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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从何时起养成一个那么不太好的习惯,就是晚上要枕着耳塞才能入眠,不管是绕梁的音乐,还是婉转的广播。
碰巧有一天似乎睡得很死,仍迷迷糊糊的听到哀怨的哭声洒落一地,正待揪转正浓的睡意,结果却是,节目结束的只言片语。于是又稀里糊涂的睡去,脑袋里朦胧的勾画着“陆游、唐婉”嘴上也在梦呓。沉浮了半天,混沌的脑袋这才恍惚的意思到,这是讲的陆游和唐婉,于是暗自埋怨,耸拉着脑袋继续睡去。
或许是缘,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恍惚听到陆游、唐婉,于是赶紧从还不太酣熟的睡梦中翻身而起,要仔细地听个明白。听完了,泪也画了一席,发誓明天一定要继续听。可是生性懒散的我,居然没有做到。还是只听到陆游意欲与唐婉私奔,究竟成功与否,依旧空白一片。于是在一片恍惚中于应和着如怨如泣的音乐,走了一遭沈园。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我想沈园最惹眼的还是当数陆游与唐婉相互含泪和下的钗头凤。惊鸿一瞥,中国历史上诸如陆游、唐婉一样,落一段凄美,染一世追慕的苦命鸳鸯着实挺多。搁浅于河汉,相会于鹊桥的牛郎织女,偶动凡心,私嫁刘彦昌的三圣母,砰然化蝶的梁祝,演绎磐石蒲苇的焦仲卿和兰芝以及现代爱情观勾勒下的深浅不一的都市爱情,虚构与真实,总是彰显不同时代的爱情箴言。
我不禁想问为什么中国古代社会的爱情永远无法花开缔结,凄惨哀怨永远是其主调。与命运的抗争就如此艰难?封建社会三纲五常,变态的伦理道德,压抑着又束缚着人们的思想。偶尔一些青年男女为自己的爱情抗争,也不过沧海一粟,苍白得无力,却意外地激励着一代人的抗争。这当是“万物皆有灵”诠释吧。
剔除外来压力,内在是他们自身摆不脱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封建意识形态。诸多悲剧也就是必然。礼记:“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焦母、唐母要儿子修掉媳妇都无一例外的用到了这一条,看来一个“孝”字害人不浅啊。
自古忠孝难两全。庄子也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在爱与孝面前,陆游和焦仲卿却是显得如此的懦弱。谈到这一点,我不惶惶的想到现在经常摆在青年男女之间的一个问题,当我们谈婚论嫁的时候,在某一个特定的场合,气氛也很是浪漫、和谐,当男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溢于言表时,女人总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母亲同时失足落水,你会先救谁?”这个时候的男人总是显得惊慌失措,傻傻的望着身边的女人,是企求,是深思,总还是在一片硝烟中披荆斩棘,答案总是吞吐。
难道是女人学得聪明了,存心要在爱与孝之间分个高下。我就犯糊涂了,女人为何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在未发生之前就给男人设个圈套,是否是过于辛辣了点?女人等,男人想,同在一个问题上纠缠,过于杞人忧天了。
再拿“七夕”与“情人节”做个比较。现在中国的青年男女总是热衷于过西方的“情人节”、“圣诞节”之类。当然我不是一个卫道者,当今世界一体化、全球化,各国文化也在不断的交融。但是在如何接受这个方面还是值得注意,切勿过火。鲁迅先生在拿来主义一文中就批判,不要左一个拿来,右一个送去。
我曾有目的地问过一些人,特别指出是女人。在过“情人节”与“七夕”时,你会更多的选择谁,答案几乎都偏向前者。而问及原因时,答案简单的你目瞪口呆“后者太凄惨”仅仅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原因?似乎过于浅陋,但是在结合今天的爱情观,答案却又显得是那么自然,如水到渠成。
在今天这种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中,充斥我们视网膜的大多是那些用青春在男人这座金山上蹭下绚烂的粉末,等待着聚沙成塔的娇艳女人;或者是打着爱情的旗号,盯着男人的腰包,不惜横刀夺爱、鸠占雀巢的第三者。
所谓的山盟海誓不过是一个爱情的幌子,当不得真。动情容易,守情难,在这灯红酒绿、流光溢彩的社会中,真正能做到坐怀不乱者能有几人?我怀疑这个时代,到底是女人玩弄男人,还是男人玩弄女人。
在东西方文化剧烈冲撞的今天,迷失方向的青年男人太多了。人总在新鲜面前失了常态,少了思考,以至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说出一些浅薄的语言。长久在想,中国号称为文明古国,难道就这么容易给外来肤浅的文明替代,兴许我们在历史传统文化的教育和理解上出现了一个极大的误区。是新文化运动过激的反对旧文化,还是文革中血腥的打击,还是从晚清一直遗留到今天的“盲目西化”造成的?是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徘徊的是人们的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