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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楼:【楼主需要给自己点一百根蜡,可是有人却开始给楼主上香。摔!楼主这是造了多少辈子的孽啊?悔不该当时手欠嘴贱无事生非!#不作死就不会死#五行缺德的脑残自己摔伤了,能怪到楼主头上吗?能吗?
#救命#妈妈,我要回家!这里好可怕,一群神经病啊!楼主一点都不灵的好吗?摔!不过是随手转发了个贴子而已,有毛好围观的?道长,求破!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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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要订婚了,对于她本人来说,真的是有些茫然了。虽然和范姜柏相处得十分有默契,跟范姜娘也很合拍,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换个男人、换个婆婆也不可能比他们更合适。可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结婚的时候己方全是朋友,爹妈亲戚全不在的情况,搁谁都不会很自在。她只好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教香附学数学什么。
做为一个数死早,姚妮的数学水平,也就够教个小学数学的,不过,这些对于香附来说也足够用了。只是师生二人,一个等着刑部审问的结果,一个又担心着定亲的事,结果就凑成了两个数死早!算题的那个把三加二算成个六,批改的那个还给她挑了个对勾。真是够了!
按照习俗吧,男家给女家定礼,女家回礼,定礼越贵重,显得越重视,回礼里要有衣服,讲究一点的都是到外面去订制,不过呢,如果郑重一点的,最好有一两件是女方亲手做的。大家都知道姚妮的缝纫水平,连范姜娘这个比较关心儿子权益的亲妈,发现姚妮也会缝补啥的,就不做其他要求了。于是姚妮现在很闲,闲得跟香附一起犯二。
那边范姜娘也很暴躁,他老公还在路上耽误着呢!范姜爹作为范姜家正经八百的男主人,近来常做甩手掌柜,好不容易他路过了,诸位分店的掌柜虽不至于没眼色地硬留耽误事儿,也要请他“小住两天,容我给您准备行李干粮”,艾玛,有多少年没见着这货了?上次见他还是他儿子过周岁,大家去喝酒!那是必须跟他多唠两句,以示尊敬的。反正……掌柜内部“飞信”群里都说了,定亲的吉日……还没确定是哪天呢,从现在到过年,足有五个日子可选。
掌柜的们认为,不是他们不近人情,只是错过这一次,下次想见到他,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范姜爹是个懒货,却不是个不识时务的懒货,他家业务得靠这些老掌柜的支持,他这些年也懒得天怒人怨的。掌柜的们都很惋惜:明明是个很有钱途的奸商,怎么就……不想挣钱呢?!范姜爹在这种幽怨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和大家交际,真是把半辈子的话都说完了。掌柜的们更惋惜了:多好的人,多懂事儿啊,还有见解。听京城掌柜的说,限量供应新产品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怎么就不肯再多动脑子呢?一个个都想挖出范姜爹的新策略来,范姜爹觉得他儿子十分坑爹!
一路就这么拖拖沓沓地往京城里来。
京城里的范姜娘无语中……
而黄花宗主的案子,也这么开庭审理了。由于前有范姜柏、后有蒲捕头,两人出的馊主意如同一辙,一脉相承地利用了香附的受害者形象,还没开审,就争取到了足够的同情分,并且将事情闹得挺大。又有姜县令的文书到京,刑部与大理寺都明白“杀鸡儆猴”的奥义,再等下去,就不给即刻斩首,那又要拖一年,达不到震慑的效果。
按律,处以极刑的,都要放到秋冬季,是为“秋后问斩”。为的就是秋冬主肃杀,比如应景。而春夏应生发,杀人有违天和。当然,黑社会们斗殴杀人,那是不讲究这个的。
没错,黄花宗主还罢了,他那打手已经被内定处斩了。照皇帝的意思,黄花宗主也一起砍了算完,却被宰相劝住了,以为按律他不当斩,除非又翻出他其他的命案来。问题是做为一个宗主,他有足够的替罪羊,这真是让人生气!皇帝发了令:“不砍也成,不许他赎罪!流他三千里。”嗯,这个可以有,因为罪大恶极嘛,杀得人家只剩一个小姑娘了,多凶残呐!(香附家当时就两口人,这一条被大家十分默契地忽略了)
香附作为原告,也上了堂。姚妮等人做为捕快兼证人,也到堂上去了。姜县令派来的两个差役都来做证。刑部与大理寺相当暗箱地判了一个死刑一个流放,流放的那个是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又进行了先期赔偿。死刑的那个就没话说了,过两天刚好有一批犯人要处决,他就跟着一块儿死吧,到时候给他开个专场。并且,当时跟着追杀的,都被香附一一指了出来,每人挨了三十板了。
香附当场就给刑部尚书磕了头,刑部尚书受人一拜,又看她可怜,便问她可还有去处一类。香附摇头,姚妮就趁势提出来:“她是叫我遇上的,也算有缘,我便收她做个徒弟吧。”
刑部尚书原本还得给香附找个去处,现在一看,得,省事儿了,那就交给你了吧。反正吧,刑部尚书也过了鬼故事,觉得像姚妮这样看不清深浅的,还是不得罪为佳。于是应允。
结案!
于是姚妮就算是当众宣布收了徒弟,回来邀请了街坊邻居,还把孟蒙给请了来当个见证人。受了香附的头,喝了她递的茶,确定了关系。
剩下来的就是给严老大夫发丧了,此时姚妮还住在京里,因为范姜家的京城据点就是在城里的,闵家也在城内,要办放定的事儿,那必须在城里办。于是姚妮就出借了她现在的宅子,给香附办场丧事。香附知道她要定亲,不敢冲撞,而且五七都过了,也该下葬了。周氏道:“这姑娘懂事儿哩。这阴宅要安在哪里才好?”
还是姚妮把伴山居旁边一块空地给了香附,找个阴阳先生来推算,虽不是上佳,倒也中平,就葬在那里了。有尸首的都是装棺材里,发葬还要扎些纸人纸马房屋一类,严老大夫只有骨灰,单埋一个坛子也不像话,也没有把骨灰坛搁棺材里的。有的地方就在地上彻个小石屋子,把骨灰坛放进去,封死了,就结。香附又怕落在外面不安全。
姚妮心说,那马车放过骨灰坛子,还真有点心里发毛,就把马车给了她,把骨灰坛子放到里面,还塞了些锅碗瓢盆一类,前面糊两匹纸马、一个纸人,让他老人家好方便上路。
周氏点头道:“这样很周到。”
香附哽咽道:“阿公这辈子还没坐过这样好的车哩。师傅把车给了我安葬阿公,师傅出行要怎么办呢?”
姚妮道:“这个我自有主意。”她却是画了图纸,造辆新车,外面都裹着厚厚的铁皮,相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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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办完,周氏却又说:“你很该再买两个丫头仆人,这些人手怕你不够用呢。”
姚妮一想,也是,就对周氏道:“那还得麻烦您呐。”
周氏悄声道:“这事儿你得上上心,出了门子,就是两家合一家,虽说自家人顶好不要内斗,还是有自己顺手的使起来方便。”
姚妮受教,对周氏道:“那您给挑些,顶好要几个年纪小,好教导的。”
周氏道:“这才对嘛。还有香附,我看是个好孩子,你好生教养她,顶用的。”
两人正在说话呢,小米来了,相当恭敬地对姚妮道:“大姑娘,部里叫您去呢。”
姚妮奇道:“叫我有什么事?”
小米道:“是长公主那里,郑小将军的妹子出了点儿事儿,差使派到六扇门里来了。”
周氏道:“你去忙正事去,这些杂事有我呢。”
姚妮对小米道:“你等人一下儿,我叫上香附,叫她也学着点儿。”虽然香附对绘画一窍不通,好歹是她徒弟,教不成画画,带她出个现场什么的观摩一下,也是学一门手艺。否则以香附的孤女身份,即使是自己的徒弟,姚妮觉得自己也没啥本事,恐怕不能让人有所忌讳,怕罩不住她,不如让她学些本事,好自立更生。#太谦虚#
香附啥也不问,就扛着姚妮的画夹子,顺手还捎了俩马扎,跟着姚妮出门儿了。小米默默地接过来扛了,看看怪力萝莉,再看看自动跟过来的范姜柏,P都没敢放一个。只是跟姚妮说了案情:“前头雇了车,大姑娘这边儿走。是四皇子直接叫了总捕头,让带几个人去长公主府里问话的。说是郑小将军的妹子病了,还收了封信。旁的都没说清楚。其实这事儿在京里也不算是个秘密了,长公主先前还闹过一回哩。”
姚妮就问:“怎么了?”
说话间到了巷口,范姜柏扶老婆上了车,香附也跟着上去了。小米和范姜柏坐车辕上,小米挥着鞭子开车,口里道:“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最早是谁也无从查证了,就是京城突然出现了些纸条儿,上面写着‘看到了就要写七分传给认识的人,不然你就要倒霉了’什么死爹娘死儿女,自己断胳膊断腿儿之类的。”
姚妮:“=囗=!这谁干的啊?这不五行缺德么?”
小米苦笑道:“要知道了就好了。这郑小娘子就是去了个赏花会,回来就在袖子里看着这个。吓得脸都白了,却没敢传,只求事情就在她这里了了,有什么恶事都应在她身上。结果神思恍惚,还病了。被她的丫环察觉了,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气得当场撕了纸条儿,郑小娘子要去抢,一时失足,磕头了头,昏了过去。长公主也吓坏了,进宫去找了圣上,求了御医来看病,小娘子伤好了,精神还是不好,眼瞅要不行了。长公主只得粘起了那碎纸条子,又求圣上,派了个真人来开坛作法,当时喝了符水好了些,第二天又不好了。郑小将军进京,也有一小半儿是圣上应了长公主所请呢。”
姚妮奇道:“纸条上的笔迹呢?”
“郑小将军发怒,必要彻查是谁做的。可这缺德鬼,她估摸着换了左手写的!”
姚妮也无语了,心说,这是自己吓自己呢吧?老子从小到大,这样的东西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就问小米:“那叫我去做什么呢?又不是要画什么嫌犯画像,就是画像,阿方他们也会。”
小米吱吱唔唔地道:“长公主听说您很灵……”
姚妮真想掀桌!
等到了公主府,验了腰牌,范姜柏又被无情地留了下来,香附因为带着孝,也被留在了外面。
进了公主府,姚妮的脸色依旧很臭,然后就看到了两撇小胡子,调一调焦距,发现是陆明。陆明扇子也不摇了,上来就说:“可算盼来大姑娘了。劳动大姑娘实在是罪过,我们是没有办了……”说着,闵长捷也出来了,看到姚妮,就说:“进来吧,先见过长公主和四皇子。旁的事你也不用多做,能安了小娘子的心就好。”
姚妮无奈地撇撇嘴:“我又不是神婆。”
到底跟着进去了,还未见礼,长公主就奔了上来,她闺女自己都快把自己吓死了,她实在着急,也顾不上摆谱考验了,就一句话:“只要让这丫头别胡思乱想,怎么着都行!”她这个状态,整个一有病乱投医。
姚妮只好说:“我试试吧,成与不成的,您别怪我。”
长公主就算想怪,也得等她不灵了才怪,没口子地答应了:“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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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姑娘住在后面绣楼里,有个皇帝舅舅的好处就是,她是有品级的,一应摆设都很上档次,不过姚妮一点也没心情去看。【妈蛋!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老子好好一新时代科学青年,哪怕数死早,也不好这么被当成巫婆吧?!】
到了绣楼一看,门窗紧闭的,长公主道:“这孩子吓着了,不肯出屋。清明那个死杂毛一点用处也没有!白做了几场法事,弄得乌烟瘴气的。”
推开了门,长公主亲自引着往里走,郑小娘子正坐在美人榻上,倚着个墙,面色十分憔悴,一双大大的眼睛都没有精神了。看起来就让人十分心疼。要说郑家基因真是不错,长公主保养得宜,看着还相当有气质,郑小娘子也水灵灵的。长公主唤一声:“瑾娘。”
郑小姑娘抬起头来:“阿娘。这是?”连忙起身,看起来很有礼貌。
姚妮觉得这姑娘人很好,听公主介绍了她。郑小姑娘对姚妮苦笑道:“谢谢姑娘啦,累你跑了这一趟,我……没用的,就让我应了吧。”
姚妮也不吭气,只对长公主道:“我的画夹子还在外面,劳您派人取了来。”
长公主连忙答应了,派了两个丫环去取,忽然想起一事来:“您要不要看看那个纸条儿?虽撕了,后来又补了,叫死杂毛烧了,不过内容我还记得,要不要写下来?”
姚妮道:“不用的。这类物件儿,不过那么几句话,又或者有些什么吓人的画儿罢了。”
长公主还有些担心,姚妮眼睛就往屋里扫了两扫,觉得郑小姑娘的生存环境不错。不多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姚妮听着觉得有点奇怪,一回头,却是郑琳嫌丫环腿脚慢,亲自给送了来。
姚妮的画夹子里不但有白纸、炭条笔。还把上次使剩了的朱砂带了来,近来她都在研究上色。香附是个过惯苦日子的孩子,见不得浪费,上次截的一大张黄纸只用了两小条,就把剩下的都跟朱砂放一块儿。这个纯朴的孩子估计是认为如果她师傅看到这两样东西,可能心情好了顺手画个符啥的,让她再开开眼界。姚妮十分无奈,不过想到这是拿了她爷爷的烧纸,也就不敢随便扔,就这么搁里头了。
现在正好用上。
她就磨了朱砂(刚要磨就被长公主抢去磨了),然后取了条黄纸,比一比大小,看朱砂磨好了,长公主目光殷殷地看着她,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开始写字。
长公主与郑小娘子郑瑾都看着,郑琳这会儿也不避讳了,十分担心地往这边看,就看姚妮在一张与驿站瘦身符大小相当的黄纸上题了四句诗,自左而右写了两列,一列十个字,乃是:“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著于本人。”[1]
会知道这二十个字纯属意外收获,乃是微博上有个挺萌的道长给大家科普,如果看到了这样的诅咒微博又不想转发可以怎么办。姚妮会背这几句,是因为顺手度娘了一下,发现这是佛经,观音也是那个观音,所以对道长背佛经十分不解,觉得有趣才记下来的。这回就顶了大用了。
写完了,长公主光看就觉得十分解气!“就是,正该如此,害人的终将被害!”
郑小姑娘弱弱地说:“也许给我纸条的那个人,也是被人害的呢?她自己害怕,担不起来这才……”
长公主真是恨铁不成钢!姚妮只想这件事快点了,对她说:“万事终有个源头。你把这个写几遍,发一发,让人都知道了。她要是被人害的,也可以抄写这个,抄个一万八千遍,也四处发放,就没她什么事儿了,恶咒就回到害她的人身上了。她是就是那恶事的源头,是心生恶念的人……”
郑小姑娘幽幽地说:“那我也就不必须体恤她了。”
姚妮道:“就是。”
长公主却比较关心:“那这个,是非得我家阿瑾自己抄个一万八千遍吗?”
姚妮道:“她不用,想抄多少抄多少,您想抄也行,就是闲着没事儿静静心。记着了写好了,把条子四处散一散就结了。”
长公主将信将疑,还是答应了,这事儿姚妮也没放在心上。
哪知道过不几日,小胡子亲自上门:“大姑娘,您可真神了!害阿瑾的人露原形了!长公主命我和阿琳带阿瑾来道谢来了,她老人家亲自进宫给太后报喜去了。”
姚妮:“=囗=!”【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
原来,给郑瑾纸条的也是个小姑娘,也是别人给她的,她害怕了,就借着赏花打闹,给几个人袖子里塞了纸条。后来听到事情闹大了,皇帝都被惊动了,她胆小了,更不敢认,却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鬼母”出手的消息传来,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货……一个害怕想跑绣楼上躲起来,不小心失足,把胳膊给跌断了。醒来还想,事情就结了吧?反正我也倒过霉了,不想人真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上了平板的胳膊被她半夜翻身……又戳胸口上了……
窝勒个大擦!太凶残了。爬起来就要用另一只胳膊抄小纸条,抄个一万八千遍啥的。没事买黄纸朱砂,这不明摆着招人眼吗?
然后又因为她的“事例”,给她纸条的人也不安心,裁荷包里剪了自己的手……一个连着一个,短短五天,连最早写纸条的人都被扒了出来。却是一家子里宅斗,一方给另一方下套儿。
郑瑾腼腆一笑:“听说您在家里等定亲,所以不知道。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啦,都说您很灵。”
陆明不怀好意地补充道:“只怕有很多人想一见大姑娘的真容。”
姚妮……已(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1]这个是真的佛经哦,道长也真的在围脖上有科普过哦!以后遇到恶咒,不妨念上一遍。祝大家都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