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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承伸手,摩挲着如玉的脸庞,接着便抱住她,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不知怎么,浑身有些燥热,抱着那温软的身躯,不自觉地就想再靠上去一些,吻着她的红唇,眼前仿佛看到那张清新美丽的笑脸在落梅缤纷间为他绽放。
朝晖端着醒酒汤回来,刚走到门口愣在当场,不敢迈步,就听见从大少爷书房里时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还有呼唤声:“西楼,西楼”……
李佑承从睡梦中惊醒,已是第二天一早,一夜春xiao后,室内弥漫着纵欲后糜烂的味道,他看着地上凌乱的衣衫,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慌忙披上件衣服,坐起身来。
床单上污秽斑驳的痕迹,还有那干涸的血迹让他心揪,原来昨夜不是梦,模糊的记忆里墨绿的衣衫,殷红的梅花,还有枕上残留的清雅的女儿香,究竟是谁?那熟悉的香气,好像是西楼的,会是她吗?若是,昨夜翻云覆雨不知有没有伤到她?李佑承心生愧疚,她心里喜欢二弟,自己酒后乱xing做了错事,西楼会不会恨我?
李佑承胡思乱想之际,朝晖端着面盆进来了。
他上前抓住朝晖,问道:“朝晖,昨个晚上,你,你一直在外面吗?”朝晖一滞,点点头。
“那你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了,告诉我,是谁?”
朝晖为难,神色尴尬道:“奴才不敢打扰少爷您,没有进来,就听到您一直喊着‘西楼’的名字……”
“你早上可见到她?”李佑承有些焦急。
“没有,不过奴才刚刚看到有个女子出了房门,这才过来。”朝晖哪里敢打扰主子,还是刚才看到有个女子身影急匆匆地出了院子,才敢过来。
听到这话,李佑承越发认定昨夜的女子就是西楼,虽然后悔,不知如何面对她,可还是暗暗有些喜悦,若是昨夜的人是西楼的话,只要她不离开,总有办法挽回她的心……是不是该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呢?
朝晖看着主子在屋子里坐卧不安,叹气道:“少爷,您在这里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今儿还要回营里,你若是想要去找她,还是快些去吧!”
“我,我是担心她……”李佑承自觉羞愧,心中又甚是惦念,却没脸去见西楼,早上不告而别,就是不愿让人知道,现在如何开口去证实此事。若是西楼,她心里装着佑安,昨夜必是自己用强,她将如何自处,又怎么会承认此事呢?若是别人,自己贸然开口,西楼会心生厌恶,反而让她误会。
他吩咐朝晖:“昨个晚上的事,千万不能传出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这几日你多照顾她一些,千万别让她离开……”
李佑承匆匆洗漱了一下,偷偷去了后院想看看西楼,人却不在,他有些着慌,以为西楼出了事情,派朝晖出去打探,才知是去了暖玉阁。他心里很不舒服,可也不敢贸然前去,况且时候不早,李佑承只得匆匆告别了林氏和刘子珊,回营去了。
这厢,西楼大早就去了暖玉阁。她在桌前坐了半晌,有些沉不住气,李佑安一句话也不说,悠闲地吃着早点,不知道李佑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西楼佯怒道:“你昨个说今天有事要说,是什么事?我这大早上就过来,你却开始卖关子了。”
“别着急,昨夜被你气得,没吃下饭,今儿早上饿极,你坐下来安安稳稳地陪我吃完。”
西楼欲反驳,想到李佑安最爱看自己吃瘪的恶劣趣味,立刻打消了念头,安安静静地拿起饭碗。
李佑安故意吃得不紧不慢,时不时打量西楼一眼,看着西楼乖巧的模样,揶揄道:“今儿倒是不顶嘴了!”
“你,没事故意气我,看着我跟炸毛猫儿,才高兴!我今儿偏不上当!”西楼撇撇嘴,继续吃饭。
“我的西楼也学精明了!”
“什么你的?又不是卖了给你!说吧,到底什么事?”西楼见他搁下饭碗,开口问道。
“玉佩有消息了。”
“当真!”想到马上就能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也许就能找出寻找父母的线索,西楼有些激动。今生走过这短短数年,父母一直是她的心结,她不想孤苦漂泊却终不知道根在何处,寻找父母一直都是她的最大愿望。
李佑安望着她焦急的样子,宠溺一笑,“瞧你心急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派人去查了那玉佩的来历,才知它竟与我也有些渊源,难怪会觉得眼熟。”
“嗯?”
“这并蒂莲玉出自昭明皇宫。”
“皇宫?我可不要是什么落魄公主……”西楼低声呢喃,听到这字眼,有些惊讶,原想着玉佩也算是上品,自己又是被遗弃,还道是来自什么富贵人家,怎么会扯到皇宫上来。前世的穿越女们,动不动就是公主、小姐,若是摊上个什么离奇身世,指不定有多少麻烦,唉!想起这些个复杂背景,西楼觉得有些头大。
“你这个小脑瓜里想什么呢?公主?你若是公主,我是不是要去考个功名,混个驸马当当?”李佑安好笑,伸手摸了摸西楼的头,接着说:“玉佩是昭明开国帝君惠武帝赐予灵山医庐第一代圣手华歌的。华歌当年跟随惠武帝东征西讨,出谋划策,又因医术高明,曾救过惠武帝一命,才被赐予‘圣手’之名。昭明立国后,他无心政事,辞官携爱妻归隐,惠武帝屡劝无果,只得赏赐下金银珠宝送其离开。后来,华歌就选了灵山一处隐居避世。据说,这并蒂双莲玉佩是当年惠武帝亲送于华歌夫妇的,而且这玉佩本是一对。”
“这代的医庐圣手不就是你师傅华翌晨吗?他是圣手的后人,想必这玉佩是源于他处。”西楼抓住李佑安的手,问道,“你可是见他戴过这玉佩?”
李佑安摇摇头,“历代医庐圣手不论师徒相传还是父子相继,一旦继承圣手之位,皆改姓华,师父是上代圣手之徒,他身上并未戴过这玉佩。”
西楼有些失望,可李佑安接着又说:“但我记得偶然一次在师父房中见过一幅画,那画里的女人腰间系着这玉佩。”
“那我去找你师父,问问他可知道我的身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