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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街亭,谁之过?这个问题历来争论不休。其实,也可以这么说:失街亭,亮之过!诸葛亮在街亭防卫战中,至少犯下了三条不可原谅的过错,致使街亭失陷,全局被动,自己也险些被魏军活捉。
一、用兵分散,难于相顾。马谡、王平二万五千,高翔、魏延各一万,这样算来总共是四万五千军兵把守,按说应该足以抵当司马懿进犯街亭的军兵了,但是这些军兵四处分散,相隔甚远,难以形成合力。
二、用人不当,自相矛盾。从小说中的描述看,他最后决定替换马谡的人选是长史杨仪,看来无论谁守街亭,只要能执行诸葛“当道下寨”的防卫意图就行了。诸葛亮显然意识到马谡可能会自恃才高,刚愎自用,却以国之重任相托;马谡是主将,但诸葛亮却把“当道下寨”的这个最重要的军事意图托付给了副将王平。原本就性高气敖的马谡刚坐上了主将的宝座,好不容易得到一展“才华”的机会,又怎么能够虚心的接受副将王平的“意见”呢?
三、优柔寡断,延误战机。街亭防卫部署完毕以后,孔明仍然犹豫不决。看出此时的他的确是放心不下马谡,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假若此时,他当断即断,谨慎用事,马上更换把守街亭的主将,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小说中诸葛亮最后的“三哭”也绝不是矫情之举。他面对失地陷城、不得不杀的马谡“挥泪”与其说是体恤下属,不如说是悔恨自己贻误国事;他面对参军蒋琬“流涕”与其说是忠于蜀汉、执法严明,不如说是自责自己识人不深、用人不当;他面对马谡的首级“大哭不已”与其说是思先主遗言、严于自责,不如说是面对英魂,羞愧难当。
诸葛亮事后给刘禅自请其罪的奏疏中说自己 “不能训章明法,临事而惧”、“授任无方”、“不知人,恤事多闇”这些绝不只是自谦之词,可以说是诸葛亮发自肺腑的悔恨之言。人们后来常说的熟语“事后诸葛亮”可能就源于此。
诸葛亮毕竟不是神,他当然会有缺点,最主要的缺点是人事问题处置不当。他留下锦囊错杀魏延。关羽守荆州的失误,从某种意义上也是诸葛亮一手造成的。诸葛亮的军事才能虽也有很高造诣,不过还是比其政治才能略逊一筹。因此陈寿评价诸葛亮“治戎为长,将略为短”是既正确又谨慎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