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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听了李昊辰的话,沉默了半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国公爷但可放心,以属下看来,这次李世民若再次骑兵必然不会直接进攻长安,都城可暂时无忧,不过如果属下所料不错,这次的争斗必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只是可怜了我大唐百姓又要再遭战乱之苦!”
李昊辰闻言眉毛挑了一挑,哦了一声道:“先生此言何意?还请先生明言相告!本公洗耳恭听!”
房玄龄听着李昊辰言语恳切,连忙起身施礼道:“属下曾在李世民身边多年,不敢说对他完全了解,但也是深知其行事的一二。李世民心中有韬略,本来他认为当初兵峰直指长安,便可以直接定鼎中原,但不想被国公爷阻击在了潼关,全军覆没。此次如果其真的起兵于云州,必然会先取晋阳陪都,进攻河南道,取河南进军河北道,合三道之力靠长江天险必然先图半壁江山,以求划江而治,与朝廷分庭抗礼,徐尔以图全局。”
李昊辰闻言不禁冷汗直流,如果李世民真的如同房玄龄所说形事的话,那么如果真的一旦其成功,那天下必然一分为二,李昊辰可是知道在大唐后期便是长达一百多年的南北朝分裂时期,期间战乱不断一直到了北周出现柴世宗后才出现一统的趋势,不过可惜柴世宗命不长,没有等到大一统的时刻,死后幼主即为被都巡检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了天下,最后完成南北一统。
李昊辰暗暗握拳,他心中下定决心坚决不能让这种分裂的情况提前出现在大唐初期,如今大唐立国未稳,如果真的出现南北分立的情况,那么刚刚经受过战火的华夏大地,恐怕就会再次的风起云涌,天下从而分崩离析。
这样想着,李昊辰丝毫也不怀疑房玄龄的分析,他不敢耽搁,连夜手书密令让人给吕铜送去,让吕铜严密监视云州、晋阳、河南等地,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可飞鸽奏报。李昊辰此刻也心中明白一二,这李世民也知道朝廷定然对云州监视严密,如果在云州起事恐怕很快就会被朝廷发现,但是如果在河南或者河南等地起兵,那么就有可能瞒骗过朝廷,这样对其有力,因此李昊辰才会让吕铜扩大监视范围,以图务必将李世民起兵扼杀于萌芽期间。
是夜李昊辰与房玄龄一直商谈到了天亮,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李昊辰便让房玄龄回去休息,自己却顾不上休息,匆忙向皇宫行去。
李昊辰因为河南道治理功勋,被李建成允许可以随意进出皇宫,所以他一路畅行就到了李建成的寝宫,不过到了寝宫门口便被李建成的近侍拦住了去路,告诉他昨晚李建成很晚休息,现在还没有起来不能见他,李昊辰此刻是心急如焚,便与内侍争论了起来,内侍知道李昊辰是李建成的心腹爱臣,不敢得罪,但是如此就放李昊辰进去如果冲撞了圣驾,那他也是罪责难逃,所以不论李昊辰怎么说,那内侍死活都不放李昊辰进去,两人的争执被房间内一声威严的声音所打断:“外面何事?竟然如此喧哗!”
原来李建成已经起来洗漱更衣准备早朝了,虽然两人都压低了声音在争执,但是还是被李建成听见了,那内侍闻言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口称请陛下恕罪,奴才该死的话。
李昊辰闻言也躬身施了一礼,然后高声道:“臣李昊辰有要事求见陛下,刚才陛下的内侍说陛下还在休息,不然臣进去,所以才起了争执!惊扰了陛下的圣驾,还请陛下恕罪!”
李昊辰的话刚说完,寝宫内先是传来了爽朗的笑,然后便听见李建成说道:“你怕惊扰了朕,那还这么早来见朕,到底是什么急事,进来说话吧!”
李昊辰闻言连忙称了句臣遵旨,便走进了寝宫。
进入李建成的寝宫后,李昊辰才发现李建成早已经穿好了朝服,显然是已经准备上早朝了,看见李昊辰进来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昊辰。李昊辰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道:“臣李昊辰拜见陛下!”
李建成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微笑道:“爱卿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多礼,说说吧这么急找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稳重的爱卿,竟然这么早来见朕,朕倒是对此很感兴趣!”
李昊辰当即就把昨晚房玄龄的分析告诉了李建成,李建成面色沉重脸上那抹微笑也不见了,李昊辰被他引进了内室,然后屏退了左右,两人深谈了许久,以至于今日早朝也被李建成取消了,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这场两人间的密谈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才结束。
密谈结束之前,两人在房间之中传来了剧烈的争吵,然后就听见李建成暴跳如雷的喝道:“滚!给朕滚出去!朕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离间朕骨肉亲情的小人!”
这个话音刚刚落下,李建成便让人把李昊辰赶出了皇宫,李昊辰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羞愤神色。
李昊辰没有去见任何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将自己反锁在了书房,谁也不见,这可急坏了府中主母吕聘婷,在书房外边哭边敲门,让李昊辰出来有什么他们夫妻可以一起商量。
可任凭吕聘婷在门外无论如何敲打房门,如何哭诉,李昊辰在房间之中都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就在吕聘婷五内俱焚,担心李昊辰在房间之中出了什么意外,想要让府邸的家丁破门而入的时候,李昊辰从房间之中传来了声音,声音充满了平淡,但这平淡之中又有一些萧索的意味道:“聘婷,你我夫妻一场,为夫不想连累你,这次为夫算是把皇帝得罪死了,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但为夫以为自己忠心为国,陛下必然不会寡恩簿意,但是今天为夫才知道为夫错了,大错特错了!聘婷如果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为夫如果所料不错,片刻后便后有圣旨下达,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