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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武十年九月初五在部将一再的怂恿下毛利纲广亲率六万大军从仓敷城出浩浩荡荡一路东进。与此同时驻扎冈山的中华军也一改原先的以逸待劳与酒井宗胜、德川光国等幕府将领所率的七万余幕府军一同主动迎击。在经过一系列的调兵遣将之后双方终于九月初十在高松相遇。位于冈山平原的高松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丰成秀吉就曾在此上演水淹高松城。不过这一次倒幕军与联军均没有机会重演水淹七军。这一来是倭国内6的城池无法防御中华军火炮的攻击二来则是时值秋末倭国的雨水并不丰盛。因此双方都选择了平原会战来一较胜负。自此中华军登6以来的场会战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事实上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所谓的冈山会战从某种意义上来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双方决斗。一方提出挑战另一方则接受挑战在双方认可的地方展开生死一搏。对于联军来攻取冈山平原就是打开了毛利藩的门户更可在接下来的作战中经由山的南道直接大举进攻毛利军的老巢——广岛。而对于毛利军来在自己熟悉的冈山平原与联军决战不仅能占有地利上的优势同样也占有着士气上的优势。此战关乎毛利藩与倒幕军团的生死存亡。此时的倒幕军团上下可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来迎接这场战国结束以来倭国最大的一场会战。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晴朗的天色下毛利纲广纵马矗立于倒幕军本阵。在他的对面八万联军正忙碌地在广阔的冈山平原上一字排开远远望去仿佛连绵不断让人看得不寒而栗。不过面对在人数上享有优势的联军毛利纲广与他的部将们丝毫没有露出畏惧之色。关西的武士历来都彪悍无比。虽然在与东军的作战中每每都处于劣势却从为放弃过抵抗。
此刻见联军大摇大摆地在自己面前摆开了雁形阵向来勇猛地坂元吉正当即策马上前向毛利纲广请战道:“主公现在敌军阵形未稳臣愿亲率一队铁炮骑进攻敌方软肋!”
“那你何处为敌方软肋。”正在用望远镜审视敌阵的毛利纲广回头问道。
“回主公是酒井老贼地本阵。”坂元吉正一个抱拳果断地回答道。
听完坂元吉正的回答毛利纲广地嘴角微微上扬道:“那还等什么?进攻吧!”
“嗨咦!”得到允许的坂元吉正二话不便拔马带队冲了下去。于此同时毛利纲广则将视线又转了回去继续观察起敌阵的一举一动来。而毛利纲广之所以会如此放心大胆地让坂元吉正率队进攻则正是出于他对敌阵的观察。或许是仰仗着自己拥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联军从一开始就摆开了阵形倒幕军的行动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慌不忙。仿佛他们只要站在那儿毛利纲广就会乖乖地缴械投降似的。不仅如此。毛利纲广还现联军的战线长达5里人数虽众阵形却有些单薄。而拥有火炮优势地中华军也没有像倒幕军团事先预计的那样出现在联军的本阵而是被安置在了阵线的右翼。面对如此情形在战场上向来以果敢著称的毛利纲广当即便决定来个“先制人”。
很快战场上就响起了倒幕派放出的第一枪。由坂元吉正率领的铁炮骑就像是一把钢刀一般直插联军的中路。先前还在忙着摆阵形的联军那里想得到兵力处于劣势地倒幕军敢率先朝自己起进攻。还未等最前线的联军士兵反应过来坂元吉正的骑兵队已然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一阵乱射。
铁炮骑又称“骑兵铁炮队”。本是倭国战国时“澳洲独眼龙”伊达政宗纵横澳洲的必杀军团。
是由精选骑术、射术精湛的士兵组成的。铁炮骑一般手持火枪(倭人称之为铁炮)马甲旁斜插柄长刺枪。在敌军阵前射击打破敌人的定防御状态后再施以强力的二次冲锋。如果此时地敌军一直固定阵形以免遭骑兵屠戮的话那铁炮骑就会用手中的火枪将对方当活靶子射。而敌军阵线一旦松动、出现缝隙这些精骑就会立刻见缝插针。突入敌阵。而装备了燧枪的坂元队比起战国时使用火绳枪的铁炮骑在杀伤力上自然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进攻不得固守也不成这或许就是此刻联军幕府诸部最为尴尬的写照。在坂元吉正的横冲直撞击下联军的中路阵线很快就出现了松动。为了保护本阵幕府方面只得将两翼地部队急回调救援。这样一来无形中联军的整条战线都被坂元吉正的铁炮骑给打松了。
与此同时身处倒幕军本阵的毛利纲广见坂元吉正以带面顺利地打乱了联军阵线当即便抓住此时机下令全军进攻其目标正是联军的左翼。这一来是左翼的联军离本阵最近。二来则是毛利纲广对联军右翼的中华军始终心存忌惮。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中华军还没有起那令人胆战的炮战。这让毛利纲广多少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倭人特有的赌徒心理很快就让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幕府本阵上。以为他知道此刻本阵中指挥联军作战的正是倭国头号“国贼”酒井宗胜。
就在毛利纲广指挥大军打算迂回包抄联军侧翼之时在战场另一侧的山头上。中华军的建州骑兵旅也在以同样冷峻的目光观察着倒幕军的动向。相比倒幕军团华丽威武的铁炮骑中华军的骑兵看上去明显要朴素得多。从将官到士兵均清一色着石岩灰色呢质军服头戴黑色镶铜边毡帽除了胸前的一块黑色胸甲外便再无其他金属护具了。此外虽同是热兵器骑兵中华骑兵却并不像倭人的铁炮骑那样以骑射为主。相反中华军骑兵很少在马上使用火枪在战斗中还是以手持马刀有控制地冲锋为基本战术。因此中华军骑兵的武器也装备得颇为简练就一杆燧法枪和一把马刀。
而眼前的这支建州骑兵旅则是由早年的满洲八旗军改编而得。满洲骑兵擅长冲杀。当初中华朝正是看中了满洲骑兵的这一优势。故特意从满洲八旗中挑选14至25岁之间精通骑射的年轻人入伍。不过建州骑兵旅地旅长却并非女真裔而是一个蒙古裔军官。名叫乌默克。虽乌默克咋一看来就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牧民。可他的骨子却透着股令对手胆寒的杀气。眼看着底下地倭人全冲向本阵他那憨厚的脸上竟也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不过乌默克并没有立即就杀下去。而是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坐骑。一边不时地向中华军的本阵张望。
大约过了半刻钟左右从本阵中终于升起了一面兰色的战旗。立即意会的乌默克当即便率领3千骑兵伴着嘹亮的军号声从联军右翼的山坡直冲而下。此时正恰逢倒幕军与联军左翼交火之际中华骑兵的突然冲杀顿时就打了倒幕军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毛利纲广岂是泛泛之辈早在下令进攻之前他便已经注意到了山坡上地中华骑兵。因此在中华骑兵动完第一轮冲锋后。毛利纲广便迅集结自己的亲兵“铁炮队”(火枪队)排成战阵配合本阵的骑兵来阻击突击迩来的中华骑兵。
然而毛利纲广显然是低估了中华骑兵那骇人的杀伤力。当年就连蒙古人都无法抵挡满洲骑兵的正面冲锋眼前的这些倭国骑兵又怎能阻止中华骑兵撼人心魄的冲锋呢。却见中华军的骑兵肆意地在倒幕军的队伍里冲来杀去好比一把风快地切肉刀“庖丁解牛”一般把倒幕军队伍一块一块地切割。而对方对此却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正当建州骑兵旅在倒幕军的面前就像一堵坚硬的墙壁一般以极高度推进之时另一边的阵地上中华军的火炮也终于开始向人们展示起它那无以伦比的强大威力。伴随着火炮的掩护李耀斗亲自指挥剩余的四个步兵团快步前进攻击处于中路的敌军以支援自己的骑兵。在离倒幕军4o步时中华军的第一次排枪终于被射出了。随着一阵火星闪过倒幕军的阵线中一下子就惨叫着倒下了一大片人。
在遭受了第一轮损失之后。强悍的关西士兵并没有就此被打乱阵脚。而是在毛利纲广的指挥下迅调整了部署。毕竟在局部上倒军相对中华军享有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因此没过多久倒幕军方面也很快射出了他们的次齐射。然而现场的效果却并不怎么理想。需知中华兵士地装弹度极高这使其火力比之对面的倒幕军足足高出了三倍以上。套用倭人喜好将火枪成为铁炮的法一个中华军的步兵营在倭人的面前简直就如同一个活动的炮兵连一般。此外中华军的火炮也像是永远打不完似的一股脑儿都倾泄到了倒幕的阵列之中整行整列的将对方的阵行一次次地撕裂。
当中华军上演全线进攻的同时身处幕府军本阵内的酒井宗胜此刻的心情却只能用喜忧参半来形容。喜的是。中华军的进攻打垮了气势汹汹的倒幕军团更直接为自己解了本阵之围。忧的是刚才幕府军的表现完全都是真实反应而非故意做出来的陷阱。此刻中华军的表现与其是在为幕府军解围不如是在利用幕府方面愚蠢的指挥来上演自己的大戏。这一让同时行伍出身的酒井宗胜可谓是羞愧难当。想到这儿他不由沉吟了一声命令道:“传令下去全体收缩战线。另着水浒部由左路迂回敌侧后方!”
“嗨咦!”脖子后头插了一杆旗帜的校得令后立即便翻身上马报令去了。可还未等他撒开缰绳从不远处跑来了一个校报告道:“报大人。水户部的德川大人受伤了。”
“什么!德川光国受伤了!”酒井宗胜赶忙关切的问道:“伤得重不重?怎么会受伤的?”
“回大人。德川大人是被叛军铁炮骑的流弹所伤。已经被抬下战场现在荷兰医师正在为大人诊治。”校连珠炮似的回答道。
“那水户军目前有谁来指挥?”酒井宗胜眉头一皱道。
“回大人是斋藤将军。”校如实回答道。
“那就传令斋藤带队进攻。”酒井宗胜想了一下更改命令道。虽然德川光国受伤的事在酒井宗胜听来让人颇感意外。不过此时幕府军的处境却不容他在此多想其他别的什么事。眼见校得令而去一旁的家臣犹豫着向其进言道:“大人这事是否要知会一声天朝的李将军。”
“知会?怎么知会。此刻李将军正身先士卒于战场之中谁能找得到他。”酒井宗胜不屑的冷哼一句道:“再中华军方面也根本就不会管我们这里的死活。”
事实也正如酒井宗胜所言此刻的李耀斗确实正策马不断在各个阵队之间巡视提醒士兵们保持阵形。但他倒并不关心自己友军的情况。毕竟如果没有幕府军之前的表现自己也不可能打得如此顺畅。更何况他还要时时心友军不要给自己添加乱子。不过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倒确实已经成了倒幕派毛利部与中华军之间的战斗。其他部队此时俨然已经成了无足轻重的配饰。
面对同样纪律严明且作风极其彪悍的毛利军团。李耀斗甚至都萌生了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因为从倒幕军率先派出骑兵进攻幕府军本阵时李耀斗便已知晓自己今天遇到了一个与自己一样的进攻派。是地李耀斗是中华军中出了名的进攻派。虽然早年的青龙镇一役差一儿就断送了他的军事生涯。当然而今的李耀斗已非当初的吴下阿蒙。对于热兵器时代的战术他也有了长足的了解。自然也就不会再犯指挥火枪兵向骑兵冲锋这样低级的错误。不过在李耀斗的内心深处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以攻为守的想法。虽然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热兵器将领都是以守为主讲究的是后制人。可李耀斗却认为热兵器军队同样也能主动冲锋、追击、阻截。而他也知道做到这些不仅要求军队各个兵种要配合得极其默契。更要依赖于精确的运动技巧。为此在过去的十年中李耀斗在辽东驻扎时从未有一天放松过对部队的严格训练。因而今天的高松会战正是对其之前十年努力的一次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