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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凡进去的时候,姚书记正在看报纸。这是姚文明多年从政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天晚上的新闻和早晨的报纸是他了解时政动态的一个重要渠道。见虞凡进来,姚文明也是看了他一眼,轻‘嗯’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他。
虞凡也是有了充分的心里准备,站在那里一也不着急。过了半个多时,姚文明才轻轻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虞凡,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有些复杂。
阮明烟和虞凡之间的事情,姚文明也是有些察觉,上次也出言提醒过他。其实他和阮明烟的关系要追溯到自己在京大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他正直青春年少,一见阮明烟也是惊为天人,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不过,那时候的阮明烟对姚文明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总是认为像他这种纨绔子弟不过只是抱着玩玩的心里,对他也就敬而远之。但姚文明却是并没有放弃,对阮明烟也是紧追不舍。
只是让阮明烟受不了的是,姚文明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每次阮明烟和别的男同学聊天的时候,哪怕只是像别人问路,姚文明也会不知从哪儿杀出来,将别人暴打一顿。这也让阮明烟每次见到他都好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的逃窜。
时间一长,整个京大的学生尤其是男同学每次看见阮明烟也是绕道而行,弄得她也是狼狈不堪,对姚文明也是越来越痛恨。后来,阮明烟家里发生突变,父亲过世了。这也让家里再也负担不起她在京大每年昂贵的学费,而不得不中途缀学返回了老家。这件事情也让姚文明怅然若失了好一阵子。
直到姚文明在林家的安排下来到新阳市做市委书记,才在一次很巧合的情况下再次遇见了阮明烟。此时正是阮明烟最穷苦潦倒的时候,家中母亲也是患有重病,两个弟弟都还在上学,全家所有的生活都要靠她一人支撑。
而她由于大学并没有毕业,也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在酒店里面做服务员,由于长得漂亮,还不时会受到客人的骚扰。
在姚文明的帮助下,她向银行贷款开了这家新苑酒店,生意也是非常的红火,就这样她做了姚文明的情妇。
而姚文明也渐渐从最初的兴奋中慢慢的走了出来,明白自己对于阮明烟的迷恋只是基于学生时代追不上她的一种心态,多年的从政经历已经让他见识到了太多的美女,如果不是此次刚好碰上她,自己也早就不认识她是谁了。
阮明烟向他提出分手的时候,他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答应了。不过当他知道阮明烟居然和自己的秘书虞凡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似的。
看着眼前的虞凡,姚文明此时的心里的感想也是十分的复杂,如果是换成其他另外一个人,自己一句话就可以结束他的政治生命,让他万劫不复。
只是眼前的人可是林家老爷子亲口问起过的人,这次进京,自己也是为云沙市的事情进行了一番运作,在和林家老爷子的谈话中,老爷子也是问起过虞凡这个人,听他那个意思更是有近期来新阳一趟的意思。让姚文明也是暗想这虞凡到底和林家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只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只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笑柄。想到这里,也是看着虞凡,道:“虞凡同志,根据市委的决议,决定送你去省青年干部培训班去学习一阵子,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虞凡倒是一愣,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省青年干部培训班?这可是多少干部梦想着要去的地方,怎么会在这个时刻轮到自己呢?
看着虞凡愣愣的神情,姚文明也是头,拿起桌上的报纸,“就这样吧,你先去准备一下,和光耀同志将手里的工作做一下交接,过两天就去省委党校报到去吧。”完就继续看报不再理会虞凡。
虞凡也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现在这种时候他实在是不知道要些什么。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发配到其它的什么部门去做冷板凳,没想到是去省党校的青干班,一时心里的感觉也是有不出来。
“谢谢姚书记,那我先出去了。”原本想着要承受姚书记冷言冷语的虞凡此时也是不知道要些什么,站了半天才冒出这句话。
出了办公室,虞凡却看见林光耀站在那里笑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的样子,心中也是觉得一阵好笑,有这样的市委秘书长,难怪市委的后勤工作会弄得一团糟。
反正自己也是要去学习的人了,也没必要顾及他的感受了。想到这里虞凡也是走前去,笑着道:“林秘书长,找我有事吗?”
林光耀却是看着他的表情,脸上一阵疑惑,奇怪的问道:“你们姚书记没有些什么?”
虞凡失笑道:“什么叫我们姚书记啊,不也是你的书记吗?”林光耀也是干咳了两声,神情有些尴尬,“当然是,当然是了……”
看到他这种表情,虞凡心里也是一阵暗爽,笑着道:“林秘书长,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准备准备,过两天还要去省委党校报到呢?”
林光耀一愣,看了看虞凡,“怎么?你要去省委党校了?”虞凡的级别好像还去不了那里吧?林光耀心里也是一阵奇怪。
“是啊,姚书记让我准备一下,要派我去党校学习一阵子。”虞凡也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是这样啊。”林光耀也是想了想,喃喃道。猛的抬起头,看着虞凡笑道:“怎么样?现在没事的话,我请你去吃个饭,也算是为你践行。”
虞凡稍一感应,就明白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事情总是要清楚的,也就笑了笑。“好,我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林秘书长有没有时间?”
林光耀闻言呵呵一笑,“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最多了。好了,不要在扯这些没意思的话了,我们走吧。”
两人也是走出了市委大院,找了间附近的酒楼。由于是有事情要谈,虞凡也要了间包房,随便了两个菜,两人就这么喝了起来。
第一次和林光耀单独相处,虞凡也是发现原来林光耀也不过比自己大几岁,想了想,姚书记也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平常还真是没发觉。看来当了官以后,还真是不能以外表来看年龄。
两人干了一杯之后,虞凡也是想到自己就快要走了,有些疑问还是开了为好,“真的,林秘书长,自从我来到市里这几个月,你对我是非常的照顾。不过有些疑问,我还是想请林秘书长为我解答一下?”
林光耀也是放下酒杯看着他,一副聆听下文的样子。虞凡也是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爷爷会让你这么照顾我。”
林光耀似乎也是吃了一惊,上下看了虞凡半天才疑惑的道:“你这么会知道这个事情的?”虞凡笑着摇摇手,道:“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也是要去省里的人了,你就当是为我解惑好不好?”
看着虞凡的神情,林光耀也是笑了笑,“去省委党校学习是好事啊,我怎么看你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虞凡笑了笑,“学习是好事,不过时机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云沙市里的那么多领导干部都在省委党校里学习。那是犯了错误的人才去的地方,我现在去学习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林光耀也是看了虞凡一眼,这家伙的政治领悟力还真是强,自己也是刚刚才明白这个道理,没想到这家伙也想到这一了。
见林光耀看着自己不话,虞凡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破,“我林秘书长,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呢?”
林光耀一听,也是苦笑一声,“你以为我知道啊,我爷爷也就是让我照顾你一,其他的他可是什么都没。”虞凡自然感应到林光耀没有谎,心中也是一阵失望。
林光耀又笑着道:“或许是你和你家里什么人认识我爷爷也不一定,这里可是我爷爷当年下乡待过的地方。”虞凡心中一动,自己家里是不太有这种可能了,难道是戴老头,嗯,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有这种机会。
既然是想明白了,虞凡也就不再问些什么,开始和林光耀喝酒。一顿酒下来,虞凡才明白林光耀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家伙根本就是胸无大志,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爷爷的关系。看来他爷爷也是想让他在下面磨磨他的公子气,不过看来事情的发展也要让他老人家有些失望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混官场的料,不过人倒是个爽快人。
正喝着,虞凡却接到了杜承泽的电话,杜承泽在电话里语气十分的沉重,不过也没有什么,只是约他晚上在新苑宾馆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