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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黑夜如期降临
色彩单调
如同没有光泽的煤
你伸开手掌
让我抚摸你的掌纹
抚摸我和你的爱情
在何时相会
时光在祈祷和渴望中茫然起身
太阳还没有露面
余光中说
至少此刻我们是安全的
至少有六尺的韵律还属于我们
我想说
你不要把自己裹在黑色的长裙里
任其凋零
二
当我抬起头来看你
你已经反握着我的手说
你必须留下来
让南方的水注满我流血的伤口
我只想再后退一步
只一步
却刚好接近了你的过去
这些无意的熟悉
让我想起了妈妈做的面条
而你的眼中流出水一样的爱情
或者我们可以在这些水上
书写一段生命
这个主意不错
指尖上
涌出一些疼痛
如果我就是你的想象
我们一同分享白天的时光
可我们能在夜色中
互相把对方挽留多久
三
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
你这样的选择是我一生的向往
避开你的视线
再次仰望天空
我真想拿起一块石头击碎夜的玻璃
给你的屋子放进一些光线来
夜色漆黑
天空中一无所有
所有的光芒在我体内贮存
我是渴望着你能够用你纤细而锋利的指甲
温柔的切开我的胸膛
红色的光芒会映红你如花的脸庞
我盼望在这样的时刻阅读你
一如阅读剡溪下游李白的绝句
你不绝于耳的歌声
在我的血脉里汩汩流淌
四
春天的夜晚经常下雨
现在是四月
雨声使我的心更加潮湿
扔下烟蒂
我以自己的方式悼念自己
与上帝对话就像和你对话一样
惬意而隐忍
温馨而悲怆
或者用你牙齿的沉默覆盖
我寂静的嘴唇
让我的脊梁承受无法掩饰的真实
带着受伤的微笑
你还在安慰我
像一只母兽咬断自己的利爪
只是为了保护幼崽
五
可我在这个春天
在这个下着雨的夜晚
选择距离
角度和方式
选择适合的空气和味道
张望你
在夜色中寻找你的星座
在潮汐里倾听你的呼吸
在灰尘上查看你的足迹
在电话里分担你的忧愁或者分享你的欢喜
六
如果能够用占卜的方式
熟知你的前生来世
我一定会走完你前生走过的历程
一定会预约你来世和我平平淡淡的相遇
除了真实我只求真实
平淡的爱情会倍感亲切
其实对你这样的着迷
源于对自己的着迷
和你分别的每个夜晚
你总是与睡眠一同降临
又和星光一同离去
难道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点时间
在阳光出来之前
让我亲切地端详你
不敢对爱情抱有太多的奢望
可我在无限的滑向你
如果能够把你的善良像蜡烛一样点燃
我所有的思想将会暗淡
一旦把对你的渴望表达出来
我所有的语言都会苍白
你啊你
七
也许你比我更加体会得到
在距离之外
思念的弦射出的是怎样的箭簇
无法测量爱你的深度
因为鸟叫是在耳边
这样的高度我找不到自己
无法确定爱你的宽度
因为海洋流不出海岸
这样的距离我找不到你
我只是小心翼翼的向你靠近
在你还不注意的时候
请跟我来
对你
我只有小小的一个愿望
别让我在自己淡然的火焰里
自言自语
八
现在是春天
我刚刚和冬季分离
那么就让白昼不要分开我们吧
太阳出来的时候
我想看到你还睡在我的身边
或者陪我一起散步
路有多远就走多远
用夜晚最后的墨色
我把你浓重地书写在我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