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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一天只有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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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往后还是撇开的好。想做什么那是她的事情,左右不过是个丫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既从这府里出去了,就不是这里的人了。”末蕊甩手走掉,留下那个丫头又是气恼又是得意。对着转身的末蕊福身道,“姐姐教训的是,小红这就回去了,还望姐姐代蓉奶奶问如夫人好。”
说完福了福身子也就离开了,仔细将末蕊句话记下,眼角闪过一丝冷笑,待回到外面马车上,一字不漏的说给上面那位蓉奶奶——芙蓉,可不就是春风阁里珠大爷心头好的那位——如今已经换上妇人装束,眉梢一挑,令人开车,然后重新复述一遍,那叫做小红的自然当作没发觉芙蓉添减的几个字。
另一处小门悄悄打开,一道身影快速闪出,沿着巷道小路提前入了那别院,将末蕊吩咐的话讲给已经被抬作通房的紫瑰。得了些打赏,从别院出来,远远瞧见芙蓉的车子近了,嘴角微微一笑走开。
都是些不相干的。你们俩自个儿斗吧。
这边两个不省事的才摆平,嬷嬷按着末蕊的意思先往外书房去,知道安庆早进了园子,才得知里面的事情,望着望春馆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徐徐迈步往园子里面去了。路上遇见紫瑰原先领着的丫头翠芹心下一动,迎了上去。这丫头早被调入庭芳院,这回子在园子里是做什么?
安庆阳庆均垂头丧气地候在正房外面,各自思量。末蕊沉着脸指挥一众丫环不遑的应对。正堂上郁城佑青着脸与繁生对峙,里面进进出出的丫环扰的人毫不心乱。
凤章捻去繁生原本要塞给的丝线,沉声也不知说了什么让繁生艰难点头,直接命人撑了珠帘,隔着丝帕直接把脉。若有似无……似无……
回首看着房内燃起的香炉,淡淡缥缈的香味镇定人的心思,重新回头,仍旧没有结果。暗自叹一声气,目光如暗,却只能起身离开。
外面两个男人早听见里面的叹气,同时脊背发凉,目光倏地射向暖阁的小门上,直待凤章一脸阴厉的出来,同时沉默了。
“嫂夫人的病……”感受到那四道杀人般犀利的目光时,讽刺般勾起嘴角,“小子无力。”顿了顿,感受不到那二人瞬间的气泄,锐利尖刻一下子消解无形的颓丧,只能道,“诊不出所以然。凤章谬的称颂,实在不甚精通妇人的病。原也有一……咳咳,听说嫂夫人跟前有个通晓岐黄之术的,不如也来试一试?”
繁生目光落在其它方向,沉声道,“也是看不出才叫你来的。哪里能比你强。只说……会怎么样?”深深呼吸,那边坐立不稳的郁城佑才不管什么,双目怒睁直横横地盯着凤章,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凤先生在这里停留了半年之久,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病?”
“嫂夫人之前可曾受过什么重创?”凤章淡淡扫了郁城佑一眼,既知他的身份不欲纠缠,看向繁生,得不到答案。目光才转向阴沉怒气的郁城佑,那日珠宝行的事情还算听明白了一些,这位同里面那位渊源不浅,“世子爷仿佛同如夫人亲厚,想必知道些往日的旧疾?”
郁城佑怒气尚未发完,听得凤章如此一问,目光陡然一变,生生挪开不去看他,冷“哼”一声重新坐回位子上。繁生已命人弄清楚了其中的缘故,按下心中的不畅,也坐于主位上,“如儿可有危险?”
凤章淡淡答道,“自然。”
两人不再说话。
郁城佑沉默了,转头不去看他们,捏着茶碗的骨节“铮铮”作响,半晌,声音沙哑道,“幼时曾遭歹人挟持……头部受了重创……”醒来后不认得众人,却还记得自己,咿咿呀呀拉着自己的衣襟讨好的谄笑……刺杀秦王逃窜的黑衣人劫走的时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只恨身体太小被歹人踢翻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不哭不闹被带走……咸石滩上找到她,仿佛全身完好……头轻轻平躺在石头上,下面全是血。
凤章沉吟半晌,摇头道,“当时多大?”
“五岁。”
繁生猛地睁开眼,阴翳地盯着郁城佑,眼中闪着不明的光。
“不是这个。”凤章断定,“那里没有问题……气若游丝之兆不是好事。繁生,以后别吓她了,恐怕生受不起。”
末蕊隔着小门听见外面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心跳加速,脸上阴沉依旧。默然返回里间。外面三人均是内力深厚者,听见里面的动静,暗自感慨如此命薄之人,或苦或闷地全不出声。
安如漠然看着床顶上的纱帐,柔腻光滑,伸手去摸却远得很。末蕊侍立床边不再作声。石莲红者眼睛捧了一盅暖汤,跪在脚踏上。安如艰难的起身,淡然一笑,摸了摸石莲的脑袋,接过一饮而尽,看着地上小小的女孩如此真诚,心意扩散,竟不觉有什么,“姐姐没事的,还要生个小娃娃让咱们石莲抱抱呢。”
“哇!”一声石莲顾不上汤碗,袖子抹者眼睛跑了出去,呜咽啜泣。
“如夫人——”
“我知道,你别说了。”
安如制止了末蕊,外面的人很清楚里面的动静,她不想节外生枝,沉声强笑道,“让你们弄个汤进来,好端端的生了这多事,是嫌我不够麻烦的还是怎样,拉这么长的脸给谁看?箴儿怎样,已经回房了吧……之前听见她在外间冷咳了几声,晚上就不用侍候了,让她好好睡几天。”
末蕊只能答应,看着如夫人略显苍白的脸,竟不知为何心中难受得很,“郁将军如今也在外面。”
没头没脑的一句。安如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又如何。
让人撤去珠帘,套了件外套,在房间里绕着圈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床脚,“没用的衣裳拿去放着吧,另外找那件碧珠才送过来的袄出来。”慢慢扶着腰走到妆台前,从上面的绣匣中寻了枝木簪子,“这个替我绾上,简单一点就成。”
末蕊抱着那件白狐裘,发现昨日的两个土豆似乎正在里面,心中隐隐有些了然,待从置衣间出来,瞧见安如手上那三枝九栾重木的簪子,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接过后扶起垂顺的长发,三两下团成垂首髻,三支木簪或隐或显,彰示着女主人含而不露的韵度。
她本应是这样的。
安如重新坐回床上,抱起一绒枕,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垂首凝视鼓起的肚皮,低声道,“先前你们说的那个,仿佛是叫做嬭房玉蕊羹的,我想吃了。”
“是。”末蕊轻轻答道,看了看门侧墙根下条案上乱铺的书卷,“凤先生还在,是否讨一些方子……这样也放心些?”
“罢了,能有什么事?”安如抬头看了看末蕊,弯了弯笑脸,也指了那卷子,“拿来吧,左右也是闲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