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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欣来不及向徐佩解释,急忙打开车门朝路口跑去挡车,边走边大声说:“徐姐姐对不起,出了点意外,改天向你解释。”
徐佩感觉事态不对,发动车跟了上来:“上车!”
“这。。。。。。”欧阳欣还在犹豫。
徐佩已经从里面给她打开车门:“快呀!还磨叽什么呀?”
欧阳欣一步跨上车:“去康复路的天桥处,谢谢!是肖筱他们出了意外。”
徐佩说:“从这里到康复路最快也得一二十分钟,还得不堵车。”
欧阳欣一听拿出手机拨通肖筱的电话,那边暂时是忙音,没人接听:“看来挺严重。徐姐姐能再快点吗?”
徐佩瞄了眼欧阳欣:“出了这个路口就能快点了,你系上安全带。肖筱和谁?到底谁怎么啦?”
“是和肖筱一起的一个女生,叫张麦草。说是被人用刀捅了,那丫头本来身体就差劲,真不该让她出去做事!唉!真是祸不单行,祸事也找伴啊!”
徐佩没再问,一心开车。
欧阳欣又拨通肖筱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这厮在做什么?怎么打了电话就不接电话了?”
“快到了,别着急,说不定正在实施抢救什么的。”徐佩宽慰着欧阳欣。
车已经在康复路了,远远就看见一大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已经阻碍了交通,交警正在赶走那些围观的人群。
徐佩在路边刚停好车,欧阳欣就已打开车门跨了出去,使劲拨开人群挤进去,看见张麦草在一个医用担架上,浑身血迹斑斑,嘴上罩着氧气罩。两个医生已经做了紧急处理,正抬起担架往救护车上放,一刻也没停留,旁边的肖筱吓得一脸苦瓜相,失神得快哭了。
欧阳欣拉过肖筱说:“快去开车跟上一起去医院。”
肖筱看见欧阳欣一下像有了主心骨,急得原本快哭的脸上惨然一笑:“是一高一矮两个混蛋干的,我们并没有招惹他们。张麦草下车去买水,突然就被人捅了一刀在腰上。。。。。。”
正说间警察接到报案到了,要带肖筱去录口供。
欧阳欣只得自己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到了医院,一进医院,张麦草立马被推进了手术室。欧阳欣有点懵,冷静下来给徐佩打了一个电话:“徐姐姐,对不起!没跟你打声招呼就直接走了,谢谢你!”
又去医院门口的公用电话处给张翼彪打了一个电话:“前辈,麦草出事了,被人捅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估计是那两个混蛋干的,有时间你和阿姨来一趟吧。”欧阳欣说了医院名称,所在方位。
打完电话欧阳欣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方便椅子上,有点发痴,眼里空无一物,突然就感觉浑身乏力。站起身走到一扇窗户跟前,推开窗户,取出烟给自己点上,手有些颤抖。
对着窗外的空气深深吸气,猛的吸了几口浓烟,一阵憋闷的咳嗽声打破了此时此刻的宁静。泪水悄然滑落,顺着秀美刚毅的脸颊,黏着发丝在腮边稍作停顿,猝然跌落。
一阵急促的脚步使得欧阳欣掉头看去,张麦草的父母张翼彪和姜宁慌张的来到手术室门口,探头往手术室的玻璃门往里看,可门有帘布遮挡,看到的是自己模糊的影像。
张翼彪走向欧阳欣抡起手臂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姜宁泪眼婆娑赶紧过来阻止:“草儿还在急救,求你别再作孽了!为孩子积点德吧,现在女儿最重要!”说完责备的看了一眼欧阳欣,拉开张翼彪。
张翼彪瞪着欧阳欣低沉的问:“怎么回事?”紧握着拳头,看似随时可以再次打向欧阳欣,但又慢慢放开了拳头。
欧阳欣抬起被头发遮盖的脸,嘴角一抹血迹流出:“肖筱和麦草出外办事,途中麦草下车去买水时被人用刀捅在腰上,肖筱现正在警局录口供,等会儿就奔这儿来,到时再问吧。对不起!”
张翼彪和姜宁听得很仔细,几乎同时就问:“你没和他们在一起?”
欧阳欣摇头。
姜宁狠狠的当胸给了张翼彪一拳,哭泣的骂道:“都是你作的孽啊!一无是处还要什么虚名?你以为别人真把你当人看啊?你在别人心里就是一坨狗屎啊!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啊?呜呜。。。。。。”
欧阳欣过去扶着姜宁,想要她坐下,结果被姜宁使劲一甩胳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混蛋!”
张翼彪沮丧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瞬间好像老了许多,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险些把椅子坐散了架。闭上眼睛,头抵背后有些脏色的墙壁,拳头紧握着,就像瞬间会原子弹爆炸,整个人颓废却又露着狰狞的恐怖。
欧阳欣站在那里,看看张翼彪,再看看姜宁,一时不知道如何劝慰。心底深处却升腾着对张翼彪无比的厌恶,姜宁说得对,貌似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跑步声,不一会儿就见肖筱跑了来。
张翼彪夫妇,欧阳欣看着气喘吁吁的肖筱。张翼彪迅速站起身几步跨到肖筱的面前,抡起手臂就要打向肖筱,被欧阳欣急速的伸出胳膊一挡:“前辈,请不要激动,肖筱没有伤害你女儿,是他救了你女儿!”
肖筱一脸的惊愕望着面前的三个人,明白那俩个是张麦草的父母,再看看紧闭的手术室的门,壮着胆子说:“叔叔,阿姨,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张麦草说口渴要下车去买水,就在给钱的刹那,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上前,矮个子给了张麦草一刀,我当时在车上,迅速下车跑去,张麦草已经倒下了。那个高个子还照我脸给了一拳,然后他们俩钻进一辆车跑了。我急忙给欧阳打电话,然后去捂住张麦草的腰部,大声向周围的人求助。因为我吓蒙了,当时只知道要止住流血,围观的人很多却没人肯出手相救。我打了120急救,又打了110报警。。。。。。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三个人这才看见肖筱的半边脸明显红肿,还有部分淤青。
张翼彪扭转身就往外走,被妻子姜宁一把拽住:“你别再混蛋了!哪儿也不许去,有什么比你女儿的命还重要?在这里等女儿!”
张翼彪一抡被姜宁拽住的胳膊,姜宁立马就是一个坐蹲跌在地面,欧阳欣赶紧快步拦住张翼彪的去路:“阿姨说得对!现在先等麦草安全出手术室,让我们在这里默默为她祈福吧。以后的事有时间做!都不知道你这老大怎么当的?这么沉不住气!”
张翼彪哪里肯被一个小辈侮辱,顺手就要给欧阳欣一拳,被欧阳欣当下了:“别忘了,我会定人的!”然后不管张翼彪气成什么样推着他肥胖的身躯在一张椅子坐下,欧阳欣顺势也坐下。
那边肖筱早已搀扶起地上的姜宁,也坐在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焦急的等待。五个多小时过去了,早已夜深人静,手术室的门赫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疲惫至极的大夫,一边褪着手上的塑胶手套,一边摆头甩掉额头的汗。
等待的几个人立刻跑到大夫跟前,殷切的期待大夫嘴里蹦出好消息。
“大夫,我女儿怎样了?”
一个年龄稍大的大夫推了推眼镜:“病人命是暂时保住了,会晕迷几天,还要继续观察,确切的说还在危险期。后腰一侧的肾怕是保不住了。”
姜宁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灵魂出了鞘,眼睛闭着。
欧阳欣赶紧搀扶起姜宁,浑身软的像棉花,居然很沉。
张翼彪见状过来抱住妻子,把她放在椅子上。
“那我们能去看她吗?”欧阳欣急忙问离去的大夫。
“等护士把病人推进病房再去探视,探视时间不要太长,尽量和病人说话,让她有强烈的生存意识。”
紧揪的心无法松懈,还有希望。
一个护士过来说:“看你们谁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欧阳欣要去,被张翼彪恶狠狠的挡下,自己跟随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
欧阳欣,姜宁,肖筱在走廊等待护士将张麦草推出手术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