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读余华《兄弟》

冰梢一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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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是不是超自恋的,最近越来越pf自己,前些日子在海南就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我,小时侯溺过水,长大后不下水,向来见水如见鬼的人,居然也潜水了。那那那,当然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啦,单提前买了,人不下水,300大洋也入水去无踪。昨天又干了一件更了不得的事,熬到半夜两点半把余华的兄弟下半部啃完,再次感叹自己的伟大。奉劝各位,没有相当的功力千万别模仿,那可不是寻常人能扛下来的,不信你读着试试:通篇内容空洞,无节奏,无韵味,喋喋不休,无聊重复,自以为冷幽默实则恶俗不堪,最后还生生加进几场拙劣的激情戏妈呀!救命!令人发指,灭绝人性啊!

    确切地说,兄弟上半部,李光头公厕偷看的那场开篇戏已现罗嗦的端倪,颠过来倒过去没个完。可余华毕竟是余华,塑造的几个人物还算靠谱,剧情也穿插到位,间或高潮迭起。李光头与宋钢的兄弟情,宋凡平与李兰的夫妻情,加之父子情、母子情都着实让人感动。宋凡平最为闪光,他的知性,他的为人,他的容忍,他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一再令读者着迷。他对妻子,对儿子的所有细节都反复烘托出一个真正男子汉的光芒形象。最后在长途汽车站被活活打死的那段更是异样的悲壮,读之无不动容。虽然上半部里一些硬伤已经存在,毕竟瑕不掩瑜,读着挺过瘾。记得读完还到余华新浪的博客里留言,原话为:

    “今天看了余华老师的兄弟上半部,还是那么精彩,情节跌荡起伏,读起来一气呵成,期待下半部早日出炉。

    这部新作在叙述上略有拖沓的感觉,用同样的语言重复描述同一事件,呵呵,是不是我们对余华老师太挑剔了。问好:))”

    就这么没着没落地盼着,胃口巴巴给吊了半年多。结果,唉!对余华老师说句大不敬的话:等来一堆垃圾。

    为垃圾熬油熬夜是不是有病?当然不是,首先不是被小说拖沓的文笔所吸引,更不会被毫无新意的情节打动,那是为嘛?(这里“嘛”为天津口音)呵呵,当我耐着性子读到宋钢,这个一米八十的正直汉子,这个刘镇当年最帅的帅哥,这个曾经甚至写过一部可读性教强的小说的文学青年,被作者一笔笔摧残,直至浑浑噩噩,毫无个性,最终落魄成沦陷他乡的江湖骗子,更被逼到需要隆乳来招摇撞骗的时候,我跟自己打了个赌:磨练意志的机会来了,究竟能不能坚持读完,看看余老师到底要把宋钢这个人糟践到什么地步?

    宋钢自杀的时候我是麻木的,其实暗地里还替他解脱一把,都这样了,活着确实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作者。

    本人郑重申明:受过良好教育,从没有歧视残疾人的念头,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可每当兄弟下部中福利厂那十四位李光头的忠臣出现时我都有冲动,煽他们的冲动,不!拳脚都不过瘾,要砍的,砍他个a型b型ab型o型横飞!

    据说余华事后在媒体前为自己,为兄弟下半部做过长篇的辩白,我没有去看,也不会去看。其实读完这部小说,我强烈失重,不为小说本身,而是又一位优秀作家,一个一直欣赏的,师长般的作家离我们越来越远,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在兄弟中痛失那令人惊叹的语言能力。

    有网民撰文总结余华等作家创作的枯竭归根到底是灵魂出了问题——“作品里灵魂的缺失,反应的是作者本身灵魂的缺失。当我们失去了灵魂以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创作的源泉所在,动力所在。灵魂,灵魂,归根到底,一个作家作品的深度,厚度,都在灵魂上能够发掘多深。余华,陈凯歌,他们走得太急,灵魂没有跟上他们步伐,丢失在了某处,从而使得他们无法再找回自己的内心。“内心之死”导致了“创作之死”一个人再有才华,再有阅历,再努力,内心已死,其他已经不再有意义。”

    曾经在不同场合不止一次表白:有史以来最让我感动的小说是余华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那扑面而来的语言画面冲击和合上书本泪水还久久不干的往事已成为过去,我很怀念它们。  

    2006-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