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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大学园里逛是件很无奈的事情,尤其是在初秋的傍晚。望着人家成双配对相依相偎的,心里无限向往加遐想。看着杨树叶子一片一片地掉下来,套用那个当红的青年作家说的,我伤感地有种想哭的冲动。此时再配点背景音乐,不用太优雅,他一定很爱你就可以,一定可以触动你的心弦。我没有女朋友,走在校园里感觉就像逛街没带钱,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所以我总是喜欢戴着耳机,cd机里放着周杰伦的碟片,听着我的地盘就好像一个人真的风风火火、快快乐乐了。
来到大学园一个多月,唯一真实地感叹就是多少人感叹过的,真是无聊。“不在无聊中恋爱,就在无聊中变态”——这也是学哥学姐们用血的事实给我们留下的真理。无聊的生活需要发泄,发泄的方式除了站在宿舍楼顶上大喊就是坐在餐厅里喝酒了。开学以来我只赶过一个酒场,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囊中羞涩不舍得请人。我曾设想过自己有钱的日子,带着四个手机——腰里装两个,包里放两个,口袋里装满钞票,走到零售摊前把票子一扔,说来三瓶百事可乐剩钱不用找了。然后大娘问我能喝完吗?我就干脆地回答说:“能!我打算喝一瓶,倒一瓶,扔一瓶。”而现实的生活是,我学孔乙己排出两枚硬币,最多只舍得要一瓶非常柠檬。
请我们客的是一个东北哥们,理由是初来乍到的想认识一下大伙,我们欣然同意。记得那天大伙都特高兴,都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说话一个比一个会扯:有的说要当学生会主席;有的说要追到校花;还有的说要考研出国去美国吃牛排。当时,我说要做什么我忘了。据后来一个喝了两口啤酒后以茶代酒的哥们说,当时我决定要找一个女朋友。得知后连我自己都感到诧异,看来我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
我的室友里有一个内蒙古的哥们,此人无论身高还是体形都对得起“内蒙古”三个字。当我和他走在校园里,女生们一改往日目不斜视的冷傲,向我们或者说向他投来惊奇的目光。我想这主要是有我与之对比的缘故。我曾与他一起站在六楼的阳台俯看校园夜景共同探讨爱情。他告诉我女生需要爱情的原因主要是由于缺乏安全感。当时我就拼命点头称“是是是!”因为很明显,如果对女生来说他是一大港口,那我最多就是一小码头,无论大船还是小船都是喜欢靠向大港口的。
接着他鼓励我应尽快出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一还有花,大二只剩草,大三就只有荒漠化了。可我并没有打算“就地取材”尽管“肥水不流外人田”无奈班里材料太少没有可选性——其实主要是那几朵众星捧月的花儿都已达成销售协议,可见供求关系极不平衡。这是一个问题。
于是,我想起了上次在网上遇到的高三时的女同学。有句话说的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垂涎三尺非一日之馋。”我由“想”转化到“做”只用了0。5秒,就急切地拨通了她的电话可见其饥渴程度。幸运的是人家也在,我亲切地问候她的近况关心她的生活,这是内蒙古哥们教我的。事实上,高三时我们未曾说过一句话。自此我一发不可收,电话卡越买越多,等内蒙古哥们提醒我该表白的时候,我得知人家已经找到了男朋友。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来到操场,右手提着酒,左手夹着烟,感觉异常悲壮。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左手倒影,右手年华”这个词语,有点夸张。我不自觉地唱起了那首单身情歌,唱得断断续续、声嘶力竭,惹来我自己的嘲笑:“怎么唱得这么难听,看来我是真的醉了。”
随后的日子我过得比较消极,几乎每天都泡网吧。性格也变得愈加极端,具体表现是在男生面前呲牙咧嘴,在女生面前冷若冰霜。走在路上,对女生也是以傲制傲,因为据说对plmm的最大惩罚就是不看她们。我要惩罚她们,而事实上我只惩罚了自己的眼睛。
这么久了,我只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当时家里人对我最近的生活状态支字未提,倒是叮嘱我年龄还小不要急着找女朋友,否则不给我额外军饷供应。自此,我不再敢往家打电话。说到年龄问题,我想起一个小笑话:
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握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的小手说:“我爱你!”那个三岁的小女孩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三岁的小男孩说:“那你能对我的未来负责吗?”三岁的小男孩立马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能!因为我们都不是一两岁的人了。”
这个笑话让我笑过后给我的意外启示是“未来”和“负责”两个词。因为这两个词一个让人幻想一个让人沉重,连在一起就是“沉重的幻想”我是那么躁动的一个人,连自己的未来都感到模糊,更何谈什么负责。这才是一个问题。
上次上网的时候意外地收到一封故友的e-mail,信写得十分伤感,怀旧怀到了童年。牢骚发了一大堆,大意是表达了学校的烂和生活的烦,最后问我有没有成为完整的人找到了另一半。我回信说,兄弟我正在努力寻找中,实在不行捡个烂梨,因为我无法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破筐。结尾我还写了一首打油诗给他:
我没有女朋友
也许是丑或是不够温柔
在校园里瞎搜
寻不到心中那只可爱的小巴狗
未来的日子我很愁
钱包爱情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我挥一挥衣袖
带走了所有的等候只剩下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