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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龙女道:“够了,为娘的只能说这些了,她如愿认你,自然会告诉你昔年的往事,如是她不肯认你,我儿跪求在她的身前,也是枉然。孩子,你要好好珍惜自己,为娘的去了。”
白惜香急急叫道:“母亲留步。”身子一侧,向旁侧倒去。
她体能未复,全凭一阵激动之气,挺身而起,站立稍久,人已不支,向旁侧倒去。
玄农龙女快速回身一跃,伸手抓住了白惜香道:“孩子,你的身体愈来愈坏了。”
白惜香急急的喘了两口气,道:“娘啊!答应我一件事。”
玄衣龙女道:“我不能告诉你准是你亲生母亲,这和名节有关,为娘如是告诉了你,对你对人都无好处,孩子,你聪明绝世,自然会想到为娘的苦衷。”
白惜香缓缓流了泪来,道:“娘啊,我那母亲可是李夫人吗?”
玄衣龙女道:“我知道你会这般问我,孩子,可是我怎么说呢?”
白惜香缓缓躺了下去道:“唉!娘有苦衷,孩儿不多问了,但请问娘一件事,还望母亲答应。”
玄衣龙女道:“你说吧!”
白惜香道:“娘可否留在这几多陪孩儿几天?”
玄衣龙女沉吟了一阵,道:“为娘的本该留下陪你,可是你是否想到你那父亲,如果为娘的不在他身边,只怕他”
白惜香长长叹息一声,接道:“母亲说的不错,你该去陪爹爹,爹爹性孤僻,很少朋友,他很寂寞。”
玄衣龙女道:“不错,你爹爹很少与人相处得好。”
白惜香缓缓闭上双目,道:“母亲去吧,恕女儿不送了。”
玄衣龙女叹道:“孩子,多多保重,我如能劝你爹爹回心转意,说不定,我们还转来黄山世家看你。”
白惜香道:“女儿不孝,数年来都未能在二老膝下。稍尽孝心,但得我身体好转,必将助爹爹槐壑-Γ-乙-顾-趴-鼗常-煤玫淖鋈耍-炜炖掷郑-辉儆杏强喾衬铡!?
玄衣龙女道:“我相信我儿有此能力。”
白惜香道:“但愿母亲一帆顺风,能劝得爹爹回头。”
玄衣龙女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缓缓转身而去。
白惜香望着母亲背影出了室门,才缓缓闭上双目。
且说林寒青受白湘一顿羞辱,大步直回静室,闭上空门,和衣倒卧在木床之上,心中暗自盘算道:“黄山世家的盛名,百年来一直震荡武林,但也似藏有无限的隐秘,对这一世家的人人事事,多熟识一些,就似乎多知道一些隐秘。”
他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却隐隐感觉到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似乎都和这一武林世家,有上一些或多或少的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室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林寒青缓缓起身,开了房门,只见李中慧满脸肃然之色,缓步而入。
她打量了静室一阵,勉强一笑道:“打扰林兄休息。”
林寒青道:“不妨事,姑娘有何见教,但管请说。”
李中慧缓缓坐下去.道:“天鹤天人和你交情很深吗?”
林寒青道:“见过几面,谈不上什么交情,但我对他的武功为人,一直是敬慕得很。”
李中慧道:“你可要见见他吗?”
林寒青听出口气不对,忍不住问道:“怎么,那天鹤上人可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李中慧点点头,道:“他伤的很重”
林寒青急道:“现在何处?”
李中慧道:“太上阁外。”
林寒青道:“可是伤在令堂的手下吗?”
李中慧道:“不错,他强闯太上阁,击伤拦阻二婢,家母才出伤他。”
林寒青沉吟了半晌道:“当今武林之世,除了令堂之外,也许无人能伤他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是那天鹤上人要见我呢?还是姑娘自作张?”
李中慧道:“自然是天鹤上人了,他伤的很重,强提一口真气,压制住伤势,保持清醒,定然是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了。”
林寒青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李中慧道:“时间无多,林兄请随小妹来吧!”转身向外行去。
林寒青紧随在李中慧的身后,急步而行,直奔太上阁。行至太上阁外,李中慧突然停下了脚步,扬手一指,道:“在那里了。”
林寒青抬头看去,只见花丛环绕的大树下,盘坐着天鹤上人。
林寒青急急奔了过去,只见天鹤上人背靠在树干之上,微闭双目,道袍上血迹殷然。不禁心头黯然,轻轻叫道:“老前辈。”
天鹤上人微微睁开双目,望了林寒青一眼,道:“你来了。”
林寒青道:“晚辈得知老前辈受伤之讯,匆匆赶来。”
天鹤上人道:“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打断了未完之言。
林寒青道:“老前辈内伤甚重,此刻不宜开口,还望多多静养。”
天鹤上人道:“我伤的很重,就算能够不死,只怕一身武功,也将付于流水,从今之后,将成为一个残废之人。”
林寒青道:“老前辈内功精深,只要稍事养息,必可尽复神功。”
天鹤上人苦笑一下,道:“贫道并不留恋这一身武功,如是贫道不解武事,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了。”
喘息了两口气,接道:“贫道死不足惜,但却有两桩心愿未了,这黄山世家,贫道实在想不出可托之人,只有麻烦你林兄弟了。”
林寒青道:“道长有何吩咐,但管请说,只要我力能所及,是无不从。”
天鹤上人道:“贫道自然不会白白托你,当有酬报之法。”
林寒青道:“晚辈理应效劳,别谈什么酬报了。”
天鹤上人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道:“这锦袋之中,装了数十年来的江湖秘辛、恩怨,你要好好的保管。”
林寒青收好锦袋,道:“要晚辈转交何人?”
天鹤上人道:“为你所有了,上面的记述,大部分为贫道亲目所睹,纵非眼见,亦都经过贫道求证。十之**不会有错”
又喘息口气放低声音,道:“这虽非是什么武学宝典,但它的重要,却有过之,千万不可泄漏,稍泄口风,立时招致杀身之祸。”
林寒青道:“晚辈记下了。”
天下鹤人道:“西门玉霜为报父仇,不惜造成杀劫”
突然住口不言。
这些时日之中,林寒青已是大有进步,闻声警觉,回头望去。
只见李夫人一身蓝衣,缓步行了过来。
她举动飘逸,一面游目赏花,直待行到两人身前三尺左右之处,才缓缓停了下来,两道冷电的目光,投注在林寒青脸上,冷冷说道:“你来此作甚?”
林寒青转脸过去,只见天鹤上人闭着双目,头靠在树身之上,似是已经沉沉睡去,只好答道:“晚辈和这位天鹤道人,乃是旧识。”
李夫人道:“他派人叫你来的?”
林寒青道:“正是如此。”
李夫人道:“他派的是什么人?”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李中慧是她的女儿,说出来当是无妨,当下说道:“李姑娘。”
李夫人道:“慧儿这丫头的胆子不小。”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他找你来此,定是有着很重大的事和你商量了?”
林寒青忖道:这李夫人十分精明,如若是想骗她,自然非易,当下说道:“看来好像如此。”
李夫人冷笑一声,接道:“你外表忠厚,内里奸诈,这些手段,在我面前施展,未免有些可笑了。”
林寒青道:“说的句句实言。”
李夫人缓缓伸手出去道:“拿过来吧!”
林寒青心中一惊,轻咳了一声道:“什么事?”
李夫人道:“天鹤上人交你之物,我已经瞧到了,难道你还想骗我?”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天鹤上人交我锦袋之时,寄望是何等殷切,我岂了负他所托。”
心念一转,把生死置诸度外,淡淡一笑道:“老前辈瞧到了什么?”
李夫人脸色微变道:“你虽是我女儿的朋友.但如激怒于我,我也一样杀了你。”
她风姿清越,气质高贵,但全身上下,却笼罩着一团冰冷之气,平时和颜悦色,就使人望之生畏,此刻微带怒意,更有着凛凛神威。
林寒青提气壮了一下胆子道:“老前辈就是杀了晚辈,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李夫人冷笑一声道:“杀了你,你也不会拿出来是吗?”
林寒青道:“晚辈确未收到什么。”
李夫人道:“那我要搜查你了。”
林寒青道:“夫人不信,尽管请搜。”
李夫人突然高宗叫道:“追云、捕风何在?”
但闻两声娇应,两丈外花丛中,突然跑出了两个青衣女婢,各佩长剑,疾奔而来。
李夫人谈谈说道:“此刻,你还有一个机会,如若是被二婢搜出凭证,那时,就悔之无及了。”
林寒青心中念头轮转,难作主意,口中却说道:“老前辈一定要她们搜查晚辈,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李夫人回顾了二婢一眼,道:“动手搜他。”
二婢齐齐应了一声,左面一婢右手疾出,点向林寒青右肩井穴。
林寒青一闪避开,冷冷说道:“李夫人!”
李夫人淡淡说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搜查晚辈那也罢了,难道一定要点晚辈的穴道吗?”
李夫人缓缓说道:“正是如此。”
林寒青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夫人这般羞辱晚辈,晚辈就难以接受了。”
追云、捕风二婢,听得李夫人接回答话.立即停下手来。
李夫人冷笑一声,道:“难道你要动手反抗不成?”
林寒青长吁一口气,道:“宁叫血染花丛,也不能受此羞辱。”
李夫人道:“好,你很有骨气,如若你能胜过追云、捕风二婢,那就不搜你了。”
林寒青道:“刀剑无眼,二婢伤了在下,那还罢了。如若在下出手伤了二婢,如何是好?”
李夫人道:“你伤了她们,那是怪她们学艺不精,如若你杀死她们,那是怪她们的命短了。”
林寒青道:“如果夫人不怪罪晚辈,晚辈就放肆一次了。”
李夫人回顾了二婢一眼,道:“这位林相公武功高强,生死要靠你们自己了。”
二婢应了一声,玉腕齐起,测的一声,抽出长剑。
林寒青心中暗暗叹道:“想不到黄山世家之中,竟会有如许众多复杂的问题?”
忖思之间,突闻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这两小丫头,都是李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剑术精深,非同小可,适才曾和贫道动手,你要多多小心。”
林寒青心知是天鹤上人,强忍伤势施展传音入密之术,暗下警告,哪里还敢轻敌,右手探怀取出参商剑,道:“二位姑娘是一齐上么?”
左面一婢应道:“林相公一个人,我们姊妹是一齐出手,林相公有十人,也是我们姊妹两人。”
林寒青抱元守一,道:“好,两位姑娘请出手吧。”
左面一婢长剑一挥,一招“凤凰三点头”闪起三朵剑花,刺向林寒青的前胸,林寒青短剑疾起,横向剑上封去,就在短剑扬起之际,右面一婢一招“白鹤剔翎”斜里刺来,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两个丫头配合之势,果然佳妙。”
疾快退后三步,避开剑势。
林寒青避开剑势之后,已知道遇上劲敌,今日之势,除了胜得二婢,那李夫人自持身份,不致和自己动手,只怕是别无生机了。
心念转动,立时又疾扑而上,挥剑攻击。
二婢双剑并出,分由两侧攻来,竟然以攻迎攻。
刹那间剑花错落,双方展开了一场凶猛的恶战。
林寒青和二婢一接上手,已知胜算极微,一面谨慎拒敌,一面揣摸记于胸中的天龙八剑,施用拒敌。
他对那天龙八剑,虽然不甚熟悉.但那玄绝一代的奇奥剑法,自具惊人威力,每当陷入危恶之境,常借天龙八剑解去了危险。
双方恶斗了数十合,仍然保持了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李夫人眼看二婢双剑联手,仍然无法胜得林寒青,不禁心头火起,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施用煞手,只要不伤了他的性命就行。”
二婢齐声相应,剑势突然一变,攻势更见凌厉。
林寒青虽然全力出手,但已有应接不暇之感.处境渐危,五合之后,被迫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原来,二婢未得李夫人令谕之前,不敢施下毒手,只想迫使林寒青弃去手中宝剑,或是点了他的穴道,认输服败,使林寒青占了甚大便宜,李夫人下令之后,二婢放手施为,剑决如风,迫得林寒青无暇去想那天龙八剑了。
眼看林寒青就要伤在二婢手中。突闻一个娇脆却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夫人手下留情。”
李夫人回目望去,只见素梅、香菊二佩扶着白惜香,缓步行了过来。
她的身体,似是愈来愈坏,似是已不能行动。
李夫人一皱眉,道:“退下。”
追云、捕风闻声而退,收了长剑。
白惜香缓缓行到李夫人的身前,低声说道:“谢夫人赏脸。”
李夫人冷漠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夫人不是称赞我吗?如是晚辈料不到这点事,那还能当夫人的称赞呢?”
李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又是慧儿告诉你的,是吗?”
白惜香道:“慧姊妹只怕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李夫人两道秋波凝注在白惜香的脸上,道:“她为了林寒青,那里还能想到我是她的母亲。”
白惜香摇摇头,道:“夫人错了,慧妹妹对你十分孝敬。”
李夫人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孩子,我希望你以后少管些闲事好吗?”
也不容白惜香答话,带着连云、捕风二婢,转身而去。
白惜香望着李夫人和二牌的背影,消失于花丛之中不见,目光转到林寒青脸上,道:“你很好吗?”
林寒青道:“二婢剑招精妙,如非姑娘及时赶到,在下势非伤在二女的剑下不可。”
白惜香道:“那很好了。”
在二婢搀扶之下,行到天鹤上人身前接道:“伯伯的伤势重吗?”
天鹤上人点点头,道:“我恐怕不行了,但能籍此解脱,也可少去很多烦恼。”
白惜香道:“伯伯太认真了,我一直怀疑那次不是你错,眼下天下英雄都将会聚于黄山世家,也许有助你澄清错了数十年的疑虑。”
天鹤上人双目一瞪,道:“香儿,这些话是当真的吗?”
白惜香道:“我已经三番四次的为你想过这件事了,你也许当时击出一掌,但他定不是伤在你的手中。”
她喘息了一口气,道:“因此,你必得留下有用的生命,澄清困扰你数十年的想象。”
天鹤上人沉吟了一阵,道:“香儿,这话恐是说的晚了一些。”
白惜香吃了一惊,接道:“你伤的很重吗?”
天鹤上人道:“恐伯是不成了,我已党内腹有着变化。”
白惜香接道:“你可是伤在李夫人手中吗?”
天鹤上人道:“不错她击中我前胸一掌。”
白惜香道:“黄山世家中,必然有疗治你伤势之药。”
天鹤上人摇摇头,道:“你要找那李夫人讨取吗?”
白惜香道:“不错。”
天鹤上人道:“她对你很好是吗?”
白惜香道:“视作忘年之交。”
天鹤上人道:“她忍耐之力有限,你如通她生出烦恼,她可以下手杀了你。”
白惜香道:“我知她半生孤独,心中满含凄愤、烦恼,因而才修习禅功,希望能入忘我之境抛去烦恼,但她却忽略了潜在心中的优郁,未能发泄出去以前,愈想求静,愈难平静,她对人愈是冷淡,那郁结就愈是幽深,坐禅不成,反而变成了一种孤僻的性格。”
天鹤上人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虎口拔牙?”
白惜香道:“就算她对我生出厌恨,但她不会杀我。”
天鹤上人道:“为什么?”
白惜香道:“目下只有我一个人能和她谈得投机,她要清静,又怕寂寞,她忍受了很多寂寞,早已承受不了。”
天鹤上人接道:“如若只是这一点凭仗,那你未免想得太如意了。”
白惜香两道秋波突然转注到天鹤上人的脸上道:“你知道吗?”
天鹤上人道:“知道什么?”
白惜香缓缓说道:“我那生身之母.现在何处?”
天鹤上人道:“谁告诉你这件事?”
白惜香道:“是母亲告诉了我,唉!其实她不能瞒我一辈子啊!”天鹤上人张口欲言,却不料一股鲜血源了出来,沾满了前胸道袍。
白惜香微微一叹,道:“我去给你讨药。”
在素梅、香菊扶持之下,转身而去。
林寒青掏出一方绢帕,拭去天鹤上人嘴上血迹,道:“老前辈要多多保重。”
天鹤上人强忍着胸中翻动的气血,接道:“你要尽快的离开黄山世家,那李夫人”
林寒青摇摇头,道:“只怕晚辈一时无法离开。”
天鹤上人道:“你如无法离开,就把那锦袋中收藏之物,寻一处隐秘所在藏起。”
左手深入怀中,又取出两本薄薄的册子,接道:“这两本册子记录了两种绝世武功,你收入锦袋之中,如是那李夫人迫你无法推辞时,就把锦袋取出给她,她武功高强,决不会再要这两本武功秘录。”
林寒青虽然觉得此举有些鬼鬼祟祟,但想到那李夫人的诸般怪异举动,只好把两本秘籍收了起来。
只听天鹤上人道:“贫道如若伤重而死,你就是唯一收存这隐秘之人,至于日后是否要把它公诸江湖之上,那就要你自己决定了。”
林寒青正待答话,瞥见李中慧匆匆奔了过来,道:“西门玉霜已在我黄山世家之外,埋下伏兵,截击与会群豪,已被她歼灭了两批入山而来的武林同道。”
林寒青霉然而起,道:“姑娘是从何处听得此汛?”
李中慧道:“从一个武当派中弟子口中听得,七位武当门下,与江东五义结伴入山,在路上遇上了西门玉霜的代兵,七五一十二个当场被杀死,两个逃走,那传讯之人,就是二人中之一。”
林寒青道:“那就不会错了,姑娘准备作何打算?”
李中慧道:“我要率领人手,去接应群豪。”
林寒青道:“在下本当随行,但这位道长伤势甚重。”
天鹤上人接道:“你不用管我了,快些去吧!”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
这当儿素梅、香菊扶着白惜香疾奔而至。
白惜香顾不得和李中慧等讲话,直冲到天鹤上人身前,道:“李夫人已赐灵药,伯伯快些服下。”
天鹤上人望了白惜香一眼,道:“孩子,你果是有着不可思议之能。”伸手取过解药,吞入腹中。
白惜香眼看天鹤上人服下解药,才回头望着李中慧道:“慧姐姐,可是局势有了变化?”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举动迅快,已然率领属下到此。”
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慧姊姊,小妹有几句不当之言,还望不要见怪。”
李中慧道:“姑娘尽管请说。”
白惜香道:“你约那西门玉露在万松谷中决斗,可是想请李伯母出手干涉吗?”
李中慧道:“我虽有此用心,只怕家母不肯出面。”
白惜香道:“就算你约请九大门派高手相助,但如令堂不肯出手,这一战你的胜算仍然不大。”
李中慧略一沉吟,道:“这要请教白姑娘了。”
白惜香闭上星目,喘了两口气,道:“令堂如是不出手,你亦有好处。”
李中慧奇道:“什么好处?”
白惜香道:“西门玉霜在令堂未出手前,始终是心有所忌,不敢施展毒手,令堂出手之后,西门玉霜为势所迫,必将放手施为,不论最后的胜负难属,都将是一场悲惨无比的屠杀。”
李中慧道:“姑娘可曾和家母讲过了吗?”
白惜香道:“我曾为你借署代筹,利令堂论及此事。”
李中慧急道:“家母之意如何?”
白惜香道:“令堂对此事,并非如姑娘所料,看的十分淡漠。”
李中慧道:“那是说家母十分关心了。”
白惜香道:“她似有无限隐衷,每当话题触及此事,令堂都欲言又止。”
李中慧略一沉吟,道:“事已至此,纵然是必败之局,也得放手一拼,家母肯否出手。已非我能计较。”
语卑微微一顿,接道:“但目下还有一桩难题,还得姑娘相助。”
白惜香道:“什么事?”
李中慧道:“王婆婆武功很高,但她要负责万松谷中安危大任,四十八婢,尽在她指挥之下,西门玉霜不守约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到黄山,四面伏兵,分头截击来援高手,大战之前,我方已死伤累累。”
白惜香接道:“是啦?你要我向令堂借用追云、捕风二婢,助接迎群豪,是吗?”
李中慧道:“正是此意,二婢武功,得家母亲自指点,都有很深的造诣。”
白惜香道:“好吧,我去问问令堂。”
片刻之后,白惜香重又返回,身后紧随着追云、捕风二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