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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翊点到即止,给安顺递过去一个眼色。
安顺立刻过来弯腰搀扶着花子路起身:“看把你吓得,主子仁厚的很,你也是的,怎么能瞒着这么大的事情呢?若是你师弟也会造这些个机括,又比你高明的话,那才是主子担心的,自己人何必如此?”
花子路一听,立刻又跪下去了:“九爷宽心,子路虽嗜赌如命,可也不是两面三刀之人,若九爷信不过可以拿我一家老小。”
东方翊嘴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意,起身背对着花子路:“我与那些人不同,要的是你不二的忠心,祸不及妻儿,你又何必如此,岐山内一切准备就绪,还要仰仗子路的聪慧和手艺呢。”
“是,是,子路一定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东方翊离开良久,花子路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倒是旁边安顺叹了口气,再次扶他:“花先生啊,主子有主子的考量,你且安心就是了。”
“安总管,您要在九爷近前多多美言几句,花子路绝无二心。”
“好啦,好啦,自己人,这是一定的。”安顺说着,亲自给花子路斟酒,送到面前:“你那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花子路喝了几杯,心神也定下来了,这才继续说:“铁雲,是我师父赐的名,原本就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孤儿,可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几次三番要杀我师父,最终被逐出师门了,九爷今日一问,我倒是也担忧的很,论资质铁雲在我之上,只是心术不正罢了。”
“哦,原来如此。”安顺拿过来酒壶:“来,喝酒,喝酒。”
龙河村外,东方翊走在那些逃难人的中间,身为皇子他还是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叫民间疾苦了。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岐山脚下,再有半日的路程就到药庐了,而他内心竟多了一些期待,这念头不过一闪而逝,东方翊却停下了脚步,伫立良久。
她与别人不同,前世没有纠葛,甚至不曾擦肩,今生却横空出世一般,还有一身医术,来历更是稀奇,东方翊从怀里拿出来锦囊,握在手心。
药庐,温若兰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儿了,看到杜若又去抱柴,立刻走过来扯住他的衣袖:“你怎么还不走?”
“姐姐,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我留在这里也能救命。”杜若脸上还有一抹黑灰呢,从他进门就没停下,没日没夜的熬药,服侍那些病人,这都忙不过来,又怎么能离开?
温若兰小脸呱嗒一下就撂下了:“你不去送药,那些跑不出来的人更危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我累不累做什么?有阿奎帮我,那些能帮忙的人都在帮忙,你快回去。”
“姐姐……。”杜若眼圈红了:“要给你累坏了可怎么办?那些人总归不如我懂得多啊。”
“不行!阿奎他们几个去买米面回来,你就立刻去龙河那边儿,顺便带一些吃喝过去,这是我给你做的香包里面有一些祛除瘟疫病气的药草,也给大和尚准备了,多余的给谁都行,不要再说了。”温若兰说完,急忙跑进了屋子里。
杜若看着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屋子里更是躺满了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搞的,这些人都是一个样,高热、呕吐不止,让一个女儿家处理这些,他心里过意不去啊。
可,又不敢不听话,难为的都要掉眼泪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就这里是不是?”
“砸门!岐山脚下行医,只有死路一条!”
杜若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冲向了门口,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一脚踹开,穿着衙役官服的人涌了进来,后面两个人拖着阿奎和几个身体还算好的灾民,正是早晨被温若兰打发去抚河县购买米粮的。
“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杜若随手摸过来门栓横在这些人面前,坚毅的小脸毫无惧色。
“大胆!”衙役上前就给了杜若一脚:“县太爷在此,谁敢放肆?”
杜若被踹倒在地,一骨碌爬起来伸出手挡住这些人:“这里都是病人,你们眼睛瞎了啊?不准闹事!”
“哟,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大放厥词?老夫倒是想让你看看,我瞎了吗?”徐朝忠一身官服,威风凛凛的走进来,扫了一眼药庐,冷哼一声:“倒是气派!”
“我是相国寺杜若,师父是相国寺主持不周上师,在此悬壶济世,县丞也要体恤民情。”杜若说着,依旧不肯让开。
徐朝忠厌烦的看了一眼杜若。
旁边立刻有衙役冲过来把杜若打倒在地,正要擒拿。
“住手!”温若兰听到声音急忙出来,看到徐朝忠的时候胃里都一阵翻滚,这种人就像是米粒里的老鼠屎,看到他也就明白了,为何一个小小的温家村民风都那么不堪了。
徐朝忠顺着声音看过去,水蓝色的襦裙,白色的遮面,露出来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凌厉的光,只是这么一瞥都让他心神一荡,温家村的小寡妇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了,咬了咬牙:“住手?你又凭什么?难道因为你是个女儿家,本官就要网开一面吗?”
温若兰款步走过来,在徐朝忠的眼里,这几步却是那么的风姿绰约,弱柳扶风了。
伸手扶杜若起来,拉着他到身后,温若兰这才抬起头:“县丞难道不知龙河水患?”
“与你何干?”徐朝忠收起了花花心思,目光就阴毒了,他恨死了温若兰,若不是她也不至于让自己的独子留书一封,不告而别了!偏偏这个遮着脸的女子让他想不想到温若兰都不能!
“与我无关,但与县丞的前程就有关系了,身为朝廷命官,在这个时候不安抚百姓,前去龙河为国分忧也就罢了,来到我小小药庐,是何居心?难不成我施药救人,也犯了王法?”温若兰扬起小脸,盯着徐朝忠。
徐朝忠一甩袖子:“牙尖嘴利,我朝历法岐山周围不准行医,天灾之下不准聚众闹事,谁给你的胆量在这里开药庐的?来人啊,拿下!”
“真是有意思。”温若兰笑了,往前走了两步:“拿下我轻而易举,县丞可想好了,我药庐虽不起眼,可也是相国寺的产业,你一个县丞要对抗皇家药山,还要对抗当今圣上亲自册封的上师吗?我看你是官途末路了。”
话音未落,温若兰已经被两个衙役反剪了双手。
“慢!”徐朝忠抬起手,温若兰的话让他犹豫了,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简直是越看越像,迈步上前:“若你居心叵测,不守妇道,那本官可就要问一问不周上师了。”
说着,伸出手要撕温若兰的遮面,他眼神恶毒染了几分轻薄的笑意。
温若兰心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