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独尊儒术?

柠檬生椰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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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孝孺气急,也没有心思准备明日的事情,直接回到了家中,想要平复一下心情。

    但回到家中,正瞧见家中正堂之中挂着的一幅孔子画像,上面还插着三炷香。

    这孔子画像虽然是后人臆想出来的,但从画上看,孔夫子虽然身穿一身宽大的衣裳,将身形勾勒了起来,但那宏伟的身姿,却让方孝孺联想到了今日白天李景隆的解释。

    心中缓慢的勾勒出,那衣袍之下,隐藏着的魁梧肌肉。

    顿时,方孝孺摇了摇脑袋,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越是不想去想的事情,人就越是会钻这个牛角尖。

    很快,方孝孺的脑子里就勾勒出一副场景,孔夫子赤裸上身,站在一位国君面前,秀着自己的肌肉,开始和国君讲道理,国君看到这一身肌肉的壮汉,生怕这壮汉发飙,只能和其论道,然后好言相劝,将孔夫子给送走了。

    就这样,方孝孺似乎钻进了死胡同,随手拿起一本书,然后又放下,然后又重新拿起。

    看到书中的文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句话,因为每当他想到一个正确的解释时,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按照李景隆那歪理去解释起这句话来。

    然而更可气的是,这么解释,竟然也能解释的通!

    烦闷之极方孝孺彻夜难眠。

    然而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李景隆的这一番解释,在皇子之中发酵了一通之后,这样的解释很快就朝着应天城里散播了出去。

    最开始是从朝中的一些勋贵子弟嘴里传出去的,然后这些勋贵子弟见到那些酸儒们,本就不对付,就用这种歪理跟那些酸儒们对喷。

    所以经过这么一弄,整个应天城的文人才子,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果不其然,不过两三日的时间,朱元璋的桌案之上,关于李景隆亵渎孔圣的弹劾奏折,又堆了一箩筐。

    而朱元璋看着奏折上面的内容,本来有些愤怒,但看到里面关于李景隆对孔圣的见解之后,朱元璋顿时笑了起来,骂道:

    “哈哈,好一个李九江,真是胆大包天,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不过咱喜欢。”

    说着,李景隆对着白朴道:

    “以后这类奏折就不用送到咱面前了,全给咱送回去,让这些酸儒们天天跟咱讲大道理,今日被别人讲了道理,就跟咱告状。”

    白朴此时也只能讪讪一笑,道:“是,陛下。”

    而大本堂之中。

    此时的方孝孺活脱脱像一个道心破碎,渡劫失败的修仙者,整个人双目无神,衣衫略显褴褛的坐在大本堂之中。

    也没有心思讲课了,因为如今这论语,这些皇子们都已经会背了,只是...背的有点偏。

    每当他想解释论语的时候,总会有人跳出来说李景隆的那些歪理。

    而整个大本堂里,最正常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朱允炆,一个是朱雄英。

    朱雄英作为未来的帝王,自然不可能和自己这些皇叔一般开玩笑,而朱允炆心中也有抱负,他要超越朱雄英,要认真学习,让朱元璋和朱标能够看到自己,所以也不可能将那玩笑话当真。

    又过去了三日时间,李景隆正在宫内一处池塘边钓鱼,毕竟宫里也没什么玩的,李景隆也不想守在大本堂门口看着朱雄英,再说方孝孺对自己有意见,于是只能在大本堂外不远处的池塘边钓鱼。

    看着平静的水面和脚边水池里,正浮在水面之上,嘴巴一张一合的鲤鱼,李景隆就一阵青筋直跳。

    这么多鱼,自己还能空军?

    然而,不凑巧的是,李景隆的鱼钩已经放下去整整半个时辰了,那鱼钩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鱼钩之上的蚯蚓,因为泡在水里,都已经肿胀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只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道:“你在这里是钓不到鱼的。”

    李景隆听到这声音,头也不回,道:“怎么会钓不到鱼?”

    “这里的鱼,每日早中晚三次,都有人投喂,看到那边没有?”

    只见来人伸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凉亭,只见此时正有几个宫女,坐在亭子里,手里拿着一些东西,在往水里丢。

    李景隆看到此状,顿时将手中的竹竿丢在了水中,怒骂道:“难怪我说钓不上来,原来是全都吃饱了。”

    说完,李景隆便看向来人。

    正是方孝孺。

    旋即,李景隆问道:“方夫子不在大本堂看着皇子皇孙,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然而,方孝孺却是苦笑了一声,经过这几日的思索,方孝孺知道李景隆这是在调侃儒学,只是方孝孺想要问问,李景隆为何要这么曲解。

    “我就是想问问,九江侯可是对孔孟之道比较抵触?我觉得孔孟之道,乃是圣人之道,从古之以来,流传这么多年,我们这些读书人皆信奉此道,自有其过人之处,九江侯何必如此诋毁。”

    方孝孺皱眉问道。

    朝中的武将勋贵,甚至是皇帝,都很讨厌读书人,但他们讨厌的只是读书人,而不是孔孟之道。

    而李景隆没想到方孝孺竟是问这的,旋即,李景隆连摆了摆手,道:“别,我可没有抵触,也不是诋毁,顶多算是开玩笑,其实大家都知道我是在胡诌,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开玩笑?”

    方孝孺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下,突然自嘲了一下,道:“呵呵...原来如此...”

    显然,方孝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见方孝孺如此,李景隆道:“其实我也不是讨厌儒学,只是儒学太大...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不对...很不对。”

    此话一出,方孝孺的眼中才逐渐露出一些光芒,道:“那侯爷为何觉得不对?”

    李经理见状,反道:“儒学,学的是什么?”

    “学的自然是孔孟之道,圣人之言。”

    方孝孺说道。

    “那圣人可能告诉你,明天是否会下雨?”

    李景隆问道。

    方孝孺闻言,皱眉道:“自是不能,但司天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