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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视视我自己。
——题记
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落在世俗的深渊里。
在无数个寻找的日子过后,疲惫的内心想到了停泊和依靠。
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保存一丁点的童真,掠过众人的目光,飞在自由的天空。
从前,我是我自己。我是我自己的时候,孤独是我最真诚的伴侣。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行或停,或歌或舞,或哭或笑。我只属于我自己。阳光雨露,空气泥土,花鸟虫鱼,是我的世界,我是这世界。我的最初的信仰,是巍峨雄壮的高山,是肆意奔腾的河流,是高大俊美的白杨。我生活在柏拉图的理想国,我是主宰,我是王,我是无所不能的神。我目空一切,我傲视群雄,我纵横捭阖。万物皆是我的臣民,寰宇皆是我的疆土。我超越一切,无所不能。
后来,和你相遇。我从神坛上走下来。我发现自己的卑微与渺小。那些炫目的光环竟是虚无,一切都是虚无,除了爱。阳光有了生命的张力,雨水成了思念的种子,土地是欢娱悲痛的温床。黑与白,夜与昼,晴与阴,混乱无序。我拥有了世界上最为宝贵的东西,我是世界上最为幸福和富有的人。一粒种子飘落在泥土里,,就生了根,发了芽,长了叶,开了花,结了果。然后,再一次的轮回。多么温暖的细节,你倚在窗前,看着落雨,静静地想。
再后来,和你分离。这是此生注定的分离。“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时间停滞不前,只是我们无法握住这流年。岁月了无痕,韶华已白头。青春在你我之间太仓促,到处都是留下的空白。我发现我失去了我自己,我无法找回我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我们的青春在哪里,我们的爱情在哪里?我落入无底的深渊,在坠落的时间里,我的身体虚空,我的大脑虚空,我的思想虚空。想起泰戈尔,想起那句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我成了诗人,孤独重新占据我的灵魂。每一次都在梦境里,遇见你,伸出无数的手臂,将太阳揽入怀中。你说,你需要足够的温暖,因为这世界过于凄冷。那些梦境很美,有青青的草,有白白的云,有蓝蓝的天,有潺潺的流水,有曲折的小径,有悠闲的羊群,有悠远的横笛,有悠闲的人群。当然还有你,天使般的微笑,照亮每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现如今,我丢失了我自己。在未来未来之前,在过去未去之前,我还无法安然入眠。空间与时间,早已失去本来的意义。其实,时空本来就是人为的藩篱,这一刻已经毫无意义。不论是生老病死,不论是风华正茂,不论是风烛残年,意义本身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你离我很近。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远与近,早已失去了以一场。
每一个喜欢文学的人,必然要和文字,发生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你笑着,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