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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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启德走到饭店大厅的角落,她跟了上去,两人互看着对方,孟思瑶舔了舔唇,试着说话“我”

    柯启德却突然伸长手,将她勾在怀里,激情地吻着她,再气再恼,一见到她,他就忘记了所有,这就是所谓床头吵床尾和。

    他激烈地吻着她,恨不得将她全部纳入自己的怀里,力道之大,勒痛了她,她闷声地任由他吻着,他的吻是不顾一切的狠,就像要把她给吞了一样,如狼似虎般的吓人,让她臣服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吻着,眉间带了笑。

    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不吵架了。”

    她红了眼“我本来就不想跟你吵架,是你太过分了,送你饼干你不理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回。”

    柯启徳听得一头雾水,眼睛带着情感,脸上一派的冷淡“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饼干?他没有收到,电话“我手机关机了。”

    “那饼干呢?”孟思瑶瞠圆眼睛,不敢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好似她什么事情都没做一样,他要跟她和好,似乎是天大的恩赐。

    柯启德摇摇头“我觉得我们最好”他的话一停,他的手摸到光luo的一片,他用力地瞪她“你穿的是什么?”

    孟思瑶挥开他的手“先不要说我的衣服,你说饼干是怎么一回事。”

    柯启德没有软化的迹象,他无法接受她的礼服这么曝露“衣服更重要,你怎么可以穿成这样,是要给别的男人吃豆腐吗?”

    孟思瑶用力地踩了他脚一下“柯启德!”

    “大哥、大嫂。”柯萌在不远处叫他们“寿宴开始了。”

    孟思瑶垂下眼,忍住不悦的情绪“我买了茶具,你有没有”现在情况之下,他们不能吵架,否则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去国外的时候我买了一座琉璃制品的观音像。”他淡淡地说,眼睛猫到她手上的礼品,他眼一暗“你向谁买的?”

    “李帆。”李帆不仅热心替她找到了礼物,更是大大方方地给她打了折,哪天要是有空,真的要请他吃饭才行。

    柯启德的脸一冷,他一把拿过她手上的礼物“一份礼物就够了。”

    “嗯,那就拿回”家好了,话还没说完,孟思瑶就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把昂贵的礼物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她生气地看着他“你疯了,那很贵的!”就算是有钱人,也该知道钱要怎么花吧。

    没料到的是,柯启德淡瞄了她一眼“两个人拿两份礼物进去,成何体统。”

    孟思瑶不知道柯启德也是一个奢侈的人“那也没必要奶掉,放在别的地方,等一下拿回来不就好了嘛。”

    柯启德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情跟自己争论,刚刚她的回吻让他知道她也不想跟他吵了,可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孟思瑶,你确定现在要跟我吵?”他们刚结束冷战没多久,她就这么想挑起战火吗?

    孟思瑶眼一下子红了,感觉自己很委屈,她这几天做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当一回事,现在还以她小孩子要玩要闹的口气跟她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进去吧。”再气再怒也不该在今天,要吵等宴会之后,她会跟他弄清楚,每一件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

    柯启德见她红了眼睛,心有不忍,他伸手拦住她的肩头“进去吧,别让爷爷久等。”

    “嗯。”她轻应了一下,往日甜美的笑容吝啬地不分他一点。

    柯启德不在乎,他在她的耳边说:“不准把披肩脱了!”

    肩上的力道很大,大到她不得不点头“嗯。”貌合神离他们现在看起来十足地符合这个词,孟思瑶的心如花瓣一样,一瓣一瓣地剥离,渐渐露出的花蕊已然干枯。

    “爷爷,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柯启德同孟思瑶一同祝贺爷爷。

    “好好,爷爷什么也不求,你们赶紧给我生一个曾孙就好了。”柯爷爷笑着说。

    “是啊是啊,女人还是早生的好,别拖到最后了。”一旁的二婶说道。

    孟思瑶假笑地笑了一下,眼角瞄到柯启德,见他也只是笑而不语,心里有些委屈。他连一句话也不替自己说一下,倒是柯母开口了“急什么,他们两个都年轻,要生还怕生不出来。”

    柯母虽然也希望盂思瑶早点生,但她不准其他人欺负自己的儿媳妇,免得孟思摇受委屈。

    “话不是这么说,爷爷都发话了。”另一边的大表嫂说话了。

    孟思瑶干脆就闭嘴了,她就看着一个一个女人张嘴要她生,生小孩,她一点也不介意,问题是现在横亘在她和柯启德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们的话只会惹她烦心。

    “小瑶,爷爷想早点抱曾孙,你可得加把劲。”最后连一向不爱说诂的柯父都说话了。

    孟思瑶仍旧是笑着,耳朵就像塞了两个棉球,她只见他们嘴巴张张,什么都听不见了。

    “小瑶!”身边男人严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里,孟思瑶耳朵这才恢复了听觉。

    “爸在跟你说话。”这种场面柯启德是见过的,只是当时的当事人不是他,现在换成了他,他只觉得烦。

    他本来就想随便听听就算了,孟思瑶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不想生他们的孩子吗?他心里很不安,他想听她亲口说,会的,她会尽快生一个的。

    好吧,他是有点矛盾,说好了晚几年生,现在又改变了主意,他感觉到孟思瑶的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她哪里不对劲。

    孟思瑶扬起高雅的笑容,客客气气地说:“谢谢大家的关心,爷爷会抱到曾孙的。”就不知道到时那个曾孙的母亲是她还是别人了其实对他而言,娶谁都一样吧。

    苦,在她的心口缓缓地泛开,她抿了抿唇,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

    腰间的手用力地圈了圈她,孟思瑶抬头看他,他没有看她,他斯文地说:“好了,今天的主角可是爷爷,不准冷落他老人家。”一句话轻易地将所有的注意力又拉回到寿星身上。

    柯启德牵着她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他特意将杰克夫妇安排在同桌,期间柯启德与杰克聊得异常热络,而杰克的夫人南希则与孟思瑶聊着天。

    “你就是柯先生的星星吗?”南希的眼睛是绿色,说话时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

    “星星?”孟思瑶有点不懂,什么叫她是柯启德的星星?

    南希凑到她的耳边说:“柯先生说要给她太太星星。”南希的中文不是很好,她趁旁边

    的男人们没有注意,做了一个动作“摘星星。”

    摘星星孟思瑶恍然大悟,她想起他们吵架之前,他问她要什么礼物,她说要星星。原来他还记得,孟思瑶复杂地看了一眼柯启德,又看向南希“你怎么知道的?”

    南希捂着嘴,神秘地说:“不能说,这是惊喜,我怎么可以破坏你们之间的惊喜。”

    盂思瑶傻笑了一下,惊喜是呀,她虽然对他诸多不满,可这个男人是把她放在、七上了,但是吵架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一吵架,女人的荷尔蒙就开始升高,她就开始胡思乱想。

    有些事情也许只是碰巧,她却开始想,他是不是要跟她离婚、是不是厌倦她、是不是讨厌她了,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太讨人厌了,可她能不这样想吗?就好比现在,他为什么邀请了杰克夫妇来?

    柯萌说了他要秀夫妻恩爱给对方看,她是不懂商场的事情也不想懂,但是这样会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只是作秀一样,到底是不是她想多了呢?

    孟思瑶对南希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柯启德看着孟思瑶起身离席,琥珀双眸一直到她离开才收回,一回神,就对上了杰克带笑的眼“柯先生很爱你的太太。”

    柯启德内敛地笑了“是,就像你爱你的太太一样。”

    杰克满意地笑了“可是我有点不明白,既然你爱你的太太,怎么任由那些人逼着柯太太生小孩呢?”

    杰克咕哝了一声“那些人真是多管闲事。”

    中西方的观念不同,西方认为生不生小孩是夫妻俩的事情,在东方,这生小孩可是一件亲朋好友都关心的事情了。

    柯启德一听,想到她刚才的反应,难道她是因为被逼生小孩,心里不舒服吗?

    “杰克,生小孩是早晚的事情。”

    大概是猜出柯启德要说什么,杰克哈哈大笑“柯先生,你真是大男子主义,生孩子是早晚,可心甘情愿和被逼是两个概念。”

    柯启德想了想,对杰克说道:“你自便,我先离开一下。”

    杰克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迳自拥着自己的爱妻。

    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弄得很热闹,不少金融界大亨、菁英都来了,柯启德脸上挂着笑,周遭却散发着无形的冷气,吓得想来跟他客套的人都避开了,他落得一个轻松,直接往洗手间走去。

    孟思瑶上完洗手间,走在走廊上,她脸上有着淡淡的失落,无精打采地往宴席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心生一股想逃的冲动,犹豫地站在原地,等她理智地打消了这个主意的时候,迎面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脸上有着张狂的怒意,那股怒意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她当下就愣住了。

    柯启德停住她的面前,口气张扬“你怎么去那么xx?”

    懊死,孟思瑶听到他的话,她心里的不满就高涨了,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沉着嗓子“我人不舒服。”

    他一惊“哪里不舒服?”

    孟思瑶摇摇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里闪着论异的光芒,不能逃,不能总是想着逃,逃开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她上洗手间久了一点,他就一脸的阴暗,怎么前几天他见不到她不是这副神情呢?柯启德立刻抱起她,她一反常态地没有挣扎,软绵绵地如海绵一样地倒在他的怀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真的不舒服?”

    “嗯,大概是这几天没睡好,我好困。”她打了一个呵欠,泪眼涟涟。

    柯启德没有追问她为什么睡不好,他直接要了一间房,抱着她上了楼休息,他体贴地将她放在床上,大掌抚开她的浏海,碰了碰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嗯,我就睡一会。”

    “好。”

    “你下去吧。”孟思瑶知道这样很失礼,在这当下他们两人玩起了失踪游戏,只怕别人会说三道四。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昏暗的光线遮去了他眼里的担忧,他站起来,点点头“嗯,我下去了,你休息,等事情都忙完了,我就上来陪你。”

    情感上,柯启德想留下来,但理智上他知道他必须得走,因为他有他的责任,这种场合,他有出席的必要性。

    他在她的额上轻轻地一吻,替她掖好被子,看她闭着眼睛,闪着柔情的阵子看了她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她真是任性,让他面对所有,不过活该!让他一声不吭地出国了,活该他累死。

    听见脚步声远离了,她的眼皮渐渐地重了,睡意沉沉地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