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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一二年二月十二日凌晨二点三十四分,我把自己花了两天两夜写好的文章“文学天才韩寒”:一场迟到了13年的质疑——驳鲍鹏山先生方舟子“倒韩”:事实和价值首发在新浪博客上,身心俱碎,疲惫至极,然后就睡觉了。早上七点多醒来,看到阅读者寥寥,就又把这篇文章贴到了天涯社区天涯杂谈里。
没有想到,一天以后,天涯杂谈把这篇帖子推荐置顶,并引发了一些人的跟帖,那些跟帖,我开始还热衷做一些回复,可是后来,我觉得我无意之中似乎掉入了一个黑洞,这个黑洞暖风阵阵,然而也阴风森森、深不见底、寒气逼人,这便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初衷。
一、“驳鲍”现在看来,只是我试图呼唤良知。
鲍鹏山先生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我是个教师,我所在的学校这些年有了校园网,教书之余,我很喜欢看他的文章和视频讲座。
我曾经在我的课堂上还给我的学生朗读过鲍先生的文章。我一直在我的心底呼唤象他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个时代能多一些。他和于丹、易中天等学人一样,最起码是我在最孤寂、最无助、最困惑的某些时候,能点亮我的心灯并让我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觉得我还算活得很温暖的人。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比较早的看到了鲍先生所写的方舟子“倒韩”:事实和价值一文。也也许正因为对他的敬重,所以他如果说了什么的话,对我就可能刺激得最深痛。一如伤害我们最深的,往往是我们最爱的人;一如如果是我们最爱的人,我们为了那个人,可以忽略我们自己,为了那个人承受一些自己不应该承受,却心甘情愿承受并且承受得很幸福的一些事情,甚至为了那个人,也可以忘记我们应该在一些必要的时候,发出我们自己必须的声音。
现在看来,我是错的。我对鲍先生,甚至许多其他的人,不应该有任何爱憎,虽然一个没有智性爱憎的人是可悲的,一如一个没有智性爱憎的民族同样可悲一样。
在我的“五驳”鲍先生的那篇贴在天涯杂谈的帖子引起一些人的关注之后,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不时用我的目光温暖着鲍先生的新浪博客首页。
我既如一个激于义愤准备离家出走的“孩子”在家门附近徘徊;也如一个“部将”迟迟不归的“将军”自己在营帐外的高岗上独看夕阳。我说不清楚“我”在徘徊什么,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要独看那“泣血”的夕阳。
鲍先生的新浪博客首页,最近一些天“风格”与“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我有些不能适应。一如天涯的一些网友不能适应我的那篇被天涯杂谈推荐置顶的帖子一样。
变化之一:鲍先生在发了那篇方舟子“倒韩”:事实和真相一文后,好多天才只贴出了鲁迅我的失恋一文,正文就是鲁迅的原作,文前也只加了一段小序。而且小序叫人看了很不舒服,特别是“不要发火,无须装b”几个字。
在我的印象里,从蒋介石的“娘希匹”开始,名人爆粗口我已经习惯了,但我对鲍先生的这次却似乎有点不太习惯。
蒋介石在我的印象里貌似是“独夫民贼”象“独夫民贼”学习、向“恶俗文化”献媚是任何一个有影响力的正统品牌的知识分子的自以为是的无知。
变化之二:鲍先生在他二月四日九点多贴出的“天才”苏轼原是“代笔”“代考”一文前,在二月十二日加了一大段说明。
那一大段说明文字似乎想证明什么,我无意知道。但那段似乎多余的文字既象一面瘦弱的镜子,又象一抹丰腴的黎明,既渴望反观未来,又试图连接黑夜。可惜,未来不能反观,连接黑夜等同于欲与魔鬼狂欢。
变化之三,对自己原来阐述新新三民主义的那一小块,变成了新浪微博摘录,内容目前是对司马南一个论断与司马南一个帖子的评价。这个变化意味着什么,我觉得执著于此也似乎很无聊。
我个人的感觉,只能说明他从坚守走向了善变!
游走在中国的两个白昼之间,我极力在抑制着猜测,因为不管什么样的猜测,无论结果猜对猜错,都是对自己本应该信任的东西的亵渎。
二、“既无爱,也无憎,我的心却这般痛!”
强烈的爱憎曾经在某一个清晨,穿越了中午,撩拨着我的疼痛。我在双手合十的刹那,突然间没有了祈祷的快感。
我们一直在呼唤质疑,没有质疑就没有进步,没有质疑就没有真相,尽管真相有时的确并不重要,反而会让人沉沦甚至惊恐或绝望。只要是质疑,就很容易给人不善意的感觉,这是国人的通病;可是有人把质疑都霉变成了谩骂甚至恶意诬陷,却没有任何人哪怕是良心发现式的规制。
“以粗制粗”的确是愚蠢式的快意,可是快意之余,我们把文明该在哪里安置!“中庸之道”的确是明哲保身的伊甸园,可我们怎么对得起良知的蓓蕾!
似乎很多人在与高尚信誓旦旦之后,却忙着西装革履地与卑劣偷情。
“挺韩”“挺方”“中立”“求真相”
“支持”“路过”“辩解”“谩骂”“甚至恐吓”
我终于现在才确信,撕裂的确值得享受,一如猎豹之于猎物。终于现在我才明晰,撕裂的确是为了咀嚼得精细,是为了能钙化直立行走的脊椎。
有些人“撕裂”是“领袖”可有些人“撕裂”为什么就是没有“善意”!
谁也不要冒充公理,因为公理不需要证明!如果善意为谎言开路,我宁愿抛弃善意。
没有底线的时代,受害的是民众,谁也不要指望不是民众的人能为民众点灯。
可悲啊可悲,不在可悲中麻木,就在可悲中堕落。
痛就痛吧,毕竟痛,痛不过麻木。平等是多么的奢侈,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谁是“好龙”的“叶公”谁又是“疑邻”的“智子”谁讲的这些故事,又是准备让谁来听。我们好不容易才呼唤来的质疑权,谁能告诉我,不能在高处呼喊的民众,应该怎样做,才能让我们得之不易的质疑权发挥作用!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有人会给自己的孩子说,七门功课挂红灯,照亮你的前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有人会给自己的孩子说,读书是对自己天分的侮辱!
超越了爱憎,我的疼痛还是那么痛。我们可以挑战竞技的极限,我们绝对不可以挑战良心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