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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贵的态度如此顽固,韩局长担心,就算抓住楚天雄他也未必能够老实交代,必须掌握更多的证据才能让他低头。想到此,他抓起了电话:“陈刚吗?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陈刚火速来到韩局长办公室,局长很热情地招呼他坐在沙发上,这让他感到很温暖,同时也明白,要有重要任务了。
“这段时间工作进展得怎么样?”
“手头的几个案子都有很大进展,有两个已经抓人了,这两天就把报告报上来。”
韩局长笑了:“我说的是何玉贵的案子。”
“啊!”陈刚怔了一下。“进展不太顺利,他除了交代以前债券的案子以外,什么都不说。”
“是啊,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我到是有一个新的想法,既然何玉贵不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顺着帮着他办理滨江1号小区地皮的路子查下去。当初杜文辉就算想巴结市里领导,总得出师有名吧?那么他所送礼的人,应该和办理土地审批手续有关,何况这块地还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这工作量可不小哇。照这样查下去,目标不就很明确了吗?”
“谢谢局长提醒,到底是领导,想的就是比我们宽。”
“别贫嘴,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这么油嘴滑舌的。”韩局长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不是贫嘴,这条路我们以前确实是忽略了,可这要查的毕竟都是市里的领导哇,没有领导的指示,我们可不敢轻易去查呀。”
“要查,不管涉及到谁?只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定要慎重,秘密进行。”
“是”
陈刚接受了任务,觉得肩上的胆子异常沉重。能够办理土地手续的不是市里的主要领导,就是各委办的头头,都是得罪不起的人。查出事儿当然好说。如果查不出事儿,又被他们知道,自己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更主要的是可能连累到局长,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但是,自己的职责就是查办案件的,不管是谁?只要他犯了法,就必须接受制裁。自己在这大是大非面前绝不能手软。当然,慎重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既是对他人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党和人民的利益负责。
想到此,他觉得自己视乎增添了无尽的力量。他把卷宗整个翻阅一遍,觉得案件确实很大。他发现何玉贵的签字很分散,累计起来每个月的签字都在80万元左右,而滨江路1号小区动工已经一年多了,如果何玉贵每个月都签同样多的收据,现在岂不是领走了1000多万?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加上贪污的债券款,他的罪行也不次于楚天雄。
韩局长说得对,何玉贵不过是一个证券公司的总经理,他怎么可能办理土地手续呢?一定是有人从中帮忙。市里能够办这件事儿的人实际上屈指可数,但是不是都参与分红了?吃回扣了?现在还很难说,必须先从与何玉贵关系密切的人查起。
回到办公室,他找来汪晓玲商议此事。
一进门,汪晓玲就问:“什么事儿这么张扬,在单位还往一起凑,不怕让人说闲话呀?”
陈刚笑着说:“怕什么?反正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在单位研究反而不怕,再说这事儿也不是谈情说爱的话题,耽误工夫,还刹风景。”
“贫嘴,快说吧,什么事儿?”
陈刚把韩局长的想法和思路,以及任务告诉了汪晓玲。
在汪晓玲看来,秘密调查不过是不张扬就是了,所有秘密调查的手段都可以用上。
但陈刚却不这么认为:“你平白无故去调查政府官员不是没事找事吗?这不仅是侵犯人权的问题,人家要是告我们,我们无言以对,他们可都是懂法的。”
“那我们怎么办?”
“是啊,找到突破口很重要。能办土地手续的就那么几个单位,但他们的手续都是通过招、拍、挂的形式走过来的,这一点我们一起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没有楚天雄的邮件,我们很难发现还有这么大一笔帐。可是他的邮件只有何玉贵在收款人栏目的签名,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凭此,你就去调查那些人没有理由啊?”
“要么还是从资金出口查起,再查一下辉业公司的帐?”
“你怎么忘了,那部分帐不是在楚天雄哪里吗?”
“那就再查资金来源,这么大资金大部分都是从王常林的施工队里走出了的,他能一点情况都不知道?”
“可能性不大,杜文辉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
“要么,我们可以从他的对手哪里下手,说不定他们会掌握一些情况。”
“这到是个好主意。”
两人开车来到鑫达公司,得知总经理宋得明去了工地,两人只好开车来到滨江路2号小区的工地。但见整个现场已被两米高的围墙围住,里面已经挖了几个十几米深的大坑,挖掘机和运输车辆正忙个不停,有两个坑里已经开始打基础,旁边的几栋活动房便是工地指挥部了。
总经理宋得明看见他们两人进来,先是一愣,跟着便大笑着迎了过来。“哟,是二位大驾光临哪,怎么?来看房?你们要买可是往我脸上贴金哪。要说送我不敢,那是明显的行贿,但是优惠那就不用说啦。”
陈刚赶忙笑着回答:“不敢不敢,我还没那个能力购买这么豪华的房子。今天来是有重要事儿向你了解点情况。”
“哦?那坐下说吧。”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退了出去。
陈刚开门见山:“我们想了解一下当年你在滨江路1号小区失利的事。我们知道那个小区原本是你开发的,但后来被辉业公司抢走了,我们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过程是怎么样的?”
“啊!”听了这话,宋得明沉思半晌。“事情都过去了,还有提的必要么?”
“我们也只是想把事情搞明白,算是对案件有个交代。当然,这中间你们可能受了不少委屈,不愿意回忆。当然,我们也不愿意揭你这块伤疤,但我们总得对上面有个交代吧。”陈刚故意把事情提得轻描淡写,又故意激他的痛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