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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祈已经拟好了要递给南邻国的国书,上面明明白白罗列了所有关于瑶姬如何不理妃德,败坏后宫的罪行,并且决定对她予以惩罚。
不管南邻国的人怎么想,这已然是既定的事实,她们就算不甘心也只能接受。
而另一边的南邻国,此时南邻国君已经收到了赫连祈的国书,看完之后眉头就忍不住的皱起,下意识的就骂道:那不争气的瑶姬竟然给自己的国家蒙上如此奇耻大辱。
就在他准备回信说,将不在乎那女人的任何行为,就任由东胜国随意惩罚时,宫外却传来了一阵传呼声。
“二殿下到——!”
紧接着就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男人,满头的小辫整齐的梳在脑后,看起来极其精神,他一进来就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随即说道:“父皇可是在为瑶姬的事而忧心?”
南林皇帝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儿子眉头便皱的更紧,自从大儿子在东胜国殒身之后,他彷彿就象是变了个人一般。
之前虽然沉默寡言但总也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但如今满眼尽是凛冽的神色,彷彿装着数不尽的复杂情绪。
想到这里,他便合上了手里的国书回答道:“你来此是有何事?”
只见夜又接着回答道:“父皇儿臣还是建议您不要这么快就去像那东胜皇帝示好,虽然瑶姬是做了一些不妥之事,但她总归也都是为了我们的大计啊!”
南邻皇帝听完他的话,神色间就忍不住的有一些恼怒,紧接着就说道:“怎么,夜儿如今是长大了所以要来教父皇做事了幺?!”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话头直指自己面前的男人。
但夜却是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惊慌就又接着回答道:“父皇,儿臣没有想教您什么,只是您想一想,那东胜皇帝不过是个年轻帝王而已,凭什么值得你去俯首称臣,而且皇兄他……”
他的话说道这里就停下了,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似乎是不想提起当初那些不堪的往事一般。
但只要想到瞬他是再东胜的国境之中被杀害的,而且凶手就是赫连祈的话,他心里就忍不住的锥痛,早知道他是那么卑鄙的人,自己当初就不该交出解药来。
想到这里,他眼睛里危险的神色就更深了起来,对着高处的帝王接着说道:“我们何不藉此机会为皇兄报仇?!”
南邻皇帝听完他的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咯噔了一声,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不争不抢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的野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说起瞬的死,他心里也很是沉痛,毕竟那是自己最为珍爱的女儿,而且皇后在听完了之后也差点昏厥了过去,还扬言要杀了夜,最终是被他给拦了下来。
毕竟自己的儿子只剩下这一个了,他不敢再冒险下去,以前他总觉着只有大殿下瞬才是真正的帝王之相,可如今看来,夜的才能也完全不输与他,当初只是自己忽视了罢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寡人怎能不恨东胜国,可是当初我根本没有对你们下要危害东胜国的命令,你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我们明明可以徐徐图之,你们这么做又被人家杀害,寡人就是有心也无处说理。”
他的话语间满是无奈,当初夜拖着瞬的尸体回来的时候,他这颗饱经沧桑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几下,那可是心痛的感觉。
“如今我们南邻国国力还是军队没有一样可以比得上东胜,那何必要继续冒险呢。”他又接着说了一句。
但堂下的夜却是冷笑了一声,彷彿是料到了自己面前的男人会这么说,随即就挑起眉说道:“这些问题儿臣自然是考虑过得,但您有没有想过,我们国家的士兵本来就比东胜国的士兵骁勇善战的多,只是数量比较少罢了。”
南邻皇帝听完了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夜就一勾唇接着说道:“但我们可以征兵啊,从百姓中征得骁勇善战的勇士们!”
“不可!你在胡说些什么,百姓们怎么可能同意轻易发起的战争,这提议实在荒谬不许再提!”他有点不悦的吼道
他说的是没有半点毛病的,国家一般是不征兵的,除非在外寇来犯,朝廷无饼可出之时,被逼无奈才会从百姓中征兵,可没说过自主找仗打还要征兵的,这不是要平白添加事端幺?!
但夜却彷彿料到了他会这么回答,随即就一摆手就摇了摇头,紧接着就说道:“父皇别急,你听我慢慢说……”
“此次瑶姬被抓对我们来说不就是一个好契机幺?虽然她已经去了东胜国和亲,可她在国内是人气还是很旺盛的,大家尊称她一句圣女,如果圣女出事,臣民们又会怎么办呢……”
他的话一句一顿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听的南邻皇帝都有了意思动摇,毕竟他也是皇帝,也渴望坐拥四方,更不想永远都被一个国家压制着,所以如今自己儿子提出了这么个合理又看起来没什么瑕疵的建议,他不心动才是意外。
就在他低着头沉思的时候,宫外则是又传来了一声传呼声:“皇后娘娘驾到——!”
紧接着宫外就走进来了一个穿着雍容华贵,容貌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有点惊慌失措的就跑了进来,对着坐在高处的那个男人行了个礼。
还不等皇上问她有何事来此,她就先行跪在了地上请求到:“臣妾求皇上了,您一定不能放弃瑶姬啊,她可是臣妾最后的孩子了!”
她说罢就开始不停的抹眼泪,前些日子刚经历的桑丧子之痛,如今又听说了自己的女儿正身陷囹圄,她身为母亲的怎能不担忧。
南邻皇帝一看她竟然就这么跪在了地上,一时间就站了起来,眉头也皱的更紧,大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