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河

彼岸1979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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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始的时候,感到冷意中的温情,立春的日子,是年前的腊月二十八,虽然有冷风,但知道不是心理作用。路边的黄泥湿了,欲渗出水珠。春来了,躯体发着热,听见身体里骨骼的轻响。

    过年的天气晴朗,很久没沐浴阳光了,双眼和头都有些晕眩。我立于乡下屋檐,看残雪缭绕山尖,看众多亲朋好友的喧笑打闹,嫩爽春日下,洋溢人间烟火。

    未完全融化的地坪边角雪地上,有雪的白和鸡爪勾勒的印痕,透着金黄太阳光,我想起雪泥红爪,想起寸寸光阴,大好的喜庆节日,想得深远。童年的笑语欢颜就落在往后再往后的山坡和村路,略一踌躇,跳跃眼前。

    年后才十天,仿似有着五百年,太多事要做。风起的时候,春日风起的时候,容易勾起过往。空中有什么酝酿?蒲公英早已飘远,太阳将我们的影子截下,粘着湿润的黄泥水泥地。冰雪也已经很远了,我的咳嗽停止,清晨跑步的时候,掠过双肩的风凉淌着,撩动不老的青春。

    该是爱与被爱的季节。深沉了,然绝不是老去。一种博大,宽宏和包容。选择用一种泪的晶莹串上一层爱的光辉,久违春意久违绿的水花绿的季节里舞蹈,愿幸福流动如白光水花,尘埃永沉河湾潭底。

    初八傍晚,依着茶山傍着稻田的绿野朋友家,吃一顿家常的饭菜,望日益悠长的暮色盖上青瓦,房舍,沟渠和稻田,披上晚装。心如静水。朋友家的狗,恋着暮色欢腾。

    初十的今天,跑几十里的路,买一份很真的礼物,送最惦念的人。没有很去想结果,想这样做,想这样爱,就去了,就做了,就这样。就这样爱着,就这样累着。已经很忙了,抽不出很多时间想营生外的灵魂,何况往事。前天在县城,跟同学一起,突然有人召唤,竟认不出来。踌躇一阵才想起。就简单几句:她昨天结婚,我说我知道。我说我一年没跟她联系了。她说你还好吧,我说不好不坏。她说话的时候手里提的熟食有些颤抖,我想她有点冷。他问我吃不吃。我说不要。然后她走开,我去忙同学聚会的事。原来我跟她还有她经常在一起的,她是不是想安慰,或者说想看我的反映。我当时没想。现在想起,也真如风掠过。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