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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个多小时,平坦的路,还要好一些,柏琮原望着面前的陂,哀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边的路太狭窄过不来车,打死也不选择背人的方式去看流星囡。
等他走到乘坐缆车的下面,估计也要累得失掉半条命,千不该万不该想着抄小路来紫金山天文台,干脆选择和她去玄武湖,漫步湖滨小路临湖观星,也是一种蛮不错的调调。
背上的人睡着了,感觉不到他背人的人劳累,他也想着比林擎宇更胜一筹的浪漫,结果,明早她醒过来,还不知道记不记得他背了她这么大老远呢。
说多了都是泪,山下的地堡城索道站的售票员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背着女人走过来,现在可是秋末,不是严寒酷暑的季节,热成这样也不容易。
正当柏琮原在和售票员交流买缆车票,贝雅言被吵醒,一手拍在他的后背,嘴里说着:“要是没有流星,你就死定了。”
感情,带她来看流星还要惹来杀身之祸。
柏琮原再抬头,售票员没忍住,笑出声来,售票员看着两个人来了乐趣,像是看好戏一样,劝柏琮原回去:“你女朋友也看了昨晚的新闻?今晚没有流星,你还是早点带她回去吧,就算熬通宵,也是等不到的,到时候,又熬夜有没有流星,回家等着跪搓衣板吧。”
售票员这些话,最合柏琮原心的就是,一句又一句的女朋友,于是,他小小声地和售货员说:“一瞧你就是有经验的男人。”
售货员不好意思得笑笑,问:“票还要吗?”
“当然。”重点不是看流星,是和她一起出来好不好。
缆车徐徐划过,夜色下的南京,霓虹阑珊,靠在他肩膀上的重量,那样真实鲺。
柏琮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点舍不得天亮了,她和林擎宇住一起,虽然林擎宇不常去那里,也没有真的和她发生过什么关系,但是林擎宇这么做不就是告诉别人,贝雅言是他的女人。
林擎宇的女人,那么,此刻的幸福,是他从林擎宇那里‘偷’来的。
柏琮原的手规矩地扶着她,最后也不禁缓缓上移,环住了她的肩膀,他不该认识像她这样的女人。
比她还美的女人有很多,比她身材好的女人依旧有很多,比她气质出众的也不排除,可是她的神秘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形成,越是这样琢磨不透,越是神秘。
他这个人最抗拒不了的就是神秘感,柏琮原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再怎么花天酒地,他绝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他初恋的心动,很特别,久经女人堆里的他竟然对这样的女人有好感却用了初恋来形容,不可思议。
他轻轻地摇了摇贝雅言:“雅言,言言?”
连唤了两声,对方还没有反应,大概她真的是累了,从侧面行驶过去的缆车,晃过柏琮原的眼。
“我真怕,有一天,你是林擎宇的。”
由衷的感慨,柏琮原望着什么都不清楚的贝雅言,无奈地摇头。
作为东道主的薛子震,似乎是一个大忙人,直到宴会结束,他才和林擎宇一起出现。
“琮原呢?”林擎宇看了看会场,柏琮原从休息室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还以为他在这里和哪个女明星和名媛喝酒,巡视一周,人影都没有看到。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商量投资项目的事情,他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又怎么能够知道。”薛子震回道。
林擎宇微微松开领带,对他说:“我就不等他,先回去了,你要是见到他,和他说,记得把生日礼物给姑姑。”
薛子震记下来,点头:“知道了,慢走。”
出来后的林擎宇,正要上车,却发现给贝雅言派的车子还在原地。
司机见林擎宇过来,忙说:“贝小姐她喝醉了,我要带她回去,她不肯,说说”
“说什么?”林擎宇暗沉开声。
这么晚,她还不肯回去,而且还喝醉了,她已经是第二次醉酒了,一醉酒,就容易说胡话,不会喝酒,就不该喝,他离开的时候还叮嘱过她早些回去。
司机有些哆嗦:“说那不是她的家,她不要回。”
林擎宇眉心一拢,花园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她害羞的心动,他看在眼里,怎么,一转眼,那就不是她的家了。
司机注意到,林擎宇眉宇间明显的不悦,为了避免林擎宇责问他失职,说:“因为是和柏少一起走的,我就没有再跟上去。”
“你说谁?”林擎宇疑问,他想再听一遍,确认。
“柏少,林总表弟。”司机在心里求了上天一万遍,保佑林总放过他吧。
严肃的语气,如同审问犯人:“他们去哪里了?”
“听柏少说,是带贝小姐看流星,具体哪里,柏少没说。”
徐淮年见和司机对完话的林擎宇再回到车上,脸色阴郁,他从来没有见过林擎宇脸色这么差过。
“淮年,换个司机。”
徐淮年看了一眼林擎宇,这是林擎宇第一次没有说任何原因,开除手下的人,要知道,小到司机,大到员工至上级领导,都是严格筛选,才能任职。
得令的徐淮年下车,来到司机面前,不好预感的司机还未等徐淮年开口,委屈地说:“徐助理,我不是故意的,贝小姐不肯回家,柏少硬是要带她走,我实在没有办法。”
徐淮年给他一个理由安慰:“你是没有办法,但是,你犯了大忌,不好意思,你被解雇了。”
他上了车,林擎宇一语不发,沉默是这几年来,遇到不顺心事情的林擎宇惯性状态。
“林总,需不需要我联系一下总经理。”徐淮年想,这大概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
林擎宇清冷的声音说了两个字:“不用。”
一早,贝雅言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门一打开,走进来的是柏琮原。
整个胆都快吓掉了,他淡定的很,端着早餐对她说:“估摸着,你这会儿起来。”
“你你”柏琮原上前,将她指着的手扒开,问:“我什么我,一晚上给闹结巴了。”
贝雅言见身上还是昨晚穿的礼服,安心许多,立马下床。
柏琮原没有拦她,只是对着已经打开卧室门来的她说:“果然电视里面都是骗人的,你不该拿个枕头砸过来,哭闹着让我负责,一点反应都没有,真叫人失望。”
等他下一句话出口的时候,贝雅言确实想砸他,他说:“真是后悔,昨晚没就地把你给办了,这样,看你早上起来还能一点情绪都没有么。”
贝雅言没有这么做,最终还是在他话音尾结束的时候,走了出去,合上了门。
昨夜,回想着柏琮原背着她走了那么久,贝雅言就生不起他的气,柏琮原也有听话,老实巴交的一面。
回到房子,里面正响着钢琴声,贝雅言迟疑不前,林擎宇说今天来陪她,这么早就过来了。
要是他发现她不在,会不会生气呢?
贝雅言先悄悄上了楼,打算洗澡换一身衣服。
淋浴到一半的时候,卧室里的门被打开,听到声响的贝雅言在浴室里唤了一句:“擎宇?”
“刚回来?”
贝雅言把水调小了一点,林擎宇问的语气很奇怪,她如实回答:“嗯。”“我等了你一整晚。”
外面的声音,像是给她陈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更像是在提示她,如实招来。
只不过,他既然等了她一整晚,干嘛还要问刚回来的问题。
“昨晚,突然有点不想回来,我就在外面呆了一晚。”
她的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拉开,大步走进来的林擎宇,布满血丝的眼眸,异常的吓人。
她一丝不挂,就这么被一个大男人看光了,贝雅言伸手就要从衣架上拿过浴巾,却被林擎宇捏住手,力道很大,和昨晚的温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光滑的肌肤,并未让林擎宇的怒火消散多少,一晚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她和柏琮原很熟吗,能和他待一晚上。
柏琮原他信得过,不会对她做什么,她喝醉了,却不回家,一晚上在哪里睡,外面,还是柏琮原的家。
可是,柏琮原没有和女人过夜的习惯,就算带女人吃喝玩乐一下,也是去他买的那栋别墅里面,不会和女人在外面睡更别说,柏琮原的家了。
只能说,她在柏琮原心目中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和谁?”
“擎宇!”她暂时不想和他谈其它,只想好好地洗完一个澡,有事,一会儿再谈。
“琮原。”
她的动向,林擎宇都知道,她该想到的。
林擎宇的目光越来越灼热,贝雅言被他一把抱起,直接出了浴室。
“我真是,搞不懂你,你的心思到底有没有过一丝在我身上,五年,你的变化,太大,我很难接受。”
贝雅言被扔到床上,她起来,又被林擎宇压了回去,抵住她。
“你别这样。”
他刚在她的心目中有点不一样,就要被毁灭,太快,她同样也接受不来。
贝雅言清明的眸子看着林擎宇,问:“你在意吗,我和别人出去。”
林擎宇不过在意的是她这张脸,倘若,不是因为这张脸,他是不是连给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她,贝雅言有那么一刹那,心灰意冷之感,她在他的心里只是抹不掉忘不了的过往,他想重新要回来,可惜,他要错了。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如果,单单是生理需要,他要,就拿去好了。
林擎宇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以为他像之前一样吓吓她就过去,贝雅言眼睁睁地看着他倾身而下,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要想对她做点什么
。
他并不温和地吻下来,在她颈脖吸允,轻力地疼痛感传来。
和上次不同,上次她没有任何感觉,这次,她突然觉得轻轻的疼痛漫步了她的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死灰般寂然,这样的她,林擎宇还会有兴趣吗。
他在享受他所想要的,而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半晌,她就说了一句话:“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各取所需。”
林擎宇一把撑在她一侧,好一个各取所需,她真的是不知好歹,他对她还不够好吗,还要怎么对她呢。
给她房子,是想让她记得,回家,当年她和俄罗斯老男人结婚离开,他可以说,他实在是怕了她的离开。
她一声不交代,就和柏琮原走,消失了一个赵翊辰,他还以为暂时性地消停。
还好昨晚醉酒后带她离开的是柏琮原,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带她走,她都会欣然接受?
他把她当女友,如果她愿意,是可以一辈子过下去的人,他甚至,已经和tiffany那边打好了招呼,定制专属的戒指,在她心里,只是各取所需。
“你形容的太好了。”他认可地失笑点头,她为了工作靠近他,而他忘记她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一拍即合,两个人都各取所需。
“那我来各取所需。”
接二连三的吻盖过来,贝雅言差点闷住喘不过气,林擎宇捧起她的脸,逼迫她睁开眼睛看清他。
“看着我。”
他压抑着,贝雅言睁开眼,看着他,复杂的情绪,失神。
今天她就要委身于他吗,林擎宇越来越深刻的吻,让她不能离神,铭心的感受。
他听不见她的内心所想:擎宇,你这不是爱,是一种惩罚。
贝雅言感受着林擎宇身体力行地表现出的不满,空出来的手,解开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外套,领带,衬衫贝雅言看着他一样一样去除,然后逶迤在地。
明明叫她睁开眼,他却闭上眼,轻嗅她的气息,没有怜惜,她是他应得的,可是他在要她的时候,为什么满是纠结。
她的生涩,让他不敢碰触,生怕因为自己触犯了对方的美好。
贝雅言是个实力派的演员,林擎宇理性回来,把这一切,当做她的佯装,毕竟,有过丈夫的她又怎么可能,经验全无。
突如其来的容纳感,让贝雅言的呼吸一滞,不敢乱动,而林擎宇因为阻隔瞪大了眼,她还是继续还是退出,林擎宇难以置信地看着因疼痛想要蜷缩的女人。
“你是谁?”
林擎宇口中冒出来的话,进入贝雅言的耳朵,魂被吓离,他还在她的身体里,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不小的折磨,俗话说早死早超生,她情愿林擎宇速战速决,这样,她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差点忘了,你那个俄罗斯丈夫,是一个老男人,这方面可不行。”
贝雅言没有想到林擎宇会这么说他,她听了这些话竟有些难过,奋力推开他。
林擎宇没料到她会突来这么大的力道,分身处骤然一抽离,冷嘶一声,一把将她扯回来。
背脊接触到柔软的床垫,立马迎接她的是新一轮的猛烈碰触,遇到阻隔,他是打算就此放过她的。
她的表现,脸上挂着对他的嫌恶,到底该谁嫌弃谁。
林擎宇不顾一切,冲破阻碍,快意却让他感觉无尽的空虚,贝雅言惊吓的眼神过后,大力摇头,张着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像是没有意识,根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擎宇察觉她的异常,轻缓下动作,到了他能忍耐的时刻,才停下汇聚所有目光注视她。
抹去她从发际流下的汗,安抚她双眼里还含着的惊恐,安抚道:“别怕,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他不敢再继续下去,并且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夜未归,已经让人够生气,她还形容两个人的关系是各取所需,他的情绪几乎到达失控的地步。
多年来,他懂得如何控制情绪,她的到来,又让他有了新的变化。
林擎宇轻柔地抚摸她的脸,贝雅言这才有些动容。
实在不是他不愿容下她,而是他想极力原谅她过去的行为,却看见她别的行径,容易触犯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记得别人的好不容易,忘记别人的不好更难,恰恰林擎宇面对贝雅言做了后者。
侧躺在她身边的林擎宇不敢妄动,只等她情绪恢复。
这时,她终于愿意动了,却是一只手来到他的背脊,摸索到肩胛处,平坦无任何疤痕。
贝雅言终于得到了答案,却感到自己整个世界如死灰般寂然,她费尽心思靠近林擎宇,他却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之前的所有,都变的如此荒谬。
怎么来到中国,怎
么进入圈子,怎么为了成为baikal忍辱负重一切都像是一个莫大的笑话。
都是一枚戒指给了她错误的判断,以至于她以为最大可能性的凶手和戒指的主人有关,可林擎宇,他不是。
“为什么你不是。”若他肩胛上有那晚她所看见的凶手烫伤的伤疤,她可以继续持有仇人的信念去恨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却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贝雅言反身凌驾于林擎宇之上,抓住他的双肩,紧盯着一脸茫然的男人:“你究竟两年前去伊尔库茨克做什么,没有事你干嘛去那里。”
他的居住纪录和案发时间相吻合,怎么不会让她怀疑到他的头上。
她当时所想的林擎宇杀人动机,就是因爱生恨,这种事情还少么,男友因为女友的背叛于是痛下杀手,她一度觉得,林擎宇的做法太过残忍,怎么能让姐姐承受那样的肮脏折磨,最后尸骨无存。
林擎宇还以为她在意方才发生的事情,很是愧疚地回答她:“因为忘不掉你,想去找你,又怕扰乱你的生活,只想找个机会看看你,究竟过得好不好,哪怕看一眼确定你过的幸福,我就放心地回来再也不去找你。”
贝雅言放开声音的哭了,接连的眼泪不断滴落在林擎宇的脸上,一边强自安奈***乱的身理需求,另一面不安感遍布每一个细胞,不太会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女人的他,慌乱了。
哭累了,贝雅言在他的身上沉睡过去,林擎宇轻轻地从她身下离开,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恬静的脸。
方才的她。哭得可真是伤心,在她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她也从未和他提及,就连怎么和丈夫离婚的,她也没有告诉他。
只凭她说离婚了,他就信了。
卧室里的灯点亮,浴室响起了水声,只身躺在床上的贝雅言睁开眼,掀开被子。
在洗澡的时候换洗的衣服都放在浴室,她只好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门,去了更衣室,随意拿了一套衣服,穿上后,下了楼。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没呆多久的地方,两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她需要静一静。
既然不是林擎宇,她应该按照第二条线索去找那个人,因为除了林擎宇的项链,她还捡到一枚男士纽扣。
这枚纽扣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刻有专属缩写名jv,正反面分别是简单的俄文,正面的中文大意是‘年龄’,反面的大意是‘差距’,至今贝雅言还没有悟出代表什么,或者究竟这枚纽扣的主人是谁。
之所以纽扣排除林擎宇,是她关注了林擎宇的衣服,没有一件有标志。
“再见,林擎宇,再见这座城市认识的一切。”
贝雅言除了带好证件,任何东西都没有带走,出了房子,她感到如释负重,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赵璇的公寓。
敲了很久的门,贝雅言记得杂志社里今天没有赵璇的排班,公寓里没有动静。
出门急,钥匙没有带,还想去机场之前见赵旋最后一面,看来是要留下遗憾了。
她刚转身下楼,公寓的门打开了,拿着纸巾的赵璇猩红的眼出来。
今天大家都是怎么了,她哭了许久,赵旋也没有遇到开心的事情。
“雅言,你终于来了。”赵璇一向刚强得很,绝不会拉着她这个朋友一顿哭泣。
贝雅言被拉进了公寓,马上就要离开的贝雅言有些不放心她,询问道:“被主编骂了?”
依照赵璇的性子不太可能,一般都是,主编骂过来,然后好的赵璇虚心接受,差的表面顺从,回来扎小人骂上整一整晚。
赵璇摇头,跟拨浪鼓似的,哽咽得更厉害:“不是,比这糟糕多了。”
“那是什么?”
“我怀孕了。”赵璇说的时候明显的手足无措。
贝雅言扶额,赵璇还以为自己是八岁小孩吗,措施工作难道不用做好,今天是林擎宇没有继续对她做下去,不然事后她绝对上医院,紧急预防。
任何小生命发芽的机会,在父母没有决定给孩子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之前,一律扼杀。
“谁的?”
赵璇不作声,桌上还有着验孕棒,两条醒目的红线,让她止不住害怕得流泪更快。
贝雅言也看到了,继续试问:“男友?”
“你搬走后没多久我就和他分手了好吗,他只能说是我的前男友。”她纠正“不是他的。”
“那是谁,孩子总不会平白无故自己长在你肚子里吧。”
赵璇一听到孩子,想想今后的生活后怕起来:“我因为杂志社做访谈,对方比较难缠,主编觉得我比较靠谱,我也想给主编留下良好的印象,就答应了。”
“谁知道,那晚对方约好了地方,不断有人给我灌酒,我知道自己不能多喝,就一杯,一杯而已,第二天就躺在陌生的地方,发现自己”
讲到这里,赵璇全身发抖。
那简直就是一个让人清醒还需面对的噩梦,采访的对象是一个大肚腩的中年矮老头,那晚是不是他,她都不清楚,起来看着床上的暗红,她只得到一个认知,***了。
接着闯进来的是她的死对头尹姿,说手里有了她在这间房里表现的录影带,以后别惹她不开心,保不准,她心情不好就给发到网络上去。
都是尹姿设的局,她觉得人生彻底完了,一连几天都不敢出门,又不敢告诉贝雅言,期间为了不让贝雅言看出端倪,她还和贝雅言一起逛百货。
现在纸包不住火,她没有料到孩子的出现,没有亲人的她,更加觉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好贝雅言来找她,无处倾诉的苦闷,终于能够说出口。
赵璇一把抓住贝雅言的手:“陪我去医院吧,这孩子,我绝对不能留,他的父亲是谁我都不知道。”
“可我”她打算离开,现在怎么办,对赵旋放任不管,她似乎做不到。
“璇璇,你要考虑清楚,打胎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贝雅言严肃的说。
这种时刻,她不能和赵旋说离开,再等等吧,等赵旋的事情解决,她在离开也不迟,两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赵旋还没有挑选好合适的时间,贝雅言让她想好了打电话给她,当贝雅言从公寓出来,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林擎宇。
林擎宇的速度让她咋舌,而他怎么这么快就能猜到她去哪里了,她是不是该为自己没有去机场而高兴,不然,林擎宇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机场逮人了。
不用林擎宇开口,她主动打开车门,上车,林擎宇接着上来,和她坐在一起。
林擎宇的沉默,对她突然消失似乎不太感冒,但是他这么快找她又该作何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除了这里,你还有哪里可去?”林擎宇反问她。
在南京,她只认识赵旋这一个朋友,她的经纪人现在又是他的员工,这样想起来,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也是很正常推论出来的结果。
“你为什么来找我?”贝雅言怎么也想不明白,林擎宇到底是知道她想离开还是不知道。
他寡淡得地说道:“我不找你,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人就在国外了。”
林擎宇从她的身后,拿过藏着的东西,证件就是她要离开的证据,被抓了个现行,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都不可能。
“又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心思,什么都不带,只带走了自己的证件,除了出国,我实在想不出你能拿它们做什么。”
林擎宇观察入微,细致到这种境界,贝雅言想做点小动作都怕惹急了林擎宇的眼。
贝雅言以为他会暴戾地对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悄悄逃离,他却说:“之前,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不会逼你。”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是真的觉得很恐怖,至今下面的疼痛感她还能感受到,没有前戏的抚慰,强硬的挤入,让她毫无快乐可言,这种事情她的确不想经受第二次。
“闭上眼睛。”
男人清和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她缓缓闭上眼,额头上印上一枚清淡却浓情的吻。
“可以睁开了。”
接着,贝雅言睁开,她觉得自己有史以来地如此听林擎宇的话。
展示在她眼前的是开启的戒指盒,黑色丝绒间摆放着一枚戒指,简单素雅,却出自珠宝奢侈品牌tiffany。
“我们结婚吧。”
贝雅言整个人定格在这句话里,结婚,林擎宇疯了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别人挖不出她以前的那点破事,但是依旧以为她是贝加尔的林擎宇,还不清楚真实的贝加尔是个怎样的人吗,她的姐姐嫁过人。
林擎宇有的时候表现,让贝雅言觉得他是那样在乎这件事情,她以为林擎宇这辈子都不会动娶她的念头,只是暂时割舍不下遗忘的感情,慰借一段时间而已。
林擎宇总是这样出其不意,贝雅言看着林擎宇,不确定的眼神:“你是不是糊涂了?”
他再次重申:“嫁给我。”
如果她答应,两个人就会步入婚姻殿堂,速度会不会太快,她甚至连爱不爱他都不清楚,昨天失去的三分,完全是因为被他打动,那不一定是爱,充其量多了些好感。
她不能,她不是贝加尔是贝雅言,怎么可以嫁给林擎宇。
“我是贝雅言。”她郑重其事地对她说。
“我知道。”
他俊逸的脸就在她面前,贝雅言有一种负罪感,有一种冲动要告诉他真实的身份,但是她的姐姐去世了,他能接受得了吗,她靠近他,一再将他蒙在鼓里,他又能接受吗。
他一定不会放过她,赵翊辰因为拿照片换了他的钱,林擎宇就停了他的工作,她对他了这么多事情,还不知道
会怎么报复她。
“对不起,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好,结婚很神圣的事情,我要一些时间考虑。”贝雅言不再看那枚戒指,将目光放到别处。
林擎宇对她的回答。明摆着挂在脸上的不可思议,俊逸的脸顷刻已经没有期待与高兴的神色。
贝雅言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她需要站在林擎宇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然后说自己的心里话,毕竟林擎宇是把她当贝加尔,她却给林擎宇的回答说结婚是件很神圣的事情,林擎宇一定会想嫁给俄罗斯商人的时候怎么就轻而易举答应了。
“我不是那种意思,你别误会,我是真的需要时间。”看林擎宇样子对她这种说法持有怀疑,于是,她胡乱诌了一个理由,竟是“你这样会让我认为只是为了早上的事情负责,而不是因为爱我,不然你早就求婚了,为什么在欺负我之后,立马做求婚这件事情。”
也不知道这么说到底有没有说服力,不过,成效还是挺显著的,戒指盒被啪嗒合上,林擎宇退了回去坐好:“我等你,愿意的那一天。”
贝雅言看着一旁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表面却含着沉深似海,贝雅言自己都不敢相信,就在刚刚她拒绝了这个女人心目中完美男人的求婚。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求婚,以及绝不在设想内的快速结束,陷入了尴尬。
贝雅言只好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放首歌吧。”
司机听后,点开音乐,车内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声,贝雅言并没有觉得好多少,她感到原本高高在上的林擎宇大概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需要一定的时间缓冲。
正当她寻思着找个怎样的话题和林擎宇聊的时候,林擎宇忽地转头,手掌心里没有送出去的戒指,林擎宇握得很紧。
他轻微掀眸,抬手指腹就擦过她带着原始血色的唇瓣,不是粉黛的她如此干净,也如此吸引人。
贝雅言想着他接下来会不会吻下来,本能地向后躲闪,一定的车内空间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下一秒,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她感受着他在唇上的一张一合,并没有声音,她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能够拒绝我。”
是啊,她根本不留情面的拒绝,给不了林擎宇更大的希冀,他只能选择耐心等待,等她有想明白的那一天。
让贝雅言整个人嗡地瓦解紧绷神经的是,吻倘若让人有了感觉,那证明,你的确对吻你的人,心动了。
而她,对林擎宇?
林擎宇离开她的唇,抵住他的额头,沉默了几秒,她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她才发现原来拒绝这个男人可以快速,但是拒绝过后,却比说出不行的时候更加多的情绪涌来。
略显轻寒的声音:“记得愿意的时候,主动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