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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我永远不会看腻,以前我总想着等朝局安定后,便与你找一处幽静之地,携手一生。”
尹千月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愿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陪你一起。”
楚云轩微微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我已经决定了,等使臣些一走,我便向皇上请辞,从此远离朝堂和那些明争暗斗,与你云游在山海只见,做一对神仙眷侣。”
楚云轩所描述的虽然十分的美好,可是,尹千月也明白,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做到的,毕竟,朝堂上的纷争那能说退就退,就算是皇上同意了,那些个仇敌怕是也不会就这样子善罢甘休。
两人的心结解开后,便相拥着回了王府,这时,尹千月才想起柳如歌的事情,便冲楚云轩询问道:“皇后为什么又出宫了?”
楚云轩深深的叹息一声,摇头道:“这两天忙着找你,其他的事情也就没怎么在意,我只听说,好像是因为皇后杀了皇上新纳的温娘娘一刀,被皇上撞见,所以,才主动请求出宫的。”
“你信吗?”
“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你我信不信了,关键是被皇上亲眼所见,如今,皇后的名声怕是已经传开了吧!”
“那她出宫之后该怎么生活啊!”尹千月担忧的开口。
楚云轩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柔声道:“行了,你就不要担心了,皇后娘娘在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发妻,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活不下去的。”
“可是。”
楚云轩一个吻直接将尹千月的嘴巴封住,缠绵了片刻,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开,眼色迷离的道:“好了,别说了,你若在说别人,那我是会吃醋的。”
对于楚云轩这种突然间的土味情话,尹千月瞬间有些害羞的白了他一眼,无语的道:“说什么呢!皇后娘娘与我都是女子,我们一见如故,比那些个面和心不和的姐妹都要投缘些,多关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嫉妒得要死,”楚云轩说着捧着尹千月的脸庞,深情的道:“现在我就在你眼前,我要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柳如歌傍晚时分才回到柳府,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嫣儿担忧的道:“皇后娘娘,这该怎么办?”
柳如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躲也躲不了,你去敲门吧!”
嫣儿点头便大步上前敲了好几声,管家才将门缓缓打开,看见柳如歌,管家柴叔一脸为难的连忙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怎么没有派人来通知一人就回来了,这府中还一样都没有准备呢!”
柳如歌冲柴叔笑着道:“柴叔,我想我因为什么回家,父亲都已经告知了家中,你又何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柴叔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莫怪,老爷夫人这般也是因为心疼娘娘。”
柳如歌微微点了点头道:“我都明白,父亲母亲现在还在等着我去见礼吧!我们快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好,皇后娘娘请,”柴叔说着往前带着路。
在柴叔都带领下下,柳如歌等人先后进了两道门,才来到正厅中,看着一家人都齐齐的坐在一起,眼神中对她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的失望。
柳如歌上前还未开口问候,一家人便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冲柳如歌行大礼道:“恭迎皇后娘娘。”
柳如歌淡淡一笑,这时她才明白,她离家这么些年,与家中众人早已生疏,只有君臣礼了。
“父亲母亲快些请起,”即便如此,柳如歌还是快步上前将两人给扶了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突然到访令府中蓬荜生辉,可是,也不可久留,如今,我儿身居高位,迎时常劝君惜重身子,切勿因一时之气而忘记自己肩上的责任。”
柳茯的每一句话,都是让柳如歌做一个贤惠的皇后,却并未关心她半分。
柳如歌听后不免得心中一凉,却还是淡淡的笑着微微点头道:“父亲放心,女儿定当常劝君,只是,许久未见你们,特来看看,过两日便回。”
“我儿勿忧,我等身子皆康健硬朗,倒是你要爱惜好自己的身子,早日为皇上添子添福,才是正事。”
柳如歌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将自己永远也不能再生育的事情告知柳茯,家宴上,其母芙氏走了上来,温和的笑了笑,柔声询问道:“我儿在宫中可是遇见了不悦之事。”
柳如歌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拉着芙大娘子的手,柔声道:“母亲放心,女儿在宫中很好,皇上也多有照顾。”
“皇上疼你那我们是知道的,可是,孩子你不能一辈子只仰仗皇上的疼爱,你得学会自己立足,如今,宫中再也不是你一人,我知道你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难过和嫉妒,可是,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更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所谓后宫佳丽三千,可他至今才纳得一妃,已是为数不多之人,切勿因一时畅快而毁了你们之间的情分。”
“母亲放心,女儿明白。”
听到柳如歌的回答,芙氏才安心的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一夜,原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团圆饭,可是,柳如歌听到的都是对她的劝解,没有一个关心她是否快乐。
第二天一清早,尹千月便来到了柳府,得知尹千月的到来,柳如歌高兴的连忙前往前厅中,尹千月看见柳如歌起身正准备行礼时,柳如歌连忙将她拦住,柔声道:“妹妹何须如此,你我姐妹不必如此多礼,这般倒是见外了。”
尹千月往后退了一步,依旧行了礼,才站直了身子,回复着柳如歌的话道:“皇后娘娘虽然如今不在宫中,可规矩就是规矩,且能因我一人就坏了,日后,那些个长舌的编排一番,还不知道要给臣妾安上一个什么罪名,所以,该得的还是得行,只要你我心中清楚便是。”
听了尹千月的话,柳如歌连连点头赞同的道:“是了,是了,妹妹既然都如此说,那我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快些到我房里去喝喝茶,聊聊天,也给我说一说趣事。”
“是。”
柳如歌就这样子将尹千月带回了自己房间中,高兴的连忙给尹千月倒了一杯茶水,坐了下来,禀退了左右,便笑着道:“你知道吗?我听见他们说你失踪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看着柳如歌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模样,尹千月伸手拉着柳如歌的手,轻轻拍了一拍,柔声道:“皇后娘娘不要为我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倒是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
柳如歌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回宫后,和皇上的关系就越来越远,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皇上变得特别的陌生,容易发怒,多疑,似乎这是每一个皇帝都会经历的一样。”
柳如歌的感觉其实尹千月也能理解的,毕竟,每一个坐上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都不是一般的人,他们的野心与杀伐果决是成正比的,所以,他们总是忌惮别人也是无口厚非的。
“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尹千月疑惑的开口道。
柳如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家中是不能久留的,可是那个牢笼也不是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尹千月明白,柳如歌的生死荣辱关系着整个柳氏家族,所以,家中人肯定是没有办法接受她成为废后,那样子一来,怕是她连这里都不能待了吧!
“你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你看看那眉头都快要皱在一起了,”柳如歌掩嘴轻笑,打趣着尹千月道。
“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伪装,想哭便哭,自己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会崩溃的。”尹千月一脸认真的开口劝道。
柳如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拿起手帕轻轻的擦拭去眼角的泪光,开口道:“不必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是想要静一静,好好的想想以后该何去何从。”
“与我们一起走吧!”
“去哪儿?”柳如歌疑惑的开口。
“天高海阔,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我相信这世间,总有一个地方是属于我们的。”
“要走这谈何容易啊!你以为皇上放我出宫,我就当真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错了,即便是离开了,已经的身边也有些他的人,或许真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我必须得循规蹈矩,不然,怕是要牵连了别人了。”
“我不是太明白,若是因为我家王爷的关系,那解释清楚了就好,毕竟,任何人遇见了这种事情,总是想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
柳如歌声音低沉的道:“不可能,他是不可能原谅我的,而我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