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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也就那么大, 季永安和童贞梅回去一打听。
好家伙,这店是季淮和夏妮开的。
难怪不回来,敢情在外面都过得舒舒服服了,听说都挣了大钱!提到这个, 每个人的眼底都发光。
宛如又看到了一块大肥肉。
季永安本来就一肚子坏主意, 制止了童贞梅要冲过去的行为,先自己去试试水。
他去了店里, 以后赚钱的机会不就多得是?
可不能让童贞梅去惹毛季淮夫妇。
季永安动作还真是快, 第二天就来到了店里。
没看到季淮, 倒是见到夏妮挺着个肚子在柜台站着,搓了搓手走过去, 简单寒暄, 进入主题。
“嫂子, 店里还是得有自家人,我这段时间刚好没工作,来你们这里帮忙。”
“工资什么的都好说,都是一家人, 家里那边不是开不下去了吗?我也来混口饭吃。”
...
他说得诚心,若是不知道他的为人, 还真有可能被糊弄了过去。
夏妮在写进货单, 她放下笔,笑了笑, “我会跟你哥说的, 让你哥给你安排。”
直接丢给季淮就对了,她不想当坏人。
“谢谢嫂子。”季永安欢喜无比。
从小季淮就让着他,肯定会给他安排,要是不安排, 童贞梅可不会放过他。
“老公。”夏妮冲着后厨唤了一声。
没一会季淮就出来了,看到季永安,剑眉一下拧了起来,上下睨了他一眼。
“哥。”季永安堆着笑,叫了一声。
“你别这么叫我,听着发冷。”季淮抬手,让他打住,以往都是连名带姓,或者不耐烦叫,眼底都是看不起。
现在都变性了。
季永安尴尬了一下,但他素来没脸没皮,“妈没过来,她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也怕气到嫂子,就把我丢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说完,又保证出口,“尽管使唤,绝对无怨言。”
季淮又瞅了他两眼,毫不犹豫道,“赶紧回去,我这里不缺人。”
“哥,我跟着你打下手也行啊,给你打工总比给别人打工好。”季永安还在磨,面子都拉下来了。
“老婆,拿三百块钱给我。”季淮看向夏妮。
她也没犹豫,打开柜子,把三百块钱现金取出来。
季淮接过来,放在桌上,推到季永安那头,语气有些教导,“你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一个大专就花了十几万,出来跟我待后厨,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人家不上学的人,只要长脑子,都能学会这些活,读书人就要坐办公室。”
“书都读到粪坑里了吗?这三百块先拿着,去找份白领的工作,考个公务员。”
...
夏妮盯着季淮看,愣是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讽刺的意味,真的是一本正经在替对方着想。
可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季永安脸臊得慌,公务员他哪里能考?也就在家里作威作福,显得很厉害,实际上,他压根没读一点书,毕业照都没有。
“哥,这钱也不够啊,要不你再借我点?”季永安硬着头皮,理所当然道,“我过几天去市里找工作,花销大着呢。”
他觉得季淮在嘲讽他,但是细细想想又不像,对方没认识几个大字,怎么可能嘲讽他?
季淮才上几年学?
“再拿两百。”季淮又对夏妮说。
夏妮又给他两百。
“哥,借我五千嘛,市区里消费可不像我们这里,租房多贵?还要吃喝...”
“行了。”季淮打断他,又把两百放上去,语气淡淡,“这五百拿去,也别说借了,按照你的尿性,也不会还,拿走就别再来了。”
“五百能做什么?”季永安不干了。
“就五百,当我给你了,拿了走人。”季淮也没多说,冷着声,“爱要不要。”
季永安见没好处可拿,黑了脸,“看不起谁呢?你赚钱了就看不起我了是吗?”
季淮也没搭理,一副不要就走,钱我还省的样子。
最后,季永安气得横眉竖眼,临走时还是把钱拿走了,怒气冲冲的。
“又损失五百。”夏妮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给钱还看脸色,你这样给,不是没完没了了?”
虽说让他别再来了,但是季永安那就是一块狗皮膏药,怎么可能不来?
“没半点出息。”季淮阴着脸,完全不能理解,“我就想试试这家伙有没有点脸皮,这钱还真接得下去。”
夏妮摸着肚子,嘀咕道,“你爸爸把你一罐奶粉弄没了,宝宝要饿肚子了。”
季淮见她和孩子说他坏话,一脸严肃,“你还告状上了,孩子对我有意见怎么办?我有打算。”
“你能有什么打算?下不为例,不然我就要跟你算账了。”夏妮继续低头摸着肚子,昂头看他,“说给我烤的披萨呢?好了没?五百块呢。”
“使唤我?”季淮趴在柜台上,一只手往里伸,捏住她嫩滑的脸颊,“使唤上瘾了?欠收拾吗?”
说完,又捏了两下,“最近脸上倒是长了些肉,能捏住肉了。”
以往肌肤蜡黄的些,现在越来越好看了。
夏妮被他捏得脸蛋有些变形,说话漏风,断断续续道,“做点人事好吗?”
季淮看着她的样子,还继续捏。
夏妮伸手拍他,“松手啦。”
他松了手,临走前轻声道,“五百块给了就给了,不给估计今天都闹腾。”
“给了过两天还得闹腾!你不让他来,他还得来,这五百块,他拿了都觉得在羞辱他,花钱都不讨好。”夏妮不是心疼钱,就挺憋屈。
“我知道,所以才想解决。”话音未落,他就走去厨房了。
夏妮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一头雾水。
当晚深夜。
两人刚关店上楼。
夏妮现在特能吃,早上吃了多,下午还要加餐,晚上关店的时候,季淮还得给她做晚餐,长的那些肉多数也长在了肚子上,就是没多胖。
今天她都啃上小龙虾尾了。
“小帆,过来。”夏妮端着季淮给她做的蒜香龙虾尾,一脸欢喜要和儿子分享好吃的东西。
结果,季帆刚走过来,看到都是壳,捣鼓着他的小脑袋,抱着他的泡泡龙,转身又走了,“不吃。”
“好吃的,妈妈给你剥。”夏妮连忙说,试图哄着儿子。
“不好吃,不要吃。”季帆头也没回,脚步还加快了。
夏妮看着一盘香喷喷的小龙虾尾,这全部都是她的,居然莫名生出一种高兴。
完蛋了,她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变吃货了。
季淮去洗澡出来,她才刚开啃,他坐下来看着她,夏妮忍着不舍把新拨出来的一块肉递给他。
那副模样把他逗笑,嘴角微微扬了扬,“我刷牙了,你自己吃。”
“好。”夏妮又塞到了自己嘴里,眉眼弯弯,满足出言,“可好吃了。”
季淮又笑出声,这时候,电话响了,他瞥了一眼,接了起来,“喂,爸。”
“嗯,他要五千我也没有。”
...
夏妮咬着龙虾尾,放慢了动作,竖起了耳朵听。
季淮跟她一起坐在地上,而后侧了侧身子,靠在床上,随口道,“就那样吧,不过合同到期房东要把房子收回去,说是自己拿来做生意。
“不知道怎么办,也没什么办法啊。”
“不开就不开了。”
...
“妈不是一直都这样?店没开了她能做什么?回去也不能开啊,这些年家里开店也没赚钱,一家人还累死累活,等这边关了,我和小妮多数也是去打工。”
“要不把家里的店铺租了也行,一个两千,也足够你们生活,省得一家人围着转,也没点钱。”
...
季淮低头看着地板,说话间还有点忧郁,夏妮吃龙虾的动作都停住了。
等他挂了,她赶忙问,“爸跟你说什么了?”
“就是那五百块,季永安回去又闹了,嫌我给他少,估计是怂恿妈来闹腾,不过妈不在家,今天也没回来。”季淮把手机放在一边,见季帆趴在床上睡了,起身去给儿子盖被子。
“回去当然没钱,之前盖房子,妈都就出了几千块,赚的钱都...”夏妮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为难,斟酌了好一会,“之前我听说过一些流言,不知道是真是假,妈她这些年在外面...”
“我知道。”季淮打断,接着话,“和剪头发的小伙子有一腿,之前还和一个卖猪肉的,我不知道的肯定还有不少,也就爸蒙在鼓里,钱多半也给外人花了。”
“大姐和永安都知道,但是没人跟我说。”
夏妮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默默低头吃她的螃蟹,等了好一会才道,“那你不准备告诉爸了?”
“你别掺和这事,爸性子软弱,妈也是个不讲理的,真要告诉他闹起来,也不知道爸是什么态度,但凡爸有点脾气,这个家也不知道于落到这个地步。”季淮对季父也没什么同情,淡淡道,“出来后我反复跟他说过多次,存些钱存些钱,他不也没听?现在还给妈钱,自己手头里没有一点钱,还觉得能撑。”
说白了,有些罪就是自找的。
“那...那我还听说永安和...”夏妮越说声音越小,鼓起勇气继续出口,“好多人都说永安和爸长得不像,我也就是听别人说,没有别的意思。”
之前有些小媳妇在聊天,她听到好几回了。
“是不是说像什么李勇?”季淮似乎并不吃惊。
“你知道啊?”她诧异。
“那是之前在我们家对面开私人诊所的一个老头,现在我想起来,还真有点像,尤其是那副自私自利的样子,有六成像。”季淮说的时候,眼底有些厌恶,“想起来就糟心,大伯那天还给我打了电话,我看距离爸知道也不远了。”
“大伯给你打电话了?”夏妮倒吸了一口气,季大伯与季父关系不错,在镇上当干部,为人正直,这要是知道,非得闹不可。
“嗯。”
“那永安如果真的不是...你干嘛还给他钱...”夏妮话说到一半,看着有些怒气的季淮,剩下的话突然止住了,结合刚刚的电话,眼睛瞪圆,,“老公,你...”
季淮脸色收敛了些,语气平缓,“爸很传统,如果他不是爸的儿子,没有人能够容忍他一身臭毛病,爸拼死也不会让他再作妖。”
“早点解决也好,镇上就剩那栋房子了,我怕再等,那栋房子都给整没了。”
夏妮咽了咽口水,硬邦邦举起手吃了块龙虾尾,嘀咕道,“我还以为你大方到不惦记那栋房子呢,我们租在这里,房东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赶出去,分明爸妈的财产也有你的一半,却总是被吸血的那一个,总把事情想得简单。”
“你是觉得我没长大吗?”季淮好笑看着她,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我三十几年白活的?”
“可不是嘛。”夏妮接话。
季淮往后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她,轻声道,“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不会放心上,有些东西,我会要,而且会悄无声息达到我的目的。”
“没有一个人是傻子。”
“哦,并不觉得。”夏妮其实有点猜到他有心机了,嘴上还要逞强,假装看不起他。
季父今天都打电话来问了,童贞梅和季永安之前还来闹,如果对方又发现童贞梅出轨,季永安不是他的儿子,而这两个人一直来他们这里闹,会产生什么后果?
给季永安钱不过是个坑,引起公愤,获取最大同情。
季淮也没理会她的讽刺,张口道,“如果他不是,那栋房子爸一定会留给我们。”
“大姐呢?”夏妮问,现在季芸也在家住啊,时不时还带回来两个孩子。
“没她份。”季淮想都没想就说了,而后又解释,“二十几年前,她结第一次婚,爸给了她村里分了一块地皮,就在我们后面,她卖了,说是要去市上买房,差了两万就能全款,结果愣是不买,去买了车。”
“后来二婚,又给了六万六嫁妆,当时一个铺面才多少钱?我们家那个才八万,她这些年从家里拿出去多少钱?”
“零零散散算下来,早就超了这栋楼的价值,她就是要,爸也不会再给她,闹多大都没用。”
...
夏妮是惊讶他算得这么清楚,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她那看起来憨厚的老公其实没有那么单纯。
他甚至清楚每个人的性子,最后还道,“是我们的也好,省得被作妖,有谁嫌钱多?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夏妮忍不住道,“那你还把钱都放在我手上,不怕我把你钱拿走了?”
“怎么拿走?”季淮侧头看向她,脸色未变接着话。
“把孩子扔给你啊,拿着这些钱消失,找个更好的。”夏妮想着说。
季淮没有回答她,反而指了指桌上的龙虾尾,催促说,“赶紧吃完睡觉了,一会又要大半夜洗澡,早上醒不来,半夜就亢奋,我还得陪你折腾。”
他没回,她便要一个答案,把脚伸过去轻轻踢了踢他,半开玩笑,“我真把你钱拿走了,到时候变有钱人,孩子我都不要了,全都给你,我还年轻啊,还可以嫁人,你带着两个孩子怎么办?”
季淮抓住了她的脚,拧了拧眉头,似乎在沉思,夏妮又接话,“你在想办法对付我吗?果然,没有一粒米饭是白吃的,姜还是老的辣,我就自作聪明,反正也斗不过你。”
“回想起来,从认识你,嫁给你,你就没吃过亏,你本来就有自己的小心思,我才是蠢。”
她是属于想得多,但是经历不足,凡事都瞎想,心思也简单,藏不住事,但是季淮属于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在意,但是现在看来,该明白的,人家一样没少,甚至,理智得很。
“关这个什么事?”季淮扶额,见她要翻旧账,无奈道,“你怕我?”
夏妮也不是怕,就是突然觉得,他其实挺“狠”的,很多事看得挺清,有点她超出认知,正在接受,于是道,“没有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不好,只是怕自己一不小心下场不太好。
“拿走就拿走了。”季淮并没有多想,似乎也没多在意。
她轻哼一声,“好多钱呢,或许赚到一百万,我就全拿走了,又或许是要买楼的时候,我突然走了,带着存款消失。”
季淮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对她的情绪一望到底,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在极力笨拙的表演,抿唇笑,颇为纵容,“如果你要走,我又拦不住。”
“钱你不要了?”她急急追问,再次强调,“我不要孩子的,全都给你,我只要钱。”
季淮点头,“那就给你,带着孩子你也不好再嫁人。”
夏妮原本只是觉得他对钱财记得很清楚,随口那么一说罢了,见他这样,一张嘴又撅得老高,孕妇莫名其妙的情绪还上来了,委屈就对了。
“再撅高一点,马上能吊酱油瓶了。”季淮取笑了一下她,又侧着头看她,而后收敛了一下神情,话语清缓,“那应该算离婚了,钱你不说我都会给你,到时候算计这些也没意义,那就孩子给我,钱都给你。”
“你年纪还小,生了两个孩子很辛苦。”
夏妮猛地又抬头看他,一字一顿强调,似乎很不服气,“季淮,我不小了。”
她都二十四了!
“看着...也没多大啊。”季淮憋着笑,还装模作样仔细瞧了瞧她那张有些婴儿肥的脸。
她气得踹了一下他。
“不过,你这个计划可能要泡汤了。”季淮看向她说,“章家隔壁那栋楼要卖,我们还得买下来,再攒一点,刷一下信用卡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凑七十万,那栋是四层半,卖两百一十八万。”
夏妮刚想说他们哪有那么多钱,他又道,“先付七十万,剩下的走贷款,办了房本拿去银行抵押,贷出一百五十万,然后分两年还清,利息可能十几万左右。”
“这一个月得还多少?”夏妮都不敢想,好多好多钱。
他回:“六七万。”
夏妮觉得血压一下飙升,都要喘不过气了,忍不住又伸脚踢他,“怕我把你钱卷走也不能这样啊,逼我和你一起欠一百多万贷款啊?”
“上一秒还说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辛苦,下一秒你干的是人事吗?你太过分了。”
“这栋楼一楼位置不比那边好,还有楼上户型,那边更不错,一楼和二楼都可以装修起来营业,三楼给服务员住,四楼以上我们住。”季淮抓着她的脚,还在分析,说完还道,“先买下,当分店装修,从这边引客流去那边,这边的合约还有一年,租满了再走,不能便宜他。”
“时间到了把这里拆了,也不会影响那边营业,隔得也不远,我倒要看看,他到时候租给谁。”
租不满两年要扣押金,规划得合情合理,完全没毛病。
他还挺记仇。
夏妮想到一百多万贷款就怂,居然还要装修,还要刷信用卡,又伸脚踢他,匆匆吃完剩下的龙虾尾的,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上床的时候,季淮和她说话,她脑子里嗡嗡,只能逃避,“不听不听,你就是怕我把你钱拿走,我不走了,保证不走,钱都给你,都要给你生两个孩子了,大哥,你不能这么坑我对吧?”
她以为自己是胆大那一个,毕竟开店是她想的,把钱全部投进去也是她决定的,店里的各种采购,装修设计,很多的东西都是她让季淮这么干,她在出谋划策。
结果他居然比她还狠,不仅要欠一百多万贷款,一个月还六七万,还要同时装修,一下装修两层,肯定得请人啊,服务员房间都一层。
那是地狱模式。
“老婆。”
季淮叫她,夏妮瞪着他,“干点人事,小心我一着急早产了。”
“你要是害怕,我一个人去贷,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名字,出了事我自己扛。”季淮抱着她,轻声道,“那一栋离得最近,影响最小,越快买下来越好,我怕被别人买了。”
“你就是怕我卷走你的钱,故意的。”夏妮还没消化,她没见过这么多钱,是在玩命吗?
她又舍不得他一个人扛。
季淮凑过去亲她,啄了啄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笑意深了深,“好像是有点,还完得两年,到时候只有栋楼,也拿不走,你要是重新存钱,得又存个几年,孩子都很大了。”
“心机深沉,我现在就要把你的钱卷走,一分都不给你留!”夏妮控诉。
“嗯,那都给你。”季淮把手放在他肚子上,另一只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低着头继续亲她,含着她娇软的唇瓣,沿着唇线慢慢辗转。
夏妮在他怀里软成一团,他薄唇凑到她耳边,声线低哑附带磁性,“留了后路,大不了再卖掉就是了,也就亏了一些,反正现在这个店也开不长,总要搏一搏。”
她挺没出息,沉迷于他的美色和温柔,不争气点了头。
稀里糊涂,同意和这个老男人一起欠下了巨额的贷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妮又推了推他,越想越冒险,又推了推他,还伸手戳他胸口。
她还故意凑到他耳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好给我好生活,就是让我陪你负债,季淮是心机老男人。”
他没醒。
夏妮的声音又大了点,热气喷洒在他耳蜗,“季淮是心机老男人!欺负我!”
他没睁眼,但下一秒她又被人抱在怀里,塞到被窝盖上被子,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迷糊,“大早上你又折腾我了,年轻精力旺盛?”
“等我再睡半个小时,该送儿子去幼儿园了,今天想吃什么早餐?买回来叫你醒。”
夏妮倔强,没说话。
“牛肉米线?”他拖着声音。
夏妮还在坚持,没接话,他的手覆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力度得当,很舒服,“鸡蛋饼?还是给你煎奶香馒头?”
“...就奶香馒头嘛。”她没经受住诱惑,补上一句,“是宝宝想吃。”
“我知道肯定是它。”季淮点头,十分确定。
夏妮没忍住笑了,转了身子去抱他,又往人怀里躲,使劲要钻。
可惜现在有个肚子隔着,以往是跟八爪鱼似的,就爱往他怀里躲。
家里经济并不是很好,她成熟比同龄人早,很早就出来工作,贴补家用,无人可依靠,所以对他很依赖。
只有在他身边,偶尔才像个小孩子似的,当一当少女。
季淮回抱她,夏妮眉眼弯弯,美滋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