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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
温婉挣扎着呼救,但是力量相差悬殊,她被拎小鸡一样地拎了起来,丢上了另一个人的肩。随即被扛着穿街过巷,一路狂奔。大约一刻钟之后,温婉在颠簸中被重重地扔到了地上。温婉手足并用,费了很大劲才从麻布袋里挣了出来,重见光明,但眼前已经没有了人。抓她过来的那两个人,似乎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快速地掩门出去了。
温婉爬起身,快速地奔到门口,用力地拉扯了几下。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打不开。天窗很高,并不是温婉的个子可以够到的。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些破破烂烂的稻草零碎地散落在地上。
所幸已是秋末气节,倒是没有那股子难闻的霉腐气味。
“被绑架了?”温婉冷静下来,将这前后生的一连串事情总合在一起琢磨。“那之前醉汉袭击小桃,也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真正目的是绑架我?”他们趁乱出手,从头到尾,除了那个醉汉之外,没有一个人露过脸,行事所谓万分小心谨慎。
但是温婉实在:不到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绑架她。她向来与人无尤,除开苏政雅,她也没与什么人说过重话。而如果是苏政雅恶作剧的话,这会儿肯定早就响起了他那嚣张的声音,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憋到现在。
那么绑架理由上,她只往温家上想了。温家如今得势,显赫一时,莫非有人眼红了,或政敌感觉到了危险,所以就采取了非常行动?但就算想要通过绑架温家的女儿到自己的某一种目的,那也应该向温媛下手吧?自己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那些政客们谁会白目到认为用一个庶女就能要胁到整个家族?
温婉了所有可能出去的办法,都以失败告终,终于认命地在屋子里找了个地坐下来。他们既然没有在她面前露面,那至少说明他们留了日后相见的余地,因此应该并没有杀她撕票的打算。而她又没有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办法,那就只能坐等求援。
而另一边,在混乱中从醉汉的钳制下挣脱了出来,却寻遍了整条大街都没有寻着温婉。以为她自己先回书局了奔到书局一问,伙计们都称并没有见到温婉回来过。她们上街买了彩纸回来,虽然纸在小桃手中提着,但是温婉还没有说明该怎样裁剪,不可能不先回书局。小桃感觉到了不妙,战战兢兢地回府,在门房处一打探,果然,温婉没有回来。当即吓得不轻紧到柳氏跟前,将下午在街上遇袭,然后温婉失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柳氏一听,当即脸色就了。温婉从来都不是会让别人为她担心的人,她在街上与小桃失散,这么久都没有回家来,肯定是出事了。连忙慌慌张张地去找老太君和老夫人。但不料,老太君正在佛堂与大师礼佛,暂时不便打扰。而老夫人向来不喜温婉每天往外面跑,只道温婉是贪玩点就会自己回来了,便不复理睬。
柳氏却坐不住。心急燎只能托管家遣了几个人上街去找。正惊惶失措间。正巧温朝阳从军中回家来取东西氏连忙将温婉失踪地事情告诉了他。温朝阳当即二话不说。便亲自带了一干人等出去寻找。
晚间温向东下回来温婉失踪地消息。也慌忙加入了寻找地队伍。一家人忙到大半夜了京城地每一个大街小巷。却还是音讯全无。若说是绑架地话。又没有歹人勒索上门。只道是被人掳走拐卖。或已是凶多吉少了。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柳氏哭晕过去了好几回。温向东呆愣愣地坐在中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就此失去视若珍宝地女儿
得眼前一片黑暗。了无生趣。温明瑞与温朝阳安慰l宫向皇帝陛下请令。调动一队精骑。出京寻找。
第二日。温娴也听闻了妹妹失踪地消息。在世子地陪同下匆匆地赶回娘家。温娴在里屋安慰柳氏。称道温婉吉人天相。必定能够逢凶化吉。世子便在中堂陪温向东说话。了解详情之后。让温向东不要过于担心。称他自己交友广阔。各条道上都有。说不定可以打探到一些风声。
而苏政雅终于忙完新侯府那边地事情。兴冲冲奔回国学上课。不想却不见了温婉。便捉着温克恭问温婉做什么去了。温克恭知道最近苏家是个烫手山芋。苏政雅知道后又必定会起个大波澜。便声称温娴生病。温婉过去西王府陪她了。
苏政雅却也不傻,温娴是世子侧妃,生病了自有下人照料,岂会用得着娘家姐妹,那样的话王府的颜面何存?当却将温克恭强拉到了花园里,威逼加恐吓,终于得到了温婉已经失踪了一个晚上的消息。
而此时的温婉已经在不知名的小黑屋里挨饿受冻了一天一夜。直到天窗处的光再次暗了下来,忽然听到了外面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被关在这里的一天一夜中,外面除了风声,一点声响都不曾有过。她可以相信自己已经远离开京城,十之是被关在山里隐密的地方。
“有人来了?”
温婉试图站起来,但蜷缩的脚冻了一夜,一用力便麻得坐了回来。
“臭丫头,没吃过这样的苦吧?”外边冷不防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温婉了惊,警觉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纵然你家世显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们还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
温婉惊了惊,听他话中意思,竟然还是直接冲着她来的。
“小姑娘,乳臭未干,别为有皇室之人撑腰就可以横着走,无法无天!坏了这行的规矩,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接下来“哐堂”一下开锁的声音。温婉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但门外那人却没有推门进来。温婉迟疑地扶墙站起来,拖着冻僵的双腿,缓缓地挪过去,在门后面稍微迟了一会,才倏地拉开门。
阴冷的山风一子灌了进来,冻得温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摇摆着站定,拂开刮到脸上的落叶。屋外果然是一片荒林,满目深秋的萧瑟,刚才说话的那人却已是不在了。
“这是要,放我走了?”温婉怔怔地站在门口,实想不通这件事情。但是当务之急,自然是赶紧离开这里。只是,该往哪边走呢?温婉转着脑袋打量下山的路,拖着还在麻的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忽然前方林子里有人影闪过,温婉警觉地想就近地往树后躲,却赫然看清,来人竟然是苏政雅。
“苏政雅?!”温婉唤了一声。
“温婉!”苏政雅欣喜地奔了过来,担忧地拉着温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即又露出嗤笑的表情,说道。“你该不会是在山上迷路了一晚上吧?”
温婉摇头,指着身后的小木屋说道:“我被人抓起来,在那里关了一夜,刚刚放我出来。对了,你上山的时候,有看到有人从山上下去吗?”
“没有看到。”苏政雅说着,松开温婉的手,快步向前,在木屋的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查看了一阵,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说道。“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呀?”温婉好奇地问。
苏政雅拧着眉说道:“是望月沛琪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