摸摸他虎头虎脑的脑袋:“我从来都没生过小夏的气啊。”
“小夏,你懂事了。”张良从另一边走来,笑脸盈盈道。
我看看张良,再回头看到了伏琳沉下去的脸色,她遇到我的目光即刻转身去了厨房。身边的语琴冲我一笑,又对张良点头礼节性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一步离开了。
自己或许真的是脑回路出了问题,或许是这几日心里积压了太多必须问清楚,我直言道:“子房,小琳对你......比我好太多,你就没有想过成全她的心意么?”
张良脸色一变:“与我相知相投,与我共度难关,那个人是云儿。而经历种种,我们彼此对于对方都已是不可替代之人,云儿,难道不是这样想么?”
我低头,干干一笑,不作答。
张良语调隐着微微的失落,继续道:“云儿一向反感重男轻女之风,也介怀我与其他女子有过多牵扯,如今怎么如此宽容大度起来了?”
气氛滞了滞,我沉默了半晌,小夏突然殷勤道:“小叔,婶婶不开心一定还在生小夏的气,每次小夏惹娘生气时候,就躲到爹爹那里,然后爹爹亲亲娘,娘就消气了。小叔也亲亲婶婶,亲亲,亲亲嘛!”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夏口中的爹爹是伏念么?好难想象那样的画面,一板一眼无比严肃的伏念还有柔情似水情趣的一面啊?
而张良已经动作迅速,手一揽,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小夏却直摇头,一本正经纠正道:“小叔,我爹爹是亲我娘的额头,不是嘴巴啦,你亲错啦!”
我连忙堵住小夏的嘴巴,他那么大嗓门全院子人都听到了。
我认真无比的看着他,坚定道:“小夏,我真的不生气了。婶婶带小夏去玩好玩的好吗?”
“好好好好!”小夏兴奋道。
我抱起小夏,小家伙热情地往我脸上狂亲了几下。一边张良笑地露出了洁白的皓齿:“云儿,我突然有种错觉,仿佛我们到了五六年后。”
“五六年后?”
“我仿佛看到了五六年后,云儿贤妻良母的摸样。”
心一动,激起的涟漪却很快又被无形的什么压了下去,我抱着小夏转过身去。
“小夏,婶婶带你去玩,我们不理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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