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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失望,当然可能是小飞写的不够好。再来一更很多时候,小飞就如这章里的陈揭,所坚持的只是一些最基本的理想而已,也许不那么高贵,却有卑微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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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破天军团指挥部,墙外已经围满了西方联军的士兵。
正门外的一条街外,联军统帅,“西6之狐”――福尔斯王国的大将军何塞满脸凝色,前一刻,他派出的劝降使的头颅已经被扔在了破天军团的指挥部门前,而这已经是他派出的第三个使了。
那使满脸不相信的神情,估计他临死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那院落里伤痕累累的汉军还要坚持?
“看来汉人们要决心死战了,不论信仰如何,我觉得他们都是真正的骑士!”何塞的万夫长,有着“明月骑士”称号的阿尔斯由衷的赞叹着,眼中却显露出滔天的战意。
“愚蠢的汉人,始终不肯放下他们老大帝国的骄傲,这些异教徒始终是不可救赎的,他们会为自己的无礼和傲慢付出代价的!”随军的西方神圣教廷红衣大主教伦伯朗骂道。
“是啊,大人您说的对,对于这些异教徒就不能有仁慈之心,应该把他们全部杀光,把他们的女人和财产全部抢来,把他们的孩子全部卖做奴隶,即使这样,都不能洗清他们罪恶的万分之一!”西方联军副统帅撒克逊王国的公爵西斯顿媚笑附和着伦伯朗。
西斯顿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是联军统帅中最年轻的。他本是撒克逊王国的一个破落伯爵,但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攀附上了国内的红衣大主教,又和皇帝陛下的女儿结了婚。
所以,几乎是一夜之间,这个西大6的破落户,摇身一变成为了撒克逊王国的统帅及联军的副统帅。
这西斯顿一倒军中,也不闻军政,直接和神圣教廷派来的红衣大主教伦伯朗打得火热。虽为人所不耻,但自己却逍遥自得。
“嗯,西斯顿公爵说的好,其实他们如果能付出这些的话,那么主会考虑宽恕他们的罪过的……”伦伯朗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一副悲天悯人地模样。
“大人,我去督战了!”阿尔斯实在看不下去,找个借口转身离开。
“何塞,您的‘明月’还是有些稚嫩啊……”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联军副统帅条顿公国的将军伯格曼轻声道。
“雏鹰总会自己飞翔的,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学会忍耐麻雀的鼓噪呢……”何塞仿佛漫不经心的自语着。
“王上让我向您致意。”伯格曼笑了笑,不在说话。
“好了,告诉士兵们,再过五分钟,如果汉人还不投降,就放火围攻。”何塞也不回答,下令道。
指挥所内,陈揭手拿长刀,刀上还有鲜血滴落,他的身下,三具西方联军派来的劝降使的无头尸体摆放在地。
此刻,陈揭那张坚若磐石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哀伤的表情。
片刻,他开口问道:“还有多少人能战?”
一旁的几个参谋也几乎个个带伤,上次抵挡西方联军的进攻时,这些文职人员也都上了阵。
其中一个参谋立刻答道:“军团,能动的兄弟怎么也还有千来人,不过负伤的有二千多,都安置在了后边。”
“为什么不先安排他们撤退?”陈揭眉头一皱。
“军团长,兄弟们听说您不走,都不肯走啊……”那参谋的话里已经带了哭意。
一直以来,在破天军团将士心里,陈揭性格稳重,但并没有太多的威信,甚至因为他太过死板严肃,很多人并不喜欢他。
而他在管仲云身死后接替军团长的位置,很多士兵心里也并不服气。毕竟,论勇武谋略,他都比不过管仲云,甚至比不过另一个副军团长,兼第一骑兵师团长马千锋。
但这几天战斗下来,人人都看到了另一个陈揭。
那个依然稳重死板的陈揭,却多了几分血悍与激烈。也许,他不能入管仲云一般带领大家冲阵,但却可以如任何一个汉家儿郎一般,身死无悔!
此刻,听到参谋如此说,陈揭怒道:“愚蠢,愚蠢透顶!都是帝国的心血,凭甚这样糟践自己!”说到后边,声音竟有几分哽咽。
但陈揭马上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沉吟一会儿,忽又喝问:“田中世光何在?”
“参谋长一个时辰前说是去城中协助林师团杀敌,还未回来。”一个参谋道。
“我看这小子是临阵脱逃了!”一旁的步军师副师团长蒋中则道。
“生死有命,他若能走脱就算他运气!”陈揭叹息一声,其实他心里却是隐隐感觉,田中世光的离开怕不是这么简单。
一直以来,陈揭虽然不像其他激进的汉军那样敌视东倭人,甚至对田中世光的谋略还有几分推崇。
但内心里,陈揭却始终感觉田中世光行事太过诡异,比如这次马千峰被派外出剿匪,一方面是因为军部直接下令,不可违抗;另一方面,据死去的管仲云将,本来他准备派陈揭带队去的,但是田中世光却说马匪来去如风,非勇将精骑不能迅剿杀。
所以,管仲云才一狠心,让军团第一猛将马千峰带领精锐的第一骑兵师团和第二步兵师团外出剿匪。
“但愿一切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陈揭从管仲云哪里知道这个信息,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怕的就是引起军中内讧。
“以身殉国?”四十有九的陈揭不是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自从跟随管仲云,跟随破天军团来到龙城,陈揭一直有这样一个莫名的念头。
他自幼从军,家中父母早亡,已无亲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都是在军中度过的。一直到现在,不曾置办一份田产,甚至未曾婚娶。以他陈揭的家世,能做到帝国十大军团之一的破天军团副军团长的位置,他分外珍惜。
他的古板,他的严肃,都曾是同僚的笑料;他亲信那个明哲保身的杨海威,曾被人诟病为喜欢听好话。
可谁又知道,这样一个以军人为职业,一个不算有多大理想,以军队为家的汉子,他所想的只是不要愧对国家,不要愧对父老,不要愧对朋友,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而杨海威并非无能,更何况曾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扶过他,所以这一切他情愿承担。
军情紧急,也容不得他再追悔往事。如今,身死在际,陈揭心头却一片清明,四十九年的人生,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无所畏惧!
他,坚若磐石;他,身死无悔。只因为,他是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