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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宴会,安易跟个陀螺似的一直跟在穆青身边和不同的人不停的寒暄,根本抽不出一点儿个人时间,所以也就没机会去和好朋友聊聊天了。直到第二天她才从陈妍那里得知,昨天的宴会上出了两个狗血桥段。
第一个是王博遇上了前女友,第二个是前女友不止一个,而是两个。一个是名门千金,另一个是个高级白领,就在金博工作。
“那林珂没事吧?”安易问。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特意挑衅,就算是前男女朋友也不会在公众场合把这事儿说破,以免各自尴尬。但是显然情况发展的不和谐,要不陈妍也不会知道是有两个前女朋友了。不过应该也没有特别争执,如果真闹起来了,她不会不知道。
果然,陈妍在电话里说“她除了发脾气还能怎么着,不过你是没见那俩女的,我去,都是心机婊,把林珂那傻妞挤兑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姐们儿我发慈悲,帮着她挤兑,她就擎等着哭吧”又吐槽“也不知道什么破烂眼光,看上那种男人,一看就不安分,哪里比得上周旭了周旭也就只敢口花花,真让他干点儿别的,你看他有胆子没有。”
安易不置可否,只问“王博昨天态度怎么样?”
陈妍不屑的哼了一声“能怎么样,和稀泥呗,那男人我一看就不成,当情人差不多,真要结婚够呛还比不上谢东林呢,至少没那么多花蝴蝶围着他,也就一个那远的十万八千里的表妹。”
她能这么轻描淡写的提起谢东林还有他那个表妹,不像以前似的,每次提起来都要咬牙切齿骂两句,安易知道,陈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个男人了,她已走出了那段感情。
“你说我要不要给林珂打个电话?”
“打什么啊,”陈妍冷淡的说“她没事,那个王博昨天三两句话就把她给哄高兴了,你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感激你,那傻子,已经被男人迷晕了,我瞅着比楚闵都要讨她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给她打电话,她还嫌你啰嗦。”
好吧,虽然不想承认,但陈妍分析的实在有道理,安易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围观吧。
下午的时候,安易身上大姨妈来访,肚子疼的要命,家里就她一个人,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吃了粒止疼药,躺床上睡觉。等穆青晚上回来,瞅见家里竟然没亮灯,还以为她不在家,打电话才知道人在楼上呢
急忙忙上了楼,穆青把灯打开,走到床边看她惨白的脸色,有点儿气恼“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一手的冷汗。
安易可怜巴巴的扯着被子说“我吃过药好点儿了,这会儿才又开始疼了。”
穆青没好气,也舍不得骂她,只皱着眉问“是不是比上次严重?”瞧她唇色都泛白了,可见疼成什么样了。
安易小声说“是比上次疼。”上次虽然也疼,但她能忍得住,没吃药都挺过去了,这次却来势凶猛,疼得几乎要了人半条小命。
穆青就有些心疼“我去给你冲杯红糖水,等会儿让项越来一趟。”可怜项越一脑科专家,竟然要沦落到不是给这俩治感冒发烧就是帮着调经止痛,实在大材小用,让人无语。
项越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没歇口气呢,就接到穆青的电话,他虽然挺累的,不过也没推辞,好脾气的从医院拿了些药就开车过来了。布丁和他熟,穆青开门让他进来,布丁就摇着尾巴迎了过来。项越把手里的药箱递给穆青,他则弯腰抱起了布丁,笑着说“布丁长大不少,这得比我上次见它重十多斤了吧?”
穆青撇嘴说“这我哪儿知道,也就你和安易喜欢抱它。”又催促“甭管它了,赶紧去看看楼上那个,快要命了。”
项越放下布丁,跟着他上楼,进房间见到安易疼的面无人色,也挺惊讶的,先给她挂上点滴,之后说“还是抽时间去医院做个妇科检查吧,我在这方面毕竟不是专家。”
穆青深以为然,安易却有点儿不乐意,她虽没有亲身经历,不过却听人说过妇科检查都比较变态,就很抵触“痛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去医院也太小题大做了”又转移话题说“我记得你上次说认识个老中医,三月份就回国的,现在都四月底了,还没回来吗?”
项越听出她的顾左言他,笑了笑,也不坚持,回答说“那位老先生临时被事绊住了,不过最迟下个月肯定会回来,下月十号在禹凌有个中西医国际交流会,他是中医界泰斗样的人物,这样的国际例会少了他可不行。”
安易噢了一声“原来你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啊。那我到时让这位老先生帮我调理就可以了,西医太霸道了,还是中医温和一些,对人身体副作用小对不对?”
穆青听到这儿真是好气又好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行了行了,不想去检查就不去吧,又没有非要逼你。”转头对项越说“让她在屋里睡一会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儿事想问问你。”
项越以为大哥是要问宋钊的事,这件事确实是他在找人通关系,却没想到等到了书房,被问及竟是西北事宜。
“大哥,我在那儿确实认识几个军~区的朋友,不过关系现在并不很亲密了,毕竟分隔两地,当初关系再铁,感情也慢慢都淡了。”见穆青脸色有些深沉,项越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穆青在西北有段过往,这个之前周建和项越都听他提过几句,也知道他发家的钱是从那边儿拼出来的。不过具体的,却是不知道,现在穆青突然问起西北,项越就忍不住心中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不是我的事,”穆青有些烦躁的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要递给项越,项越摆手说不要,他就自己用打火机点着抽了,吐出一缕烟雾,淡淡的说“我过去的伙计,在那边儿得罪人了,现在被人抓住不知道关哪儿了,已经十多天,生死不知。”虽然那天拒绝张大栓拒绝的干脆,可张大栓这一次次的磨的,再想想那些过往,穆青到底还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问。再说他若不出手帮个忙,张大栓那傻小子真敢自己闯回去,他不能眼看着曾救过自己两次命的傻小子回去白白送死。
西北那个地儿,如果可以,穆青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到那个地界儿,也不想和人提起,虽不会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但到底是段黑历史。
项越是个聪明人,从穆青的只字片语里他在脑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知道事情见不得光,却并不十分惊讶,毕竟见得光的生意,哪里能快速聚起那样的财富,可以让穆青在短短十年白手起家有了现今这样的成就。
“大哥,你找军区的人,会不会”
虽未言尽,穆青却已知道他的顾虑,脸上表情柔和了些“放心吧,我离开西北已经十多年,那里势力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茬,没多少人能记得我。再说我现在就是个普通商人,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又不出面,谁能想起我。”
项越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大哥,我这两天先和人联系一下探探口风,这种事还是小心为妙,要找个嘴严的才行。”而且如果靠军~方去解救人,他那个朋友就算侥幸还活着,以后估计也是蹲监的命了。为什么项越肯定那个人不是大奸大恶罪不致死?这不废话嘛,如果罪可致死,还救个什么,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穆青推门进来的时候,安易正靠着床坐那儿看电视,见他进来,她问“项越呢?”
“下楼找布丁玩儿去了,”他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已经没有冷汗了“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你找项越什么事啊?”她故作不经意的问。
穆青刮了下她的鼻子,似笑非笑的“你不是早知道了?”
安易就瞪他一眼,也不装了,不高兴的撇嘴“你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那天大师说的:血光之灾,九死一生,她到现在只要想起来都还有点儿心惊肉跳,惶惶不安。
穆青捏捏她的腮帮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惹火上身。”
安易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搂上他的腰,脸在他小腹那儿蹭了蹭,闷闷的说“你别抛下我不管,我心里害怕。”
“傻不傻,都说不会去那儿了,哭什么,”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弯下腰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抵着她的额头保证“乖,我不会食言的,媳妇儿都没娶呢,我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